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锦国篇她的命远大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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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你意欲何为?”凤沐清阴沉着脸,玫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凤沐清。
  虽是和她说话的,可是眼睛还是只看着赫连娜。
  “何为?陛下,玫衣总是要死的,事前若是帮得了陛下也算是大功一件,只不过看样子陛下很着急解决的瑞王,那不如卖给玫衣一个人情?”
  玫衣拿着那蒙了尘的簪子抵在赫连娜的脖子处,“奉劝陛下好生想清楚,您的皇后和皇子的性命都在我的手里,我这只要轻轻一划,您视如珍宝的两位可都是没有了。”
  这番话她都没有多加思量,就像是个最会谈判的职业杀手,这是她最为熟悉不过的事情了。她低眉苦笑,说到底,她还是逃不过这个身份。
  如此卑贱!
  “你说!除了皇后的命,朕什么都可以答应。”
  同样的,凤沐清也是那么的不假思索。
  “你可真是幸运,赫连娜。”她低声对她说。他可以连孩子的命都不顾,却只顾着赫连娜的命。
  那眸子里面一点点消失的奢望,让赫连娜竟然有些同情。
  “我要你废了这位皇后,永生不可相见!”玫衣道,“你曾经抛弃了我让我成为满城的笑柄,如今我要这位皇后也尝尝这个滋味。被人唾弃,被人嘲笑的是何滋味。堂堂长公主不知道会如何自处?”
  她转头回看凤沐清,“不过想想好像是便宜了你,言而无信的人!凤沐清你如此会耍心眼,说不定转头就又给娶了回来!”
  “那”她看着赫连娜,“让他在自己身上刺一剑可好?你都害我被伤了那么多剑,我就让他刺自己一剑应该无妨吧?”玫衣笑得有些癫狂。
  赫连娜启唇,“你想做什么?”
  玫衣未有作答,而是盯着凤沐清,“如何?”她从案桌上丢过去一把削水果的刀,“就这个吧,方便些!”
  凤沐清捡起来,“慢着!”
  “陛下,刺别的地方无关痛痒,倒不如心口如何?”她说,“这是你心爱的女人,那么为她在心上刺一刀应该无妨吧?”
  俗套极了,可是她就是想验证一次。这个男人是嘴上说说的吗?该是个三心二意的吧。
  “你”赫连娜大意了。
  “如何?”说时迟那时快,凤沐清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放人!”
  “我输了。”玫衣小声对着赫连娜说,可是赫连娜如何听的下去,用尽力气甩开她,那目光当场杀了玫衣的心都有了。
  凤沐清捂着心口,赫连娜中了迷药连走几步都难得很,还是凤沐清大步走了过来,“没事,没事,还死不了。”
  尽管此时他还是在对赫连娜予以微笑,他笑得那么好,那是不曾给她玫衣的,也不曾给过沈娉婷的,即便是他误以为的是赫连娜时候的沈娉婷,也不曾。
  赫连娜松了口气了,未有伤及要害。
  尽管知道凤沐清会小心地避开,可还是会担心,他有时候就是个疯子。就像是去北国找她一样,丢下所有的一切,未尝不是个疯子!
  “让你刺就刺?怎么这么听话了?明明就能冲过来把我掳走!”她责怪他。中了迷药也不敢靠在他身上,就怕牵动伤口,可是他偏偏不让她离着远些。
  “伤了你便是千刀万剐于我,也是不可等同的。”她的命远大于他。
  他怎可拿她冒险!他不信任何人。
  她抚着凤沐清的脸,他可真傻!明明他什么都不用做也可以救了她,暗卫早就待命,可他偏偏选了最笨的方法。
  “凉儿,听棋!”
  从头到尾,他和她都是那么的旁若无人,从头到尾,玫衣都不过是个局外人。
  就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为这场闹剧收场,可是玫衣偏偏不像是这场闹剧的主导者,亦或是不曾出现过。未有人询问过她,未有人唤过她,只是间或的几个人的眼神瞧着她的时候那么的鄙夷。
  “拿着。”
  玫衣低头看着递过来的药丸,“你也来猫哭耗子吗?”
  “一桩桩一件件,即便旁人,那个沈娉婷你杀的也是毫无悔意吗?”
  若非是他家娘娘仁慈,就冲刚刚的那一幕,这一干人等早就冲上去给了她一个结果。
  玫衣的眸子闪了一下。
  “你可真够倔强的。如此一来,你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错的吗?”
