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诡海螺
“这些就已经够了。”周凡笑着说道:“说明答案就在这处河底。”
“你要记住,我跟你的协议是要明确知道《诡海》存在的问题,要不然不会给你五千条大灰虫。”赵雅竹冷着脸道。
“你别着急,总会知道的。”周凡说完又看了一眼蚀芙道:“既然你已经决定兑换《九炉爆燃功》,那我就提前借用一下你的大灰虫,这没问题吧?”
“我不同意。”蚀芙冷声拒绝。
“你这孩子……”周凡轻笑道:“我只是客气问问而已,你不同意我也要用。”
蚀芙咬牙切齿,她知道自己也拦不住周凡,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
赵雅竹敲了敲身旁的桌面,灰雾凝聚而来,化作七根钓竿,她冷笑道:“就算你用小家伙的大灰虫,也只不过是有一次钓鱼机会,你确认一次就能把《诡海》的解决办法钓上来?”
“总要试试。”周凡走过去,直接拿起了银白钓竿。
要是没有船提示,他或许会选择深灰钓竿碰运气,毕竟深灰钓竿一鱼饵能钓两次。
周凡也有些好奇,为什么会是银白钓竿?
银白钓竿是器物钓竿,难道解决《诡海》的问题在于器物?
走到船边的周凡没有再多想,因为只是一次钓鱼机会,未必就能钓起来,想再多也没用,
他没有急着钓鱼而是念念有词祈祷起来。
赵雅竹脸色微沉,她想起了自己上次钓鱼祈祷时钓起来的东西,但她没有开口怒骂,因为她丢不起这人。
周凡祈祷完后才一甩钓竿,银白鱼线显现出来,垂进了灰河。
只是三息时间,鱼线下沉立刻拉紧。
周凡连忙一提钓竿,散成八爪状的鱼线末端抓起来的是一个四方蓝漆木盒。
鱼线带着木盒荡回来,周凡抓.住木盒,赵雅竹与蚀芙的视线都是落在木盒上,她们都很好奇周凡有没有钓起《诡海》的解决办法?
周凡打开木盒,才发现里面是一个法螺,法螺尖锥形,螺旋状的壳面是墨黑条纹。
“这是什么东西?”周凡拿着法螺观察。
赵雅竹眼角跳了跳,她走了过来道:“给我看看。”
周凡连忙递了过去,他又看了一眼木盒,木盒里面空空如也,再无余物。
赵雅竹细心辨认了一会,她面露惊异之色,她想了一下道:“你想知道的话,要二十条大灰虫鉴定费,可以吗?”
“可以。”周凡答应了下来,要是没有赵雅竹的鉴定,凭他自己可是无法知道这东西。
他心里面有些忐忑,这一钓下去,就不见了四千零九十六条大灰虫,可别钓起来什么垃圾品。
“我不确认这东西是否能解决《诡海》功法存在的问题,但这东西确实与诡海有关。”赵雅竹收取二十条大灰虫之后缓缓说道:“这法螺来自诡海海底深处,又被称为诡海螺。”
“我记得这法螺并没有多大用处,就算是能到达诡海的修士,也很难潜入诡海深处获取诡海螺,它活着的时候也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赵雅竹说到这里微微皱眉,她看着手中的诡海螺道:“这诡海螺经过特殊炼制,上面铭刻上了数十层符文禁制,已经成了一种器具。”
“可以看出它有什么用处吗?”周凡问。
“似是一种音律符文。”赵雅竹轻声自语了一句,她拿起诡海螺,嘴对螺尖鼓气吹奏了起来。
螺声浑厚嘹亮,在船上回荡起来,一圈金色的音波在诡海螺里扩散,很快化作一个金色的光圆将赵雅竹笼罩了起来。
周凡与蚀芙都是一脸惊奇看着。
赵雅竹停下吹奏,她只是平静看着好似泡沫一样笼罩着她的金色光圆。
金色光圆上面隐隐有着符文浮现。
赵雅竹观察了一会,她啧啧称奇道:“这是一种特殊的器具,只要吹奏就算是普通人都能催动,之所以如此,不仅仅是符文的原因,更是因为诡海螺存在的力量。”
“没想到居然有修士发掘了诡海螺的用途,这吹奏出来的金色光圆从符文来看,似乎能屏蔽一些邪音呓语,但更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
周凡忽然道:“刚刚船说只要吹奏诡海螺,然后在里面修炼《诡海》功法,就不怕出现爆体而亡的状况,它说那些修炼《诡海》死去的修士是因为听到了来自诡海的海涛声侵蚀而导致的。”
赵雅竹轻轻一触光圆,光圆如平镜一样破碎,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赵雅竹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将诡海螺还给周凡,因为她知道了《诡海》存在的问题,但这问题想要解决就要借助诡海螺,以她的见识,又将诡海螺的符文全部记了下来,想炼制一个诡海螺器具不难。
但她现在可是在船上,无法寻到诡海螺,如果能出去,她还炼制诡海螺干什么?到时她就不用与登船者交易了。
说到底,这笔交易还是做亏了。
但赵雅竹想反悔也不行了,她只能沉着脸,将周凡的琉璃球招来,肥大的手掌按在琉璃球面上,大灰虫就似凭空出现一样,落入琉璃球内。
直至琉璃球内多出了五千条大灰虫,她才停下手,又从一缕灰雾中取出一个银色的四方盒子,扔给周凡。
周凡连忙接住,他咧咧嘴打开一看,发现盒内正是一本典籍,典籍黑色封面上用血字写着《诡海》二字。
周凡解决了《诡海》的修炼问题,赵雅竹当然愿意提前把《诡海》功法交给周凡,然后从中得到一次附身机会。
别说周凡,就算赵雅竹,都没有怀疑船在说谎,船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费了一番功夫得到了《诡海》没有多久后,周凡的时间就到了,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船上,很快船上蓝银两个盒子也在消散。
自从之前失败之后,蚀芙只是平静看着属于周凡的物品消失,再也没有做任何的尝试。
“船为什么如此帮他?”蚀芙皱眉问。
她以前听赵雅竹说过,船一向不会理会登船者与引导者之间的事,但在她上船以来,与赵雅竹所说的完全不同,要不是船数次帮忙,赵雅竹根本就不会落入下风。
“这我怎么知道?”赵雅竹板着脸道,她心里同样对此觉得迷惑不解。
船这样的态度,是赵雅竹从来没有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