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册封大典
今日,锦国皇帝凤沐清和北国长公主赫连娜大婚之日。
“少了木蘭姑娘,总觉得不太称心如意!”赫连娜听他们说,唐希夫妇,粲哥夫妇还有南国帝后,对了,还有她兄嫂都是木蘭给打扮的新娘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那些个璧人像是被赐了福一样,而这木蘭姑娘就像是月老,给新娘系上红绳,以佑长长久久。
木莲捋着广袖,“说首饰我倒是真的没有见过比木蘭还得心应手的,不过皇宫里的人也不会差的。”她递过去一只红钗,“这边是要和那边的同样对称的”手里面的书翻个不停。
凉儿说,“这行吗?”木莲点点头。
赫连娜看了眼那书,“多亏你还有这书不过只希望木蘭姑娘回来以后不会生气。”唐希公子玩心大起去了木蘭的房间一个搜查便找到了不少的宝贝,这不她头上的新娘饰物就是!
虽说有点心虚,可是这么漂亮的东西她还真是舍不得还回去。
木莲手里是舞依炫写得书,囊括了化妆和打扮的那本书,“没事儿的,既然那丫头做了这东西就是给被人用的,而且这么华丽,一看就是若非皇室都戴不得的。小舞那丫头就是偏心,给木蘭这么多的宝石珠宝。”
“咱们家王妃,可不就是靠的木蘭姑娘的手艺赚钱的嘛?”飞流把冠束从巧珍局拿了回来,因为还是要符合皇室的所以拿去做了部分修改。
递给木莲,她接过便赶紧让人走,“不知道新娘子不能见男子的吗?出去!”
“我没看长公主殿下,我就光看着你了。”脸不红心不跳的,也就是飞流了。
向来大胆的木莲也架不住这种话,脸颊和衣服倒是相称极了,“快出去吧。”
大门一关,飞流及时退了一步才没有被甩在脸上,不过肢体接触还没有真正到来,“哥!飞流哥,飞流哥哥,请教教晚辈吧!”过来催促的听棋看见方才情状,早就抱住大腿,跪拜在飞流黑衫之下!
“滚!”飞流表示冷漠,拖着人往前走,“松开!”
“连木莲这种程度的美人都能被您老给撩红了脸,您老果然是深藏不露!”
飞流停住了,“所以她刚刚不是因为多擦了胭脂,是真的红了脸?”
敢情刚刚没看出来吗?听棋甩甩头,不会的,一定是故意糊弄他的,好让他不能拜师学艺!
“对呀对呀,我知道您是谦虚。也是,离王殿下这一回京都就把小舞小姐给拐走了,可不是神速吗作为离王殿下身边的红人那一定是学到了精髓。”听棋继续夸,往死了里夸,“”
该死的,这小子劲儿怎么这么大?按道理太监是没有多大力气的不是吗?哎呦呵,他这腿还真是就收不回来了?
“你这是说你家主子动作太慢,变相地说锦皇陛下魅力不够?”飞流说道。
听棋嗖的起身,“血口喷人。”,背后突然发凉,看了看四周,好在听画不在!
“今天这么忙,你怕不是还想偷懒?”瞧这一路上人来人往跑个不停的。
听棋一敲脑袋,“该回去了!”差点忘了正事儿。
“轩辕公子!夏侯将军!”听棋转身便遇到了两人,接着撒腿就跑。
“飞流!”夏侯朝他打了个招呼,不过飞流倒是想要转身就跑,想着听棋等等他。
上次和飞流一较高下,夏侯雪肆输了一招。如今是逮着飞流天天比武分个高下,飞流是见了他就头疼。
轩辕明恪抓着人,“走哪去?木莲可还在凤鸣宫呢!”果然停住了脚。
“轩辕公子,夏侯将军!”飞流干笑,“找个地儿坐下而已。”
“今日不宜比武。”夏侯挑了挑眉,飞流心里呵呵!
轩辕三人坐在紫藤花架下面,夏侯开口,“这女人家还真是麻烦,都已经从凌晨还是摆弄了还没有好的,若是我的新娘我一定不会等这么久,也不让她遭这份罪。”
明恪伸手扯了扯藤蔓,“皇家避免不了的。女人一生最美的时候,就算是花上几天时间估计她们也心甘情愿的。夏侯你还是不懂女人心!”
