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试探
“文件打完，那我先下班了。”
“等一下，这里还有。”南宫和彦指向另一旁的文件。
朱珠目瞪口呆望着桌上的…，不，正确说是一堆的文件。
“我今晚真有事，明天我再…”
“我明天就要。”南宫和彦打断她的话：“当然，你也可以不负责现在离开。”
朱珠不悦瞪他一眼，不情不愿抱着文件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她给笑笑打一个电话，告诉她们今晚自己要加班。
南宫和彦嘴角噙起一抺笑容，果然还是激将法对她管用。
十点半，南宫和彦抬眸，看见外面的小女人趴在办公桌睡着了，他来到她身旁，贪婪看着她的睡颜。
朱珠渐渐醒来。
南宫和彦说：“醒了，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我还没完成工作。”
“不急，改天再做也行。”南宫和彦并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不急？你不是说明天就要吗？”
“我…”
“南宫和彦，你混蛋。”朱珠再迟顿也意识到什么，气愤推开他，往外跑出去。
“朱珠，你听我解释。”南宫和彦追出来拉住她。
朱珠甩开他的手，气得双眼通红，声音变得哽咽：“南宫和彦，你这样耍我很好玩吗？今晚上我朋友都在家等我回去，帮我庆祝生日，就因为你的恶作剧，让我错过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南宫和彦愕然，他真的不知道她着急下班，是因为要过生日。
“我不想听你解释。”朱珠的步伐迈得又快又急，不小心崴到脚，她吃痛弯腰捂着伤处。
“你崴到那了？”南宫和彦蹲下身检查她的伤口。
“不用你假好心。”朱珠生气挥开他的手，一拐一拐往外走。
南宫和彦把车站在马路边，下车拉住她：“我送你回去。”
“你够了，不用你假惺惺装好人，谁知道你又安什么心，你别跟着我，我不想看见你，听到了没有。”朱珠继续一拐一拐走着，心里委屈，眼泪锁不住落下来，手背胡乱擦着泪水，非常的狼狈。
南宫和彦开车跟在她身后，他自责看着那抺伤心的背影。
朱珠回到家已经23点半，，看见屋里黑漆漆的，她心里很失落。
她们都睡了吧！她正想开灯，突然，听到屋里有动静。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小青端着一个小蛋糕从黑暗中走出来，她们唱着生日歌，慢慢走近朱珠。
“Happybirthdaymydearestfriend。”依琳把手里的皇冠戴在朱珠头上。
朱珠感动捂住嘴，眼泪哗啦啦地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糊涂猪，你该不会连表达情绪都不会了吧？”依琳取笑。
“人家是因为感动好吗？我以为你们都睡了。”
笑笑笑道：“你生日都没过，我们怎么能去睡觉呢！”
“就知道你们最好了。”朱珠感动抱住笑笑，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亲如姐妹的朋友。
小青小心地护着蜡烛，提醒：“朱珠，你再不许愿，蜡烛都要烧完了。”
“哦，好的。”朱珠看蜡烛烧快到底，赶快闭上眼睛许愿
“生日快乐。”她们高呼把奶油抺在朱珠脸上。
“嗨，朱珠，Happybirthday。”茶几放了一台手提电脑，江依妮通过视频打招呼，她现在在国外出差。
“谢谢，妮，在国外工作顺利吗？”
“很顺利，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朱珠把晚归的原因告诉她们，越说越生气。
听众们无奈叹气，旧账不没算清，又添新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好啦，别气别气。”小青抚着她后背，帮她顺气。
“对啊别生气，饿了吧！我们去吃夜宵，我做你最喜欢吃的菜。”笑笑拉她去饭厅。
依琳把电脑放在饭桌另一个空位上，江依妮望着一桌菜肴垂涎三尺。
“今天的三杯鸭真好吃。”依琳夹一块鸭肉从电脑前经过。
“还有乌鸡汤也很好喝。”小青盛一碗汤在电脑前路过。
江依妮抱怨：“你们好过分。”
笑笑夹一块肉伸到电脑前，戏谑：“闻到香味吗？想吃就现在飞回来，给你留点。”
“我才不稀罕。”江依妮气岔下线，她肯定是傻了，才会开视频看她们吃香喝辣。
教室里，笑笑的手机振动一下，是易爆品发来的信息。
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笑笑回了一条信息，放下手机继续上课。
笑笑和一位女同学并肩走出学校。女同学问：“你听说了吗？”
笑笑不解：“听说什么？”
“就是弗兰妮要来台北交流，你不知道？”
