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灭天魔犯下杀业
天魔长期受到天神剿杀，君臣上下对天神恨之入骨，誓死不肯投降。玉帝攻打天魔，本想彰显天庭的威仪，震慑四方，并不愿将其斩尽杀绝。哪知天魔国君冥顽不化，誓死不降。玉帝又气又恼，立即下令大举进攻。各路天神早已跃跃欲试，闻令各施手段，围在国都上空，发起猛烈进攻。一时之间，都城上空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天火如雨箭般射进都城，城内火光冲天。
天魔国君布脱再也坐不住了，不顾群臣劝说，执意来到城池之上，手指玉帝，愤恨地说：“玉帝老儿，你位居三界之主，为何无故犯我国境？杀我百姓？你残害无辜性命，执意挑起兵戈战事，迟早会遭报应的。今天即使我不灭你，早晚天也会灭你。”
玉帝遭人咒骂，顿时恼羞成怒，喝道：“布脱老妖，你凶狠残暴，为祸三界，杀害天神，丧尽天良。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本想饶你一死，你却死不悔改。今天我就替天行道，为三界除害。众神听令，谁能取布脱老妖的性命，记头功一件。”
众神闻听精神振奋，几路神将同时扑向都城，直奔布脱而来。天魔四大护法率领手下拼死抵抗。怎奈天兵天将人数众多，实力相差悬殊。国师摩哆哆一见急忙劝说布脱：“陛下，请速速回宫。宫城坚固，尚可抵挡一阵。我已派人调回驻扎在外的军队，只要坚守一天，援兵就可赶到。”
布脱看着惨烈的战况，老泪纵横说：“天要亡我啊！躲到哪里都是一样。与其躲避遭人耻笑，不如拼死一战。”
此时国都城内一片火海，天魔兵将一边奋力扑救烈火，一边组织力量誓死抵抗。然而区区一座城池，在神兵天将的围攻下，很快陷入城毁人亡的危局。就在这时，一片绚丽耀眼的光芒照亮战场，乌云顿时散去，城内大火也瞬间熄灭。大家惊讶得抬头观看，只见耀眼的光芒中，闪现出一位晶莹光彩的神秘人，宝相**，风采极具威仪。众人在光辉的笼罩下，顿感神清气宁，安详静谧，心如止水，杂念全无。
玉皇大帝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才缓过神问：“你是何方神圣？”
神秘人答道：“我是宇宙之魂。”
“宇宙之魂是谁？”玉帝从未听过此人，忙问身边的小龙女。
小龙女是已经成佛的善知识，可以了然生死，洞察过去未来。为救度众生，遂以随侍角色伴随观音菩萨左右。她睁开法眼一看，不觉惊讶地说：“丕显大神！”
玉帝自以为见多识广，可对这个名字也很陌生。只得又问：“丕显大神是何许人？”
小龙女答道：“是上古神人。传闻这位前辈性喜胡闹，本领又深不可测。他将名字改做宇宙之魂，又以这种惊世骇俗的方式出现，可见传闻不假。”
张道陵对宇宙之魂略有耳闻，感叹说：“原来宇宙之魂竟是上古神人丕显大神！传闻宇宙大到星云万象，小到蝼蚁草木，不管是有情之物还是无情之物，全受宇宙之魂支配。宇宙之魂行踪飘乎，神秘莫测，没人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人们只闻其名其声，今天是第一次现身。”
玉帝听到有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人现身，不知是敌是友，心里惴惴不安。忙问小龙女：“菩萨可认识他？”
小龙女看着宇宙之魂，眼中满是敬慕之情，微微摇头说：“丕显大神是上一次宇宙文明幸存的几位神人之一。佛祖曾提到过，这位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极少有人见过他。我们竟在此得仰前辈真容，也算不枉此行。”
玉帝明白了，眼前这位神秘人物，身份极为尊贵，就连如来佛都十分推崇，想来是正道中的前辈。他突然出现在战场，定是为了阻止天庭攻打天魔。玉帝原没打算对天魔赶尽杀绝，只想让他们归顺天庭。哪知布脱老妖不识时务，当众咒骂于他，不杀布脱实在难解心头之恨。玉帝外表谦恭和善，骨子里十分倔强，逞性说道：“你是宇宙之魂，自然对万事万物洞察秋毫。天魔是宇宙的黑恶势力，不铲除早晚会危及宇宙，破坏三界秩序。我等替天行道，前辈为何出面阻止？”
