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境幽灵

  窗外的雨停了,阳光照射在了窗户上,我把手伸出了窗外,有些暖暖的,我希望阳光能够再炽热些,我身上的血液好像变得越来越冰冷了,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被太阳吞噬掉,就算是被太阳炙烤成了灰烬也是好的,先前被倒在桌子上的水都流淌在了地上,我想水很快就会干的,我不想触碰到水,我穿着可可梦的人偶服躲进了橱柜里,好了,现在我暖和多了,我可以继续我的讲述了。
  前面说到了心头的血花,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就在我初次见翟伟国先生时发生的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否真的发生过,或者那根本就是我臆想出来的,但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它虚幻而又真实,有时我想着想着便开始怀疑自己,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我是否就是别人臆想出来的呢?我是否也是虚幻而又真实的?我很痛苦,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得了多久?与翟伟国先生初次见面的确切时间我记不得了,地点还是在看守所的会客室里,我清楚的记得他脸上浮现出的莫名的微笑,他扯开了自己的衣服,他用手挖出了自己的心,他说那是一朵心头的血花,他粗鲁蛮横的扯开了我胸膛,他将他的心放入了我的胸膛里,我的胸口很痛,只是奇怪为何会没有鲜血流淌出来,我当时很害怕,我想呼救,我想反抗,可是我的身体像是飘荡的雾,那么的虚幻,那么的不真实,我的灵魂与我的身体好像是分开了,我以为我就要死了,在过了很久之后,那种感觉终于是消失了,我发现我原来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本想当这是一个梦的,但翟伟国先生却是用手指了指我的胸膛,他说心头的血花就要绽放了。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翟伟国先生对我催眠了,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我浑然不知,这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自那以后我便开始了做噩梦,一个又一个可怕的梦境,梦境里我是飘荡的幽灵,我是个杀人凶手,我先来说说第一个梦境。
  我提着一个木制的盒子,我在轻轻的敲着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满身酒气,头发蓬松的男人,男人穿的衣服上有很多的兜。
  “请问朱巳先生在么?”我说。
  “我就是,你是谁?”那个男人回答。
  “我走了很久的路了,可以进去说么?”我说。
  还没等他再次说话我便走进了他的房间,他的房间里有一股难闻的霉味,他的房间太潮湿了,他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空酒瓶,我坐在了凳子上,“你也坐吧,朱巳先生。”
  “我们来聊聊天。”
  见朱巳先生坐在了我的对面,我打开了木盒子,我从里面拿出了两个玻璃杯子,“朱巳先生,请问您这边有水么?”
  朱巳先生并没有回答我,他只是看了看桌子上的开水瓶而后便用奇怪的目光盯着我,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我将开水瓶里的水分别倒进了两个玻璃杯子里,我轻轻的在桌子上滑动着两个装满水的玻璃杯子。
  “你想干嘛?”朱巳问我。
  “你杀了一家人,你不知道我来干什么?”我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滚出去,你这个疯子。”朱巳开口骂道。
  我从怀中拿出了三张照片,我将它们放在了桌子上,我指着第一张照片说道,“朱巳先生,您还记得这个小女孩么?”
  “她叫以默,翟以默,有没有点映像?”
  “她可是个受害者,她为什么要觉得丟脸呢?”
  “她又没有错。”
  “您再好好的看看照片。”我将照片放在朱巳先生的面前。
  “您是忘了?那没关系,您再看看这一张。”
  我将第二张照片放到了朱巳先生的面前。
  “她是翟以默的母亲,她被您给推下了楼,您不会不知道吧?”
  “你别胡说,你给老子滚出去。”
  “滚,滚出去。”
  见朱巳先生的情绪有些激动,我微笑的说道,“朱巳先生,您先坐下说话。”
  “还有一张照片您还没看呢?”
  我将最后一张照片放在了他的面前,“他叫翟伟国,是孩子的父亲,是您杀了他么?”
  “不是我,我没杀人。”朱巳愤愤的说道。
  “对,翟伟国先生不是您杀的,是翟伟国先生杀死了翟伟国先生。”
  “他是自己杀死自己的对吧?”
  朱巳先生:“反正与我无关。”
  “别紧张,朱巳先生,我们随便聊聊而已。”
  “来听一首曲子,您放松一下。”
  我从木盒子里拿出了一个录音机,而后按下了播放键,录音机里播放的是一个女人在哼唱着一首儿歌。
  “这首儿歌怎样?”
  “以默很喜欢,朱巳先生您喜欢么?”
  “对了,我还没介绍自己呢,我叫翟伟国。”
  “你怎么会是翟伟国?我见过他,你到底是谁?”朱巳问道。
  “朱巳先生是想起来了吗?那我得做些什么了?”我从木盒子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我在纸上刷刷的画着,片刻后我将纸递到了朱巳先生的面前,“您再看看,好好的看看。”
  朱巳先生接过了纸,他低头认真的在看着我画的图案,我瞧见了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好像很惊恐,他很害怕,他抬头看向我,“你要干什么?”
  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那是一种莫名的笑,我将自己的衣服脱下而后放入了木盒子里,我给自己穿上了一件手术服,我戴上了手套,我将桌子推开,我站在了朱巳先生的面前,我解开了他的衣服,我从木盒子里拿出了一根竹条,我用竹条抽打着朱巳先生,竹条很快就断了,我又拿起了凳子,我用凳子砸打着朱巳先生的身体,我想他应该很痛,可是他为什么不反抗呢?我没有去多想,我用手术刀切开了他的肚子,我拽出了他的大肠和小肠,我给他装上了一个人造肛门,我要给他的肚子缝线,很奇怪,我明明是一名法医,可是我就是忘了该要怎样缝线,我的动作很粗鲁,或者说是野蛮,在缝线的过程中我的意识很模糊,好像我的灵魂与身体又再次的分开了,我恍恍惚惚的给朱巳先生套上厚厚的可可梦的人偶服后,我便开始打扫朱巳的房间,我在他的墙壁上画上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那个图案就是血花么?
  是一朵心头盛开的血花么?
  这一个梦境,这一个可怕的梦境,我只能躲进橱柜里,我才不会那么的害怕。
  那个梦境里的幽灵,它怎么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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