笑笑捉住她的手臂，激动问：“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学校都传遍了，看，新闻都出来了。”女同学点开手机的新闻链接给她看。
笑笑眼睛一眨不眨瞪着新闻标题：心理界弗兰妮博士9月2日赴台北交流演讲。
笑笔激动捂住嘴，强忍住不尖叫出声，她的偶像要来台北，怎么办，她好想尖叫…
女同学说：“淡定淡定。”
她谈定不了，心里闷着慌。
“嘀嘀…”她们前面传来车的喇叭声。
笑笑看过去，看见范一凡在车内。
女同学问：“是等你的吗？”
笑笑点头：“嗯，我先走了，待会把新闻的链接发给我。”
“好，拜拜。”
“拜拜。”
笑笑瞪着手机傻笑。
“你在看什么？”
“弗兰妮。”
“弗兰妮是谁？”
笑笑把手机的相片给他看：“她叫弗兰妮，我的偶像。”
“她是明星？你口味真重。”范一凡看一眼照片的女人，大约有40多岁，是美国人。
“不是明星，她是心理学博士，擅长犯罪、情感等多种心理学，9月2日弗兰妮来台北交流。”笑笑看着照片感叹：“如果我能见到她本人就好了。”
弗兰妮，他心里默默记下。
“你吃饭了吗？”
“还没，我想吃烧烤。”
范一凡如她的愿来到烧烤店。
“真香，好久没吃烧烤了。”笑笑拿一串肉递给他。
范一凡接过肉串，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嫌弃，张口就吃。
笑笑满意点头：“不错不错，懦子可教也，我已经成功感化你这大少爷了。”
范一凡没有太在乎自己的变化，问：“男同学有没有再来骚扰你？”
“没有。对了，你跟她发展到那了？”
“没怎么发展，前两天还发生小争吵，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范一凡三两下啃完玉米，又夹起茄子吃，茄子烤得又香又滑，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大排挡，能做出这等美食。
“你们还在原地踏步呀！你就不能给力点吗？”
“她还没适应过来，还不是时候，让她知道。”范一凡嘴没停过吃完茄子，筷子又伸向烤鱿鱼。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上的男人还没绝种…喂，你别顾着吃呀！”她一脸的黑线，那是他的事，他也太泰然自若了吧！
“你给我留点。”她刚才忙着说话，还没怎么吃，桌上的烧烤几乎全到他的肚子里。
这就是经典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节奏。
研发部，吕成递一份文件给笑笑：“这是最近反馈的问题，你看看。”
笑笑仔细阅看一遍，合上文件：“好的，还有一些细节需要继续改进。”
吕成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加油！”
笑笑含笑点头，望着他有受伤的手问：“你手上的伤都好几天了还没好，你没有擦药吗？”
“擦了，没那么快。”
“很严重吗？有一款去疤痕的药膏还不错，你可以试试。”
“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男人不在乎那点伤疤。”
“也是。”
一位同事提着外卖咖啡走进来：“钟总监，你的外卖。”
“谢谢！”笑笑接过咖啡，递一杯给吕成。
“谢谢！我不喝咖啡。”
笑笑惊讶：“你不喝咖啡？这可是‘Expresso’店的招牌卡布奇诺耶！”
吕成端起泡着红茶的马克杯：“我还是比较喜欢喝红茶。”
笑笑看他一会儿，耸耸肩膀放弃再推荐。
她啜一小口，满口的奶香，她不喜欢喝苦咖啡，唯独卡布奇诺，苦的浓度是她可以接受的范围。
卡布奇诺是一种泡沬的咖啡，用浓缩的咖啡、牛奶和奶泡混合后调成，它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独特魅力。起初闻起来时味道很香，第一口喝下去时，可以感觉到大量奶泡的香甜和酥软，第二口可以真正品尝到咖啡的豆原，有的苦涩和浓郁，最后当味道停留在口中，你会觉得多了一份醇和的隽永。
“Expresso，卡布奇诺！”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笑笑看向来人：“哟，你的嗅觉可以哦！”
林锋笑道：“当然，卡布奇诺的忠实粉丝。”
“知己呀，来，还有一杯。”她把另一杯给他。
“谢谢！”
笑笑陷入沉思。
是不是那个细节出了差错？那天她的确嗅到他衣袖，含有奶香的咖啡味，那是她熟悉的卡布奇诺，而那张小票也证实她的猜测，她所掌握的证据都指向吕成，如果他不喝咖啡，那么这些证据都要推翻…
作案另有其人，那个人又会是谁？
“笑笑？”
“嗯？”笑笑回过神问：“怎么了？”
“在想什么？想那么入迷。”
笑笑莞尔一笑：“在想设计反馈的问题。”
“你们聊，我先回办公室了。”笑笑走到门口，脚步停顿一下，回头若有所思看着他们数秒，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