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殇
“来到南京这么久了，整天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整个人都胖了好多!”
“小姐，没有！你还是那么好看!嘿嘿……”
“你这丫头，就你嘴甜!”
“对了琳儿!你说为什么还没收到爹爹的回信？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放心吧，小姐!不会的！再耐心等等，这才几日呀!”
信已寄出一月有余，按理说应该有回信了，可为什么迟迟没有消息?难道……不会的!孟如夏胡思乱想着。
“嗯！许是路上有些耽搁!再等等吧！”孟如夏自我安慰着。
“少夫人!”
“哦！福伯！”
“少夫人！少爷说今天中午就不回来同您用午饭了。下午时分他会早些回来陪您的。”
“哦！好！那午饭就一切从简吧！”
又是这样!每天都听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自己能做的事恐怕就只剩下等待了。唉……早已习以为常了。
“是的！少夫人！”
“琳儿!我们也闲来无事，要不做点小点心吧！正好时殇哥哥下午会早回来!我们可以做给他尝尝，还可以送给兄长。上次他送我新婚礼物，我还没回礼呢！”
“啊？小姐，你会做吗？”
“不会呀！不过家里有面点师傅可以教我！哈哈……走!”
“哦！好！诶……您慢着点儿！”
“走走!快快!”
孟如夏兴奋的拉着孟琳琳的手。
“少夫人！”
“嗯！”
“您来厨房有何吩咐？”厨娘问道。
“哦！没什么事!”
“额……那您还是请回吧！这里烟熏火燎的，不是您待的地方。”
孟如夏四处观望，她来陆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进厨房。这厨房好大，比自己的闺房都要大出好几倍!厨房用具一应俱全，中式碗筷、西式餐盘，各种各样的餐具，特别精美好看。虽是厨房，却一点儿也不油腻，收拾的特别干净整洁。区域划分的也很明确。厨师们也各司其职，有西餐厨师，有中餐厨师，有西点厨师，有面点厨师等等。孟如夏真是被这阵仗惊呆了。
“少夫人?少夫人?”
“哦！我想学做西式甜点，想做给少爷吃！”
“哦！原来您想吃甜点了？您吩咐一声儿就行了，何必前来呢！”
“不是！我是想亲手做给少爷！你让师傅教我吧！”
“这……”
“好了！我会注意安全的!”
“好吧！那请少夫人注意安全！”
“嗯！好！”
一切准备就绪，孟如夏全副武装。心想：不就是做个饭嘛！这些人搞的紧张兮兮的！
“少夫人！我先教您和面，然后教您用烤箱。”
“好的！”
“首先我们要用牛奶和鸡蛋和面，把面揉成松软劲道的面团。”
“哦！好！”
“哇！和出来的面好香呀!”
“然后用模具，可以做成您喜欢的模样。”
“诶！这些模具好可爱呀!”
“也可以往里加入一些巧克力等用作装点。”
“哦！原来如此!”
“最后我们将成型的饼干放进烤箱里，设定好时间耐心等待就好了!”
“好好！我明白了！谢谢你哟！”
“少夫人客气了！”
“琳儿!我们快动起手来！”
孟如夏兴奋的照着师傅的样子做着。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脸上、衣服上、手上弄的都是面粉，。可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哇！好像出香味了?”
“是呀！是呀！小姐!”
“一定很好吃！时殇哥哥一定会喜欢的！”
孟如夏一脸幸福的模样。
“嗯！姑爷要是知道是您亲手做的!一定会很开心的！”
“嘿嘿……是吗？”
“叮!”烤箱的时间到了。
“啊！快快!拿出来看看！”
孟如夏兴奋的叫着。
“啊！”
“怎么了小姐?”
“哦！没事！”
“快让我看看！什么没事嘛！你看都烫的起水泡了！来！快拿凉水冲冲!”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来，快尝尝好不好吃?”
“好吧……”
“怎么样？好吃吗？”
孟如夏一脸的期待。
“嗯！好吃！特别好吃！小姐，你快尝尝!”
“真的吗？那我尝尝!”
“怎么样？小姐，是不是很好吃？”
“嗯！”
“嘿嘿……”琳儿傻笑着。
“琳儿，你帮我准备几个漂亮的盒子，我要把它们包起来，送给兄长。”
“好！我这就去！”
孟如夏看着眼前自己的作品，很是高兴。
“时殇哥哥应该会喜欢吧?”
“小姐，给您!对了！我刚刚看到姑爷回来!”
“哦?是吗？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正好，刚出炉的我拿给他尝尝!”
孟如夏将饼干摆在精美的盘子里，又泡了杯咖啡给陆时殇。
“这东西这么苦!时殇哥哥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呢？真搞不懂!”
