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依旧身世现
再看那桃花盾上几道白光划过后,就听苏炎武“啊!”的一声,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紧随其后那一朵朵桃花也纷纷飘落在苏炎武的身上,就像一张粉红色的棉被,将他遮盖的严严实实。
这时站在一旁的柳灵儿,紧攥着双手,向那些无数片桃花落下之处望去。
站在树上的老者,手持软剑俯身直向苏炎武飞刺过去,就在这时,突然那些覆盖在苏炎武身上的桃花,就像似一记波浪,直推向迎面而来的老者。
“好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翻手覆云?”
老者话音未落突然转动身体,像一个庞大的陀螺将那些桃花卷了起来,那些被卷起的桃花犹如行走的漩涡,直向苏炎武卷了过去。
就在这时,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随即一股偌大的白烟在苏炎武与那股桃花间,开始肆掠的弥漫……
那些被卷起的桃花,开始一朵朵,一片片的从空中掉落下来……
这时苏炎武突然腾空而起,几步凭空踏浪站在了一株粗壮的桃树上,望着那股即将散去的白烟喊到:“我说唐大少爷你今天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苏炎武话音刚落,随即从烟雾中走一位白衣少年,只见他腰间配剑,手中握着一把折扇,在烟雾中左右摇摆着。
当这位相貌堂堂的白衣少年走出烟雾之外,只他两个鼻孔中被一些白色的东西塞的满满的,没留一点空隙。
当苏炎武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只见那白衣少年把头一昂,就听“噗”的一声,白衣少年鼻孔中的白状物,像流星一般直向苏炎武飞射过来。
只见苏炎武一个完美的由上而下跳跃,安全地躲过了两个不明物体袭击,并且稳稳地站在了树下……
“喂!我说对面的那个公子哥,现在还没有该你上场的时候呢,用这么恶心秘密武器,还不快速速回避。”
苏炎武指着对面的白衣少年说道。
这时白衣少年将手中折扇“唰”的一下打了开,扇了几下说道:“对面的哥哥休得无礼,本少爷是来劝架的,我要是再来的晚来那么一点点,你那可爱的小脸蛋可能就会挂彩喽。”
白衣少年强忍着笑意又向旁边的老者恭恭敬敬的施了个礼了,说道:“外公近来身体可好?家父让我给您带好。”
“啊,哈!我好着呢,不过你下次再来我柳剑山庄,可千万不要再这么乌烟瘴气了,弄得我多年哮喘又该犯了。”
老者摆了摆手向白衣少年说道。
“知道了外公,不会有下次了,您老人家先去歇会,让我来替您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小子……”
白衣少年边说边将折扇打开,将自己的半边脸完全遮住,只露出了一双狡猾的眼睛。
这时老者捋了捋胡须,又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少年,呵呵一笑,便拂袖而去……
“我说唐小凡,你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苏炎武说话间从地上抓起一把散落的花瓣,抛向对面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挥动了一下手中折扇,将苏炎武抛过来的花瓣拍落在地上。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有错吗?再说了刚才你外公那招试,犹如风卷残云一般,我要是再晚点来,你的小命可就不保喽……”
“笑话!哪有自己的外公伤亲外孙的。”苏炎武停顿了一下,又豪迈地一笑说道:“哈哈哈……我知道了,你唐家大少爷虽有傲人的身世,却没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外公,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呢……”
这时唐小凡将折扇“唰”的一下合了起来,指着对面的苏炎武似哭非笑地说道:“炎武!你闭嘴!为什你总是让我下不了台,你让着我点能死啊,我这也认识你十几年了,怎么这么不了解啊?”
