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 番外君国篇上药!道歉!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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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君国篇
  君夜似乎很是喜欢撂下碗筷,至少祤灵见过不少次了,这不,又撂下了,只是这次声响不大挺轻的。
  而且步履蹒跚的走了上去,自然小跟屁虫黑韶紧巴巴得跟着去了,坐在桌边的黑铎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眉宇间为何多了些无奈和忧愁。
  祤灵这一次也是蹬蹬蹬赶上去,只是被黑铎叫住了,“这么紧张他吗?”
  她不解,“我做错了事啊。”感觉黑铎的态度怎么阴阳怪气的。
  “等会儿吧,我先帮你说说”
  祤灵思考了一下觉得黑铎如果先帮她说点好话应该是会比较好的,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子她好像没有第一时间去道歉,不是很好吧!
  “不用了,何必让你也遭一顿折磨,万一连累你就不好了,毕竟是我和他的事情。”祤灵笑得灿烂,“谢谢你啦,黑铎。”踩着楼梯蹬蹬跑上去敲门。
  只是留下楼下的黑铎脸上多了点复杂,“说得没错但有点伤人。”为什么伤人他也不是很明白。
  莫言看了看黑铎也没有多说话。
  楼上动静不算大,只是黑韶那姑娘一出来就大了,“敲什么敲,你谁阿,和你很熟吗?君夜哥哥不想见你。”
  “我跟你不算熟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是找你啊。”这话没毛病也是祤灵这孩子的实诚话,可是让黑韶这姑娘一听就觉得是不是在磕碜她,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
  “你你你你个坏丫头!”其实黑韶也就是声调尖细,其实骂人那档子话她一个大家闺秀可不会。
  祤灵扭捏着小手,她觉得自己之前对君夜说的话的确像个坏丫头,可是她也是气急了也是冲动了,也立马认识到自己错误了。
  可是可是房里面的人依旧背影对着她,丝毫不见波澜,她有些难受,“我我我我是个坏蛋好了吧。”
  她觉得她一定是狠狠地伤了他的心,她不该那么轻易说的,他的执念那么久她不是不知情者,甚至是作为参与者。
  啪嗒啪嗒,泪珠就跟掉了线的珠子似的,不要钱满地撒,她莫名其妙,她知道,但是忍不住不哭啊,“君夜,对不起,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所以所以真的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呜呜呜”
  抹了把眼泪,但是祤灵也觉得真的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可是伤人的话已经说出去了,收不回来了。
  至于君夜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的,她看不透也摸不清。
  黑韶狠狠地甩了门关上,只是迎面那风刺骨得很,她也是重重叹息一口,拖着脚去看看唐风。
  只是刚刚挪过去一脚,那门里的小姑娘就不情不愿的把她扯了回去,“君夜哥哥说有话对你说。”而她自己愤恨地瞪了眼她才出去。
  她从来没见过君夜哥哥对谁还这么好脾气过,至少凡人可没见过,上一个早就死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黑韶望向里面,烛火摇动,可惜里面什么都听不见相比是君夜哥哥设了防。这次君夜哥哥很是生气但却没有和任何一人说,即便是她开口问了,可惜给的也不过是别多问。
  只觉得有些累了吧。
  门口的黑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只是揉了揉妹妹的头,便领着妹妹走了。
  房内,也就俩人,那空气凝固的让祤灵觉得黑韶那姑娘在这里会更好的才是。
  谁先开口?只能是祤灵。
  咬咬牙,她小碎步移到他跟前,低头道歉,“对不起,君皇陛下,我是真的抱歉,你打我骂我也好,随便什么都好。”
  就这么她低着头半晌,双方谁都一动不动。
  直到祤灵觉得自己的脖子没有什么直觉,对方启唇,“帮我上药!”
  “啊?哦!好!”
  这么简单的几个字眼,让姑娘着实红了把脸,这回答可真有点丢人,够蠢够呆。
  只是替君夜脱衣服的时候,她熟练的手法和快速的动作让他不由得侧目几眼,“看来你很擅长脱男人衣服?”
  这是个带刺儿的问句,只是祤灵什么都没有听出来,“嗯,闲着无聊的时候替人疗伤,所以这活干的不少!”
