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All For One

  “你在场？”斯坦因不屑的笑了笑，“你的气息十分独特，我是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那么现在呢？”吉岚将波纹从体内释放，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皮肤上收敛住了所有的光亮。
  在斯坦因的感知中，吉岚明明在自己面前，但是气息却消失了！
  看着斯坦因沉默不语的看着自己，吉岚知道自己的气息遮断成功了，继续道：“在死柄木和你联手之后，你们有一次能够结束战斗的机会，但是被我现在身后的那个称号为曙光之眼的人阻止了。这个消息足够证明了吧？”
  “既然你在场，为什么没有出现？”斯坦因沉默了一下之后问道。
  “因为，没有必要。”吉岚笑了笑，“还有，我对你的思想有点兴趣，想要当面讨教一下。”
  在课堂上，吉岚用职业英雄与美国的“义警”之间做对比，让班上的同学和相泽他们相信斯坦因只是将两者之间搞混了，没有认识到相关的国情，在让他们感到安心的同时激励他们去成为一个不为自己谋私利的职业英雄——
  但这，只是一个错误的推断。不，不能说是错误，应该说是站在职业英雄的角度上对英雄杀手的行为做出最合理的解析。
  吉岚的这个说法只是片面的粗略观点，起着一定的开拓思路的作用，但是，吉岚特意让所有人忽略了其中一点，那就是英雄杀手在学生时代没有失踪前就已经提出了“英雄回归”的想法！
  “英雄杀手斯坦因，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只是知道他从现身以来就不由分说朝着职业英雄挥下屠刀，他的事迹激起了全国职业英雄的一致愤怒，立志要将他捉拿归案，最后，在保须市事件时被安德瓦等英雄逮捕，生死未知。”
  吉岚吉羽念出了在一篇报道上斯坦因介绍斯坦因的话，“但同时，每一个他现身过的城市犯罪率都有很大的下降，有专家曾言，他的行为和英雄的意识进步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斯坦因咧嘴笑了一下：“这篇报道还算是中肯。当市场上涌入大量的劣质品时，劣币就会驱逐良币。英雄，是只有做成伟业才能够得到的称呼，现在的社会随随便便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自称英雄，你难道不感觉可笑吗？”
  “所以，你把自己当成市场的调控者了吗？”吉岚看着他，平静地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劣币虽然没有同样的购买力，但对于一般的民众来说依旧是值得使用的东西，甚至有可能会变成良币？”
  “劣币就是劣币，是不会轻易改变本性的。”
  “你把劣币不由分说的清除掉，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改变呢，子非鱼，安知鱼之意？”
  “鱼之意，我不在乎。”斯坦因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但他们没有人改变。像他们那种人，该怎么改变呢？回答我。”
  “所以这就是我们价值观之间的差异啊”吉岚吉羽有些苦恼的挠挠头，“在我看来，就算其中混杂了很多低劣的商品，但是他们是具有共用属性的，不管功效如何都会发挥一定的价值；但是你却认为只要是没有达到一定功效的商品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让市场自己警醒，只去制造出高效能的商品。”
  “用隐喻吗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斯坦因扯了一下嘴角，“虽然每年都会有商品报废，但是还达不到让市场重视的地步，只有将这个平衡打破，市场才会尽快做出调整。”
  “你难道不觉得你的思想过于偏激了吗，只要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自然会像支持欧尔麦特一样去支持那些真正有资格以英雄相称的人。”吉岚伸出大拇指朝后指了指身后把脸贴在小窗上，死死地盯着英雄杀手一举一动的尚泽鸣声，“就像是你放过的曙光之眼和绿谷，他们不是具有英雄的资质吗？还有被你搞得双腿失去意识的英格尼姆，我并不认为他是劣质品。”
  “英格尼姆吗我承认他的确是一个英雄，但是他既然撞到了我，我也不可能手下留情。况且我也并没有把他当成是让这个社会清醒的祭品。”
  吉岚突然有些想笑：“他的个性已经无法使用了，摧毁他的职业生涯和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
  “你所说的市场主动调节需要多久，五年还是十年？”斯坦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然道，“还留给这个社会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终于想要主动坦白了吗？”吉岚吉羽露出了微笑。
  “一个能够把职业英雄当成商品一样谈论的家伙为什么会是欧尔麦特的学生呢？”斯坦因也露出了看上去有些恐怖的笑容。
  “那么为什么一个能够毫不犹豫的对职业英雄痛下杀手的人是欧尔麦特的粉丝呢？”吉岚吉羽也笑着回敬道。
  短暂的沉默过后，斯坦因和吉岚吉羽同时笑出声：“哈哈哈哈！那是因为，我们是同类人啊！”
  斯坦因和吉岚的短暂交谈已经明白了，吉岚并不像其他那样想要成为英雄的人一样嫉恶如仇，没有对生命的敬畏，没有明确的善恶观念，可以无视法律全凭自己的意志做事，为了自己的目标能够舍弃一切就像自己一样。
  这种人在社会上并不少，无论是职业英雄安德瓦、敌联盟的死柄木弔还是英雄杀手斯坦因自己，都是这种人。他们可以因为一个念头成为职业英雄也可以因为一个想法去成为罪犯，或者是像自己一样，去成为一个想要清扫社会的人。
  “你杀过人吗？”英雄杀手突然问道。
  “没有杀过无辜的人。”吉岚这样回道。
  “很好，既然欧尔麦特已经不可能来了，这件事告诉你也不算差。”斯坦因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超常黎明期？”
  “那不是将近一个世纪前的事吗？”吉岚吉羽在刚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对这段自己没有经历过的历史十分感兴趣，无论是野史还是记载他都十分的熟悉，他回忆道，“我记得那时候个性这种东西刚刚在世界上出现，整个社会还没有适应这种变化，就像是好莱坞电影中“变种人”一样，许多人的外形有了一些大的改变，也有些动物变成了人的相貌，定义‘人类’的标准突然崩溃了，法律失去了意义，文明止步不前”
  “虽然历史书上并没有提及，但是根据网络上的一些传闻和野史记载，在世界陷入混乱之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据说他有着能够夺取其他人个性的能力，他一边夺取其他人的个性一边迅速扩大自己的势力，没有多久便君临了日本。虽然他手下的势力到处兴风作浪，但还是让社会维持了暂时的平稳。”
  吉岚思考了一下，继续道，“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便消失匿迹，他的整个组织被击溃，在这件事之后，职业英雄这个利用个性合法的进行战斗的职业就在日本发展了起来。”
  斯坦因笑了笑：“没想到你倒是挺了解的。”
  吉岚皱着眉头道：“就像是禁掉一切的摇滚乐一样，我相信这件事情是被政府隐瞒的一部分，但是这件事情有个疑点，那就是这个描述中已经接近无敌的人去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所以，他现在回来了。”斯坦因轻描淡写的道。
  “你说什么？”吉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敌联盟幕后的人是那个百年前传说的人物？”
  “他既然能够掠夺个性，拥有能够延缓自身衰老的个性也不算稀奇吧。”斯坦因沉重地道，“他有个称号，叫作‘AllFor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