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机会和幸运
“至少争取过后,不会后悔才是。”慕狄不管如何都要把醒芷草送到,不管有没有效果。
“你说的不无道理。”
凤沐清准了他即日动身的要求,去得早,回来的也早那也好。
慕狄早就听说了宫里面的事情,说是凤鸣宫似乎闹了不少的动静,据说陛下在凤鸣宫过夜原本好好地却突然大发雷霆,“陛下,有件事情,微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凤沐清看了眼门口的听棋,“但说无妨!”
“臣知道作为臣子是不该对陛下的私事有所议论,但是既然陛下也当慕狄是朋友那慕狄就不得不说了。”
慕狄挺直了腰板,“作为朋友,慕狄要说也许那个沈家二小姐,沐清你是不是看错了?”凤沐清盯着他,慕狄继续说,“这些日子发生不少事情,倒是让我对这个沈家二小姐有些刮目相看,当然是不好的方面。似乎有些表里不一!”
“我的言语只是我个人的观点,我希望你可以自己真正的认识这个人。”慕狄说,“两情相悦贵在悦,也贵在你情我愿。但是和之前同你一起和那个沈家二小姐时候,却并不觉得沐清你对她有多么的喜欢似乎在追忆旁人,反倒是对凤鸣宫那位恰恰相反。”
“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凤沐清负手说道。
“明显不明显,其实只有自己最清楚。”但是慕狄知道在大婚前的那些日子,陛下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慕狄离开之后,凤沐清在御书房根本就是坐不住的,奏折怎么可能看得下去?
一脸不高兴的听棋走进来,手里拿着封信,对着陛下这脸皮子就绷起一看就假兮兮的笑容,“陛下,这是您所钟爱的沈家大小姐的情书,还请您查阅。”
“这嘴副嘴脸是给朕看脸色的吗?”
听棋低头颔首,笑容不减,“岂敢,岂敢,属下这扮作太监不就是这副贱兮兮地模样吗?”却有点头哈腰的几分狗腿子模样。
凤沐清问道,“凤鸣宫那边如何?轩辕明恪去了哪里了吗?”
“一切正常,轩辕公子是克己守律的人,如此深夜该是不会去凤鸣宫的。毕竟皇贵妃娘娘身体虚弱早已经歇息。”
听听这口气,凤沐清却对听棋这阴阳怪调没辙,“知道了。”说完,便开始拆信,而一边的听棋这小眼睛时不时地偷瞄两眼。
凤沐清只装作没看见这家伙,但是读完信件,也不知道思索什么,没有情人该有的欢颜微笑有的却是冷漠严肃,“慕狄所言不假!”
这边的听棋就差挠破了头皮了。
“你也该洗洗头发了!”
“陛下,您去哪里?”
“你就老实洗头吧!”
“属下”陛下凶他?“哦,这就去!”这么一说真的好痒啊!哎呀,不行了,抓抓!抓抓!
听棋说得没错,整个凤鸣宫几乎都灭了灯。她也睡了是吗?
他从窗悄悄地进了宫中,不由得自嘲,进自己妃嫔的宫中也落得个偷入的地步。月光撒在她的床上,他赶紧去关上窗户却不巧弄倒了竹筒,好在扶住了才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赶紧看了看床上的人没有什么反应才安了心。
这是什么?食指和中指伸进去把纸团给捻了出来,赫连娜可不是个会这么胡乱塞东西的人。
他拆开了,“这是?”
男子的手忍不住放在了那画上上面,“画的可真好!”这是她眼中的自己吗?这便是她在大婚前夕的说得礼物是吗?
“我还可不可以让你亲手交给我?”
男子把东西小心的放好在心口的衣服夹层处,走近床边,“不过一日,怎么有这么憔悴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责怪你?不忍心可是我却做不到不生气不愤怒的!”
“你心里到底有几分我?你说的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又或许我不敢听你的真话!而我似乎也不敢和你说真话了,又或许是不是我们真的只能这样了?还是”似乎有哽咽声,“如凉儿所说我该放了你?”