  玡衣叹口气,“我家娘娘仁慈,给你了,扔不扔是你的事情。”把药丸放进她有些灰黑的手心。
  “她仁慈?”她笑了起来,“玡衣,你不会这么天真吧?她不过是再利用我,利用你!”
  “你以为你若不是还有些价值可言,就凭你曾经是瑞王的人就是死路一条,醒醒吧你!”她就像是在垂死挣扎。
  “真是死到临头还是死鸭子嘴硬。”玡衣真是忍不住白个眼,“你真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情能得到谁宽恕?你干的那些事情谁都不知道?”
  “告诉你,光光是你买通杀手刺杀皇后娘娘那一条,你就得不到陛下的怜悯了。更别说这北国太子此刻还在京都!”玡衣想着如果轩辕公子也在的话,估计玫衣早就被弄死了。
  玡衣还漏了一个人,舞舜粲若是在怕这玫衣可不会如此的好过。
  “你能活到现在,全是我家娘娘说得一句话。你可知道你深爱的陛下,不肯为你废一兵一卒去救你。不过是我家娘娘太过心疼陛下,想着瑞王的事情快些解决了得好,疼惜的是陛下的身子。可是并没有人心疼你!”
  这话伤的玫衣难过至极,就像是信念被连根拔起。从赫连娜那里听来的也是这般,可她还是不信,经历过方才,如何不信?
  他岂会不知道瑞王要杀她?那个男子对她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哈哈哈~”她低笑,可笑着笑着似乎郁结达到的节点,她呕了一下,“哗啦”!捂着嘴巴的手悄然流下了血。
  她冷笑,“所以说,赫连娜哪里仁慈,不过是我还有着些价值。”
  这是个冥顽不灵的人!玡衣才是要气的吐血,“若非我家娘娘,到你死期将至,你又如何能够死的无怨无悔?”
  亲手把瑞王推上断头台,亲眼看着瑞王被处决岂不是最大的安慰?至少为黎民百姓也算是做了些事情。若非他家娘娘,玫衣哪有如此的机会?利用她又何尝不还给她一个人情了?
  这些连他都想得通,玫衣一向比他精明又怎么会不明白?
  玡衣看了眼她手里已掉落的药丸,“罢了,就让你自己死不瞑目吧。”
  无怨无悔?无怨无悔?玫衣念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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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儿,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太后急匆匆地赶来,“听闻说是你自己对自己下的手?”绑上了绷带,太后也不好在掀开看看情况如何,也只能干站着着急。
  赫连娜连忙起身,虽然吃了解药还有些站不稳,“母后,这不能怪沐清,是我的错,陛下为了救我受的伤。”
  不用赫连娜再多说下去了加上宫里面传来的三言两语,太后松了松肩膀,这事儿一听她也大概明白个什么理儿。
  “你快坐着,刚刚吃了解药,药效还没有发挥得出来。”凤沐清去拉赫连娜让她坐下。
  太后也这才注意到赫连娜是有些精神不佳,“解药?娜娜莫不是中了毒?可有伤着身子要害?”也忙扶着人坐下。
  赫连娜摇摇头,“母后莫慌,只是中了迷药没有大碍,太医诊治过了,我们母子二人都好。您且安心就好。”
  太后皱眉,“你们两个实在是太胡闹了!尤其是你,清儿,你怎么能让娜娜遇险?亏你身边还老是跟着一二三四的侍卫!”语毕,太后又不放心赶紧找来太医再切脉一次,顺便问问儿子伤势如何。
  凤沐清委屈看着媳妇儿,“媳妇儿,自此以后我是不是就在母后这里失宠了?”
  赫连娜无奈笑笑,手顺了顺他的发,“大概是,等孩子出来以后你要准备双份的失宠了!”
  凤沐清瞬间明白也瞬间黑了脸,这个认知可不太好!
  等到太后“瞎紧张”风波过后,两人可算是好不容易独处了。
  “我想着玫衣应该想通了,瑞王那事儿她定会助我们。”
  凤沐清捏捏她的手心,“就咱俩了,能不能不提外人了?”撇撇嘴,像个想小孩子。
  突然他又板着脸来,“今儿你可是过了!谁让你去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那个玫衣岂是善茬?若是我赶不及,或是暗卫慢了些如何是好?”