孟如夏自言自语着。
她端着盘子上了楼，却没看到陆时殇的身影。
“啊？那个……有没有看到少爷？”
“回少夫人的话，少爷刚刚去了书房。”
“哦！好！谢谢你！”
“少夫人客气！”
孟如夏来到二楼的书房，看着门虚掩着。刚想进去，就想到了曾经福伯交代自己的事情。
“少夫人，陆家有两大禁忌之处。一是现在我们所处的老夫人的院子。二是少爷的书房。还请您谨记!”孟如夏回想着福伯的话。
“不行!没得到允许我不能进去!”
孟如夏在书房门口踌躇着。
“时殇哥哥！时殇哥哥?时殇哥哥！你在里面吗？我可以进去吗？我做了饼干想给你尝尝!时殇哥哥?难道没有人?”
孟如夏喊了半天也没有人理会自己，便想转身离开。
“啊！我的耳坠!”
孟如夏转头的一刹那，耳坠滑落，在地上蹦哒了几下，顺着门缝溜进了陆时殇的书房。
“啊？这可怎么办呀!”
孟如夏爬在门口向里面观望。她摸着另一个耳坠嘴里嘟囔着：“这可是时殇哥哥送给我的！我不能把它弄丢呀！可是又不能进去找!这可怎么办呀？时殇哥哥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要不……我先进去找找?不行!福伯都说了未得准许不得进入!哎呀！怎么办呀？”
孟如夏一筹莫展，小脸儿都邹成一团了。
“干吗呢?鬼鬼祟祟的！”
陆时殇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孟如夏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额?我?”
“找我有事？”
“哦！我做了饼干想拿来给你尝尝!呐！我亲手做的!你快趁热尝尝!”
孟如夏将饼干递到陆时殇的嘴边。陆时殇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我不喜欢吃甜食!”
“啊？”孟如夏失落的看着他。
“你就尝尝嘛！我亲手做的!可辛苦了！你看！我还配了你最喜欢的咖啡，这样就不甜了！呐！”
孟如夏再次将饼干递了过去。
“额……你先放在那儿吧！一会儿我再尝!”
“时殇哥哥……”
“诶！你俩在这儿聊什么呢？”
杨博岑大步的走上楼。
“哎呦!有好吃的?我尝尝!”说着拿起一块儿放进了嘴里。
“嗯！好吃！”
“真的？”孟如夏一脸期待的看着杨博岑。
“真的！我再来一块儿！嘻嘻……”
“找我来是谈正经事的还是来吃饼干的?”
陆时殇黑着脸进了书房。
“别理他!他就那狗脾气!饼干超级好吃！谢啦！”
“嘻嘻……你喜欢就好！”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进来!”
陆时殇在书房里喊道。
“我先进去了！”杨博岑小声的说道。
“好！”孟如夏点了点头。
孟如夏转身回了房间，将盘子放在了桌子上，左右端详着，又摆了摆盘。害怕咖啡凉的快，又找来盖食物的罩子盖了上去。坐在窗边望着铁门外的街道，等着陆时殇。两人在书房谈了很久，只听见一阵聒噪。陆时殇将福伯叫了进去。可福伯外出并没有归来。陆时殇就把下人统统的叫到一起，说是要问话!
“刚刚谁进过我的书房？”陆时殇冷着脸问道。
众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我再问一遍!刚刚!谁!进了我的书房?”
众人鸦雀无声，有的人甚至被吓的浑身颤抖起来。
“好！都不说是吧？那就家法伺候!你们也都应该了解我陆时殇的手段!”
众人听后吓的跪倒在地。
一口同声的说道：“少爷息怒!少爷饶命!”
孟如夏听到声音便想出门一探究竟。却被孟琳琳拦了下来。
“琳儿!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您暂时先不要出去!少爷生气了，特别可怕!在训话呢！”
“生气?为什么？”孟如夏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呀！好像是什么东西丢了？再找东西!不过少爷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像是要吃人似得。”
“丢东西?”孟如夏疑惑着。
“饶命?你们都不和我说实话!还求我饶命?来人!”
陆家的卫兵列队冲了进来，众人吓的颤抖起来。
“少爷……”一位下人颤抖着爬向前。
陆时殇眼神凌厉的看着她。
“少爷……我……我……我刚刚看到少夫人进了您的书房。”
陆时殇审视的看着她。
“你确定?”
“少爷！奴家不敢欺瞒!”
“来人!将他们住的地方和身上都给我搜个遍!如有一处遗漏，为你们是问!”
“是！”
陆时殇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向卧房走去!杨博岑跟在后面。
“时殇！我看还是要调查清楚的。不能听那丫鬟的一面之词呀！时殇！”
陆时殇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浑身散发着戾气。
“出去！”
他凌厉的看着孟琳琳。
孟琳琳吓的呆在原地。
“出去！”
“琳儿，你先出去吧!”
