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自知之明亦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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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娘的事情敲定了,就是跟是多年的遗憾也就弥补了。舞依炫离了皇宫乐呵地也不像是个红眼兔子,倒是个撒了疯的兔子。
  两个人倒是大大方方穿着黑衣服在街路上走着,手牵着手一看就被认定为大晚上也要出来秀恩爱的节奏。
  “真是好事一桩又一桩。”舞依炫感叹极了,“北国那边好事儿一桩桩的来,月国那边倒也促成了两对儿,锦国也是成双成对的。可真好!”
  凤沐璃道,“都是适婚的年纪。”
  舞依炫俏笑,“你倒是嘴巴也跟着毒舌学了。”
  “酒,酒!”接着一声酒坛子碎了的声响,“拿酒来啊!怎么,我有钱还不给拿酒来吗?”醉汉倒是财大气粗的很,银子真就是砸在桌子上一个一个的。
  老板这钱虽然拿着,可是嘴里面也不知道念叨了什么不好的话,脸色不好的拿了几坛酒过去。
  钱的好声音舞依炫从来不会错过的,“小璃子,你看,那个男的是不是挺眼熟的?”
  “那是慕家二公子慕淼。”
  “哦,怎么在这儿借酒消愁?”
  “叶筱柔和慕狄在一块儿了,你忘了?”
  “哦,对哦。”舞依炫眨眨眼,“这感情的事情又不是勉强就可以的,不过他伤心也是难免的,到底是欢喜了那多年。”
  “砰!”一个酒**子就朝着舞依炫的脚边砸了过来,好在凤沐璃抱着人跳了出去。
  “凭什么?他慕狄凭什么?”慕淼大声嚷嚷,吓得邻座的客人也走了不少,“是,人家有能耐,做得个官,孝顺听话,明理是非的好大哥!”
  “抢走了我的女人,真是好大哥。”说着又砸了个坛子。
  舞依炫看着在一边就火气大,“怎么如此说话?”真是白瞎了叶筱柔和慕狄如今的不安。
  她想骂醒这个家伙可惜凤沐璃却拉扯着她更是躲到了一边胡同去了,“怎么了?”凤沐璃指了指前面,慕狄旁边多了两个人。
  “慕家二公子?”
  慕淼迷瞪的眼睛看着来人,“干嘛!”
  “二公子,借酒消愁啊!近日来慕府上下都在为端王爷家的事情忙碌,二公子倒是有闲情逸致的在这里喝酒?”
  “干你什么事!他慕狄一个人不就了不得了吗?他多能干,还有什么他解决不了的。”慕淼逐渐面目狰狞起来,瞧着来人,“愿他这一次把自己都搭进去才好!”
  来人倒是勾唇笑着,“二公子看起来怨恨不小。”附耳在他跟前说道,“二公子就不想在慕大人跟前扬眉吐气一回!不想在叶家大小姐跟前着争些脸面吗?”
  慕淼盯着他,“你有办法?”
  来人低头看他攥紧的拳头便知道他主意已定,“劳烦二公子这边走!请!”慕淼跌跌撞撞地起身。
  “一念错万般错,我们就这么看着吗?”她可不管慕淼如何,只怕慕家心寒。
  “再等等。”
  舞依炫知道他想看看他们这伙人想要慕淼干些什么,也就没再出声。一路跟着,只发现来的地方是京都胡同街的一个小屋子里面,“好家伙这四通八达的。”鬼也要绕个几圈才找得到吧。
  “赵大人?”以往是在父亲手底下做事的,他见过两回。
  “二公子真是好记性。”赵大人坐在中央,“可奈何这慕大人眼里只有小慕大人,看重的只有大公子。可惜了二公子一身才华。”倒是不辜负他这一身的酒气。
  赵大人笑得更是明显了。
  吹了风倒是清醒了不少,慕淼忙问道,“赵大人怎么在这儿出现?”他如今已不是父亲的下属似乎是投入了旁人的麾下,是谁他就不清楚了。
  “二公子不是为了争一口气出现在这里的吗?”赵大人说,“开门见山,端王爷的案子牵扯不小,但是本官一直没有什么政绩额,而小慕大人被陛下重用,年资尚浅却受到如此重用加上父亲又是一品大官别说您妒忌了,就是本官也着实看不过眼。”
  赵大人看着慕淼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果然一说到慕狄的时候表情就变了脸色,重用二字一出现这侧额的青筋都是若隐若现的,看看这慕家兄弟不和谐该不是一日两日了。
  “本官也在协助这件案子的调查,不过想要那个头彩。不知道二公子可否帮个忙?”
