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雪折枝26

  第五如云脸上还带着鼻涕口水,眼睛翻着白眼,没有闭上,身上的肌肉也还有部分绷着。
  “姓第五呀,看样子也很像第五灾。”这是一个坐在桌子旁边的人。
  “的确很像。”
  “可第五灾死的时候肯定没有儿子,这点我完全可以确认。”那个披头散发的人说道。
  “那,第五灾有没有兄弟姊妹?”
  “我不清楚,或许有。”
  “第五呀,,以前不是被抄家了吗?看他的穿着,可是大公子摸样啊。”
  “等等,这几年的武道榜第一好像也姓第五,该不会是,这个人的儿子吧?”
  “武道榜第一,是叫第五害吧?”大叔捋了捋自己的卷发,说道“第五灾,第五害,这一家子可真是灾害齐聚呢。”
  “大事儿还没有办成呢现在,我们可不能树敌。”
  “不就是个第五害吗?他也不过罡海期,咱们上两个人不就制服住了。”某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忽然大声喊道。
  “那你知道这个第五害背后是什么人吗?”忽然在这间屋子的里屋走出来一个黑衣女子,她扭着腰走了过来,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这第五如云杀不得,因为他父亲第五害咱们可惹不起。”黑衣女子轻轻托起腮帮子。
  “怎么杀不得!有什么惹不起的?”这个刚刚说大话的哥们又大喝道,浑身的煞气疯狂涌现,看来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
  黑衣女子冷哼一声,手肘在桌子上一砸,汹涌的护身罡气涌现,又那人分庭抗礼,毫不示弱。这女子竟也是罡海期!
  “好啦好啦小豪,让她说吧。”这时候还是主心骨的话管用,这小豪立马收起气势,挥了挥手。
  “第五害,可不止是罡海期,上次武道大比的时候他就和千心方丈打的有来有回,而且他还正值壮年巅峰时期,你觉得他会紧紧是罡海期?”
  “估计已经开始坍塌了。”蓝衣人说倒。
  “没错,而且他老婆可是雪怡然。你们知道雪怡然是谁吗?”
  “雪折枝的小女儿。”
  “这两个人你们又把握胜得过吗?”
  众人沉默了。
  “不止这些,雪怡然也就是这位第五如云的母亲还有两个哥哥,大的那位乃是夜晚的人。小的哥哥是一位花影楼楼主,这两个人你们也得忌惮三分吧?”
  还是沉默。
  女子扫视了一眼周围“还有,这第五害有一位姑姑,叫做寒江雪,隐世寒家的那个寒。第五害的一个师傅姓周,这倒没什么厉害的地方,只不过是个酿酒的。”
  “嗯?”这时候尤姓大叔坐不住了,“酿什么酒的?”
  “火酒。”
  “塞外怪老!”
  “没错,这周老人家和你父亲可是至交,他要是知道了你宰了第五如云会怎么样?”
  “这,,”尤姓大叔眉毛都皱起来了。
  “还有,第五害当年还救过纯阳掌门罗道隐的儿子,所以他儿子认了第五害做干爹,两人可是大亲家。”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岳千流,江无波都认识吧?一个剑神一个天下第一刀客,可都是第五害的挚友。”
  “要是,这么多理由还是不够,你们还是想杀这第五如云,那我还有话说。”
  “杭州萧家现任家主曾经在第五害家里住过,他受第五老爷子照顾,与第五害的父亲就如亲兄弟一样一起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萧老爷的儿子萧九就是这第五如云的小爸爸。”
  “可这萧九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吧,二十出头。”那个脾气火爆的哥们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萧九现在当然不可怕,可如今他,二十二岁,已经进入小贯通期了,你问问老尤他二十二岁在干嘛?”
  披头散发的老尤张开嘴又不知道怎么说,索性又闭上了。
  “再给他十年,这个萧九不再你我之下,而且他还有一个这世间最不能惹的背景,天卫。”
  “天,,天卫?”
  “没错,萧九和他大哥曾经都是龙爪军团的统领,他虽然退役了,但当年与他一起参军的伙伴现在基本上都是天卫的中坚力量,你们惹得起吗?”
  老尤一撇嘴,揉了揉自己的头,说道“不就是杀不得吗?我不杀就是,把他还到雪怡然那儿不就行了。你们这是怎么样子,怎么就偃旗息鼓了?”
  “老大,这,第五如云他很明显是来找桑海麻烦的,以后注定为敌,那我们岂不是必然会对上第五害?”蓝衣人问道。
  “不,现在还不能把他送回去。”一个一直沉默的白衣人忽然说道。
  黑衣女子插话道“谭兄说的不错,现在还不能放。”
  “哦?”尤姓大叔问道。
  “这个第五如云还不到二十岁,懂得了多少事?我想他可不是为了与桑海为敌而来的,看他踢门的那个气势,还有他身上的暗器和功夫相比较,很显然他本来不打算和我们动手的。”姓谭的娓娓道来
  “何以见得?”
  “要是换做我,稍微有点头脑都能想到,一身暗器和掌法功夫实在不适合正面搏杀,要是真的见到敌人,我会藏匿起来暗暗观察,然后找机会偷袭,以他袍子上挂的这么多暗器,要是在我们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忽然爆发出来,咱们也吃不消的。
  而他直接踢门就进来了,就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也是第五害的儿子,不至于这么蠢的,要不然早被人干掉了。”
  “那他是来干什么的?”
  “许是问消息,也或者要人,甚至可能来找咱们谈交易的,可是他比较年纪太小,五个人的煞气全部锁定在他身上,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来说,太过残酷,所以他的心神崩溃了,身体处于自卫才拼命攻击。”
  “这我也看得出来。”那暴脾气老哥不耐烦地说道。
  “这才是重点,正是他刚好保持着戒心的情况下进来,才会发生这种情况,所以只有等他醒来直接问了。”
  “我们可等不了太久,今天就得弄清楚然后行动,不然耽搁了。”
  “所以,现在就把他弄醒?”姓谭的问道。
  说着说着,蓝衣人已经伸出手准备把第五如云弄醒,忽然那黑衣女子猛地跳了起来,拦住了他们,同时大声喊道“不行,不能再刺激他了。”
  黑衣女子轻轻把第五如云抱起来,然后拿出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的污秽,“这孩子刚刚已经被你们压迫得昏倒了,要是再受刺激很可能对脑袋造成创伤。”
  “那也是他的事儿吧。疯了也只能怪他自己太脆弱。”一个黑衣中年人冷冷说道。
  “他也有可能疯掉的,要是把他逼疯了你们能问出个屁出来啊?”黑衣女子瞪起眼恶狠狠地扫视了周围几个人。
  “最多给你半个时辰把事情问清楚,不是我无情,咱们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姓尤的说完摊了摊手,好像很无奈一样。
  “我知道。”女子答应了一声,然后一只手抱起第五如云,就像是抱了个枕头一样,很轻松地就走了,进了里屋。
  姓尤的捏了捏自己的头发问道“刚刚说道哪儿了?”
  “沙坝那几个岛屿的管理问题。”姓谭的说道。
  “岛上的事儿啊,,,我觉得,先跳过吧,下一件事儿是什么?”
  姓谭的不说话。
  “说呀,接下来是什么?”姓尤的吼道。
  “老大,你有些心不在焉。”他担忧地说道。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不,今天不一样,你应该还在担心那第五的事情吧?”姓谭的很快找到了问题所在。
  姓尤的眼珠子一转,想要否决,却没有说出话,嘴长到一半,忽然改口了,说话的音调也低了下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我还是去看看这小子怎么说。”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变得怪异起来,牙齿都咬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