“小姐……”
孟琳琳不放心的回头看着孟如夏，被杨博岑拉了出来。
“杨大哥!这……”
“嘘!”
杨博岑示意孟琳琳不要多问。孟琳琳站在房间门口担心的踱着步子。
陆时殇将房间的门关上。孟如夏从未见过如此这般模样的陆时殇，疑惑之余更多的是恐惧。
“时殇哥哥……你……怎么了？”
陆时殇逼近孟如夏，眼神冷的可怕!
“啊！时殇哥哥……”
陆时殇大力的扼住孟如夏的手腕，眼神凌厉的直视着她。孟如夏看着噬人的陆时殇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时殇哥哥，疼……”
孟如夏挣扎着。
“你进过书房?”
“啊？我没有!”
陆时殇狐疑的看着她。
“没有?”
“我真的没有！时殇哥哥，你要相信我！”
陆时殇不信任的眼神刺痛了孟如夏的心。她强忍着泪水。
陆时殇看着不让眼泪留下，倔强的孟如夏，顿时心软了。内心纠结着：难道她知道了砀山的事?不可能!此事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她不可能知晓!难道她一早便是敌人派来的奸细?那就更不可能了！初识时，她连自己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来了南京也才知道一二。那是为什么呢？
“刚刚在书房门口，见你在向里张望，那是在做什么?”
“时殇哥哥，你不信我?”
“我只是再了解事情的经过。”
孟如夏久久的望着他，眼神里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今日我做了饼干想拿给你尝尝。听下人说你在书房，于是去书房找你。来到书房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于是你就进去了？”
“没有！我没有!福伯同我讲过，书房未经你的同意不能擅自进入!于是我在门口唤了你几声，见无人答应，便准备离开。离开的时候，耳坠却滑落下来，顺着门缝溜了进去。于是我爬在门口的地上向里面张望，这个时候你就回来了！”
陆时殇拨开孟如夏的碎发，看到一只耳朵上确实少了一只耳坠。他犹豫了片刻。
“如果……如果耳坠是你自己扔进去的呢？就是为了创造一个完美的借口!”
孟如夏十分诧异的看着他。
“时殇哥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你知道我丢了什么吗？”
孟如夏疑惑的看着他。
“一份名!，这份名单很重要!关乎着我和我军队的生死!我为什么会提前回来，就是回来取这份名单的！可它现在不见了？而有人又亲眼看到你进了书房!”
“时殇哥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什么名单，我也没进过书房!我真的就只是在门口!我……我……我是不会害你的！我……我……我那么爱你！我为什么会去害你?”
孟如夏的眼泪倾盆而下，陆时殇看着她，格外的心疼，可理智却又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尤其在这关键的时刻。
“少爷！”
门外传来卫兵的声音。
“说!”
“全部搜查完毕!没有发现!”
“知道了！”
陆时殇转头看着孟如夏，扼住她手腕的手又加重了力道。
“啊！”
孟如夏疼的直咧嘴。
“你也听到了！整个陆家都搜查了，却没有找到那份名单!这么短的时间，名单是不可能被运送出去的！而现在，唯一没有搜查的地方……”
孟如夏惊恐的看着他。
她哀求着：“时殇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拿!我是不会害你的！时殇哥哥……”
“来人!进来!”
“少爷！”
“搜查整个卧室和夫人的东西!”
“这……”
“我说的话是没听懂吗？还是要我再重复一遍？”
陆时殇凌厉的眼神看过去。
“是！”
卫兵听从陆时殇的命令，将整个卧房搜查了一遍。翻了个底朝天，就连孟如夏的贴身衣物都没放过。孟如夏绝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感到羞耻，深深的耻辱感油然而生。
“少爷！”
“说!”
“并没有发现!”
“没有?既然……到处都没有……那就只有一个地方没搜了？”
陆时殇审视的看着孟如夏。孟如夏突然意识到什么，惊恐的看着陆时殇。
“来人!搜身!”
“少爷！这……”
“我说搜身!”
卫兵们面露难色，站在原地。
“我说搜身!”
“时殇！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既然没有找到……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杨博岑焦急的说道。
“是呀！少爷！我们家小姐她……”
“这里哪轮得着你说话!”
陆时殇的眼神吓的孟琳琳话只讲了一半便咽了回去。
杨博岑拉了拉孟琳琳的手，示意她不要多嘴。
“好！既然你们都不敢下手!那好!我亲自来！”
说罢，陆时殇大力的将孟如夏拉了过来。孟如夏被拉的一个趔趄跌坐在了地上。
“小姐……杨大哥……”
孟琳琳想上前阻止，却被杨博岑拦了下来。杨博岑了解陆时殇，这时的陆时殇不能去违背他，他发起狠来自己都难逃一劫。
“时殇哥哥……你干吗？你要干吗？”
孟如夏吓的连连后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时殇居然要搜自己的身，孟如夏觉得羞耻极了。
“如夏，我劝你还是好好配合我！”
“时殇哥哥！我真的没有！我没有!我没做过为什么要同意你搜身？”孟如夏倔强的看着他。
“既然没做过!你怕什么?正好可以以证清白!”