  “不妨说来听听。”
  “主要是小慕大人的手里攒着我们旁人都看不到的文案,不知道二公子可否帮我只一个忙?”
  “你想要文案?”
  “就说,二公子聪慧过人,就是可惜无用武之地了。”屋顶上的某炫简直觉得这个赵大人拍个马屁真是够了。
  舞依炫:要是这话都听不出来,慕淼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的好。
  慕淼应声,“我帮你!”
  舞依炫:这少爷莫不是脑子被踢了吧?他不是单纯摔了酒坛子吗?难道是我们漏了眼?这少爷把自己个儿脑子也给摔了?
  凤沐璃抱着舞依炫踏着轻功离开了这里,去向慕府。
  “是吗?”慕狄倒是镇定,“他想要就来拿吧。我倒是想看看哪些个东西是那赵大人需要的。”
  舞依炫有点意外,可细细品着慕狄这话倒是有点意思。
  “小璃子,那个赵大人是”
  “瑞王底下的。”
  既然如此,那么赵大人来要东西自然是有价值的,威胁到瑞王的价值,慕狄他们如今一团乱麻倒是可以让他们来帮着“找找”哪些个文案着实有用。
  凤沐璃对慕狄说道,“到时候表现的自然些。”
  “慕狄明白。”慕狄双手端起,行了个大礼,“多谢殿下告知,也多谢殿下仁慈,饶过臣弟这一次的无知。”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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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王府这边倒是有几分动静了,“那慕淼能办成事儿吗?”
  “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即便是不帮着咱们也不会供出下官,到底他敢在大庭广众辱骂兄长便是家门耻辱。那慕淼不敢的。”这个裹得有些严实的便是赵大人。
  前方来了人,瑞王说,“你先退下,有了消息再过来。”
  “下官告退。”
  同样裹得不少的人,“玫衣见过王爷。”她换了身装束,粗布麻衣比较安全。
  瑞王说道,“沈大小姐终于出现了?”
  沈娉婷有些语塞,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王爷,太后娘娘已经回来,陛下准备给太后娘娘举办个洗尘宴。”宫里的眼线回道,这太后和赫连娜相处倒是不错,言语中倒是透着好事。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直觉,只觉得洗尘宴怕是会宣布什么大事。
  而这大事和赫连娜脱不了干系。最大的可能表示封后。
  “这么说你想闹一闹?”
  “玫衣是来请示王爷的,如今陛下和朝廷上下都在为端王府的事情弄得不可开交,王爷想要夺得大势,这回倒不如在火上浇油一次?这后宫失火,陛下定会自顾不暇。”
  “等陛下忙着收拾烂摊子的时候,正是王爷您的好时机。”
  瑞王爷道,“都说无毒不丈夫!可亦有句话——最毒妇人心!”
  “怎么了?你对陛下的心已经成为过去了?”他可不信。
  说到这里,沈娉婷脸上浮现出一抹痛楚,转而笑说,“这些日子,玫衣几近是腆这脸去求见他,可惜他不但不见更是让人赶我出宫。每日面对他和赫连娜的恩爱戏码,亦或是赫连娜的冷嘲热讽王爷,有几个女子承受得住?”
  “再者,他已经说了决绝的话。我又何必那么多情?”
