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3章 剑无刃
周凡很快就提着尸甲元往荒野之外奔去,直至半柱香之后,他才停在了荒无人烟的地方。
灵念展开,再度确认这附近没有人之后,他才蹲下,一拳轰向尸甲元的头颅。
嘭!
巨大的爆炸在荒野之外响起,深绿的火焰焚烧着这一带,
深绿火焰之中,有着白色的一缕缕怨魂衍生而出,肆虐开来。
只是这些怨魂最多能捕食一些小动物或与荒野怪谲厮杀,它们不用多久就会彻底消散。
周凡从怨魂肆虐的地域走出来,以他的实力,只要展开真元防护,那些怨魂当然无法奈何得了他,尸甲元算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周凡回到天宫道城,这边的战斗早已结束,袭击天宫道城的武者修士不是死就是逃了,但没有了十七皇子与尸甲元,活死尸余孽很难再成气候。
天宫道主府。
周凡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内,拿着传音玉符,把这边的事情告诉了书院大先生。
“尸甲元死了,十七皇子呢?”端木小红问。
“十七皇子被活死尸智鬼尊张笨笨杀死了,张笨笨逃走了。”周凡如实回答。
“好,我知道了。”端木小红道:“不用担心十七皇子的事情,还有事吗?”
“我从尸甲元那里得到了七十一皇子他们的消息……”周凡又详细讲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在在天南道云牛州乌森草原……智谲种群……”端木小红声音沉重了下去,“天南道的怪谲灾情最严重,乌森草原那边,我们恐怕派不出太多人手过去。”
目前汇报上来的消息,大魏七道寒北道灾情最轻,天南道最严重。
周凡道:“如果天宫道这边没有问题,我可以过去一趟。”
他想着自己过去一趟,把王道子他们解决了才更稳妥一点,再说天南道终究是他的故乡,回去帮帮忙,扫荡一下怪谲,那也是应该的。
反正寒北道没有大事,就算有,他也能利用碎空骨穿梭间域回去。
“那就拜托你再走一趟。”端木小红松了口气,周凡可以远距离传送,算是帮了大忙。
两人商量了几句,才断开对话。
大先生的建议他再等等,等剑宗宗主解决那棺椁影子的问题再过去,他担心天宫道城再遭到什么邪恶组织的袭击。
周凡对此也同意,活死尸的事情被解决,他这才有余暇把目光投向土蛙乡。
有着天宫道主府的消息渠道,周凡很快得知,剑宗那位宗主剑无刃,带着剑宗子弟进入了土蛙乡不到三天,正在确认那个从棺椁爬出来影子的下落。
仪鸾司的武者修士同样在帮忙搜寻那影子的下落,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土蛙乡存在很多干尸。
那些干尸力气很大,每一个都堪比力气段武者,嗜生灵血肉,关键是数量太多了,在土蛙乡的武者修士不得不一边清除干尸一边寻找连形态都不清楚的影子。
周凡看完这些搜集来的消息之后,他想了想,就唤来道主府的都督们,对他们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小妹通过间域穿梭,到了土蛙乡。
他决定来帮忙,加快进度,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他好赶去天南道。
进入土蛙乡,很快就有仪鸾司的武者们聚集而来行礼道:“大人。”
“大人,剑宗主说你来了,联系他。”有武者把一枚传音玉符交给了周凡。
周凡过来的消息早已经告诉剑无刃。
周凡激活了传音玉符,那边传出了一个有些冰冷的声音,“谁?”
“我是周凡。”周凡回答。
“原来是周道主。”剑无刃道:“我是剑无刃,多谢周道主过来帮忙,不过这里有剑宗已经足够了,周道主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
这是不想我来帮忙吗……周凡心思转动,他笑道:“无妨,我恰好在天宫道,就来帮一下忙,要是实在有事,我会离开的。”
“好。”剑无刃没有废话,直接断开了与周凡的对话。
周凡没有特意去见剑无刃,只是加入了搜寻影子的队列。
他很快看到了土蛙乡的干尸,这些干尸就好似被抽干了身体所有血液,无论是人还是野兽以及一些怪谲,都是皮包骨的状态,一遇见人,就疯狂攻击。
幸好这些干尸都不算强,就是有些烦人。
周凡干脆飞上天空,利用灵念搜寻起来,剑无刃不喜欢他加入,所以他选了与剑宗搜寻的不同方向,加快效率。
见过那特殊影子的人都死了,现在只知道影子一词,实际影子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给搜寻提升了难度。
因为谁也不知道山峰、树木下的影子会不会就是他们要寻的影子。
官家猜测这影子会停留在土蛙乡,可能是为了消化之前的那些吸收,当然这仅仅是猜测而已,甚至影子是否真的在还存在一些疑问。
在周凡到达土蛙乡的第二天中午,他收到了消息,说剑宗寻到了那影子,剑无刃正在与影子在厮杀。
周凡赶了过去,仪鸾司的武者修士与剑宗那些弟子都只能在最外面观战。
方圆十丈都是被剑芒风暴所笼罩。
周凡面露讶异,这剑无刃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在大魏元神境之中,绝对是顶尖的存在。
他收敛心思,灵念蔓延而出,他很快看到了剑芒风暴之中,与剑无刃在厮杀的影子。
这影子不是漆黑色的,反而是有着耀眼的七彩色泽,它是一个四腿八臂一丈高的怪物。
剑无刃的本命法宝,一柄如雪般的白剑在影子上留下了无数的剑痕。
剑痕不断撕裂着影子的身躯,这七彩影子的身体在不断弥合,它的脚下有着黑色的阴影朝剑无刃侵蚀而去。
但被剑无刃的真元剑意隔绝开来。
周凡见剑无刃处于优势,就没有出手帮忙,剑无刃性格孤傲,不是危险时刻不会要他这种人来帮忙,他只需要静观其变。
那道影子遭到雪白长剑的撕裂,它的身体在不断缩小,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