苏炎武不慌不忙地掸了掸沾在衣服上的花瓣,瞥了一眼唐小凡,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唉!唐少爷不是我不了解你,而是我太了解你了,反而倒是你一点都不了解我,这乃是人生悲哀啊……”
“哎!炎武,这可就不对了啊,怎么反而倒是我落了个不是,你这个自命不凡家伙,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有错在先,到最后反而都是的不对?”唐小凡愤愤地说道,满脸瞬间堆起了狐疑。
二人正在争论之际,柳灵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唐小凡和苏炎武的身边。
这时唐小凡赶忙躬身行礼,“伯母好,惊扰到您了……”
柳灵儿看了看唐小凡,微微一笑说道:“你和炎武本是在交谈,我刚才也正好在亭中闲逛,谈何惊扰,看着你们一天天长大成人,如今正值芳华年少,让我好不羡慕。”
苏炎武突然身体站的笔直一般,看着柳灵儿说道:“母亲,其实您也不用羡慕我们,您要是跟外公比起来,他老人家还得羡慕您呐。”
苏炎武的话音未落,唐小凡便急忙接着说道:“就是就是,我听家父说过伯母年轻时那可不是一般的容貌,如同月下嫦娥一般,当年苏伯父也是拼了命才抱得美人归。”
柳灵儿听完唐小凡的言语后,脸上顿时没有了笑容,就像一股劲风吹来一片乌云,将那一丝的阳光遮盖的严严实实。
苏炎武看了一眼母亲,赶忙转变了话题:“凡哥,今天晓月怎么没有来啊?”
唐小凡道:“难得你还记得我们家晓月啊,她可是天天挂念着你呐。”
“是吗?那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看看我啊?”苏炎武边说边看了一眼柳灵儿。
这时柳灵儿似乎脸色有些好转,轻盈地说道:“对呀!晓月这丫头有些日子没有看见她了,我都有些想她了。”
唐小凡嘿嘿一笑,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庭院的大门说道:“晓月早已在门外候着呢”
柳灵儿吩咐苏炎武赶紧去把门打开,而苏炎武站在原地感觉极不情愿地迟迟未动。
就在这时,柳府护院的老总管柳正义,赶忙朝院门方向小跑过去,将那两扇朱漆大门缓缓拉开。
当大门被打开时,一位手握短笛,面容白皙,还有那么一点儒雅的英俊男子早已立于门外的青石台阶之上。
“小姐,来的是一位公子……”柳正义看了一眼外面的那个人,回头便向柳灵儿喊到。
这时柳灵儿和苏炎武几乎同时向大门处望去,只有唐小凡微微一笑,嘴角上扬,两眼迷成了一条缝,轻轻把手中用折扇打开,将自己的嘴掩饰了起来。
“请问公子有何贵干?”柳正义一脸茫然地问道。
门前的少年把手一扬,推住了一扇大门,高亢地说道:“我找苏炎武!”
门前少年这一嗓子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就连唐小凡面容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这里没有叫苏炎武,只有一位柳炎武,不知这位兄台是否找错地方了?”苏炎武没好气的回答道。
“哼!那你就叫一辈子的柳炎武吧…”
只见那少年轻视了一眼苏炎武,转身便离开柳剑山庄的门庭。
这时苏炎武回头看了看柳灵儿,又注视了一下唐小凡,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门庭之外。
距柳剑山庄向南十里之处,便是一座繁荣之城,淮南城。
熙攘的人群中有喊打尖住店的,有喊牛肉汤的,有在卖弄把事的,最为惹眼的,就是离苏炎武不足十米的一个铁匠铺,铁匠铺的门头招牌写着几个大字,“过手之铁,上天斩龙,入海沉舟”。
几字过眼入目后,苏炎武便停足于铁匠铺前,一个瘦小皮肤黝黑的少年,坐在地上正在抽拉着风箱,少年每抽拉一次风箱,那碳炉里的火焰就会上下跳动一次,炭火也会由红色火焰变为蓝色。
就在这时,一个裸露臂膀的老者,用一把两尺有余的火钳,将炭火中一块已被烧成红色的铁器夹了出来,麻利地放在一个木墩上的铁砧上面,另一只手则举起手中的小型锤头,砸向铁砧上的那块火红的铁器,顿时火星四溅,一层灰黑色物体,从红色铁器上一片片开始脱落下来……
就在这时站在老者对面的一个年轻壮汉,双手举起一把巨大的铁锤砸了下去,只听“铛”的一声,再看铁砧上的那块铁器,已经扭曲变形。
老者手中的铁钳,夹着那块铁器不断的翻转,大小铁锤一次又一次不停轮番砸向那块铁器。
风箱不停的抽拉,红蓝色的火焰在不停地跳动,圆浑坚挺的肌肉,在扭动的身体上一次次地紧绷,汗水也随着肌肉之间的沟壑流淌而下……
茶盏之间,铁砧上的那块铁器,在他二人的锤砸之下,已变成一个完美的形状,苏炎武不由略细端详起来,他仔细一看,刚才还是一块粗糙不堪的铁块,现在已经变成一枚展翅飞翔的燕形回巡飞镖!
