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捂死和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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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赫连娜转过头。
  “双瑜不知内情。”
  赫连娜暗自想着,“算了,哪日去看看他。”
  宫殿里面的木蘭简直快要疯了,“你说说你到底带了多少的花生?”她这明明来之前都给他扔完了啊,可转头一看这边上的桌子——天哪,慢慢地一桌!
  “花生辟邪。”蓝若愚倒是享受女子对他如此“不矜持”的时候,小手一点点剥开花生壳。
  “怎么缠住了?”木蘭解了好一会儿了,这脖子上的几串是最后的了确实最显眼的偏生还就给结不下来了。
  “张口!”蓝若愚乖巧地递过去一颗花生粒。
  “不吃!”
  “唔~蘭蘭好暴躁!”
  “还不是你!”木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而手一方,吓得蓝若愚嘴巴漏了个花生粒,“怎么了?”
  “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
  木蘭瞄准了小窗前台子上针线盒子,那里面有一把剪刀!拖着人就过去了,“木蘭不要冲动啊,俗话说的好,谋杀亲夫天打雷劈啊!”
  “谁是亲夫了?”木蘭已经拿到了剪刀。
  “好好好,我以后乖乖地穿衣服可好?”他姐都不曾下这么狠的手。要剪他哪儿?
  可窗外却传来一段话,蓝若愚立马捂着木蘭即将发出的奸笑,“嘘~”指了指窗外。两人默契的给彼此捂住口鼻,看样子很是熟练。
  “没想到你没死!”是个女子的声音。
  “你不也是没有死吗?”
  “玡衣,王爷可都以为你死了。”
  “王爷不是也以为你死了吗?当初你布下那么一大盘局,看看如今锦衣华服加身,看来玫衣你哦,不,该是沈小姐真的是如愿以偿了。”这张脸陌生的很,涂脂抹粉,可惜他玡衣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原来沈娉婷就是玫衣,怪不得皇贵妃娘娘如此讨厌她了。
  “看看你,原来一直不愿意露面的玡衣也生的如此俊朗?”女子勾上了男子的脸,活像个青楼女子,轻浮无比!男子立马躲开,尽是恶心!
  女子嗤了一声,垂眼看了他的手,“若非和你自小长大,不是识得你这手腕上的红色胎记还真是认不出来了。”
  男子手腕上有块类似山字形状的红色胎记,男子也低头看了眼,冷笑着,却随即拿出了匕首,划破了那胎记,“让你知道,可真是让我倍感恶心!”血流不止,他确实丝毫不在意。
  “你!”沈娉婷眼中尽是愤懑。她那时候失了手真的是千错万错!
  男子继续说,“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让人倒胃口的很,玫衣的时候是,就算是换了名字换了身份也是。”
  他讥讽地眼神随意地看了她几眼,“希望你的官家小姐身份可以多留几日,别被人拆穿才好!”
  沈娉婷说,“你不说也就没有人知道。”
  紧接着,“同样的,我不说也没有知道你!”不该有另外的人再知道!而玡衣同样不应该!她的杀气藏在这虚伪的交易后面。
  “啧啧啧我看你真的是没有搞清楚。”月朝说,“玫衣,你觉得对一个曾经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她的话能够信多少?”
  男子立刻指着她的眼睛,“看看,就是这双会骗人的眼睛,把琥衣,珀衣他们十三个弟兄一一的骗到,喝了那化功散,由着他们去送死。近日学到一句话,不知道最毒妇人心,玫衣你可曾听过?”
  十几年的感情终究是不敌荣华富贵,高高在上的。他算是明白为何她可以当了副首领,论资历,论武功,比她强的人比比皆是。可是比心狠手辣,蛊惑人心又有谁及得上她?
  突然,男子捏紧了她的脖子,“你漂亮了,这美丽的脖子似乎不如从前了似的,如今看起来一捏就会断了。”男子冷邪的气魄尽显,“可知道日夜我的梦中都会梦到你,真的是叫我魂牵梦萦。”
  沈娉婷却泛起了讥笑,“外面的皇贵妃不知道待你如何?”月朝随即变了脸色,手上紧了几分,但是不足以让她断气。
  “你可知道我若是死在了这里,这责任会落到谁的头上?”她冷笑,“玡衣,你的罪孽不过是外面那个女人帮你还了罢了!你该知道如今的情形。”
  她的嗓子逐渐嘶哑,难听至极,“我死了,最大的嫌疑人便是那个北国长公主。即便是你我私人恩怨到时候你站出来,旁人也会认为是她指使的,你不过是个替罪羔羊!”
