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临行前，圣者陨落，反派巨擎
露西不是威尔逊侯爵的亲生女儿，这可是个大丑闻，爆出去，怕是不比马克雷伯爵堕落引起的轰动小。
这件事涉及到了至少三位圣者，一个侯爵世家，还有自然学派。
雷恩坐在露西身边，一副好奇的样子，八卦道：
“那你的父亲……咳，名义上的父亲、威尔逊侯爵知道了是什么反应？”
男人都很难容忍绿帽子。
更别说，侯爵夫人不仅出轨了，还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这对她丈夫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而威尔逊侯爵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他是【黑武士】职业，五阶裂空黑武士，成名两百多年，是一位资深圣者，在法罗兰王国赫赫有名，被世人称为“法罗兰的愤怒公牛”，脾气火爆，也颇为骁勇善战。
露西的表情有些窘迫，叹气道：
“一开始，威尔逊侯爵还以为我母亲怀上是他的孩子，那时夫妻感情冷淡，矛盾重重，但偶尔还有夜生活。
我母亲也以为，孩子是自己丈夫的。
但是，随着我长大一些，显示出一些精灵的特征，就渐渐瞒不住了。”
雷恩打量着露西，她有一头雪亮银色长发和微微挺翘的小巧尖耳朵，脸庞雪白的皮肤如凝脂美玉一样，好像还泛着淡淡的莹白光泽，这个人散发出清新脱俗的沉静气息……
这女人确实长的太精致细腻了一些。
之前没往这方面想，现在一看，这位阿姨的外貌和气息是有些特殊，不似正常人类女子。
看来威尔逊侯爵很快发现了这一点，这个女儿一点也不像他，甚至不像正常的人类女性……
雷恩精神一振，八卦道：“威尔逊侯爵知道真相后做了什么？听说他可是个暴脾气。”
就算侯爵夫人的情人是一位自然学派的学者，威尔逊侯爵也不一定会忍耐。
这是个大丑闻，他还是受害者、苦主，被人绿出了天际，有理由愤怒。
“他想掐死当时还是三四岁的我，因为我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个野种。”
露西脸上面无表情，声音中带着一丝惆怅，“我其实能理解他的愤怒，换成哪个男人也忍不了这种事，我每活着一秒钟，都是对他无情的羞辱……
那时，我的母亲拼死阻拦，他最后便将我母亲和我赶出了封地。
之后，我们母女相依为命，一直住在梅洛瓦城的这座庄园内，很少回到侯爵领。”
雷恩：“……”
怎么说呢，这事还真不能都怪威尔逊侯爵心狠。
他自问，要是自己的老婆出轨，还生下了情人的儿女，他真会发狂，要杀人。
露西也知道这一点，脸上谈不上怨恨，更多的是无奈：
“我的母亲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自责又悔恨，最后孤独落寞的老死在这座庄园内。”
“那你的亲生父亲呢？他怎么不来接走你？”雷恩忍不住问道。
那位和侯爵夫人偷情的自然学派的学者，为什么之后没出现？
露西伸手捂额，似乎有些头疼，道：
“我的生父，一开始也以为我母亲怀上的是威尔逊侯爵的孩子。
刚好他游历法罗兰的时间结束了，于是就返回了波克米亚王国，不久后结了婚，陆续有了几个孩子，其中有个女儿名为海伦。”
雷恩张口结舌，道：“也就是说……”
露西瞥了他一眼，点头道：“没错，我和海伦同父异母，算是亲姐妹，对外宣称是远房表亲，只是为了给威尔逊侯爵留点面子。”
“啊这……”
雷恩目瞪口呆，非常无语。
他这才想起来，凯瑟琳大小姐身上的气息有些特殊，和露西类似，对自然元素有种特别的亲和力，都是属于精灵血统。
而凯瑟琳的精灵血统遗传自她的母亲，也就是海伦。
雷恩吐槽道：“贵圈真乱。”
这乱七八糟的关系，搞的他头都晕了。
露西瞪了他一眼，伸手捏住他的脸，拉了拉，训斥道：