  这间接承认,让君夜只关注了最后一句,“不少?看样子咱们锦国公主见识不少,只是未及笄便见过数名男子的裸体,看来真的锦国民风开放得很啊!”
  “裸体”祤灵皱眉思索,“好像还没有见过男人整个裸体的模样,即便是那些新生也都是不完全形态。”
  即便是多年来她助了不少的生灵转化为有人体形态但因为在人界,所以大都尚不足以人的完全形态,唯一的一个还是个几岁的小娃娃的形态。
  记得那是颗万年的老雪松了,若非是遇见了她怕是幻化成形态也是再等个百年,那雪松年岁虽比她年长可是幻化两条腿的形态却宛如个三岁的孩童,面色粉嫩可爱却说着无比老成沧桑的言辞,想想有些令人发笑。
  所幸运的是,那颗万年老雪松幻化形态的时候就直接飞升有了神籍,虽说以后会报答她但以后见面是否还能认出她都不一定吧!
  不过多一个相识的人也挺好,没准儿以后她闲着无聊了还能去唠唠嗑,万年的人界岁月,知道的奇闻轶事一定是数不胜数!
  “笑什么?”他看着那铜镜,里面的少女笑了起来,有些有些好看的模样!
  “没有,就是刚刚你说的事情,想起来是有那么一个人。”少女嘴角弯弯,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铜镜里面的男人一下子呵斥起来,“你会不会弄?疼死了!”
  吓得祤灵动也不敢动,“我还没有上药,是不是上衣碰到了你怎么会有毒箭的伤口?”
  君夜原本想说的话一下子被堵住了,“你和我一直在一起,什么时候中的毒箭?我怎么不知道?”那伤口看起来不浅,两只箭孔虽然已经敷了药但是也有些溃烂。
  君夜白了眼,“你能知道什么?一介凡人,快点上药!”他训斥!总觉得他有些在生气,但是和刚刚不太一样的情绪,总觉得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祤灵赶紧去桌子那边拿药,药膏还未拆封估计是莫问刚刚弄好的,“如果疼的话告诉我,我会轻轻的。”
  墨绿色的的药膏,闻上去刺鼻无比,她先是把原本以为毒雾未清除的腐烂地方涂了药,好在君夜被毒雾伤的不算重,上半身其实工程量不算大,腿上更是少了,现在除了背后的箭伤。
  “先前处理的时候可能是粗糙了些,现在箭伤有些腐肉,帮你挖下来是最好的。”祤灵说,这里面还含了些毒素残留在里面,“否则对你恢复并没有好处。”
  “你会吗?会的话就动手!”君夜也不含糊。
  “我以前弄过,还算是有点经验,就是会比较疼。”祤灵道。
  她已然从自己的百宝袋里面拿出了剪刀,跟着去了烛台那里烧了烧,“我之前因为被毒蛇咬了,原以为没什么,所以没有管,加上当时身上也没带什么解毒药丸。”
  她边说边开始动手,剪刀直接戳了进去,微微张开,“你知道吗?我当时天真得觉得一口就一口吧,反正也不是立刻就死翘翘的。突然之间那么多的毒蛇扑了过来。”
  君夜问,“你这是踩到了蛇群老窝?哼,你这种人品遇见不是很正常?”
  祤灵不管他的讥讽,手上已经弄好了一块腐肉,“所以当时被咬的遍体鳞伤的,同一个地方有的都咬了两三次,我当时只觉得自己的肉是不是都被咬掉了。”
  “你这是又走了什么狗屎运,今天这么完整无缺?”
  祤灵撇撇嘴,这嘴巴可真是坏到家了!