“那样你会过的会好些吗?”但是男子眼神却变得坚定,“但是我也说过我不会放你走的,即便是无赖阴险,我都不会让你离开的。”
他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依着轮廓描着精致的面容,温柔滴水,“娜娜,记好了,我说的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吵醒了,还是怎么的,女子微微启唇,“平安平平安”睡得极不安稳。
凤沐清微愣,攥紧了手,可半晌之后他还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你真的瞒着我太多了。”尽显无奈和落寞。
他轻抚女子的额发,让她舒心些睡得安稳些。
女子呢喃梦呓,更是出了汗,声音却也比刚刚大了。
“好了,好了,别怕,别怕,别怕只是梦而已,只是梦而已不是真的。”男子躺在她身边拥住了她,手一遍一遍的抚着她的后背,启唇轻声让她不受梦魇困扰,“只是梦,不怕。娜娜,我在~”
他还庆幸自己还能安慰得了她。
一整夜他拥着她,仿佛世上一对平凡夫妻。
第二日
“月秀,昨夜可有人来?”赫连娜抓着被子,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月秀端着水小心放好,回道,“没有啊,轩辕公子没有来的。”
“是吗?”可她问的不是轩辕明恪,但是那个人又怎么会来呢?原是她多想了。
“帮本宫梳洗穿衣。”,赫连娜又问,“对了,今天本宫要出宫,去禀告锦皇那边,直接告诉听棋就好了。”
“诺!”月秀觉得娘娘大概是真的和陛下吵架了,这话的意思不就是通知一下陛下吗?而非寻求旨意,好在他们娘娘有着自由出宫的令牌,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赫连娜一大清早便坐着出了宫,只带了月华和月夕,凉儿和双瑜她让人好生照顾着,那两个丫头跟着她倒也是多灾多难了。
“这些天本宫忘记问了,那日去大理寺的是不是你们两个?”
两兄妹也不敢瞒着,而且也知道瞒着也无用,“是,原本只是准备翻查案子的始末但是不小心被人给发现了。”两个人同低着头倒是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
赫连娜微微笑道,“听书的武功的确抓你们俩跟玩一样,不过听书说是刘家公子,可是分明那日按时回来的是月夕。”
“果然瞒不过娘娘的。”月华原以为他们安排的是最好的,看来娘娘也是派了人看着他们的,“是奴婢,因为被发现了所以哥哥先逃了出去,我执意要找到后来无意闯到了听书大人的房间。”
“你倒是有几分聪慧。”赫连娜想着这个姑娘平时唯唯诺诺大都是装出来的,反倒是那日初见之时的激进让人注意她才是这个丫头的真面目。
“本宫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不会做出什么让本宫为难的事情就好了。据说陛下已经按照你给的线索着手查了,这背后的牵扯甚大,所以若是想要伸冤切勿暴露身份,还有你们的最大筹码切忌现在被人寻得踪迹。”
“多谢娘娘教诲,我兄妹二人万分感谢娘娘大恩。”
“不必!”赫连娜把头看向马车外。
赫连娜去了蓝府,却遇上了唐希夫妇。
“拜见皇贵妃娘娘!”众人行礼。
“这是宫外,各位不必多礼。伯母快快起身。”赫连娜说道,“原来唐九公子也在,这位想必是唐夫人吧。”见过唐萧一面倒还是知道的。
“烦劳皇贵妃娘娘还记挂得臣妇(因为唐希还算是有着有着皇子护卫的臣子头衔)。”唐萧浅笑。
赫连娜恭敬说道,“唐萧这个名字想必天下都知道,而赫连娜也甚是敬重您的。若非那时候粲哥小气不带着我,或许早几年就有幸认识您了。”扶额表示无奈。
唐萧掩帕直笑,“所以说谁说女子最为自私私心了,这男人可比咱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呢!娜娜你说是不是?”看了眼自己夫君,唐希鼓了鼓腮帮子——淘气!
“就是!”赫连娜附和道。
蓝夫人问,“皇贵妃娘娘所谓何事吗?是来找我家老爷吗?”