  “放心,下一次碰你,我会找个安静的地儿。”月朝还是松了手。他实在是不能害了皇贵妃的。得人恩惠千年记!
  沈娉婷一下子跌落地上,她扶着嗓子,“这一次我赢了。下一次同样也会!”便仓皇而逃。
  月朝看了眼不远处的窗户,哼!玫衣,这两年你过得当真是个富家小姐的生活,连这么大的动静都听不出来了。
  等到窗户外面虚晃的人影都不见了以后,这窗户这边的人可算是能够呼吸了。
  “差点以为自己会被捂死!”蓝若愚喊道。
  木蘭也是大口的呼吸。
  这边叶筱柔和慕狄也进来了,看见两人背靠背的瘫坐在地上,还喘着粗气。这刚刚踏进来两人不知道怎么的,这脸颊的温度上升再上升,不太符合这个春季的气候!
  “你你你,你们两个干嘛呢?”慕狄也不利索的说起话来。
  “我们喘气儿呢!”这边的两人倒是一口同声。两人暗想幸亏刚刚外面的人说的话时间不长,不然到了地下人家问怎么死的,说他们俩是因为偷听人家讲话被对方捂死的,多丢人啊!
  慕狄和叶筱柔面面相觑,狐疑地眼神在对方眼里尽显无疑。
  慕狄:他们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做那档子的事儿吧?
  叶筱柔:对啊,木蘭胆子那么小又是温纯循礼的人,蓝若愚嘛~什么都不懂。
  两人达成一致:他们一定是想错了方向,毕竟是这两人对吧?嗯应该不会的!可是那桌子上凌乱的一堆花生什么鬼?而且蓝若愚为什么衣衫不整呢?
  “陛下来了,娘娘还问你们俩哪去了,我们进来看看你们在不在。”叶筱柔道。
  “哦,给我点时间!”木蘭从背后又掏出一把大剪刀!
  “不要冲动!”这句话可不是蓝若愚喊得,倒是门口的两人比较激动,赶紧跑过来。
  可惜,木蘭已经动手了,“哗啦啦啦~”花生洒了一地。金银的砸在地上倒是和那个真的听着没多差。木蘭想着回去就把这些给扔进炉子里面融了。
  “好了!”木蘭又一脸好奇,“你们怎么了?”大剪刀咔嚓咔嚓。
  两人默契地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
  蓝若愚却不信,要叫也是他叫。再说了,这回儿木蘭都拿起他的链子了,至于这俩人老眼昏花的看不清楚吗?怎么说他的链子早上可是刺了木蘭一脸的!
  “你们俩怎么了?”蓝若愚环着手,“从实招来!”
  面对着张脸还真是不由自主地让人低下头,两人差点就喊道自己错了,不该那么不纯洁的。
  “小慕大人,叶姑娘!你们找到”凉儿过来喊人了,“蓝少爷,木蘭姑娘你们也在啊。都躲在里面干什么?”
  “当然是做一些不为所知的事情!”夏侯雪肆摸着胡渣很有见地的感觉。
  “不为所知?”蓝若愚和木蘭这会儿默契地看看对方再看看他们。
  慕狄这就拉着叶筱柔赶紧跑了,“怎么跑了?”蓝若愚和木蘭又道。
  “他俩年纪大,懂得太多!”夏侯雪肆调侃道。
  凉儿甚是嫌弃,“这儿就你最老!”
  “谁说的,那不是还有轩辕明恪嘛!”
  “可公子今天不在!”
  夏侯雪肆不说话了,就瞧着凉儿嘚瑟的劲儿,噙着笑眼睛多了些东西在里面。
  “说不出话了吧!”凉儿却权当他在苦笑。心情颇好的摆了摆俩手臂,更是甩了个嘚瑟的眼神出去了。
  这丫头!
  沈娉婷一出去就看见了锦皇也来了,刚刚想要喊着却依旧是嘶哑难受的紧,慌忙把领口拉高省得旁人看得到红痕。
  赫连娜却喊了她,“沈二小姐去哪儿了?可别是迷了路?”
  沈娉婷此刻却不得不答,“多谢娘娘关心,这凤栖宫颇大,娉婷一时间迷了花香了。”
  这嗓子即便是刚刚才弄得可是叫人听出来了,月朝下手可不轻的。
  “怎么了这是?嗓子刚刚还好好的。”
  沈玲珑也走过去,“妹妹,可还好?”
