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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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诚讪讪笑着，“导致最后，队友都不敢传球给我了……”
“比赛结束后，我就被踢出了校球队。”一个热爱打篮球的人被踢出球队是多大的耻辱，多大的伤心，心灵有多受伤，可陆明诚挥挥手就过了。
梁艳笑了笑，却笑得那么伤情、自嘲，“以前，你的篮球和我，你选择了篮球，现在，你的责任和我，你选择了责任，我好像……”梁艳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好像……永远做不到你的唯一，也无法是最重要的那个……”
她一直那么小心翼翼，一直迁就陆明诚，可她永远无法做到他最重要的那个……
陆明诚将梁艳紧紧抱在怀里，一点也舍不得放开。“没有，艳艳，没有，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那个，永远都是……”
“你知不知道，陆明诚，这三个字刻在了我的生命里？”
陆明诚看着哭得满脸是泪的梁艳……他好心痛，可他却无能为力……
他以为，这段感情里，最苦的是他，可梁艳又何尝不是最苦的那个？
“你知道那天我准备干什么吗？”
陆明诚摇头。
“我想向你表白呀。”
陆明诚低呼一声，他那天到底错过了多少？
梁艳失笑，她看着天花板，强要把眼泪逼回去，“既然我等不到你的表白，那我就给你表白好了，你不知道那天我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可你……那么……那么绝情。”
她的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下来了，即使抬着头，它也要流出来……
陆明诚一直沉默，关键时刻，他总是不善言辞……他即使说话，也只会说对不起……
所以他选择沉默。
嘟嘟——
梁艳的手机震动一下，打破了死寂的空气。梁艳擦掉眼泪，她拿起来看，是一条信息。
陆明诚下意识瞟过去看，可被梁艳挡住了。
梁艳收起东西，“我要走了。”她说走就走，一刻也没有停留。
陆明诚追出来，“艳艳，你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陆明诚下意识停下了，他抿唇，他不敢违背梁艳的意思，梁艳说不见他，就真的是不想见他了……
这时梁艳已经走到门前了，她停下，回头看着陆明诚，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可她在笑，笑得很冷……
“陆明诚，你要记住，我有今天，全拜你所赐。”
陆明诚心惊了惊，他愣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梁艳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拜他所赐？
梁艳说完后就开门走出去了，她关门的声音惊醒陆明诚，他反应过来后追出去，可梁艳已经打出租车走了。
陆明诚看着那辆远去的出租车发呆，他这些年的悲伤都源自于三月六号那天的软弱、混蛋……
如果，他当时不懦弱，多撑一分钟……
如果，他打完球赛后，回到学校……
这十年的伤情，会不会就不会有，而他和梁艳就不会错过十年……
她会不会就不会消失，不会这么痛苦……
他也不用每天都过的那么绝望……
可惜没有如果。
下午，陆明诚回警局上班了，可他下午都闷闷不乐，工作也不上心。
王力一把按住陆明诚的肩膀，“陆哥，你怎么了？”
陆明诚摇摇头。
“怎么谈个恋爱，把自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你以前多洒脱啊，对什么都不上心，也不关心，活生生的一个屌丝啊。真是爱情害人。”
陆明诚沉默。
其实他没想象中那么坚强，也不洒脱，相反，他很软弱，容易受情绪挑拨。
他对什么事都不上心，是因为他不在乎那些事，他用不着花时间精力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他变成屌丝，是因为曾经，梁艳在他书上写了屌丝两个字，他以为梁艳喜欢屌丝这类型，他就向着屌丝这两个字改变。
“你呢？”
王力一愣，“我？”
“你和苏莹发展得怎么样了，你别给我说，你对她没意思。”
王力讪讪一笑，“我和她呀，吵吵闹闹着过了，其实我和她吵架也是一种幸福，她哪天不和我吵了，我才觉得不正常呢。每个人对待感情的方式不同，我和你就不同。”
陆明诚拍拍王力的肩。
下班了，陆明诚来接梁艳，他在楼下等了很久都不见梁艳下来，他走上楼上去找梁艳，梁艳的画室里空空如也。
陆明诚逮了个工作人员问道：“你好，请问，十一冷呢？”
“冷少今天没有来。”
“一天都没有出现过吗？”
“嗯。”
“谢谢啊。”
陆明诚回头看了一眼梁艳的画室，他记得当时梁艳走的方向是这个方向，他以为梁艳来上班了，他也才来上班的。
梁艳去了哪？
陆明诚边下楼边打梁艳的电话，没人接，陆明诚心沉了沉，他突然好心慌。
他再打，这次很快接通了，他好惊喜，心安了不少，“喂，艳艳。”
“有事？”
梁艳这么简言少语，陆明诚刚刚惊喜的心情一扫而空了。
“艳艳，你在哪？”
“家，有事？”
陆明诚在在梁艳的语气里听出了不耐烦……
“你明天要去上班吗？”
梁艳沉默了许久，陆明诚心紧紧提起，在他以为梁艳不会说话了，他正打算问第二遍的时候，梁艳说话了，“去。”一个字，简洁明了。
陆明诚心安了不少，“好，我明天去接你。”
他说完后梁艳就挂了电话。
陆明诚看着电话发呆了许久，他不会放弃梁艳的，就算是死撑，互相折磨一辈子，他也愿意。
第二天，陆明诚早早在梁艳家楼下等着。梁艳迟迟不下来，可陆明诚一直耐心等着。
梁艳下来了，陆明诚笑脸相迎，可梁艳一直摆着个苦瓜脸，陆明诚说什么她都不搭理。
梁艳下车就走，陆明诚目送梁艳的背影直到消失。
他开车去找廖芳萍，他要把那件事问清楚。
他到目的地时，有些疑惑，廖芳萍卖夜食的，可现在应该下班了，为什么这里还堵着这么多人？现在大早上的，这些人堵在这里干嘛？
他停好车走过去，他顿时十分震惊。
廖芳萍的店面被烧得不成样子，破破烂烂，一片废墟。
一群大妈在这里议论纷纷，陆明诚问道：“这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