宇宙之魂闻听悠悠说道：“宇宙自形成以来，历经数十亿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无数灵魂得到净化，回归本我；也有无数生命处于蒙昧状态，需要更长时间才能完成灵魂的历炼。你们是脱离蒙昧的智慧生命，有些是已觉悟的智者，自该懂得尊重生命，遵从道法，顺应自然。佛教讲‘是法平等’，‘生命平等’。天魔也是有情众生，是同你们一样的智慧生命，应该相互包容。消灭他们，只会给你们带来业障，使灵魂的历炼更加艰难。”
玉帝心里不服：尊重生命，遵从道法，并不意味着纵容黑恶势力横行。据理力争说：“天魔残害生灵，任意妄为，凶恶残暴，严重搅乱三界秩序。我作为三界之主，难道就任由他们肆意横行而置之不理吗？”
宇宙之魂慈悲的脸上露出怜惜之情，抬手一挥说：“你来看，这是天魔国灭亡一千年以后的情景。”话音未落，空中升起一幕薄雾，像海市蜃楼一样呈现出逼真的场景。玉帝定睛观看，薄雾中，一群天兵天将正与敌人作战。敌人打着天魔的旗帜，气势凶猛，所向无敌。天兵天将虽然奋力抵抗，终因寡不敌众，纷纷倒在血泊之中。天魔踏着天神的尸体继续前行，转眼来到通明宝殿。金銮殿上坐着一个玉帝，神情慌张，面如土色，身边只有几个侍从相伴。天魔兵将冲进大殿，恶狠狠地扑向玉帝。金銮殿上的玉帝颤声喊道：“我是三界的主宰，万神之王，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就会三界大乱，你们也会遭到天谴。”天魔将领愤然说道：“当初你率人无故攻打天魔，妄图将我们斩尽杀绝，那时你怎不怕遭到天谴？你是三界之主，却没有包容天下苍生的胸怀，执意挑起兵戈战事。你逆天行事，死有余辜。杀了你，我们会另立新的三界之主。”说完举剑刺向玉帝。玉帝口中大喊：“护驾！”夺路而逃。几个天神赶来救驾，截住天魔将领。玉帝趁机逃出通明殿，迎面又遇上一队天魔兵将，他们不由分说，围住玉帝手起刀落。只听一声惨叫，玉帝跌倒在通明殿前。
战场上的玉帝看得惊出一身冷汗。天魔余孽竟如此凶残嚣张？他们人数众多，分散甚广，不斩尽杀绝，将来卷土重来，我命休矣。恨声说：“天魔嗜杀成性，穷凶极恶，过去如此，未来亦是如此。不将其斩草除根，三界永无宁日。”
宇宙之魂说：“苦乐均受业力感召，任何是非有因才有果。人不种恶因，自然不食恶果。你再看！”说着手臂一挥，隐去通明殿的杀戮场面，升起一座霞光艳艳，瑞气腾腾的祥和场景。祥瑞中，弥勒佛坐在九品宝莲台上，无数人跪在面前，顶礼膜拜说：“我等天魔国民，从此情愿皈依佛门，誓为佛教护法。”言毕，空中响起悦耳的仙乐，平地升出万朵莲花。
玉帝看了惊愕不已，原来天魔迟早要归附佛教。我兴师动众，却让佛国得了善果。看来这次讨伐天魔太草率了。但事情已然这样，不杀布脱，将来布脱必派天魔来杀我。别人都可以饶，唯有布脱必须死。
宇宙之魂看出玉帝的心思，收起神通，循循善诱地说：“宇宙的实相原本是一体的，心如果没有分别，事物自然没有分别。将来所有灵魂都修行圆满，你会看到宇宙的安宁祥和。天魔国濒临灭亡，对三界已构不成威胁。不如给他们选一处远离三界的地方，让他们改过向善，这才是寻求三界和谐的方法。你是三界之主，当以天下苍生为重，断不可因一己之私，让这些人遭受累业。”
小龙女看到天魔两种不同的结局，豁然省悟：攻打天魔为自己种下了罪业。因果循环的法则，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改变。既种恶因，必遭恶果。心中深感惶恐，惭愧地说：“陛下！攻打天魔为我们种下了罪业。还请陛下适时收手，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这是一场不义之战。都怨我没有早一点认清，没有早一点劝阻陛下。”
玉帝一惊，问道：“菩萨此话何意？天魔多行不义，铲除邪恶是天神的职责，怎会种下恶业？”