  “老天可怜,遇上了好心的。”那日她也以为自己估计就交代在这里了,哪知道前边刚刚馈赠的熊精过来把这些蛇踩得稀巴烂,她这才得救。
  “所幸那些蛇毒不算多毒,除了几处伤的比较严重的得需要挖去腐烂流脓的地方。”
  “你一个公主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他好奇。
  “我贪玩不行吗?我身为一个修道的人,自然是得干点出格的事情。”她可铭记自己给自己添加的身份。
  说来也快,也许是熟练,所以她很快把腐肉清除了。涂药膏的时候倒是叫君夜抽气了一下。
  但应该没有让他觉得很疼。
  她给他缠上绷带,背后受伤绷带自然是要绕过前面的,所以她也不得不和他打照面了。从进来到现在,他一直不愿意跟她面对面。
  “头稍微歪着点。”但是祤灵还没有做好准备,所以她宁愿从后面先绕个几圈再说。
  只是两人的靠的不可谓不近,她得探头看着前面是不是乱了,所以伸着头在他的肩上,她的呼吸一清二楚,额前的碎发也会不自觉地碰到他脸颊,耳朵,脖子,痒痒的,麻麻的!
  “能不能别碰到本皇!”君夜有些烦躁的说道。
  祤灵只能是小心做人,到底她对不起人家在先,“哦。”略带些委屈的收声。
  只是君夜更烦躁了。
  最后的打结,祤灵不得不去前面帮他弄了,只是这位陛下,不愿意动半分身子,大长腿就这么端坐着,不分开也不撇到另一边去,苦了祤灵只好悬空身子帮他弄。
  拉紧些怕他疼,弄松了又得重新弄,弄乱了她看着也不舒服,所以就这么折腾了好一会儿。
  祤灵就怕君夜不耐烦,赶紧解释,“额,马上就好,等一下。”她左手轻轻地按着背后的药贴不让随便移动,低着头这边右手一点点拉紧,几乎半个身子都窝在他的胸膛跟前,只是人还就愣生生不敢碰君夜半分。
  这有些滑稽的模样叫君夜这小子看得也是舒心和发笑,臭丫头也你有今天!!!
  好不容易固定了,祤灵算是把左手给拉了回来,“马上就好。”给他胸膛跟前开始打结。
  这也让祤灵看得真切,这个男人算得上是真正的肤白如雪,肤若凝脂,虽不算是什么壮硕,肩膀不算是多么宽阔,但是胜在该有的肌理线条分明,胸膛之下一块块看起来结实的腹肌,再往下看看去该死的人鱼线深不见底
  小脸一红,觉得自己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赶紧甩了甩脑袋开始打结,只是手上像是清晨起床不停使唤的时候一样,这打结的孔怎么都穿不进去了,急死个人,闹得自己脸颊越来越红,后背都渗出些薄汗。
  “我我我,马上就好,马上~”还得自己给人家解释解释。
  君夜也不知道臭丫头怎么了,反正看她满头大汗的模样,还颤颤巍巍的身形,自己是有些开心的,也不安慰,换了张生气的脸说道,“快点!你是不是成心的?这背后因为你伤的,这会儿包扎还不上心是吧?本皇告诉你”
  这个结就这么打好了,可是她手里的绷带依旧被扯着,“因为我?”
  祤灵呆的彻底,满眼都是不可思议,“怎么会?”
  君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撇撇嘴,“这事情说起来本皇就跟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他捏着她的下颚,“你就当没听过,懂吗?”
  祤灵并不点头,因为这不是她应该装作没听到的事情,她只是愣住了,什么时候因为自己手上?她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些什么片段,几声飞箭,几个杀手?
  她似乎也听见有人对她喊了声小心?可是当时毒雾里面她能够听见的声音太少了,能够看见的东西也太少了,她只觉得恐慌,可只要君夜在哪儿她会在哪儿。
  只觉得当时他是会保护她的。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不是那么好退去的,她一下子撞上了他的胸膛,顺势被他捞入怀中,“不仅长得丑,又蠢又笨!”他仍旧骂骂咧咧的。
  “所以这是不是保护我受的伤?”她问。
  “自作多情!”他满脸嫌弃,作势要把人扔出去,可眼里越发的闪躲。
  她揪住他的手臂,“是不是?”
  他闪躲,“不是!”
  她知道是的!
  “谢谢你!”
  那双眸子承载了他满意的情绪。
  “还有对不起,我今天说的话我收回,我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去批判你和责怪你,说到底你也是受害者。归根结底是不怀好意要害你的人造成了那场灾难。”
  “我为我的愚蠢和口不择言向你道歉。”
  她忘了,她为的什么来的人界,不仅仅是为了帮助君上和天君,还有其他,还有其他的人和事。
  她应该知道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怎么能够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