“贵圈真乱？你不是这个圈子的吗？”
“……我错了，阿姨。”
雷恩没敢顶嘴，他有点后知后觉，才意识到露西是他姨妈，也可以叫姨母或姨娘。
这可比之前的远房阿姨关系近多了。
妻子那边的亲属，除了岳父岳母，就是舅舅和姨妈了。
露西这才松开手，轻哼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中偷着乐呢，就喜欢看阿姨的笑话。”
雷恩：“……”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大姨妈惹不起。
他弱弱的道：“那阿姨你的生父，为什么不接你去波克米亚王国过日子呢？”
“叫外公。”
“……好吧。”
雷恩愣了一下，琢磨着也没毛病。
他要是娶了凯瑟琳（凯莎），那海伦就是岳母，那位自然学派的学者就是外公……
“阿姨，外公为什么不接你去他那边？”
“因为他的妻子，也就我后妈不允许，她得知自己丈夫之前还有私生女，气的差点要和我生父离婚。”露西面无表情的道。
“……”
雷恩翻了个白眼。
因为没做好安全措施，外公不小心搞大了侯爵夫人的肚子，后来外公返回波克米亚王国，娶了老婆，生下海伦等儿女。
外公还是很爽的，游历法罗兰，绿了威尔逊侯爵，自己后来又回国娶妻生子。
可露西就有点悲催了。
她名义上的父亲，威尔逊侯爵讨厌她。
她生父那边，后妈又排斥她。
露西里外不是人，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一直顶着威尔逊这个姓氏，留在梅洛瓦城的庄园内。
当然，露西的生父对她还是很不错的，她能成为大陆上少见的女性圣者，就是父亲一直供给资源。
毕竟威尔逊侯爵是不可能培养露西的，不掐死她就不错了……
桌边，雷恩一只手托着下巴，嘀咕道：
“这件事告诉我们，偷情要小心，至少要做好安全措施。”
露西：(●—●)
雷恩：“哈哈，阿姨，我没有说你，开个玩笑。”
露西素手捏住他的脸，揪起一块，道：
“你小子很皮啊，幸灾乐祸，是不是觉得阿姨治不了你了？”
抱歉，你还真打不过我。
雷恩心中腹诽，嘴上还是立刻道歉，让她松开手。
算了，给姨妈点面子，就不出手吊打她了。
接着，露西说了很多关于她生父，海伦和凯瑟琳的事，还给雷恩讲解了很多关于自然学派的情报。
例如，她的生父名为埃里克，是自然学派的“三元”长老。
三元是代号。
自然学派内部，有天空，大地、九星、七叶、五极、三元、零度这几种代号。
其中以天空，大地和九星为首，这三个代号每个时代只有一人，不可重复。
而其余代号可能存在重复的情况。
知识就是力量，自然学派极其强大，外围成员实力的最低要求都是四阶，正式成员必须是五阶圣者，长老的实力一般可比黑暗亲王……
‘原来天空长老就是自然学派的扛把子。’
雷恩想起了在太空中遇见的老法师，脸皮一抽。
一个36级，半步六阶的大佬，实力还要超过大部分的黑暗君主，绝对是本世界的最强者之一。
“那阿姨你是自然学派的成员吗？”雷恩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露西。
露西摇摇头：“不是，我不是学者和什么技术人员，不搞学术研究。”
她不是学者，不过她妹妹海伦是。
海伦是自然学派的“五极”长老，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她父亲“三元”长老埃里克还能打。
‘原来岳母这么强……’
雷恩有点咋舌，说不定海伦比现在的他还强一些。
至于外公，说实话有点丢人，竟然被自己的女儿给反超了。
“三元”长老，这个代号有点靠后了，没准还打不过他雷某人。
接着，露西说了一件让雷恩震惊的事。
“你说，你生父……咳，我外公埃里克长老已经死了？”雷恩一脸吃惊。
没错，自然学派的埃里克长老死了，而且还是被人干掉了。
圣者可活500年，露西也不过160多岁，她生父的寿命还远不到耗尽的时候。