“就你懂?这么多年还不是老光棍一个,都快三十的人了!”
一声不大的咔嚓声,地上多了半截枯枝,“飞流,若是不介意,下次他找你比武的时候,可否让在下也参战一次?”
“乐意之至!”飞流拱手做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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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乐!”
方才还和木莲说话的时候,她一点都不紧张,凉儿要比她早紧张多了,隔了一会儿问她一句,忍不住让双瑜点了这丫头的穴道。却在此刻,一步一步靠近他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怀揣着的心从没有此刻这么的鲜活过。
昨夜他不该留在凤鸣宫的,可是他还是留下来了。
他问,“害怕吗?”
“什么?”赫连娜和他排排坐,坐在门槛前的台阶上,而台阶两边的月秀和月朝早就已经歪着头坚持不住了。
“如果你说今日差点见着端王殿下的话,那丝丝恐惧还萦绕在我的心头。”今日她本就是很多事情要准备的,为了明日的婚礼,所以堂而皇之地躲开了。
锦皇低声笑着,“瞧你这没出息的!”差点就要拧巴出褶子了。
赫连娜翻了个白眼给他。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两手手心,“明日,你可就要嫁给我了,仅仅是嫁给我做我的皇贵妃。”
“害怕我这辈子只能做你的皇贵妃是吗?”他可真是奇怪,作为一个皇帝问她这种话,更别说他是锦国皇帝了。
她反握住他的手,“小半辈子的人生过来了,我赫连娜只要下了决心还真是就没有得不到的!”深暗了些眼眸,月光再耀眼似乎也照不亮了那眸子,“只要你是真心对我的。”
因为那是她朝他靠近的信念。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她那样的自信,“我还等得起!”
眼底黑色的漩涡像是吸出了他,怎么也无法自拔,“巫”她可真像那个人!
会不会是他一直弄错了?
这话容不得他拒绝,而他也永不想拒绝。
“好,我应你!”
红色锦缎的鞋子,红色曳地长裙,抹了朱砂般鲜艳的口红,红色连她自己都感叹原来这么的美!
他走下来,牵着她走上最后的几节台阶,她低声,“何必心急?你该失了身份!”
凤沐清同样低声,“我们的大喜之日,何必拘泥太多?”一身红衣也不及她笑得娇艳迷人。
“可惜没有第一个对你说你今天很美。”看过她穿上嫁衣的人,大抵没有忍得住的。
她抿唇娇笑,“多谢陛下夸奖!”
原来是真的,这长公主和陛下这亲密无间的关系,若非知晓还以为这是封后大典的待遇,陛下亲自牵着女子走上高台,又岂会是妃子的厚待?那沈家二小姐看来是早已经失了宠爱。
众下大臣,像是默契有加纷纷对沈大人投去目光。
因为到底不是皇后,所以锦皇还得坐在上面,而皇贵妃在前等着宣读册封的圣旨。
“北国长公主崇勋启秀,柔嘉成性,贞静成躬故朕惟化理始自壸仪、端重温恭之选,册封”
“陛下,这是给您的东西。”
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太监突然从两侧的暗处窜了上来给了锦皇一样东西,听棋差点没吓晕过去,“混账东西,这是你能来的地方!”一脚把人给踹下去,这小子命是不是不想要了?
等候册封,双手高举在前的赫连娜已然有些觉得不对劲。
“继续,继续!”听棋让宣读圣旨的人别停。
宣读圣旨的立马回神,“册封为皇贵”
锦皇却突然站起了起来,再次打断了宣读,“圣旨宣读完毕,皇贵妃与朕先行离开。大臣们随意即可!”
下面一片哗然,他们可还没有朝拜呢!可是凤沐清还是拉着赫连娜从两侧那边离了去。
今日的主角都走了?这是决定两人独处吗?那他们还有留下的必要吗?