小龙女说：“天魔与佛教虽时有冲突，但这是信仰不同，立场不同。因为立场不同就去消灭对手，有违天道。虽然天魔多行不义，但罪不至亡国灭族。我们攻入天魔的领地，杀死他们无数民众，此乃侵略行径，绝非正义之战。”
玉帝细细一想，事实果然如小龙女所讲。自己只顾竖威，忽略了后果。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说：“还请菩萨指点，如何能化解即现的业障？”
小龙女忧虑地说：“业报一旦出现，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化解。”
玉帝深知正神犯业，后果比凡人更加严重，很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才刚刚当上三界之主，还未施展才华抱负，还没享受到至高无上权利带来的尊荣，怎么就要失去一切了？早知这样不如不打天魔。转念又一想：天魔危害三界是事实，作为三界之主岂能视而不见？即使这次没来，早晚也会攻打天魔。既然这样，那就无需后悔，因此而带来的业障，坦然面对就是。只是如此一来，布脱怕是不能再杀了。不如就按宇宙之魂所说，让他们去宇宙最荒凉的地方自生自灭。想到这对宇宙之魂说：“多谢前辈警示。今天就暂且饶过天魔。希望他们能痛改前非，不再为祸三界。如若再敢为非作歹，我必倾天庭所有兵力，将其尽数消灭。”
在宇宙之魂的敦促下，天魔国君布脱与玉皇大帝签订了互不侵犯的契约。玉帝又指出一块远离三界，荒凉又阴暗的地方给天魔安身。待宇宙之魂和布脱离开后，玉帝对小龙女说：“攻打天魔虽然犯下杀业，但为了三界的安宁，我并不后悔。只是连累了菩萨，心里甚感不安。”
小龙女也深觉愧对玉帝，要不是自己一味怂恿攻打天魔，玉帝不一定下得了决心。想了想说：“陛下不必自责，这是运数，躲不掉的。刚刚宇宙之魂警示我们，一千年后天魔会攻上天庭。这个劫数虽然躲不掉，但如果下界渡劫，或许可以改变命数。
玉帝迟疑地说：“我若下界去渡劫，三界之主又空缺了。因此再引起三界新的动荡，岂不犯下更大的罪过？我不能为了自己渡劫，置三界安危于不顾。”
小龙女闻言又说：“还有一个办法。人有三魂，主魂、觉魂和生魂。凡人三魂缺一不可，神仙修炼到一定境界，可以分出一魂。陛下若分出觉魂下界渡劫，别人一点也看不出来。不过，渡劫的觉魂一旦被毁，您就永远只有两魂了。”
玉帝犹豫不定地说：“这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多谢菩萨指点，容我再想一想”。
小龙女真心希望玉帝可以下界渡劫，这是化解劫难的唯一方法。便又说：“一千年对凡人来说十分漫长，对于神仙只是弹指一挥间。希望陛下早下决断。”说完，率领天龙八部、二十四诸天离开了战场。
再说玉帝出征之时，将天宫交给婉妗和瑶姬管理。婉妗从山寨夫人一跃成为天后，还代为处理三界事务，心里既兴奋又不安。送走玉帝后，她把瑶姬叫到寝殿说：“明天我就要代为掌管三界，可是我还拿不定主意，该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才算母仪天下呢？”
瑶姬闻听笑道：“嫂嫂不必为这种小事费神。不管什么形象，您都是母仪天下的天后。不如就仿照凡间的皇后，穿凤袍戴皇冠，显得高贵威仪。”
婉妗微微点头说：“除此以外，也确实没什么可参照的了，就按你说的办吧。还有一事也让我犯难，面对别的神仙倒也罢了，唯有太白金星，不知该怎么对待。他是举荐和接引咱们的人，对咱们有恩。对他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才算不为过呢？”
瑶姬撇嘴一笑说：“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就为了这个。您可别忘了，在下界时，咱们只是寻常的修道人士，太白金星是三界敬仰的老神仙，我们自然尊敬他。现在，您是君，他是臣，君臣礼仪不可废。”