雷恩脸上难掩吃惊，问道：“凶手是谁？”
敢杀自然学派的长老，这也太胆大包天了。
露西脸色凝重，眼中有一丝恐惧，道：
“亡灵大魔导师，阿雷斯特。”
“……”
雷恩身体一震，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这个名字，真是如雷贯耳，哪怕是他也听说过。
阿雷斯特·本·穆巴拉克，【亡灵法师】职业，已经活了400多年，是地下组织“阴影歌颂者”的最高领袖，传言“永生教派”也受他掌控。
两百年前，他曾用亡灵大军，灭了西贡大陆偏远地带的一个小国，屠戮了几百万人。
如此血案，震惊全大陆。
马克雷伯爵这种货色，都不配给他提鞋。
这位是真正的反派巨擎，凶威滔天，被全大陆通缉。
女巫约瑟菲娜称亡灵法师阿雷斯特是地下世界的“黑暗皇帝”，无冕之王。
“原来是他。”雷恩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忌惮不己。
这位亡灵大魔导师的“战绩”还不仅如此。
他曾经入侵过教会的布伦大神殿，这座神殿是西贡大陆上供奉至高女神的九座顶级大神殿之一，和星空剑圣入侵过的光辉大神殿齐名。
不过阿雷斯特比星空剑圣强多了，他控制亡灵大军，杀光了布伦大神殿中的所有圣骑士和神父。
上上代教会的圣女，被他剥光，摆在大神殿的祭坛上施暴了一天，活活虐死。
没错，就是这么嚣张和邪恶。
教皇赶来后，都只是重创了他，最后还是让他给逃了。
所以，他敢杀露西的父亲、自然学派的埃里克长老一点也不奇怪。
那位亡灵大魔导师做过的恶事太多了，胆大包天，穷凶极恶，几乎是全大陆的公敌。
雷恩沉声道：“我记得阿雷斯特已经销声匿迹快五十年了吧，很多人都说他已经死了。”
“没死，但肯定不好受就是了，五十年前，自然学派的大地长老堵住了他，几乎把他打的形神俱灭。”
“那他还是逃了？”
“嗯，有黑暗君主隔空出手，救援他，大地长老最后功亏一篑。”
“艹，又是个人奸。”雷恩忍不住骂了一句。
竟然勾结黑暗君主，这位亡灵大魔导师真是无恶不作，毫无人性和底线，彻头彻尾的疯子。
“阿姨，我走了，马上会离开梅洛瓦城，你保重。”
聊了大概一上午，雷恩和露西告别。
露西点点头，握住他的手，眼神温柔，嘱托道：
“要小心，我今天告诉你这些事，就是想提醒你，关系，背景，人脉……其实都是靠不住的，危险关头，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无论是你岳母还是阿姨都帮不到你什么了。
强者之路，就在脚下，要靠你自己去走。”
这确实是肺腑之言，雷恩认真点头，给了阿姨一个拥抱。
自然学派的埃里克长老，背景和人脉够强吧？
亡灵法师阿雷斯特照样敢杀他。
上上代光明教会的圣女，背景和人脉够强吧？
可她就被剥光了，摆在神殿祭坛上，被阿雷斯特疯狂玷污，最后还死了，死的很惨。
这是强者为尊的世界。
有些坏人一有了力量，什么都不顾忌，无限放大心中的恶念和邪欲，格外丧心病狂，敢于践踏世间的一切伦理道德和律法。
［你这个女人就是教会的圣女吧？呵呵，玩你怎么了？虐杀你怎么了？有本事就反抗啊，哈哈哈哈……］
这就是一百五十年前，亡灵法师阿雷斯特入侵布伦大神殿时的话，外面城镇中的很多人都听到了。
那位倒霉的圣女哀嚎了一天，才死去。
没人救得了她，没人敌的过那位凶残的亡灵大魔导师，等教皇赶到，她的尸体都被做成僵尸兵了。
说穿了，那位圣女和埃里克长老他们会死，还是自己不够强。
像教皇，大地长老，就不会被虐，还可以打的亡灵法师阿雷斯特屁滚尿流。
………
雷恩从威尔逊庄园出来后，心情有些沉重。
亲戚家的背景很强，很牛逼。
可他们要面对的敌人也十分凶残，不能总想着抱亲戚家的大腿。
“力量啊。”雷恩一叹，匆匆赶回家，修炼。
下午，阿克曼家的地下室。
雷恩脱掉外套，露出精壮的肌肉，盘腿坐在“聚灵阵”中，阵纹亮起，虚空游离的原力被牵引过来，形成波动的潮汐淹没了他的身影。
