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为了他

  梁艳垂头沉默，她不打算回答陆明诚的问题。
  “艳艳，当初那个顾奕枫……你为什么不答应他？”其实陆明诚心底还是有些期待的，他想知道梁艳是不是真如苏莹那样所说，她以前就喜欢他……
  梁艳垂头沉默了许久，她抬起头笑道：“他死了。”
  陆明诚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他怔怔看着梁艳，他有些接受不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刚不是说他追过我吗？既然追过我，我当然有些留意他了。”
  “他怎么死的？”
  “好像是中考考得太好，全家人去划船，可船突然翻了，全家人都死了。”
  陆明诚一脸的惊讶呆愣，可梁艳很轻松冷漠，她的嘴角挂着笑，那笑有些惨人……
  陆明诚心里发酸，全是酸，酸得他难受得快要死掉。梁艳封闭自己这么久，是因为顾奕枫死了吗，她伤心难过无法接受，然后将自己封闭起来……
  今天他提到以前了，提到顾奕枫了，她才会变成这样，她还放不下以前，放不下顾奕枫……
  陆明诚手捏紧方向盘，比活人他可能比不过，可他就不信他比不过一个死人！他会把顾奕枫从梁艳心里赶出去的！
  他想安慰梁艳，怎么安慰？就是把自己的伤口扒开给梁艳嘲笑！他笑道：“艳艳，你知道楚飞怎么死的吗？”
  梁艳垂头一直沉默。
  “楚飞被人用削笔刀划了十几刀，可是……他没有死。”
  梁艳抬起眼皮看向陆明诚，一脸的平静，“十几刀……都没有死？”
  “没死，他被送到了医院，抢救过来了。他被送到ICU病房疗养，可是……他的氧气管被人拔了，发现时，他已经死了。”
  梁艳眼睛徒然睁大，她很惊讶，“谁拔的？”
  “不知道，医院走廊上的监控录像没有看见可疑的人，他的那间房就只有他的家人定时进去探望，期间都是医生护士在照顾。ICU病房，哪个医生护士照顾哪个病人都是有记录的，而且ICU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凶手不可能是医生护士假冒的。”
  陆明诚笑道：“不可能是他家人给他拔的氧气管吧。不过除了他的家人，没有人靠近过那间病房。”
  陆明诚不得不打心底佩服那个凶手，他真的很厉害，来无影……去无踪，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
  梁艳垂着头一直沉默，车停在她家楼下，她开车门就走，一句话也没有给陆明诚留。
  陆明诚盯着梁艳的背影消失，心里全是酸臭味。他自嘲，梁艳对他全靠心情，梁艳的心情好一些那他的待遇就好一些，梁艳的心情不好，他直接无法靠近。
  陆明诚的桌上除了文档就是杂志，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倪婷婷忍不住拿他的一本杂志出来翻……
  陆明诚突然一手压在杂志上，“我允许你翻我东西了吗？”他生气心里不舒服时，他谁都不放在眼里，看什么都不爽。
  况且没经过他同意就翻他东西，这什么关系啊，能亲密到随便碰他的东西。
  爱到深处，是绝对的忠诚。
  陆明诚不想失去梁艳，不想让梁艳误会他一丝一毫的关系，即使梁艳看不见不知道他也不愿意，上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呢。
  陆明诚一脸的怨愤，倪婷婷愣了愣，“我……我只是好奇想看一看。”
  陆明诚把杂志收好，当宝贝一样存着。他垂眼看着桌上的资料，“你看完了？”
  “嗯？”倪婷婷一愣，看什么？他们刚刚在讨论陆明诚和他女朋友之间的事，她哪有时间看啊。
  陆明诚斜睨倪婷婷一眼，“没看？”
  倪婷婷低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她这副样子好无辜，陆明诚好凶好严厉啊，严厉得她不敢抬头狡辩。
  陆明诚扫视一眼，办公室里的人都在，他打算给他们都讲一遍，毕竟他们是一个办公室的，有事大家一起查，他一个人独断专行没什么用。
  “之前找到的那具尸体叫伊志平，清平中学的学生……”
  陆明诚给大家讲他这些天查到的东西，他讲的认真，大家听得也认真。陆明诚的手机突然震动一下，他心不在焉掏出来，注意力还在案子上，他随意瞟了一眼短信，他突然定住。
  这是梁艳发来的信息，“我明天不想去上班，不用来接我了。”
  陆明诚盯着手机沉默了许久，心里发酸，那酸痛的感觉袭满他全身。他让梁艳想起了顾奕枫，所以她又想躲起来了，不愿出来？沉寂在有顾奕枫的时空里？
  大家疑惑，陆明诚这是怎么了？
  陆明诚深吸一口气，他打了梁艳的电话，电话嘟叫了几声，陆明诚以为梁艳不会接的时候梁艳接了。
  “喂。”
  陆明诚有些激动，心脏怦怦跳，他又深吸一口气，“喂，艳艳，你不舒服吗？为什么不想去上班？”
  梁艳的口气很严厉：“我不想去就不想去，哪有这么多理由，我要睡了，别吵我。”梁艳挂了电话。
  陆明诚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沉默，他突然一拳头敲在桌上，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陆明诚这突然一敲声音很庞大，吓得办公室里的人一个抖擞。
  陆明诚低头靠在桌上，手抱住头，沮丧得自暴自弃，心痛得快要死掉。他对于梁艳来说，他是备胎……还是替身？或是只是一种安慰寄托，随时可有可无。
  “走，我请你们喝酒去。”
  大家又唱又跳，热情高涨，可就陆明诚一个人喝闷酒，他的酒量好像练高了不少，现在怎么喝都喝不醉了。
  陆明诚好想看见梁艳，他好想抱抱她，好想打电话给她听听她的声音，想把他所有的心事都告诉她，可梁艳说了，别吵她……
  “你怎么了？说出来要好一些。”
  陆明诚没理倪婷婷，他一个劲喝闷酒。
  “买醉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等醒来一切还是那么现实。所以你现在一直喝闷酒有什么用？越喝越难受。”
  陆明诚很烦他喝酒时旁边有个叽叽喳喳说不停的女声！她们怎么有那么多的话？关她们什么事啊。
  “有事？”
  倪婷婷愣了愣，陆明诚突然来这么一句，她有些找不着方向。
  “没事就闭嘴。”
  陆明诚很不耐烦，倪婷婷好不甘心啊，明明陆明诚离她这么近，可她就是无法靠近他。
  陆明诚什么时候离开的没有人知道，倪婷婷也不知道，她就一个晃神他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