其燕嘴,尖而有刃,极为锋利,两面燕翅为弧形如同月牙,其刃,薄如蝉翼,最为精湛的还数剪刀似的燕尾,其绒翎栩栩如生,仿佛伸手便可摘下,这工匠之术简直就是巧夺天工。
此时苏炎武看得已是入目三分,如痴如醉。就在他愣神之时,突然背后有人用力的拍了他一巴掌……
苏炎武一个激灵回头一看,拍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柳剑山庄搅局的唐小凡。
“你怎么也跟过来了?”苏炎武目视着唐小凡不解地问道。
“我是你最好的兄弟,万一你有什么不测,那我可就难辞其咎了。”唐小凡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凡哥,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不测,我只是想找到刚才那个小子把事情问个究竟,可惜追到这里,人就不见了踪影。”苏炎武叹了一口气说道。
“即使抓住他,你又能怎样,杀了他吗?”
“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那你如何?”
“难道你没有听到他叫我苏炎武吗?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在柳剑山庄长大,何来苏姓?”
苏炎武迟疑片刻,又缓缓说道,“我只是想问个究竟罢了。”
“至于这件事情,其实我也可以帮你找到答案,但你能不能承受得了……那就不好说了”唐小凡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这么说凡哥你也知道?”
苏炎武跨前一步握住了唐小凡的手腕。
“大概知道一些,其实你今天不问我,我也会告诉你的,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唐小凡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苏炎武的臂膀。
“你若知道,那你现在就告诉吧!”苏炎武紧跟着问道。
这时,就在苏炎武身后那个打铁的老者,突然停止了手中铁锤的敲击,好像正在侧耳细听二人之间的谈话,而老者的举动,苏炎武和唐小凡谁也没有注意到。
唐小凡看了看四周对苏炎武说道,“这里太过吵杂,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再慢慢与你细说。”
苏炎武点了点头正要与唐小凡离开,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到了二人的耳中。
“二位请留步!”
苏炎武和唐小凡几乎同时回过头定睛一看,二人双双抖了个激灵,一双无珠苍枯干瘪的双眼显现在二人面前。
“二位少侠何不留足片刻,看看我这铁匠铺再走?”老者虽然是个双瞎,但他的敏感度非常强,说着便伸出长满老茧手,十分准确地抓住了苏炎武的手腕。
这时,唐小凡抬手就是一掌,闪电般的向老者眉心劈了过去。
虽说老者双目已废,但他的听力十分了得,只见他双耳微微一动,身体往后一仰,唐小凡的手掌也劈了个空。
就在这时,就听唐小凡“哎呀”一声……
“你踩我脚干嘛?”唐小凡咧着嘴向苏炎武喊到。
“那你干嘛要打人?”苏炎武不解地问唐小凡。
“你没看见这老头准备要对你出招啊?我这是救你,这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唐小凡蹲在地上,一边揉搓刚刚被苏炎武踩过脚,一边嘟囔着。
“你姓苏?”抓着苏炎武手腕的老者问道。
“我姓柳,柳炎武,不知前辈有何贵干?”苏炎武气定神和回答道老者。
老者又压低嗓音说道:“我刚才明明听到你叫自己苏炎武。”
“老人家也许是你听错了,我是叫炎武,但是我姓柳不姓苏。”苏炎武说话间挣脱了,抓在自己手腕上那双粗犷有力的大手。
这时老者表情变得极其的失落,犹如一个父亲找不到自己遗失已久孩子,那种无助与失落都写满了那沟壑的脸庞。
“其实我只想让你们买我的剑,既然与二位无缘,那我们也只是陌路相逢,打扰!”老者说完便转身走向火炉。
这时,蹲在地上拉风箱的那个枯瘦少年,目不转睛盯着苏炎武,眼看火炉里的火焰慢慢变暗,这时老者大喝一声:“拉!使劲拉!”
