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扑朔迷离3

  “你和柳红在那里碰面的，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梁艳沉默片刻后说：“我没有看见她。”她顿了顿继续说：“她在电话里约我去中山路见面，最初我是不想去的，她好说歹说劝我过去，说我们单独见见，毕竟我们十年没见了，然后我就答应了。”
  “为什么没见到？”
  “我去中山路时，没看见她，我打电话问她在哪，但她……没接。我就坐在一个石凳上等她，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吧，她依然没有出现，然后我就走了。”
  “你最后走的时候是几点？”
  梁艳歪头想了一会儿，她想不起来，她掏出手机来看，“我最后打电话给柳红时是一点四十，她没有接，我到家应该两点多吧，之前我到中山路时是十二点五分。”梁艳把通讯记录给陈队看，两个电话都未接通。
  “有……”
  “你们怀疑我杀了柳红？”
  “没有，没有的事，只是你是和死者最后联系的人，而且现场也有人看见你出现过，我们按在惯例，例行调查。”
  “那我嫌疑排除了吗？”
  “没有，因为你没有证人证明，在十二点到两点间你的经过。”
  “我可以回家吗？”
  “抱歉，目前不可以。”
  梁艳没再问了。
  陈队走出讯问室，他看见陆明诚和韦兴梅在门外，随意和韦兴梅聊了几句。确认了梁艳说的话不假，但还是无法证明梁艳十二点到两点间的清白。
  林有向和王力去调查了两位死者的行迹，梁艳说的和柳红死前一天的行程几乎一样，为此，陆明诚也被问话了，陆明诚也牵连其中，所以这件案子，陆明诚被回避了。
  梁艳趴在桌上回想陆明诚说的话，手指若有若无拍打着桌面，柳红的最后一条信息是发给她的，只是没来得及发给她。
  梁艳，对不起。
  其实她从未怪过她啊，有些事情她多少也想明白了些，可她从未怪过她，这一切都是命罢了。
  陆明诚推门进来，梁艳撑起来看他，她除了冷漠，还是冷漠。陆明诚坐到梁艳身边，“在想什么？”
  梁艳没回答陆明诚这个问题，“我妈呢？”
  “我送阿姨回家了。”
  “哦。”
  梁艳又保持沉默。
  陆明诚笑道：“你说，你昨晚要是跟我走了，我就是你的证人，哪会有这些事？”
  梁艳瞥向他，镜片微微反光，闪了陆明诚一下，“你为什么要把我电话给柳红？”她昨晚问了柳红，怎么有她电话，柳红说是陆明诚给的。
  “我给你电话，可我允许你给别人了吗？没经过我允许你私自把我电话给别人？你问过我了吗？”
  陆明诚被梁艳问得哑口无言，昨晚柳红问梁艳电话，可梁艳迟迟不说话，柳红说一个唱片公司的事情，他有私心，他想让梁艳重新变得活泼开朗的样子，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陆明诚抱着梁艳撒娇道：“艳艳，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艳艳，艳艳……”
  梁艳好烦躁，“出去！”她很冷漠，声音十分严厉。
  “……”陆明诚心里一噎，他这招咋不管用了？梁艳戴上眼镜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很冷漠。
  陆明诚起身，自己可怜兮兮出门。
  “我不想我待的房间太亮，如果可以的话。”
  梁艳待的讯问室四周都是玻璃，外面一眼就能看见里面，而且这间讯问室莫名的亮。
  陆明诚走时把灯关了。他不是真的走，而是去给梁艳买吃的，梁艳估计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怎么受得了，虽然她只吃粥，但多多少少吃点也挺好。
  据陆明诚说，他们之前在皇都帝豪见过柳红，柳红说那晚聚会有几个乐坛的大佬，几天之后柳红就有了一场演出活动，之后就遇难了。
  “我调查了当晚和柳红聚会的大佬，有王中堂，柳红，还有近几年很火的一个歌手李超，然后就是一些不出名的歌手，剩下的就是几个唱片公司的负责人。”
  “那晚是王中堂助手开的包间，目的是挖掘新人，柳红也在列。听几个当事人说，那晚，柳红的表现相对几个年轻刚出来打拼的歌手比，柳红的表现要稍微好点。大家都喝了酒，脾气一时太冲，李超和王中堂发声了口角，王中堂扬言要封杀李超，李超当时也是冲着那口气，一直不低头，然后李超真的被封杀了。”
  “昨天的演出活动本是李超压轴，因为他被封杀了，就让柳红顶替了一个空位，换其他人压轴。”
  “去找王中堂的助手和李超问话。”
  几人迅速缤纷两路去找人。倪婷婷和苏莹留了下来，她俩来到梁艳的讯问室，到门前他们惊了惊，讯问室四周都挂上了窗帘……
  她们推门进去，灯也没开，屋子里有些昏暗。梁艳靠在陆明诚怀里，陆明诚在教梁艳打游戏，梁艳一脸的便秘，她不会玩，陆明诚抱着梁艳一脸的贼笑……
  他俩硬生生把警局过成了二人世界。
  倪婷婷伸手把灯打开，梁艳见有人进来了，把手机递给陆明诚，她拿起桌上的眼镜戴上，陆明诚懂，这种事情要翻来覆去确认，他没说什么，他拿着手机出去，“窗帘我给你拉开了，因为在外面我看不见你。”
  “嗯。”
  然后陆明诚低头接着梁艳没打完的游戏玩，路过倪婷婷时，头都没抬一下。
  倪婷婷路过垃圾桶时扫了一眼，两人吃的是粥。
  “梁小姐，听说昨天柳红演出时出了一点问题。”
  梁艳想了一会儿，“嗯，好像是她的钢琴手出了问题，临时变卦不弹了，我就帮她顶上了。”
  “你以前学过钢琴？”
  “嗯。”梁艳对待外人很冷漠，虽然她配合回答问题，但能简洁回答就简洁回答，一点也不想和别人废话。而且这是她自己的私事，没必要仔仔细细给别人说。
  “听说，当时的现场，你唱歌的氛围很浓？被好几个唱片公司的负责人看上。”
  “好像有吧。”当时她太激动，一下来就扑在陆明诚怀里了，没注意太多，依稀记得有这么回事。
  倪婷婷很想问梁艳，她是如何把陆明诚勾住的，他对她如此死心塌地，可她忍住了，她现在在办公，这种个人私事不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