  “可能是对哪一种花过敏怎么了,刚刚怕是入了迷,吸了不少的花粉吧,嗓子有点难受。”她捂着嗓子说。明明是在她宫里出的事儿,可偏偏自己去不能说。
  “那还是传御医的好。”凤沐清说。
  沈娉婷一听凤沐清这么关心她,脸上欣喜显而易见,“多谢陛下关心,娉婷没有大碍的。”看来近日是不得不放弃了!
  “不过,娉婷还请陛下,娘娘原谅,容许娉婷先行离去。”她的嗓子有些火烧的感觉,那个该死的玡衣竟然对她下这么重的手。随即她一定会把这个人碎尸万段!
  “可是不适?”赫连娜走近一步,“既然不舒服还是传唤御医吧,到底说宫里的太医要比外面的郎中要好,毕竟就医就近才是。不然在本宫宫里出了事儿,本宫心里可是过意不去的。”
  沈娉婷却退了一步,“不用劳烦御医了。娉婷自幼身体不好,家里就有高人医治,诊断和开处方都是万分小心注意的,否则便会性命不保。我这病是旧疾引发的。”
  这口气可谓是说得那叫个令人心疼。
  旁人只觉得沈娉婷身体不好不想让人知道旧疾,女儿家自然都是可理解的。
  赫连娜也不再逼迫,“那也就罢了,就医总是知根知底的好。”
  “那陛下,娘娘,恕家妹娉婷扫了兴,请玲珑带家妹回去。”
  凤沐清道,“去吧。堂哥,还请你麻烦一趟护送两位小姐回去。”
  凤思睿抛了个“媚眼”,好堂弟,没有白疼!
  “诺,陛下!”
  赫连娜对着其他,“赏花继续。”
  凤沐清揽着人,赫连娜说,“你倒是会顺水人情。”
  “也不能浪费你的一番苦心不是?”凤沐清道,“你既然把凤思睿从禁闭里面拉过来和沈玲珑见面了,那我也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好意。而且堂哥会记着这个情的。”
  “连你堂哥你都算计啊!”赫连娜满眼狡黠。
  “你可是连你朕的堂哥都算计的。好大的胆子!”凤沐清说。
  “哈哈哈~”
  凤思颖没有跟上去自家哥哥,倒是看着这边的凤沐清和赫连娜调笑不止,愈发觉得她这个堂嫂人又好看又有气质。
  “慕思思,你觉得我堂嫂如何?”
  慕思思戳着花蕊,一脸懵逼,“你堂嫂?谁啊?”
  “笨死你算了,就是皇贵妃娘娘啊!”凤思颖忍不住吐槽。
  “突然叫什么堂嫂的,谁知道你在说谁啊!”慕思思现在可不怕她了,这是皇宫她又不能乱来,“皇贵妃娘娘,很气派,很有气场。”说起来这个北国长公主不笑的时候,她还真是有点害怕,两腿直打哆嗦,基本上位高权重的男人会让她这样。鲜少有女子让她这么又害怕却也敬佩。
  “我觉得!”这小花痴脸!
  慕思思回头,“你之前对人家不是意见挺大的吗?不是一直站在沈娉婷身边的吗?说什么人家一个北国的野蛮人。”
  “唔唔唔~”凤思颖立马捂着她的嘴巴,“少说点话会死啊!”
  “不会死,会被你捂死!”慕思思呸了几下,脏死了,刚刚还扒着花玩儿呢。
  “啊!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啊!”
  慕思思挺挺不大的胸,“怕你啊,我大哥二哥都在,筱柔还和皇贵妃娘娘要好。你说我胆子大不大!”说起来慕思思这拼家的习惯真的是一时难改。
  “你说叶筱柔和我堂嫂关系不错?”凤思颖抓住了想要的重点。
  慕思思指指,“你看不出来吗?”那边几个人谈笑风生得很。
  “还真是”不过凤思颖又指了指一边,“可是你看不出来你二哥就快发狂了吗?”
  “什么?哪儿!”慕思思一下子跳起来。要知道那日大哥回家后的第二天就拉着筱柔回家当着全家人面儿说了他们的事儿,可惜——那天二哥刚好有事儿不在家!
  这会儿她二哥即便是听说了,可还是自欺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