再看铁砧旁边拿着大锤的青年说道,“这么多年一直找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到头来快要把自己变成一个疯子。”
只见那青年说罢,双手又抡起沉重的铁锤,砸向铁砧……
苏炎武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的呆站在那里。
“还不赶紧走,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姓苏不姓柳吗?”一旁的唐小凡在苏炎武旁边,压低了嗓音说道。
这时苏炎武听到唐小凡的话,这才回过神朝唐小凡走了过去……
二人穿过三条小巷越过一条大街,来到一家“徽”字号的小酒馆,酒馆里散发着浓郁清香的味道,深呼吸上一口气整个人都会变得神清气爽,怪不得柜台顶上会挂着这么一块青铜牌匾,上面刻着“十里飘香久闻而醉,下马举樽万事皆顺。”
“为什么要来酒馆,不能到外面说吗?”苏炎武不解地问唐小凡。
“今天本少爷要说一件关于你的大事,大事就必须得有就来压惊,不然你会受不了滴!”唐小凡说完便招呼店小二道:“店家,二斤上好的酒中仙,一斤酱牛肉,一碟花生碎,两碟下酒菜……”
“我说唐大少爷,你是不是真把我当成像你这样公子哥了啊,你看看我身上也就这么多了。”苏炎武说话间将手伸进腰间,摸了半天只掏出来五个铜钱。
还没等唐小凡接话,就听“铛”的一声,一个鸡蛋大的银锭砸在了酒桌上。
这时,唐小凡苏炎武两人默契地相互对看了一眼,又同时朝那枚银锭的坠落点望去。
只见一个俊秀的少年,单手托腮,一只脚踩在酒桌旁的凳子上,用藐视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是你!”,苏炎武惊叹道。
“是我,怎么有问题吗?”俊秀少年道。
“我们找你半天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酒馆又见面了。”苏炎武淡淡的说道。
“找我半天了?请问二位公子,找小女子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哦。”俊秀少年嘟了嘟嘴,又对着苏炎武眨巴了一下眼睛。
这时还没等苏炎武说话,一旁的唐小凡噗嗤一下,将刚刚喝到嘴里的酒,全部喷在那位俊秀少年的脸上。
“唐小凡!我就那么好笑吗?”那俊秀少年突然向唐小凡怒喝道。
此时苏炎武却是一头雾水,他只是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就在苏炎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时,那俊秀少年突然伸出一只手向自己的脸抓了下去。
就听“嗤”的一声,一张完整的面具被撕了下来,俊秀少年突然变成一位楚楚动人的年轻女子,柳眉杏眼,高挺的鼻梁下那红唇白齿显得妩媚动人。
唐小凡喷出的酒,洒落在眼前这位年轻女子身上,女子身上的薄衣蚕纱紧紧贴在了肌肤之上,让丰满的躯体不由显露了出来。
这时苏炎武不由往年轻女子身上多看了一眼……
“唐小凡你是什么意思?你们两个大男人真够无耻的。”年轻女子一手指着唐小凡,另一只胳膊护在了自己胸前。
“我说唐晓月,这无耻二字用在我身上不合适吧,把你身上弄湿的可是你的大哥唐小凡哦!”苏炎武边说边瞟了一眼旁边的唐小凡。
“你可不要挑拨离间啊,我们可是亲兄妹,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家晓月是很通情达理的,是不是好妹妹?”唐小凡对唐晓月嘿嘿一笑,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旁边的苏炎武。
唐晓月没有好气的“哼”了一声,迈腿坐在了凳子上,她又看看苏炎武说道,“原来你也是个臭男人。”
“唐晓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谁是臭男人?我还没问你呢,都道先怪起我来了。”苏炎武表情变得极其的无奈。
“问……问我什么啊?”此时唐晓月突然变得吞吞吐吐。
“客官,您的二斤酒中仙,一斤酱牛肉来了。”这时店小二突然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你怎么会易容术?还有你为何跑到柳剑山庄喊我苏炎武,为何不说清楚就走了?”苏炎武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这时唐晓月伸手端起酒桌上的一碗酒,仰着脖子一饮而尽,娇嫩的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抬起头痴痴地望着苏炎武。
旁边的唐小凡干咳了两声道:“咳!咳!炎武你有所不知,晓月所用易容之术是从小和我父亲学的,我爹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江湖人送外号千面狐狸,一炷香时间可以变百张脸,除此之外他的语音也是难辨真假。”
“哦,伯父的技艺可真是堪称高超绝伦呐!那凡哥你的吹烟还魂术也是与他老人家学的吗?”苏炎武若有所思地向唐小凡问道。
“呵呵……这个你就更不知道了吧,想当年我父亲那真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以一敌百虽然不敌对方,一团烟气便撤之千里,武林故此称他为鬼烟儿,随然在江湖他已消声匿迹,可谁知道他就是我父亲呢,我和晓月会这些技能那也就是理所当然的啦。”唐小凡话毕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顺手抓起盘中的牛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时苏炎武看着满嘴里都是牛肉的唐小凡,又看了看脸色通红的唐晓月,淡淡的问道:“我为什么叫苏炎武?”
