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无法确定的男女
听到女声细微的喉音时,我感觉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嘴巴,既有着痛苦的病危低声,又好像是特别愉悦的欢快声,但我就是想不明白,窑洞里的一男一女到底在干什么。
突然,一声特别急促而又浑厚的男声断续着喘气声发出时,轻微的瑟瑟响动变成了更剧烈的震耳声,而且还带出了更刺激的噼里啪啦响声。
我忍不住地转过了脸,用特别疑惑的眼神瞅着小雅满是红潮的脸颊,心里有了更浓烈的疑惑,因为小雅的神态,跟爬上山坡时的样子,有着绝对不同的感觉,不仅满脸红潮涌动,而且斜视着窑洞方向的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了起来。
由于已经靠近了窑洞,我虽然心里有着特别焦急的疑惑,却又不敢开口细问,毕竟这是在偷偷的窥探。没法了解真相的时候,我只能再次转头将视线扬到了窑洞口的边缘,更努力地伸长了脖颈,做出了侧耳细听的举动,开始屏息着呼吸,认认真真地聆听着,计划从响动中做出接近事实的判断。
男人的粗犷低沉声,女人压抑的轻轻嘟囔声,伴着越来越响亮的刺耳声,尤其是那些拍手,却又特别像怕打屁股的响声,让我渐渐的有点思路了,但是,遐想到窑洞里的环境,我又感觉并不是想到的男女之事,毕竟那是窑洞,不是家里的大炕,绝对没法做那事。
喔!一声更高亢的嗓音发出之后,窑洞里沉静了下来。
咿!轻轻的一声女音发出时,仿佛是突然间的风平浪静。
我刚要转眼的那一刻,小雅伸手轻轻地扯了扯我的外套衣襟,好像是要我退后着转过身子。
原本只是计划转过眼神,从小雅的神态声确认一下窑洞里会不会再次发出响动,却被小雅这么一拉的时候,我索性连着整个身姿转了过去,直接站成了面对着小雅的姿势。
这时候的小雅脸上,厚厚的红潮,已经开始了渐渐的消退,但兴奋的神态显得特别的明显了。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我忘乎所以地刚开口出声的一刹那,小雅抬起了手臂,竖着食指压在了红润的嘴唇上,暗示着我绝对不能出声。
小雅从嘴唇上拿开手指时,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又很轻很缓慢地摇了摇头,巨睁着的眼睛里闪出了特别清晰的欢愉眼神。
窑洞里的安静,再加上被蒿草掩映着,既听不到任何响动,又不敢直接走近窑洞观察,而且,我已经想到了窑洞里的男女在干什么,此刻的我,已经开始有了着急的情绪,因为李晓峰还在等着我说事。想到这些的时候,我更明确地偏着头,做出了下山坡的示意。
我做出动作的同时,用特别坚定的眼神,迎视着小雅,又不得不撅着嘴唇,更明确地指向了山坡下的方向。
小雅迟疑了一下,勾唇表露出了浅笑,但更决然地摇了摇头。
“你就是个混蛋!我是不是该回家啦?”
女声很突然地从窑洞里传了出来,紧接着就能听到抖动衣服的声响,还有腰带摆动的铁器撞击脆音。
我仔细回忆着女声,总感觉特别的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不过,我感觉女声的说话,有可能并不是正常的发音,仔细辨认中好像是干涩的喉音。
“宝贝,你真好,能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幸福的事情。说句实话,一天不见你真如隔三秋。”
男声仿佛是敞开嗓门的说话,不仅声音洪亮,而且说出来的话语让我忍不住地感觉到了面红耳赤。
不过,当我侧耳细听的时候,男人更小声的说话声调,却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而且是最让我厌恶的王程控,但是我没法确认,毕竟听到的声音好像是带着喘息声。
小雅转头的那一刻,面对着我的脸颊上浮出了惊讶的表情,两道细细的眉头,仿佛是不由自主地紧蹙着,噘嘴的举动已经表露出了不悦的情绪,只是迎视着我的眼睛里有着疑惑的眼神,好像还在做着进一步验证的等待,但是,此刻的窑洞里又安静了下来。
我从男声的说话中,已经想到了有可能就是王程控的时候,脑海里更快地搜索出了女声到底是谁,但是,刚才的拖音,让我想到了杨华。因为我阻止杨华跟着王程控私奔时,杨华争辩过程中,也有过同样拖出轻音的不以为然。可是,细想之下,杨华肯定知道王程控跟自己嫂子的苟合被发现,已经让自己的亲哥哥面临打光棍的危险,杨华应该没那个心情跟王程控幽会。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在心里否定着绝对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杨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我在心里暗骂着,但忍不住的将耳朵跟近地伸到了窑洞的侧面。
“你不是说给我带来了时髦的外套吗?我怎么没看到呢!”
女声从窑洞里传出来的时候,我还听到了刺啦一声,拉开包上的拉链的响动。
“宝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就在包的最下层,上面是我的旧衣服。这次我不仅给你送来漂亮的外套,我还要给你零花钱。”
男声的变了声调的说话,让我无法确定是不是王程控,但有一点是这个男声绝对很熟悉,并不是我很少接触的人。
哗啦,一声,抖动衣服的响动有点震耳的感觉。
“还真不错,居然是我最喜欢的大方格毛呢外套,这肯定要好几十块钱吧!你不会真的发财了吧?”
女声惊喜的语气,带出了最真实的嗓音,我已经能肯定是谁了,唯一无法确认的是男人到底是谁。
“我王程控肯定是致富发财……”
洪亮的男声刚刚说出王程控三个字的时候,我立即转头的那一刻,小雅的脸上一片煞白。
我刚要侧耳细听的骤然间,小雅好像发疯了一样,直接扑出了身子,窜过了茂密的蒿草,速度快得让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到了窑洞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