“蓝石,这”端王可是还揣着去恭喜赫连娜的心去好好见见这姑娘的。
蓝石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何事了,“别问我。”
慕升在蓝石下面一桌,“会不会是和沈家有关?”刚刚议论纷纷,沈大人倒是一脸释然,完全不在乎。
两人也看过去,倒是没有发现沈权有什么异样反倒是和他一样有所茫然,“且先别下结论,再看看的好。”沈权的确有时候亦正亦邪的,这倒是和之前的慕升有些相似,所以蓝石莫名地觉得慕升的怀疑没准也对。
“也不对,毕竟三侄儿是拉着北国长公主走的。”端王又说,摸着蓄起来的胡子,“两人感情好到这种程度了?”
“但是还是留心一下他。”蓝石说,“等着后宫那里看看有什么消息过来再说。”
凤鸣宫
“公主?”凉儿喊着她,公主已经呆坐着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双瑜瞧着凉儿都急哭了,可是公主依旧一声不吭的,整个凤鸣宫也早就和赫连娜那身喜服一样红艳至极了,可也拦不住死气沉沉肆意的弥漫。
“出去!”赫连娜开了口,她们可真是烦人,从没有觉得这么的烦心的时候。
可凉儿和双瑜哪里肯走?若不是她们之前就是一直跟着公主进来的,也早就是像轩辕公子一样被关在门外了。
她动了,却是推着两个人出去,“我让你们都出去,听不见吗?”猩红的眼睛让凉儿和双瑜惊了一跳,不敢做任何言语便也被推搡出去了。
夏侯接住了差点落地的凉儿,“可还好?”其实他知道是废话。
“呜呜呜呜~”凉儿可劲哭了起来,“公主一点都不好!”她对着面可劲的哭着,“那个锦皇我就知道一点都靠不住!”
夏侯也是无奈,这松手松不得,挪又不敢动,但是这哭声还真是大的疼耳朵!
“怎么办?怎么办?公主又开始不讲话了,又开始不理我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困境摆脱出来的,偏偏这么短的时间就又被拖了进去!”
“凉儿~”双瑜抱住了凉儿,她也想哭了。
“双瑜~”凉儿从夏侯雪肆的怀里一下子跳到双瑜的怀里,“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公主该怎么办?”
偏偏就在已成定局的时候!
轩辕明恪走了过来,唯有她们知道内情的人,“告诉我,是不是凤沐清去了沈家?”
“呜呜呜呜~”凉儿哭得更欢了。
“你们都出去吧~”看了其他人,明恪对夏侯说,“你把凤鸣宫其他人都给带出去,我和娜娜单独说会儿话。”
明恪拍着双瑜,“双瑜,好好照看凉儿。”使了个眼色给她。
双瑜点头,她知道什么不该被泄露出去。
“出去!”一个花**给扔了出来。
明恪还是无畏了走了进去,当然赫连娜也只是扔了一次东西!
“怎么不扔了?”她又不是其他女子一样,喜欢扔东西发泄。
赫连娜半捂着脸直笑,“这该死的身份~”她想要野蛮任性的扔个东西却觉得是不该做的,本能被这该死的性子和习惯都给压制了,明明自己快要气疯了。她可真没用!
“瘆人的很,别笑了!”明恪到她身边。
她瘫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来人,仔仔细细,就跟是不认识轩辕明恪一样,“皇叔,怎么陪在我身边的时候都是你?为什么看见我秘密的都是你?为什么不是他?”
明恪注意到她面前的那张画纸,狠了目光,转眼看去她柔了目光,“傻瓜,那个人现在何以和皇叔我相比?何以和你的家人相比?”
她拾起摆在她面前的那张肖像画,“这是我准备今天晚上给他看的。”
他看得出来这幅画应该是出自两个人的手笔,一个是他的大侄女,一个是凤沐清吧!
“我画完整了。”她抚着这画上的人,“皇叔,不是我的画技有多高超,而是”情不自禁便弯了嘴角,“他长得很好不是吗?他的个性我也了解一二,也很好,地位也很好,才气也好,武功也好,总之我觉得他很好!”
慢慢地多了些啜泣声,嘴角早已经滑落,“可惜~只可惜我终究是看错了。”
她吞了口气,否则她无法吐出声音,,像个八旬老人困在喉咙,“那份好终究不属于我,也分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