“伯母,唤我娜娜就好了,怎么我嫁来了锦国反倒是生分了?”她娇嗔。
蓝夫人点点头,“是是是,该是更亲近才是。”
“我这来的好像不太凑巧。”她不想呆在皇宫倒是忘记了这蓝相可是要早朝的。
“可不是,这几日朝堂事物繁重所以我家老爷去的也早,娜娜你其实来的也早,就是差那么一点点的时间。”蓝家夫人说,“我家老爷刚刚才走没多久。”
“无碍,我等到蓝相大人下了早朝再来好了,正好有日子没有出来了,去一字阁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那也好。”蓝家夫人也是和北国的皇后有所交好的,上前拉着赫连娜的手,“伯母看你脸色也不好,最近不好吗?说来你来了锦国也就之前初来之时来过蓝家一次,那时候脸色也没有这么的苍白无力啊。这要是叫你父皇母后知道了可是要心疼死的。”
“大概是今早起的早了,您也知道宫里到这里花了不少时间的。”赫连娜撑着微笑,“放心,我没事。”
没事不没事,林梓嫣又不是看不出来,她握了握她的手,“你既然可以自由出宫,那就多出来到蓝家玩玩,等我家那小子和木蘭回来了就更好了。蓝家一向是孩子多的,走了好几个我这伤心的不行,你可得过来多烦烦伯母我。”
“好!”赫连娜突然就有了想哭的冲动,伸出手就抱住了蓝家夫人,“伯母。”
蓝家夫人拍了拍后背,“蓝家一直会欢迎你的。”她家若昕到底是幸运的,但就是这样她这个做母亲也是时不时和蓝石嘀咕女儿会不会有不称心的。而令狐穗怕是比她难熬百倍。
唐萧也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不知道娜娜可否介意我们夫妻二人和你一起去一字阁看看呢?”
“相请不如偶遇!”赫连娜说。
大街上,两人倒是有说有笑的,赫连娜也让月华和月夕自己“玩”去了,落得个唐希跟个深闺怨夫似的,在后面时不时地叹气,自嘲被冷落了。
“别管他,没人和他说话了,所以找找存在感。”唐萧说,“若是沐璃还在早就去逗沐璃去了。”
“娘子,太冤枉了吧,向来沐璃和你都在,我哪里还看得见那个小子的!”唐希打开折扇,“为夫一向只看见你一人!”
要说这成了婚的唐九公子依旧是魅力不减的,加上了这宠妻的头衔倒是更加受欢迎了,这街两边的花痴少女可不在少数,仿佛看见了她的粲哥,就是她粲哥没这么骚气!
赫连娜抿嘴笑,“我看那,是凤沐璃的眼里也只是只有依依的吧!”按照凤沐璃的个性,舞依炫走哪凤沐璃搁哪儿的,最后只剩下他一人吧。
唐萧也捂嘴笑,“娜娜说得对极了!”
“好了,唐希,我这好不容易遇上了同心意的姑娘,你可别在这边掺和了,不然今晚你就睡沐璃的书房。”
唐希立马拿着折扇挡住了嘴巴,“好好好!”算了,这姐姐帮着弟弟天经地义他就不插手了。待会儿去找飞流玩去!
赫连娜眼里多了些羡慕,“唐萧姐姐真是羡慕你有这么个爱你的夫君。”
“别羡慕谁,你自己也会有的。”
赫连娜暗了暗眼眸,“是啊,会有的。”只不过现在不会有。可,会有,又是何时?
唐萧听出了她的画外音,替她撩了散落的侧发,“人和人认识是机会,而成为朋友,成为夫妻更是幸运。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抓住机会变成幸运的,可是这机会变成幸运人人都有。”
唐萧看了看后面把玩着摊贩上的孩童玩具的唐希,“每一个人这个机会变成幸运从来都不是容易的。”而唐希调皮地向她摇了摇手里的拨浪鼓,笑甚动人。
“成婚以后的生活其实不必相恋来得考验要少,我也听闻你和锦皇的一些事情,这未必是坏事。”
赫连娜低了头,苦笑,“我和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不知道”
“正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可以站在旁观者清的角度,有争吵有矛盾不过是彼此不了解,夫妻贵在坦诚相待。”他们两个人这事儿不过是什么都不肯和对方说,都是憋在心里自我消化的性子。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