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幸运儿

  周芸芸很快察觉到了项瞐内心的骚动,立刻瞪了过来。
  “怎么?你有想法吗?”
  “哪能呢?我就是替这小子高兴呢!”
  项瞐赶紧糊弄了她两句。
  周芸芸白了项瞐一眼,又和楚楚去聊天了。
  “小郦,你来选吧。”
  蔚相年和蔚郦说话的时候,态度倒是慈爱了许多。
  可见他对这个小女儿是倍加疼爱的。
  看着“白玫瑰”,项瞐的心里“扑通扑通”小鹿乱跑。
  “不,现在应该叫她郦郦了。”
  项瞐暗暗地给蔚郦取了个爱称。
  蔚郦的美眸开始在大厅里搜寻起来。
  项瞐赶紧站直了身子,害怕还不够高,又垫了垫脚尖。
  一下子就穿到了两米五!
  总算是鹤立鸡群了。
  就算蔚郦眼神不好使,应该也可以看到他了。
  “叮”的一声响。
  项瞐低头一看,周芸芸的耳环掉到了桌子底下。
  “瞐瞐,我的耳环掉地上了,你帮我捡一下嘛!”
  周芸芸含情脉脉地望着项瞐,娇嗲地说道。
  “靠!这丫头是故意的吧?”
  项瞐心里腹诽了两句,无可奈何地的弯下腰去,爬在桌子底下去给她捡耳环。
  金色耳环闪闪发光,倒是很容易找到。
  就是两头有桌布挡着,钻来钻去的有些费劲。
  项瞐拿到耳环后,在桌子底下休息了片刻。
  心里唉叹一声:“蔚郦就算是有火眼晶晶也很难找到他了。”
  “父亲,我选好了。”蔚郦郑重地说道。
  “哦?是哪个幸运儿?”
  蔚相年看小女儿选的速度还挺快,不知道是哪个小子能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一见倾心。
  大厅内的年轻人立刻蠢蠢欲动起来,都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就在大家期许地望向舞台中间的时候,蔚郦公布了答案。
  “就是藏在桌子下面的那个人。”
  “藏在桌子底下?”
  蔚相年往大厅里环视了一圈,有些茫然。
  在场的众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什么人会藏在桌子底下?”
  “不会是小偷吧?”
  “我看有这个可能!”
  “总之不是什么好鸟!”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项瞐灰头土脸的从餐桌下面爬了出来。
  对刚才蔚郦所说的话却是浑然不知。
  “额!”
  全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项瞐身上,让项瞐倍感压力。
  “额?不就是在桌子底下喘口气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看着众人复杂的眼神,项瞐心里有些慌神。
  “年轻人,你上台来让我看看。”
  蔚相年朝着项瞐招了招手。
  “上台去?”
  项瞐挠挠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他转头看看周芸芸,想着让她帮自己解释几句。
  谁知道周芸芸理都不理他,装作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项瞐手里拿着耳环,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这丫头不会是故意在整他吧?
  “年轻人,你还在等什么?”蔚相年疑惑地催促道。
  项瞐左右看看不知所措,只好先硬着头皮上了台。
  项瞐慌里慌张的走上圆台,谁知道没有注意脚下,还被绊了个趔趄,别提多狼狈了。
  “蔚,蔚叔叔,这耳环真是我捡的!”
  项瞐情急之下,赶忙摊开手把耳环拿了出来。
  “呃你这是?”
  蔚相年不明所以,完全不懂项瞐在说什么。
  台下的人却立马骚动起来。
  “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肯定有问题。”
  “就是,没事谁往桌子下面钻啊!”
  “快看看谁耳环丢了,人赃俱获,看他还能说什么?”
  大帽子一顶一顶的扣过来,让项瞐冷汗直冒,身体颤栗起来。
  这真是人言可畏啊!
  面对舆论的压力,他快支撑不住了。
  项瞐求助地向周芸芸望去,周芸芸正和楚楚聊的投机,根本不瞧他。
  项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只耳环是我的。”
  一个天使般的声音响起,拯救了快要窒息而亡的项瞐。
  蔚郦将耳环从项瞐的手中接了过去,然后戴了起来。
  台下的人立刻惊呼一片,有些难以置信。
  “小郦,这真是你的?”蔚相年也诧异地问道。
  “是啊!前段时间我从京城坐飞机回来的时候,将耳环弄丢了,我找了很久呢!没有想到是他给捡到了。”
  蔚郦说话的时候,美眸朝着项瞐俏皮地眨了眨。
  “怎么?你们当时是坐同一班飞机回来的吗?”
  蔚相年更加的惊讶。
  蔚郦腼腆的一笑,项瞐也跟着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噢,这么说来,你们俩还真是很有缘分的。”
  蔚相年意味深长地赞道。
  “年轻人,我看你年级不大,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蔚叔叔,我还不到二十,是火坑中学的学生。”项瞐擦了擦鼻涕答道。
  “中学生?”
  蔚相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厅里也炸开了锅,质疑声不断。
  “什么?是个学生!”
  “还是个中学生!”
  “这小子是来捣乱的吧?”
  “中学生跑这来做什么?”
  “小孩,你写完作业了吗?”
  “现在的孩子未免也太早熟了吧?”
  “这孩子长的也太老相了点,开始我还以为他是老年大学的呢!”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大家稍安勿躁,安静!安静”
  蔚相年见局势有些混乱,赶忙控制了一下。
  “年轻人,我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你好,能不能告诉我,你姓字名谁,哪里人氏?”
  见蔚相年问的郑重,项瞐也老实作答。
  “哦,我叫项瞐,从小在京城长大,虚龄十九,至今未婚。”
  “什么?你说你叫什么?”
  蔚相年眉头微锁,脸部表情驀地紧张起来。
  把项瞐吓得也是心中一凛。
  怎么个情况?
  他的威名已经这么盛了吗?
  连老蔚这等人物都会如此畏惧?
  “我叫项,项项项瞐瞐。”
  看蔚相年神色不对,项瞐说话也磕巴起来。
  “项瞐?京城来的?”
  蔚相年像是在重复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项瞐答也不是,不答也不妥,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
  蔚相年在项瞐的面部停留了数秒,欲言又止。
  “爸,你这是怎么了?”蔚郦看父亲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疑虑的问道,“虽说小瞐现在只是学生,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吧,他很快就毕业了,不管是继续深造,或是参加工作,都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见有蔚郦姐姐帮自己解忧,项瞐的心情才放松了点。
  刘小极也紧张兮兮地望了过来,很显然,如果项瞐被“毙掉”的话,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蔚相年摆了摆手,表情逐渐放松下来。
  “无妨,我就是刚才忽然想起一个故人”蔚相年长出了口气,才又说,“好了,小郦,你带项瞐站到一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