  “所以你不是及时来了吗?”是关乎她的,他怎么会不来。
  “不过我承认错误。”她坐在床边,顺着他的胸口看去,“万万没想到她会如此的极端,怨恨这么深,害得你受伤。”明明手放的地方没有流血,可是却觉得那血的温热就在她手心,不暖只有寒如冰的害怕。
  “对不起!”赫连娜说道。
  “我知道你想让她死心,也让我不再有后顾之忧,让她看清楚从今以后我与她二人不再有瓜葛了。但是我仍旧生气你不顾自己的安危,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不顾自己难道不顾孩子?”他横眉。
  他的妻子谁说只是个高傲决断的公主,明明是个体贴善良的人。方才的事情,也许乍看之下是在开导玫衣,可是追根究底她都是在帮他。
  “知道了,知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刚刚也说了。”
  “咱们说说别的,听说前段日子依依捉弄瑞王府,今儿上朝的时候听说瑞王都瘦的轻飘飘的了,是不是啊?”
  “这事儿想翻篇可没那么容易。给我正襟危坐!”凤沐清一脸严肃。
  赫连娜却懒懒身子骨,“你家儿子长在我身上,危坐不了~”指了指没鼓起来的肚子。
  她就不信,她这护身符,她能把她怎么样!
  凤沐清白了眼她的嘚瑟,随即一个“大动作”——把手向前一伸“疼疼疼~”
  “哎呀!你说你,受了伤还想怎么着?”赶紧凑过去看看,“是不是又流血了,我看”
  一慌,都没看清楚人家伸出去的是哪一只手!
  哪知道人家一个强势拉扯,腰肢就给搂了过去,“伤了这边,可是这边没有啊!”大手捏了捏她的腰,“好像是捏出了点肉肉!”
  “凤沐清!”赫连娜娇羞地直呼其名,可是又不敢大动作地推开他。
  敢嫌弃她胖?他死定了!
  凤沐清由着她,手上轻快地又捏捏,“手感不错!”笑得甚是欢乐。
  “凤沐”
  这下子可不就是手上流氓了,直接上了一个档次。手悄悄地移了上去,托着她的头,“娜娜,有你真好。”抵着她的鼻尖,似有若无的暧昧升起。
  凤沐清的声音一向是清润有余,就像是杯甘冽的清茶,可在赫连娜面前,更添磁性迷人。
  不过简单一句话,她听得醉了,如痴如狂;也混了脑袋,任由他吮吸这她的唇瓣,与她舌尖共起舞。
  直到两人意乱情迷的不见了衣服,这凤沐清把人家死死地磕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一声低呼坏了“好事”,“这下子便宜我就好好地收着了,反正你这阵子也就这样了。”女子挂上了坏笑。
  “看来如今不止是我儿碍我事儿了~还有”掰掰手指,“算算还有几个月!杀了我得了!”凤沐清顾不得什么,直接在床上挺尸!
  生无可恋的脸!
  赫连娜戳了戳他,“问了这事儿,你这还算着的?”
  往前刚刚和他说了自己怀孕的事儿,逮着太医问了好久,估计这事儿就是那会儿问出来的,如今想想脸都臊得慌。
  怀胎十月,他可且等着吧!
  不成婚的人大抵都不知道这事儿吧,可他这怎么好意思去问的?而且这人问的时候一定是严肃正经的模样想想还有点诡异~
  可转念一想,“我告诉你,这时间就给本宫好好地算着,不然要是给我发现你行为不轨找别的女人,不然这凤家正统到你这里就一个后代!而且,你放心,我赫连娜可从不食言!”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着赫连娜那眼神的确是会干这事儿的人。
  赤裸裸的威胁。
  一听这话,凤沐清却极其的舒服畅快!自家媳妇儿连以后的干醋都吃,啧啧啧,这是有多在乎他啊~
  “那你可得把我给看好了,时时刻刻呆在我身边就好了。”
  他勾着女子,贴耳又说道,“太医说了,周公之礼可行的,六十五日一晃眼就过去了,我不着急。再等等孩子出世了,我连本带利找你要这个便宜!”
  六十五日?这么短吗?她家儿子两个月后就要蹦出来了?这一胎这么轻松的吗?喜悦,兴奋!等等等,不对不对!哪门子的道理?她家孩子怕不是个妖怪?凤沐清说的什么?
  没等赫连娜问些什么,凤沐清便纠缠住她,以一个绵长而热烈的吻结束这对话。
  之后,赫连娜也厚着脸皮去太医院一趟,结果之后凤沐清被劈头盖脸、莫名其妙骂了“不要脸”,“臭流氓”,“大色狼”等等一系列不雅的词汇。
  赫连娜果断决定离他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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