  “王爷,玫衣的个性您是知道的,想来都是有仇报仇,绝不会姑息。一个出尔反尔的负心汉而已,我岂会让他安稳于世?”眼里倒是透着恨意。
  她抬起手来端在前面,“倒不如跟着王爷您做出一番大事业。往前是玫衣胸无大志想着以一个普通女子安稳度日,现在想来自己即是愚蠢,闺中小姐也不过如此倒不如往前的日子来的有趣多了。”说完她便跪下了。
  玫衣现在是不得不怕,上次的谈话,后来越想越觉得后背自搜搜发凉。怕瑞王知道她从前干的那些事情,也怕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如今尽快表决心才是保住小命的办法。
  瑞王心里倒是有些想法,这个丫头真是狡猾。知道审时度势,此刻对他表明忠心,让她稳固了位置,还有那条小命。
  “那就去吧,洗尘宴自然是要洗洗灰尘的。明日放心,会有人助你。”
  “多谢王爷。”
  凤思睿的庭院里面,“这个沈娉婷来的可真是勤快。”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就不是了。
  也不知道他的信,玲珑看了没有。
  可他看了眼身后的一群监视他的人,他又如何出的去?
  庭院不过是四四方方,多年没有待在自己园子里面,这些日子可真是把这园子里里外外都摸索了个通透,弄得他想着找个好一点的地儿挖个地洞逃了算了。
  靠在这走廊柱子下的阴暗处,脚下一歪,他低头捡起蒙了几层灰的饰物,阳光下倒是依旧亮闪闪的,他刚刚拿近眼前,这身边一个两个的侍卫就往他靠拢,“怎么,本公子曾经相好留下来的饰物,你们倒是识得吗?”
  他戏谑道,“莫不是也是你们的相好?”
  几个侍卫纷纷低下头,“属下不敢。”瞧了那的确是饰物而且在这么偏僻之处,大抵是世子的相好掉落此处的。毕竟曾经公子房里隔三差五就会捡到这些个小玩意儿,旁人府邸的丫鬟不知道如何,他们瑞王府的丫鬟这首饰一个个可不吝啬,都是他们世子大方送的。
  顾不得他们,看着这簪子,凤思睿心中不免沉重,这分明就是他送给玲珑的簪子。怎么会掉落在这里的?不该在这里的。
  难道那日夜里的人是是玲珑?
  “父王,你千不该万不该!”他倒是慢条斯理地把簪子放在怀里,贴心口出存放。
  脚步一转,“世子,您要去哪儿?”侍卫赶忙追过去,“王爷嘱咐过您不能出府。”
  凤思睿未有回答,只是脚步又慢了下来。现在不急,不能急。
  “我说过要出府吗?不过是肚子饿了,你们一起跟我去厨房那些好吃的回来。”凤思睿又道,“对了,府里面的丫头们不知道如何,去看看可有漂亮几分?”
  “世子,世子”
  第二日
  这凤思睿一出现可谓是一大帮子人,“父王,幸好你还未走。”
  瑞王瞧着儿子气色好多了,“何事?”
  “父王,我们能走了吗?”凤思颖也过来了,穿得华丽隆重,并不是多合年纪的打扮,“哥哥,你的病好了?”这阵子父王说哥哥染上了麻疹,近不得。
  “好了。”凤思睿捏了捏她的脸,“今日不是太后的洗尘宴吗?我怎么能不好呢?”
  他转身,“父王,孩儿想一同前往。”
  瑞王眯着眼,“你的病当真好了?”
  凤思睿左右相看,“有这么多照看着,孩儿的病就是不想好也难!”
  他这儿子受不了被困的,这些日子还是要认输了。
  “也好,你几年不归,太后倒是也挂住你的。”瑞王松了口,“你病刚刚痊愈,到时候什么胡话可别又蹦了出来。”
  “孩儿自有分寸。不过是去讨口美酒喝喝,多日不出门,没有见着什么美人当真是无聊极了。”凤思睿道,“听闻那舞家小姐也从北国回来了,据闻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了。”
  “妹妹,你可见过?”
  瑞王摇摇头,他这个儿子若是把酒色之道放在正处就好了。
  “见过。”凤思颖脸色可不太好,“也就那样子吧。实话告诉你吧,那姑娘可比男子还要野,整日穿着男装招摇过市带个面具故作神秘的。”这回来几日倒是没见过了,真真是奇了。
  “也不知道离王还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
  “是吗?我听说的版本可不和你一样。”
  “准备好了就走吧!”
  这场洗尘宴规模也不算多大,请的人还是常见的面孔,达官贵人,位高权重。只是多了几张面生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