婉妗犹豫说：“我们初登天界，没有功绩，德又不足以服众，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势，会不会遭人耻笑？”
瑶姬开导她说：“嫂嫂在下界的时候，端庄贤良，谦恭和善，那是凡间对女子德容的要求。现在到了天宫，身份地位完全变了。你是三界之母，尊贵无比，在众神面前，必须有至高无上的威严。坐在朝堂之上，您不摆出威仪，怎么令他们敬服？何况朝堂上，除了太白金星，那几位元老都不怎么来。其他都是咱们自己人。”
婉妗闻听有理，这才笑着说：“听你这么说，我这心就像打开了一扇小窗户，立刻通畅了。”
瑶姬也想起一事，说道：“我心里也一直惦记着一件事。曾听人说，当初元始天尊打算把瑶池改建成天宫，不知为何，太上老君竟在这里建了一座天宫。那瑶池我去过，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尽得天地精华，就是在天界也是绝无仅有的仙境。里面还有一座蟠桃园，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人若吃了，不但可以返老还童，还能寿与天齐。”
婉妗一听眼睛直放光，迫不及待地问：“竟有这种事？那瑶池在什么地方？”
瑶姬说：“离天宫不太远。”
婉妗立刻站起身说：“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趁你哥哥不在，想办法把它拿过来。等他回来，顾及这顾及那，反倒要不过来了。”
瑶姬蹙眉说：“瑶池里有一镇园神鸟，名青鸾，法力十分高强。据说开天辟地之时就有了这只神鸟，一直为元始天尊守护蟠桃园。有青鸾鸟在，我们很需费些周折。”
婉妗一听失望地坐下了，想了想说：“有镇园神鸟把守，的确不太好办。它是元始天尊的神鸟，不宜对它动武。这样吧，我亲自去一趟清微天，直接向元始天尊索要瑶池。本来当初就是要把瑶池给我们的，现在去要，也是名正言顺。”
瑶姬也觉得去找元始天尊直接讨要，是个光明正大的办法。便说：“即这样，小妹陪您一起去。”
婉妗说：“天宫不能没人，你还是留守天宫吧！我自己去就行。”
婉妗精心打扮了一番，直奔三清天而来。到了清微天一看，眼前霞光艳艳，瑞霭飘飘，云中到处都是精致的殿宇楼阁，不禁感叹道：“这样的景象，才是神仙该住的地方。”她边走边看，不知不觉来到一座流光溢彩的宫殿前，只见大门正中高悬一块匾额，上写“玉清圣境”。门前有侍卫把守。
婉妗上前对侍卫说：“烦劳通禀一声，就说玉皇大帝的妻子，婉妗求见元始天尊。”侍卫听说是玉帝的妻子，不敢怠慢，转身进去通禀。不大一会儿出来说：“天尊有请。请随我进来！”
婉妗迈步往里走，只觉身边香风绕绕，彩雾飘飘，远处楼台缥缈，宫殿森罗。脚下是洁白的玉石甬道，两旁栽满奇花异草。穿过庭院，前面是金碧辉煌的金殿宝帐，金镂玉砌，白银为阶。宝帐内外站立无数身着天衣的弟子。
侍卫引婉妗进入宝殿，只见宝莲台上高坐一人，头戴莲花冠，身穿金色法服，须发如雪，二目神光湛湛。婉妗知道定是元始天尊，急忙上前拜见：“妾身婉妗拜见天尊。”
元始天尊含笑说：“你就是玉帝的妻子婉妗？抬起头来。”婉妗微一抬头，只见她头戴点翠凤冠，身穿暗蓝绣锦礼服，眉如翠黛，眼若秋波，睫毛细柔如丝，体态丰润，十指纤细，气派十分雍容华贵。天尊睁开法眼再一看，不觉一愣，这婉妗竟是上古凤凰转世，曾经在自己座前听差。不禁微笑说：“你不在天宫等候玉帝归来，来到我这玉清圣境所为何事？”
婉妗再施一礼说道：“妾身此番前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天尊能够恩准。”
天尊和蔼地说：“说来听听。”
婉妗落落大方地说：“听闻当初天尊曾把瑶池赐给玉帝做天宫。不知为何，后来又另外选址，仿造洞天福地建了一座天宫。玉帝乃三界之主，九五之尊，住在仿造的洞天福地，实在有失体统。还望天尊体恤玉帝的处境，赐还瑶池。”
天尊听完点头笑道：“你跑到玉清圣境，竟是为了向我讨要瑶池？胆量可不小啊！”
婉妗急忙低下头，敛容说道：“婉妗不敢索讨，只望天尊成全。”
