第十七章 忍无可忍显露神通 2
雨星一听立刻慌了,心说:“师傅真的知道了?怎么知道的呢?不会有人说啊!”强作镇定说:“没什么事啊!师傅,您为什么说我有事瞒着您啊?”
崃阳真人哼了一声说:“你两只眼睛老偷偷盯着我,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师傅只是怀疑,并不是真的知道。雨星想要再试探一下,故作委屈说:“昨天我采了好多葡萄,想给妈妈过节用,可是全被季启轩抢走了。我特别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年,他抢了我很多东西了。”
崃阳真人一听,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啊,呵呵一笑说:“季启轩是谁?”
雨星忙说:“他是我们村的小霸王。仗着祖父是寨主,在村里横行霸道,没人敢惹他。”
崃阳真人笑指雨星说:“你是修行之人,竟跟俗人一般见识。几个葡萄算得了什么,竟然一上午不高兴?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心胸要宽,眼光要远。”
雨星趁机说:“可是我连小事都处理不了,将来怎么做大事?师傅,季启轩再欺负我,我能不能还手呀?”
“不行!”崃阳真人断然说道。说完,意识到自己太严厉了,又缓和语气说:“星儿,师傅是为你好。想让你顺利学成技艺,不节外生枝。季启轩算个什么东西,你想打他出气,一百个季启轩也被你打了。可你把他打了,他能不恨你吗?他祖父能不找你算账吗?黑木屯你们还住不住?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打架斗狠不是我辈所为。你要是连这么点小事都不能忍,太让为师失望了。”
雨星闻听顿时委屈起来。师傅知道她打架就对她失望,林雪知道她被欺负不敢还手,也对她失望。为什么大家不去谴责打人的人,而是对她失望呢?到底怎样做才能不让人失望?从小她就讨好外公外婆,可外公外婆还是对她很严厉。妈妈也常为一些小事对她失望。雨星不知道该怎样做了,委屈地哭了起来。
崃阳真人感到莫名其妙,心说:“我哪句话说重了?怎么说哭就哭了?哎!女孩子真是娇气。”崃阳真人生性洒脱不羁,不懂女孩子心思,更受不了别人哭哭啼啼。换做别人哭个没完,他一定恼怒而去。可雨星是他心爱的徒弟,又寄予了厚望。只得耐下性子哄劝说:“星儿,师傅的话说重了吧?算了,就当师傅说错了。快别哭了,师傅陪你摘葡萄去。我还知道一个地方,那里长了很多猕猴桃,味道不错,咱们也摘点。你的葡萄昨天被人抢了,今天师傅都补给你。”
雨星听师傅要陪她去采野果,立刻破啼为笑,欢叫道:“好啊!有猕猴桃,外婆和妈妈一定高兴。”
天近黄昏,雨星才带着一大堆野果离开长白山,在离黑木屯较远的一个小山头落下,慢慢往村子走。边走边想:“昨天季启轩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今天一定要小心他们。”
到了村口一看,村里鸦雀无声,一个人影都没有。雨星心里奇怪:季启轩他们居然没来?这可怪了。抬头看了看天,原来已过黄昏,她比平常晚回来一个时辰。季启轩他们一定是等的不耐烦,先回家了。
雨星放心地走进村子。没走几步,猛听身后有东西破空袭来的声音,急忙一个纵身跃到空中。没等身体落下,从四面八方飞来十几块石头。雨星一见登时气恼,心说:“你们太过分了,拿这么大的石头砸人,不死也得重伤。我非得给你们点教训不可。”她口中念动真言,空中疾飞的石块突然转变方向,掉头返回,砸向投石头的人。
季启轩他们埋伏在村口,等了一下午,以为这种方法万无一失。至于后果,他们毫不担心。雨星一家是汉人,无依无靠,就是打死也白打。他们万万没想到,掷出的石头会中途返回,瞬间砸中自己人。有的孩子被击中胸,有的被砸中腿,有两个孩子头被打中,鲜血直流,疼得哭爹喊娘。季启轩的腿也被石头击中,跌倒时,脸又撞到身边孩子的头。
季启轩疼得破口大骂,捂着脸踹了同伴一脚,从角落中窜出说:“常雨星,你会妖术!我这就去禀报寨主,把你抓起来。”
雨星吃了一惊,心说:“坏了!刚才一急,使的是隔空移物。师傅说,这个术法不能在凡人面前使用,容易被看成妖术。果然这样。”她心里发虚,表面上却很镇定,不紧不慢地说:“什么妖术?你被打昏了头了?那些石头是你们自己扔的。你们扔不准,砸到自己人,只能怪你们笨。”
季启轩的脸疼得火辣辣的,又听她奚落自己,恼羞成怒地说:“大家一起上!她是妖怪,打死她也白打。”说罢,挥动马鞭朝雨星奔来。
