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项庄VS樊哙
夏侯婴这部汉军退得果决,却使得周勃、樊哙两部汉军陷入极其被动的境地。
谷崖左侧,樊哙见援兵久久不到,心中越发焦急。
眼看死伤越来越多,樊哙一咬牙,策马杀到阵前:“汉军上将樊哙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楚军人潮内,项庄正要大声应战,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陈平劝住:“项庄将军切莫应战,如果我所料不差,汉军援兵短时间内怕是到不了这处战场。”
“樊哙定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通过搦战的方式,来一个‘擒贼先擒王’。”
“现在,我们只需稳扎稳打,便可将他逼入绝境。”
项庄听了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陈平先生所言有理,就按陈平先生说的办!”
因为陈平的提议,项庄对樊哙的搦战置之不理,只是不断调度部下,对樊哙所部汉军展开突击。
樊哙所部汉军被逼得连连后退,不少人跌落谷崖,摔了个粉身碎骨。
樊哙见局势对汉军越来越不利,鬼头刀直指项庄:“项庄,你这个懦夫,如果你还是个带把的汉子,就来与我决一死战!”
面对樊哙的挑衅,项庄面色一冷,就要提起虎翼刀应战。
就在这时候,陈平再次出声相劝:“项庄将军切莫动怒,樊哙这是在使激将计,你如果应战,就中计了!”
项庄深吸一口气,将心中浓烈的战意按捺住:“樊哙莫急,等你成了阶下囚,本将军自会赐你一战!”
“项庄,你……”
“哈哈哈!”
项庄朗声大笑,继续指挥部下对樊哙所部汉军发起猛攻。
樊哙见项庄铁了心避战,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
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
樊哙冥思苦想,可始终没有想到好的应对之法。
无奈之下,樊哙一咬牙,准备拼上一把。
“汉军弟兄们,我们现在已经身陷绝境,此时不拼命,更待何时?”
樊哙说完后,猛地一拍马腹,挥动鬼头刀猛地发起冲锋。
项庄看到樊哙准备拼命,冷然一笑:“长戈兵,突击!”
随着项庄一声令下,楚军长戈兵将一柄柄冰冷的长戈,刺入冲锋汉军的身体内。
汉军的大量伤亡,刺激得樊哙双眼赤红,这一刻,樊哙好似忘却所有,势要将项庄斩杀。
项庄望了樊哙一眼,又将目光转向陈平:“陈平先生,现在我该如何应对?”
“应战,设法将樊哙缠住!”陈平睿眼微眯。
“哦,这是为何?”
“先前单挑,项庄将军战力略逊樊哙,应战的话要吃亏,但现在,樊哙一旦被项庄将军缠住,我便可挥师将他的部下剿杀。”
“原来如此,那我去会一会樊哙那厮!”
“杀!”
项庄手中的虎翼刀破空劈出,带起一阵刺耳的呼啸破音。
樊哙脸色阴沉,猛地挥刀横扫,赫然砍中项庄的虎翼刀。
只听‘铛’的一声暴响,项庄和樊哙连人带马齐齐后退。
下一刻,项庄和樊哙齐齐暴喝一声‘杀’,虎翼刀和鬼头刀不断激烈碰撞。
刀影重重,虎翼刀和鬼头刀击打出无数火花。
两人越打越快,普通士卒只能听到金铁碰撞声,却连大刀激射的影子都捕捉不到。
两人一气呵成连攻数十招,到了最后一式时,两人都全力出手。
只听‘铛’的一声暴响,一道巨大的火星溅射,两人坐骑几乎同时暴退。
巨力侵袭之下,项庄坐骑退后足有七八步,而樊哙则仅仅退后三四步,便止住了退势。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这样的结果,还是让项庄很不满意,特别是樊哙脸上露出一抹得意时,项庄眼中的战意越发浓郁。
“杀!”
项庄脸上青筋凸起,双眸赤红,一夹马腹后,策马望樊哙飚飞杀去。
两人距离极短,电光火石之间,项庄便已杀到,虎翼刀一起便是四道刀式。
项庄第一刀劈出,厉芒闪动,刀破虚空所发出的声响,就好像猛虎在咆哮。
樊哙神色一凝,立马挥刀拦挡。
樊哙这一刀迅出如同雷奔,赫然劈中虎翼刀,将虎翼刀上的浩大力劲全部震散。
项庄眉头微皱,虎翼刀快速收回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砍向樊哙的咽喉。
项庄这一刀速度极快,力道又猛,昔日不少秦军将领便是丧命在这一刀之下。
不过,樊哙乃是仅次于项羽的超级强者,又岂会让项庄轻易得手,只见鬼头刀迅猛一劈,再次砍在了虎翼刀的刀锋处。
受巨力影响,虎翼刀出击轨迹陡变,这让项庄险些把握不住。
连续两刀都被压制,这让项庄颇为恼火,第三刀、第四刀一连使出,虎翼刀猝然斜挑,直挑向樊哙的下巴。
樊哙猛地挥刀横扫,又是暴力荡开了项庄的虎翼刀,直切向项庄的胸口。
项庄也不敢托大,连忙收刀拦挡,那巨大的力量,震得项庄双臂一阵发麻,险些失去知觉。
尽管如此,项庄仍旧聚力拧刀一荡,将鬼头刀猛地弹开。
看到项庄这么应对,樊哙嘴角微微翘起,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下一刻,他猛地止住鬼头刀的去势,反撩向项庄。
“来得好!”
面对樊哙的杀招,项庄却是不惧反喜,虎翼刀一记横扫,与鬼头刀猛地撞击在一起。
只听‘铛’的一声暴响,鬼头刀与虎翼刀碰撞出耀眼的火花,而这并不是结束,两人双臂不断聚力,使得两柄宝刀不断剧烈摩擦,或前或后。
蓦然间,项庄坐骑蹄下土地轰然裂开,胯下云影马惊鸣一声后,身体陡然下降不少。
力道偏移,两柄宝刀一错而过,因为项庄坐骑的缘故,虎翼刀慢了半分。
樊哙脸色一冷,鬼头刀倏然化作道道无影狂风,轰地杀向项庄。
异变突生,项庄脸起惊色,此时他已来不及拿刀去挡,只好或低身,或侧身躲闪。
还好项庄反应极为敏捷,将大部分刀式躲过,只留下少许刀芒划过铠甲,割出道道不深不浅的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