元始天尊笑望太上老君说：“太上真人，此事是你负责办的。你来说说，应该怎么办啊？”
婉妗顺着天尊的目光看去，原来太上老君就站在左侧的仙班，身旁还有太白金星。就见太上老君坦然一笑说：“弟子但凭师尊吩咐。”
天尊手捻长髯，微笑说：“你就去趟瑶池，跟他们交代一声，以后瑶池就归玉帝夫妇居住。”
太上老君本不舍得将瑶池给玉帝住，哪知婉妗敢到玉清圣境索要，天尊还轻易就答应了。只得躬身答道：“弟子领命。只是还有一事，不知青鸾大神应该迁往何处安身？”
天尊摇摇头笑着说：“这个无须你操心，尽管带婉妗去就是了。婉妗啊，瑶池可以交给你们，但你和玉帝必须跟青鸾好好相处，不要触怒它。一旦让它发起火来，可是有毁天灭地的灾难。”
婉妗一听暗自庆幸：幸亏没对青鸾动手，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忙躬身答道：“天尊请放心，婉妗一定会跟青鸾大神好好相处的。”
天尊又意味深长地说：“玉帝初登天界，面对着空前的压力和挑战。作为他的妻子，你要以大局为重，以三界的安危为重，断不可因小失大。你是个聪明能干的女子，要在旁多加提醒，不可为了一己之私，做出无法弥补的事情来。”
婉妗恭敬地答道：“婉妗谨遵教诲！”
天尊点头笑道：“你去吧！让太上真人和你一同前去，先把瑶池的事解决好。”
婉妗跟着太上老君来到瑶池，只见瑶池比天宫还大了许多，花开千顷，香光万里，云海变幻莫测。远处青山隽美，碧涧长流，四周都是富丽堂皇的殿宇，每座宫殿风格都自成特色。穿过层层叠叠的殿宇，前面出现一个月亮门，门洞上方写着“蟠桃园”。园内仙云缭绕，绿树成荫，宫墙幽雅，异香满园。
婉妗顺着林荫道往前行，前面突然来了一只漂亮的大鸟，身高过丈，头如锦鸡，翅如仙鹤，嘴如鹰勾，眼睛细长，头上羽冠形若如意，尾部有三翎长长的巨羽，全身羽毛以青色为主，上有金白两色翎毛。只见它挺胸展翅，昂首阔步走来。
太上老君停下脚步，施礼说：“拜见青鸾大神，我奉元始天尊法旨，特来告知。即日起，瑶池交由玉皇大帝居住。”
青鸾锐利的眼光盯着婉妗看了看，突然引颈鸣叫了两声，声音极为悦耳。太上老君闻听笑道：“您是问我身旁的这位夫人是谁？她是玉帝的妻子婉妗。”
青鸾再次引颈长鸣，太上老君听了吃了一惊，问道：“您是说，您认识婉妗夫人？她是上古的凤凰转世？曾是您的妻子？”
青鸾点了点头，口中突然射出一道金光，注入婉妗体内。婉妗感觉灵光一现，一下子能与青鸾心灵沟通了。只听青鸾说：“远古时候，我们曾是一对夫妻。在一次与恶神交战中，我身负重伤，没能保护好你，致使你被恶神杀害，从此坠入轮回。虽然我后来杀死恶神，替你报了仇。但因为没保护好你，几万年来一直心里懊悔。今天终于再见到你了，我要好好弥补。保护你再不受人伤害。”
婉妗闻听，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与玉帝伉俪情深，怎么又出来一个前世的丈夫？他说我们前世是夫妻，到底用意何在？不禁冷冷地说：“前世之事不必再提。今世我与玉帝已然结为夫妻，绝不会辜负于他。”
青鸾俯身卧在地上，用头轻触婉妗肩臂说：“我只想好好弥补你，保护你，并没有其他用意。从今天起，你去哪里，我就驮着你去哪里。我的飞行速度世上无人能及。只需振翅三下，便能飞出万里之遥。”
婉妗细看青鸾，见它态度亲昵，眼中露出柔和的目光，显得十分真诚。想道：青鸾是上古神鸟，法力又高，万不可忤逆它。好在它并无敌意，还要当我的坐骑。不如就依从它吧！能顺利拿下瑶池才是重要的。便说：“既然大神执意如此，婉妗也只能遵从了。”
太上老君看到此情此景，笑着说：“恭喜娘娘，竟得青鸾大神如此青睐。这下，天尊也可放心。”
青鸾看着太上老君，鸣叫说：“老君，你可以先回去了。一会儿我会送婉妗回天宫的。”
太上老君忙说：“既然如此，老道就不打扰大神了，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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