“我本就是清白的！不需要证明!”孟如夏大声的咆哮着，泪水似决了堤的海水往出涌着。
“那你就别怪我了！”
陆时殇粗暴的将孟如夏从地上拉起，双手在她身上胡乱的摸索。孟如夏极力的反抗着，奈何陆时殇力气大，孟如夏就像木偶一样来回被摆弄着。这让孟如夏感到很是耻辱。情急之下，她咬了陆时殇手臂一口。陆时殇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冲昏了头脑，他猛的一甩手给了孟如夏一个大嘴巴。由于贯力，孟如夏被甩了出去，额头磕在了桌子角上。额头渗出血来，脸也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
孟琳琳见状赶忙上前阻止，却被杨博岑拉了回来。
“杨大哥!你放开我!放开我!小姐……”
“都看什么看！还不都散了！”杨博岑斥责道，顺手将房门关上。
“都散了！散了!”
众人吓的纷纷退下，嘴里还议论纷纷。
“真的是少夫人偷的吗？”
“谁知道呢？”
“你看到了吗？刚刚少爷打了少夫人！”
“啊？真的呀？我吓的都没敢抬头!”
“唉……夫人真可怜!”
“都把嘴给我闭上!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记住了吗？如果传出去一点儿不利于陆家，不利于少爷，不利于少夫人的话!你们一个个什么下场你们自己知道！别怪我没提醒!”
杨博岑站在二楼满脸杀气的吼道。众人吓的纷纷闭上了嘴。杨博岑将孟琳琳拉进屋内将门从外面锁上。孟琳琳歇斯底里恳求杨博岑放自己出去。杨博岑依靠在门口内心无比纠结。
“琳儿!这事情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杨大哥……求你了！放我出去吧！我要去救小姐！求你了！”
“琳儿!时殇不会伤害如夏的！”
“不会伤害?你也看到了，那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小姐身上，你和我说他不会伤害小姐?”
“哎呀！那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出去的！”
“杨大哥!杨大哥!杨大哥……”
孟如夏被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脑袋昏昏沉沉的。她使劲儿摇晃着头试图让自己清醒。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人们都退去了，房间的门紧闭着。房间只剩下陆时殇和她两个人，陆时殇捂着被她咬伤的手臂，龇牙咧嘴的看着她。她害怕极了，她只想逃，只想逃。她奋力的向门口爬去。却不料被陆时殇扯着后腿拉了回来。
陆时殇将她禁锢在身下，孟如夏恐惧的看着他，浑身颤抖。
“你在怕我?”
孟如夏哽咽着。
“告诉我，告诉我东西藏哪儿了？”
“呜……”
孟如夏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告诉我东西藏哪儿了？告诉我！”
“呜……”
陆时殇不耐烦的看着孟如夏。
“好！嘴硬是吧？”
陆时殇大力的捏住孟如夏的下巴。
“额……”
力道大的仿佛要捏碎孟如夏的下颚。
额头的血顺着孟如夏的脸颊留了下来，混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浑身疼痛无比，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可最疼的地方不是受伤之处，而是心。
陆时殇烦躁的看着她，挥拳，一拳打在了她的耳边，地板上破了个窟窿，震的她耳朵嗡嗡作响。
“你不要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孟如夏倔强的直视着他。陆时殇被孟如夏的眼神刺痛了。她彻底的激怒了他。
说着上手解开了孟如夏的衣扣。孟如夏恐惧的看着他，奋力的挣扎着。陆时殇将她双手束缚在头顶，另一只是手粗暴的撕扯着她的衣服，片刻的功夫，衣服被撕成了碎片，陆时殇审视着她的身体。孟如夏屈辱的闭着眼睛，泪水不断的从眼角流出。泪水混杂着血水流到孟如夏的嘴里，又咸又腥又苦……
孟琳琳打开房门，房间一片狼藉，打碎的花瓶，洒落一地的花瓣，翻乱的衣柜，还有衣服的碎片……
孟如夏躲在床边的角落，披散这头发，身上裹着床单，浑身颤抖着，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孟琳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跑过去想要抱住孟如夏。可孟如夏宛如惊弓之鸟奋力的将孟琳琳推开。嘴里呢喃着：别过来！别过来……孟琳琳心疼的看着孟如夏。拉着她的手说道：“小姐，是我!是我!”
孟如夏抬头看了孟琳琳许久，一把扑在了孟琳琳的怀里。孟琳琳抱紧她，抚摸着她的头。
“琳儿!我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