正在品尝美味的唐小凡立刻停止咀嚼,满脸通红的唐晓月,脸色仿佛也顿时变的红一阵白一阵。
唐小凡与唐晓月的眼神对视了一刻后,目光都转向了苏炎武。
“你们不准备与我说些什么吗?”
苏炎武用极其渴望的眼神望着唐小凡与唐晓月。
“唐晓月你说。”唐小凡看了看唐晓月说道。
唐晓月瞪了一眼唐小凡说道,“怎么不是你说啊?好事儿从来都是你,不好的事儿总我,哼!”
苏炎武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好了!你俩不要争了,你们不想说我也不强求。”
苏炎武起身正要离去,唐晓月伸出手紧紧拉住了苏炎武的衣服。
“炎武哥,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许难过,要不然我比你更难过…”
苏炎武转过身凝望着唐晓月,奋力地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你本因该出生在一个叫苏家镇地方,那里有着小桥流水,青石筑城,桃花芳香,镇里的人们安居乐业。直到有一天,那是一个细雨绵绵的夜晚,一个叫黑龙堂的组织将整个镇子围了起来,所有的人只能进不能出。也就在这个夜里,苏家镇的男女老少共计一千九百五十二人都着了黑龙堂的毒手,就连怀中的婴儿,年迈的妇孺都没能幸免。最后黑龙堂堂主任在天,放出两条黑色恶龙又将苏家镇的夷为了平地。一夜之间一千多口人没了,苏家镇也永远的消失了。”唐晓月叹了口气,泪水也慢慢地滑落了下来。
这时唐小凡给苏炎武递过去一碗酒,苏炎武看了看唐小凡将酒碗接过来,仰起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我父母又是如何逃过一劫?”苏炎武看着唐晓月问道。
“当时苏伯母已有身孕在身,怀着的也就是炎武哥哥你,你的父亲也就是苏伯伯,那天为了给伯母保胎苏伯父带着伯母去了一个叫七仙庄的地方,回到苏家镇已是第二天清晨,所以苏伯父和伯母逃过这一劫。”
“我父亲叫什么?”苏炎武追问道。
“苏伯父叫苏青,当时也是苏家镇的统领。”
“那黑龙堂为什么要把苏家镇全部杀光,还将那些房屋夷为了平地?”
这时唐小凡将手中的折扇往桌子上一拍,说道:“这正今天要告诉你的。”
“那你快说!”苏炎武有些迫不及待。
只见唐小凡刷的一下将手中折扇打开,表情十分认真地说道:“苏家镇本与黑龙堂水火不容,正是因为苏氏家族留有斩龙世族的正统血脉,而让黑龙堂堂主任在天坐立不安,因为任在天早已驯服了两条黑色恶龙,一心想称霸天下,让所有人都跪求于其膝下称臣,所以不得不将所有阻碍他的人全部杀掉。”
“你们怎么知道这么多?我除了不知道这些,竟然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别人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苏炎武紧握着双手,眼睛里的愤怒似乎都要变成两道凌空的烈焰。
许久,酒馆里的食客渐渐变得稀稀拉拉,跑堂的店小二正倚靠在酒馆门口打着哈欠,坐在最里边靠墙角的一张酒桌上,两个俊秀少年与一位面容娇嫩的少女,他们正在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