他体表浮现晶辉，骨肉如琉璃玉质，体内数万窍穴闪烁，振动，变幻，仿佛一片凝聚的人体星河。
他体内，血气如熔炉，游动交织，每一个窍穴则是光之漩涡，两者都疯狂吞噬虚空中游荡的原力。
这些混乱狂暴的原力经过血气的煅烧、提炼，诸窍的震荡、粉碎，最后化作纯净能量被吸收。
雷恩还服用了几瓶【自然礼赞】，高级【圣水】，【凝魂魔液】，让身体吸取其中的精粹，辅助修炼。
这一下，就消耗了1500金币。
修炼就是这么耗钱。
高级聚灵阵＋复数的高级魔药，这是最奢侈的一种修炼方式，效果显著。
当然，代价也大，一万金币都支撑不了一周。
只有快升级时，雷恩才会这么奢侈，平时顶多每天一瓶高级魔药。
穷的吃土，这绝非夸张，为了修炼，卖血卖身的超凡者大有人在。
别说资质一般的超凡者，连哈尔，米歇尔和阿尔弗雷德这些闻名大陆的顶级天才为了能快速突破到圣域，最后都要打工还债。
嗡嗡！
半个小时后，雷恩突然身体一震，双眸迸射出几尺长的骇人蓝芒，浑身如星辰罗列般密密麻麻的窍穴闪耀到了极致，一时光芒如潮，虚空微微震颤！
下一秒，他的气息缓缓回落，呼出一口浊气。
不灭金身，从26级升到27级了。
加上之前靠植入世界树的幼苗，领域“星辰光海·无限武装”从23级→25级。
他的实力，相比之前又提升了一截。
“应该比我那位已经死去的外公——埃里克长老强了，冈萨雷斯团长，差不多就这水平吧？”
雷恩笑容愉悦，自语道。
没什么比实力的提升更让人舒心了。
亡灵法师阿雷斯特那个疯子还活着，并且也算是他的潜在敌人，这给了雷恩一定的压力。
虽然对方不太可能现在就注意到他，可未来遇上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不灭金身到了27级，已经耗尽了之前积累的底蕴，再往上提升就难了。”
高兴没持续多久，想到这，雷恩又有些头疼了。
其实，还在op世界的时候，他的不灭金身就到了26级巅峰，濒临突破，毕竟是待了一年半的时间，所以回到这个世界不久就能突破。
可从27级到28级，就要重新积累了。
若是没有特殊机缘，三五年的时间都未必够。
修炼这种事本来就是越来越难，既然26级→27级要一年多，那27级→28级花个三五年的时间真不夸张。
这还是保持中等水平的资源消耗的情况下。
要是升级就跟喝水一样容易，高阶圣者早就烂大街了。
“看来，还得靠这个。”
雷恩展开领域，覆盖整个地下室，走入自己领域的最中心。
头顶浮沉的星海十分美丽，脚下的空间已经形成了稳定的结构，上方还有一片血火燃烧的平原空间，寂静的荒野上，插着无数的刀枪剑戟等兵器。
荒野中心处，有一株幼苗。
它不过堪堪20厘米高，枝条翠绿，上面生长着七片叶子，每一片都晶莹如玉，分别散发出黑，白、青、赤、蓝、黄和透明清光七种颜色。
“光、暗原力，风火水土四元素，还有中性温和的自然能量作为调和……不愧是世界本源之树。”
雷恩双眸泛着银芒，赞叹道。
这大概是他和阿尔托莉雅来到这个世界后，获得的最大机缘。
当然，这个机缘并不好拿，其中蕴含着一个天坑。
如果不是借用系统的力量，清除了世界树种子上的外神力量烙印，这玩意谁种谁死，不管培育的多好，最后都要徒作嫁衣。
“老大，你来了。”
娜娜身下垫了一张毯子，趴在树苗边，好奇的打量着这株树。
“感觉如何？”雷恩走过来，蹲下，摸了摸娜娜的小脑袋。
“老大，吸收了这株树苗自然溢散的能量，觉得好饱啊。”
娜娜坐在世界树的幼苗边，小手时不时拨动那几片叶子。
雷恩听到这话，透视她的体内，发现她的内脏器官乃至全身的组织细胞内都充斥着旺盛如海的生机和血气。
其中蕴含的原力精粹更是犹如无数金色丝线一样在她血肉内交织穿插，一点点的改造着她的身躯。
“嗯？这是血脉觉醒还是升级？”雷恩抱起娜娜，一脸惊讶。
“不知道，反正娜娜觉得好舒服，力气变大了。”
娜娜嬉皮笑脸，挥动了几下小拳头。
雷恩摸了摸下巴，觉得这是好事，决定以后就让她待在世界树幼苗边，还投影了一张睡床。
