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村之殇
马蹄声,吵嚷声掺杂着脚步声,一束束火把如同火龙一般,将一个唯美小镇,围了个水泄不通,冷雨滴落在燃烧的火把上,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声,而火把却没有半点要熄灭的意思……
“天下勿乱,平定苍生,天下大乱,尔等从生,天下太平,举樽同饮,江湖勿争,清者自清。一苏家镇一”
冷雨中,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胯下骑着一匹棕色烈马,身着白色绸缎长袍,而长袍的衣袖上,刺绣了两条金色盘龙,盘龙的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他一手扯着马缰,一手握着皮质马鞭,用马鞭指着镇口旁的石碑,用嘲讽似的语气,将石碑上的刻文读了一遍。
中年男子的旁边,一位与其相比,较为年轻的男子,手中撑着两把竹制的花折伞,一把是给自己所撑,而另一把,却是给刚才那位说话中年男子所撑。年轻男子虽然也给自己也撑了伞,因为有马匹的距离,还要顾及那个中年人,所以自己却被冷雨淋湿,然而年轻人似乎都没觉察出自己,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半个身体。
此时中年男子又盯着镇口的那块石碑,不由冷冷的说道:“想要从生?我要叫整个苏家镇绝迹,唯有我“黑龙堂”才能平定苍生,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苏家镇,不会再有了,我要让全天下都以我“黑龙堂”为尊。”
中年男子说罢,将年青男子手中的折伞握到了自己手中,两脚用力一蹬,突然腾空而起,那胯下的马匹也随着晃了一晃,再看那中年子,一下腾起一丈有余,接着一个金鸡独立,稳稳地落于地面,可见此人轻功非常了得,而这个人正是“黑龙堂”堂主,任在天,江湖人称“天煞孤星”。
只见任在天,稳健地站立于,被雨水浸泡过的地面,双腿用力如同脚下生根,右手撑着的伞,突然被他一下抛向阴沉的夜空中,只见他双手用气,手指也都在不停的摆动着,突然间,任在天两个手掌心出现了两团黑色气焰,他顺势将黑色气焰,推向镇口旁那块刻字的石碑……黑色气焰如同闪电一般,向石碑直击过去,就听“轰隆”一声沉闷的响声,竖立在镇口的那块石碑,瞬间变成为一堆碎石。
“吩咐各分堂主,踏平“苏家镇”,找出黑金玄铁神剑。”
任在天,转过头向副堂主萧暮橪说道。
“大哥,要全吗?”
萧暮橪似乎有些怀疑,反问到任在天。
“杀,留下一个都是后患,只有今日的狠,才能得到明日的稳,传令下去,上至老弱,下至婴幼,格杀勿论。”
任在天说话时,似乎每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大哥你是不再三思一下,我们这么做,以后在江湖武林中,会不会惹来非议?”
萧暮橪用平和的语气,向任在天进言道。
“怕什么?我“黑龙堂”早晚都会统一武林,到那个时候,我看还有谁不服。事后让人放出风声,就说“苏家镇”被山贼强盗洗劫一空,因为遇到抵抗,山贼一怒之下将全镇夷为平地……”就在任在天说话间,刚才被他抛向空中的那把花折伞,徐徐落下,任在天随意举起了手臂,将落下的折伞稳稳地抓在了手里。
“你还在等什么?”任在天回过头,向身后的萧暮橪呵斥道。
“遵命…”
此时萧暮橪像似有些走神,听到任在天的呵斥,突然打了个机灵。
此时萧暮橪,接过身边一个随从手中的火把,只见他举起火把,骑着马向前走出了有十几米远,忽然又调转马头,面向着任在天和大队人马,萧暮橪手中的火把在冷雨中“嗤嗤嗤”的作响,似乎随时都要有被淋灭的可能。
在火光的映衬下,萧暮橪一副冷俊的容貌,随着火光在冷雨时隐时现,他忽然将伞抛在了地下的泥水里,伸出只有四根手指的左手,将手伸向,背在后背那把古琴一端,忽然一把利剑从古琴一端弹了出来,出鞘的利剑,在火光的照射下,一道微弱的寒光显露了出来。
萧暮橪将利剑完全拔出后,大声喊到:“各分堂主听令,带着你们自己堂下的弟兄,杀进“苏家镇”,我堂主有言在先,无论老幼,格杀勿论……并找到黑金玄铁神剑。”
就在萧暮橪话音刚落的时候,在人群头排的一位白须看着,冷“哼”了一声,萧暮橪虽然没有留意这些,而任在天却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这时,几队人马兵分五路,冲进了苏家镇,一袋烟的功夫,那座刚才还是烟雨朦胧,樱花四现的小镇,瞬间变为火海,开始弥漫着各种烧焦和烟熏的味道,在冷雨中,一阵阵惨叫声,哭喊声,不时地从火海中穿出……
“暮橪,去抓个活口,我有话要问。”
任在天盯着已成火海的“苏家镇”,向萧暮橪说道。
一旁的萧暮橪,听过任在天的吩咐后,冷俊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只有一脸的茫然,他拉扯着马缰,冲向“火海中的苏家镇”。
在萧暮橪走后,任在天跨上马背,走到刚才发出冷哼声,那位老者身旁。只见老爷红光满面,一脸的慈眉善目,头发黑而偶见青丝,白须留颈。
任在天向老者恭敬地问道:“诸葛先生对暮橪有何看法?”(诸葛承云,江湖人称“鬼影神针”,是“黑龙堂”的谋士,医术也是非常了得,此人习惯用银针医病,也习惯用银针杀人。)
诸葛承云轻咳了一声,慢慢地说道:“堂主用人明确,老夫不敢断言……”
“先生直说无妨,你我不必有所保留。”
诸葛承云点头示意,接着说道:“副堂主生性刚烈,为人正直,对我“黑龙堂”也别无二心,老夫认为,用其人必先得其心,方能为我我所用,只不过……”
诸葛承云,说了半截,捋着胡须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请先生把话说完。”任在天,紧接着追问道诸葛承云。
诸葛承云,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副堂主的想法和鉴见,处处都想超过堂主您呐。”
任在天听完诸葛承云的话,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火海中的“苏家镇”说道:“先生所言极是啊,不过我“黑龙堂”留不住的东西,那只有永远让他变得不完整。”
任在天说话间,握紧了的拳头,放在自己眼前,凝望了许久。
这时诸葛承云耸了耸肩,没再做任何回答,只是默默的撑着伞,凝望着“苏家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