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施法
王定州想到朗赛知道自己的真实的姓名,不禁暗暗责怪自己,还是经验太少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来到了一处山谷。
山谷千丈方圆,中心一个祭坛,十几个修者环绕在四周,默默诵念着咒语,空气中激荡着莫名的力量,整个天地都在控制之中,叫王定州和姚峰心惊肉跳。
六个修者打量着祭坛,眼中惊叹莫名。
朗赛道:“再有半日,等得咒语完成,祭坛的力量达到巅峰,就能引动力量,开启神阵了!”
六个修者听了,又是期盼又是犹豫。
期盼的是,神阵开启,他们就能飞升仙界,完成修道以来的夙愿。
犹豫的是,耗尽了飞星的天地之力,就是绝了后来者的道路,往后飞星再无修者,只有永远的凡人!
挣扎了片刻,六人的心思再次坚定!
就算没有这一出,往后修者也会越来越少直至消失,毕竟世界已经末法时代,不争取一线之机,飞星的修者也没有希望了!
王定州将六人的神情看在眼里,暗道:“六人就这么相信朗赛的实力?不知正神宗是什么来历?”
好奇之下,王定州对旁边一人道:“隆掌门,我们兄弟多年不涉世,不知正神宗是什么来历?看诸位对朗赛道友相当的敬重!”
隆掌门道:“说到正神宗,得追溯到千年以前了!”
王定州道:“愿闻其详!”
隆掌门一脸追忆的神色:“末法降临,修道日益艰难,很多宗门逐渐衰败直至消失,正道衰败,外道变猖獗,导致天地大乱……”
隆掌门神色间有一丝不堪回首的惊恐。
“……那些年里,妖魔肆虐,修者动辄有性命之忧,凡人更是无法生存,正神宗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正神宗力挽狂澜,呼吁正道道友们抵御乱世,最后平定了外道,重建了我正道的地位,其过程不再一一赘述。
若没有正神宗,正道早就飞灰湮灭了!
最难得的是,正神宗居功不自傲,没有争做正道领袖,反而对我们以礼相待,我们感激正神宗的大恩,心里都认定以其为首。
道友若有兴趣,随便哪个道友都有那段历史的记载。”
王定州恍然大悟,对“正神宗”的好感油然而生:“正神宗无愧正道之名!”
隆掌门笑道:“是啊!千年以来,正道各宗在正神宗的影响下,隔阂尽去,彼此融洽相处再无恩怨,虽是末法时代,却比以往更加繁华!”
另外五人一同聊起了“正神宗”,一一列举正神宗对正道的贡献,一件件大事罗列,正神宗的形象逐渐丰满。
王定州暗道:“原来剑神宗进来磨炼剑气的前辈不少,他们所说的事迹,不乏有剑神宗乃至其他神宗功法的影子!
林长老口中,传说中一剑劈开一座大山,吓疯一个小宗门的长老的人,绝对是我剑神宗修者。
而外界修者降临,几乎都是正神宗出面,说到对九州的了解,正神宗当属此界第一了!”
聊天中,半天的时间过去,头顶的两颗纯阳星辰即将落下,祭坛终于发生了变化。
“轰!”
一道灰色的,祭坛一样粗细的光芒,从祭坛上冲天而起,没入了天空中的云层,引得云层旋转,宛如旋涡一般。
灰色的光柱同样冲入地下。
哪怕地面和地底的岩石不透明,灰色的光柱隔着重重岩石,依旧看得清清楚楚。
“直通大地星辰的底部啊……横贯星辰……或许真的能调动整个星辰的力量……不过借此就要开启阵法?怕是不能够……”
王定州摇摇头。
其实两人早想说出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又如何?除非两人亮出的身份,不然说再多都没法解释。
王定州暗道:“可惜了这个星辰的原住民,星辰的天地之力消失,生灵产生的杂气废气越积越多,寿命越来越少,根骨天赋也会代代削弱,可能再无迈入道途的修者了……天道循环,却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要开始了!”
六人紧张不已。
光柱荡漾起细密的波纹,灰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山谷,视野都变得不清楚了,这是超出了五行的力量,王定州也无法突破。
在灰色光芒之下,王定州通体一凉,有种整个人都变得透明的错觉,法力咕咕涌动,几乎要溢出体外。
朦胧之间,王定州见到祭坛边出现了三道身影,想必也是正神宗的修者,帮助朗赛一起催动法术。
王定州稍稍催动神识。
神识和灰色的力量接触,仿佛碰到一股坚韧的墙壁,无法往前延伸,也没有受到攻击,灰色的力量太过宏伟,王定州想要深入探查,神识止步于体外三丈就无法寸进!
“灰色的光芒汇聚了整颗星辰的力量,难怪我无法探查……”
王定州暗感可惜。
汇聚一个大地星辰的力量,一来难度太大,非道行高深不可施展,二来损害有生灵居住的大地星辰,不是正道修者所为。
错过了这个机会,日后很难再有了。
灰蒙蒙的光芒里,王定州什么都探查不到,但是天才修者的血脉,让他隐隐感觉到一股宏伟的力量在星辰里攒动。
王定州开启了灵识。
灵识状态下,宏伟力量的运转越发的清晰。
它被灰色的光柱吸引,从星辰的每一处地方汇聚,从光柱的顶端飞出,飞向一个莫名的方向。
王定州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失去了方向感,不过猜一猜也能知道,力量是朝着“神阵”飞过去的。
王定州不愿消耗过大,灵识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就收回了。
半天后,灰色的光芒逐渐黯淡。
朗赛和正神宗修者的诵念声逐渐降低。
此时此刻,飞星已经完全进入了夜晚,灰色的力量消散后,山谷只剩下祭坛还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朗赛等人一动不动的站立着,宛如死尸一般,他们的背影被光芒拉的很长,叫王定州有一种莫名的心寒之感。
“失败了?”
王定州闪过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