他笑道：“好了，以后你就是传说中，守护世界树的善龙。”
“才不要。”
娜娜连连摇头，故意张牙舞爪，还露出晶莹的小虎牙，气呼呼的道，“我是恶龙，恶龙法芙娜，超凶的，吼吼！”
雷恩：“……”
傻不拉几的。
怎么感觉养废了。
以前她没这么幼稚，见人就咬，现在感觉就一靠卖萌为生的小女孩。
“老大，这株幼苗长的好慢啊，这一周，就只长高了一厘米。”
娜娜拧开一瓶复生之泉倒在幼苗上，浓郁的生机顿时溢散开来。
沐浴着银露似的复生之泉，世界树幼苗枝叶摇曳起来，光芒流淌，仿佛美丽的珊瑚或水晶工艺品。
可它还是没有半点生长的趋势。
娜娜拿出大尺子，蹲在地上量了量，小脸上气呼呼的道：
“哼，光吃不长，这些清甜的泉水，还不如让我喝呢。”
“是太慢了。”雷恩眉头一皱，也有些不满。
复生之泉可不便宜，一金币一毫升。
每天至少都要浇灌一管，200毫升，就是200金币。
一月就要6000金币，等树苗更大一点，也许还要加量。
如果不是雷恩干掉马克雷伯爵赚了一笔，又敲诈了王后和维罗妮卡一波，他早就喝西北风了。
“需要用浓郁生机的泉水浇灌……”
雷恩忽然灵机一动，拔出魔刀，割破自己的手掌。
一串殷红中泛着淡淡金光的血液洒下，浇灌在世界树幼苗上。
它吸取了这些血液，顿时一颤，枝桠上抽出一些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几片幼嫩的叶子。
“啊这……”
娜娜有点惊讶，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眸，“还能这样？”
雷恩倒是一副了然的表情，解释道：“论生机和营养，复生之泉显然不如我的血液。”
“可恶，竟然还要吸老大的血。”娜娜气鼓鼓的瞪着地上的幼苗，“真想踩死这只吸血鬼。”
“……”
雷恩哑然失笑。
陪娜娜聊了一会儿天，他走出领域空间，将之关闭。
顺着楼梯，来到别墅的一楼客厅，雷恩刚想喊阿尔托莉雅的名字，突然卡住了。
她已经离开了啊。
雷恩：［可以用血液培育世界幼苗。］
阿尔托莉雅：［知道了。］
雷恩：［到哪了？还有遇到麻烦吗？］
阿尔托莉雅：［快到威尔顿市了，南方这边的铁轨被魔裔大肆破坏，已经完全瘫痪，只能坐马车……
没有遇到敌人，除了刚出城时来送人头的两位黑暗侯爵，就没人了，看来我并不受到重视。］
……
聊了几句，雷恩关闭联络平台，心情又变好了。
后天他就出发。
这两天需要拜访一些朋友，算是告别，毕竟他下次再回梅洛瓦城，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晚上，雷恩披上斗篷，赶去黑市，路上听到了路人的热议。
“死了，法罗兰十大圣者之一——‘咆哮战锤’迪蒙大人在南方平原战死了，被狼人大公卢克撕成了碎片！”
“天啊，一代圣者都陨落了，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我不信，我不信，迪蒙大人可是五阶狂战士啊，出了名的骁勇善战，怎么会陨落？”
………
大街小巷，充斥着市民们的热议，不少人神色震恐，一副天塌下来了的模样。
法罗兰王国当然不止十个圣者，算上暗中潜伏的，翻几倍都不稀奇。
可十大圣者基本都是成名近百年的存在，在王国就犹如定海神针一般，特别是在民间，几乎是很多普通人的信仰。
死了一个，都是一场风暴。
雷恩走在大街上，听着市民们的议论，从报童手中买了一份报纸。
“狼人大公卢克，米罗亲王的朋友，应还是黑暗大公中巅峰的存在……昨晚在南方平原香橙镇外不远处，伏击，撕碎了圣者‘咆哮战锤’迪蒙，沐浴鲜血而狂……
多事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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