今天这些孩子都带了家伙,闻听拿起刀枪木棒,踉踉跄跄朝雨星扑来。雨星看到平时横行霸道的孩子,一个个疼得龇牙咧嘴,踉跄蠢笨的走来,不禁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心中一畅,精神倍增,立刻展开移形换位的轻功,在场中任意游走。
季启轩等人围住雨星一顿乱打,却见雨星的身影飘忽不定,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看得他们眼花缭乱,头昏脑胀,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哪个是雨星,哪个是同伴。混乱之中,你打了我一棍,我踢了你一脚,不一会儿,全都七仰八叉倒在地上。
季启轩的腿不知又被谁打了一棍,疼得坐在地上大骂同伴:“你们都不长眼睛啊?怎么专打自己人?你们跟常雨星是一伙的吧?”骂了两句,发现雨星面带得意地看着他,恨得咬牙切齿,“噌”地从地上站起,怒不可遏地说:“常雨星,这件事我跟你完不了,我一定要让你们全家都付出代价。”
雨星心中一凛:季启轩是寨主的孙子,寨主看到他被打伤,一定生气。这时才意识到闯祸了,为了开脱,胡乱说道:“季启轩!你受伤是被你的同伴打的,我可没动你一下。你们自己人打自己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从这里路过。”又指着其他人说:“你们要是有种,就敢做敢当。谁打的季启轩,谁自己站出来。你们要是赖我,我就找你们家大人评理去。”
季启轩怒声说:“你爱找谁找谁!我先找你们家人去。”说着就要奔雨星家去。
雨星真慌了。她以前被人欺负,外公都骂她不安分,要是知道把这么多人打伤,那还了得?急忙上前拦住说:“明明是你们埋伏在这害我,凭什么要去我家告状?你们还算不算男子汉?动不动就去找大人告状?”
季启轩见她怕家里人知道,越发嚷嚷着要去。两人正在这里掰扯不清,忽见常安生走了过来。
雨星看见外公,更吓得慌了神,语无伦次地说:“外公,您,您怎么来了?我正要回家呢。我,我跟季启轩说点事。”
季启轩看见常安生,一瘸一拐地走上前说:“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去呢!常雨星把我们打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常安生出来散步。一拐弯,看见雨星被一群人围着,以为雨星又被欺负,忙紧走几步,听见了雨星刚才说的话。又见眼前的孩子,个个龇牙咧嘴,有两个孩子脸上流着血。常安生暗想:雨星从小胆小怕事,只有受欺负的份,不会打架生事。今天一定是被惹急了。还好他们都伤的不重。沉下脸问雨星:“星儿,你跟他们打架了?”
雨星面对外公,方才的伶牙俐齿都不见了,只会说:“没有!没有!”
常安生喝道:“既然没打架,你待在这干嘛?还不赶紧回家去。”
雨星一听像得到了特赦令,飞一样地跑回家。
季启轩等人不干了,指着常安生说:“常安生,你是不是想包庇常雨星?她把我们打了,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常安生心知是雨星打了他们,只是不想当着这些小霸王教训雨星,那样他们就会更加肆无忌惮。笑了笑说:“你们的样子我是看到了,但是我没看见雨星打你们。黑木屯谁都知道雨星老实,不可能跟人打架。你们这话说到哪也没人信。”
季启轩闻听横眉立目地说:“常安生!你想赖帐是不是?我们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行!你不是赖帐吗?我这就找寨主去,把你们全家都轰走。”
常安生两手一摊,笑道:“你们去找吧!我就在家里等着了。”
季启轩原以为常安生会大骂雨星一通,他们也好出口恶气。哪知常安生护短。气得他青筋暴跳,骂道:“常安生,你就等着从黑木屯滚蛋吧!”这一骂,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捂着脸对同伴说:“你们都先回家治伤,我找寨主去,这事咱们跟常雨星家完不了。”
同伴听他这样说,只得踉踉跄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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