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情定 12
说是嫌他俩呆在家里碍事儿,太烦人了!实际上是想他俩能在一起多呆一会儿,不想当他俩的电灯泡。
被赶出家门的俩人,面面相觑,而后相视一笑。
“既然这样,我们走吧,约会去!”许砚笑着对徐琰说。
“好,求之不得!走!”徐琰也笑了,现在这个情况他很乐意。
徐琰说着去拉许砚的左手,想着牵着她一起下楼。
许砚看着徐琰伸过来的右手,没有把自己的左手伸出去,反而背到了身后。
徐琰扑了个空,奇怪的看着许砚,眼神里全是疑问:为什么?
许砚微微一笑,绕到徐琰的左手边,主动牵起他温热的大手,说:
“不是说,军人用来敬礼的右手是属于祖国的吗?
所以以后我都站在你的左边,牵你的左手。
而且,左手手心离你的心脏更近,更容易牵住你的心呢!”
徐琰听到这话,心里很是动容。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和许砚的手十指交叉,徐琰沉默。
片刻之后,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许砚的眼睛,放开她的手,改为轻轻握住了她的腰。
许砚其实很瘦,腰也很细,徐琰紧了紧手,感觉自己两只手都能把她的腰圈起来了。
徐琰抱着许砚的腰一步一步向前走,许砚被迫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
许砚看着徐琰,眼里也是疑问,不知道他怎么了。
“怎么了?”许砚问。
徐琰看着许砚还是不说话,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明亮的眼中的自己。
那个自己在笑。
许砚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两人的目光里,充满了痴缠。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许砚站得腿都麻了,动了动,刚想说话。
徐琰突然俯身,低头。攫住了许砚柔嫩的唇,那上面还有草莓的味道。
“唔,唔!”许砚被突然袭击,也没忘记这还是在楼道里,随时会有人来。
而且都是认识的邻居,要是被看到了,传到她爸妈耳朵里,知道她敢在大白天的和一个男人在楼道里亲来吻去,她爸保准发飙。
许砚挣扎着,手不停地捶着徐琰的肩膀,哪知他突然变得很霸道,两下制住她的双手,将她的手按在墙上,让她无法动弹。
唇上的厮磨也变得气势汹汹,不容反抗。
直到许砚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他掏空,喘不上起来,徐琰才慢慢离开了她的唇。
与她头抵着头,气息平稳的看着许砚双眼迷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徐琰放开许砚被钳制的双手,又把许砚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
“你,你怎么了?突然这样!”许砚平静下来以后问。
徐琰把头埋在许砚的肩窝里,吻蹭着她的脖子,蹭的她很痒。
“小砚,我很感动,谢谢你理解我的理想和职责。”徐琰说着,把许砚抱得更紧了一些。
许砚也回抱着他,说:“谢什么,我爱你就爱你的全部。
何况,我们会有一样的理想和使命,我很荣幸,能成为一个和你并肩作战的人。”
许砚拍拍徐琰的背,放开了他,也示意他放开自己。
徐琰松开许砚。
许砚走到徐琰左手边,牵起他的手,拉着他下楼。
许砚家所在的这栋楼有二十六层,她家住在六楼。
因为她觉着爬爬楼梯就当是锻炼身体了,所以往常都是走楼梯的,很少坐电梯。
但现在他们不在没人会走的楼梯间里,而只是刚出了门而已,他们这也不是一层一户,旁边还有两家人呢!
她觉得真的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了,要是被看见了真的就糟了。
不是徐琰见不得人,而是她不想徐琰的存在是从别人的口中传到父母耳中的,那样对他不好。
许砚拉着徐琰进了楼梯间,一边走,一边说。
“你不用太感动哦!毕竟你在做的是我曾经一直想做但没有做到的。
所以,咱俩在一起,正好弥补了我的遗憾!”许砚笑着说。
徐琰握紧了许砚的小手,停下来不动了。
许砚比徐琰走的快两步,停下来的时候比他还低两个台阶,仰头看着徐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徐琰看着许砚疑惑的小脸,认真的说:“小砚,现在回家拿上户口本,我们去领证,敢不敢?”
“啊?”许砚不敢置信,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震惊地嘴巴张了老大。
徐琰走下来,跟许砚齐平,握着她的手,单膝跪地。
哦,不,是单膝跪台阶。
“小砚,你没听错,我想说就是:嫁给我吧!
曾经听一个人说过,男人要么穿上军装保家卫国,要么穿上西装运筹帷幄。
从十七岁入伍到现在当兵十二年,我一直在为保护国家而浴血奋战,今天我想在保护人名单里多加一个你。
之前我还在犹豫,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带给你的尽是无尽等待的漫漫长夜,而没有其乐融融的幸福陪伴,会不会对你太不公平?
我甚至想过,要不就算了吧,我不能那么自私,把你耽误了。
可是我只要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心痛,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心痛过。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辈子,我不能没有你。
因为叶杨,你悄无声息的离开我,我表面上波澜不惊,师长问我的时候也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实际上我真的很怕。怕就那样失去你了。
可那时我偏偏有了任务,不能第一时间来找你。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怪我,但我自己却知道,自己做得真的不好。
所以任务一结束我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你的城市,希望还能找到你。
你不会知道,昨天晚上,我站在那家酒店外面,心里有多惶恐。
许悠说你昨天去见的同学里有一个喜欢你的人,而他也是你曾经喜欢了很久的。
所以我很怕,怕你会答应他的追求。我不止一次的想要冲进去找你,但又不敢迈出那一步。
真的,小砚,在我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刻,让我像昨晚那样不安、忐忑,甚至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