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命中不注定......吗
“你倒是说啊!”她有些着急,本不该在意的,可是这个人偏偏最会抓人在意的东西了。
声音大了些倒是有些不适了,一定是刚刚有些寒气入体了。这下糟了,凉儿又该念叨了。头疼啊!
“啊~”惊呼!
她被抱起,“干嘛?”
“看不出来吗?”凤沐清拦腰抱着她,“朕想抱抱你!”
赫连娜手还是松着的,“咱们还没有成亲,锦皇该规矩些的。”这姿势有些难受。但是她绝对不要去搂着他。
他把人向上抛起些,手也松了,不过等他接回的时候,他的手在她的腰和腿处,而她的手则放在了他的脖子上环着,“可真是奸诈!”刚刚他可够大力的,抛起的可真高。
“否则怎么能抱得美人归呢?还让美人主动回抱了!”似乎他心情很愉悦。
赫连娜不搭理他,他怎么不去抱他那个沈家小姐去?做什么又过来招惹她?
走了一段路,也沉默了一段路,也让守卫惊讶了一段路,也让巡逻的人咂舌了一段路,终于有人开口了。
“如此不待见朕吗?你就真的打算这么和朕相敬如宾?老死宫中吗?”她的意思不准备讨好他,不准备争宠去得一席之地,也不准备和他鱼水之欢却更不愿与他拥有孩子。
他们契约就是如此,等他娶了别人这就是他希望的,他认定一人便只对一人好了。他不该对赫连娜藏有
方才她走了,他根本没有什么心思留在朝阳阁了,沈娉婷喊了他几声,也似乎说了很多的话,似乎很有趣至少边上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却听,可是他却索然无味。
他这算不算是过分了?明明心里认定了沈娉婷的。
他和沈娉婷早已共赴巫山,那枚玉佩便是证据,所以他该娶她的,原本因为寻人无果,如今他找到,她承认,岂不是美哉?
而且那一夜,他承认他有些难忘!
可是为什么见到她心上却没有半分波澜,莫非他只是喜欢她的身子吗?他何时变得如此肤浅了?
其实他不敢多么靠近她,多些了解,怕他心里还藏着的一个梦被打破。
“想知道朕和沈娉婷的事情吗?”
赫连娜觉得有些好笑,撇开他们俩之间没有爱情不说,也好歹是有婚约的,这堂而皇之地跟她说他和小情人的事情会不会过分了?
可她该大度,“说吧,耳朵也不会长茧!”
他早就鄙见了她在撇嘴,可真是个不诚实的公主!
“其实沈娉婷不过是邂逅过两次,一次是我八岁那年,也就是十年前,不过也快十一年了。”
赫连娜暗道原来凤沐清和她一般大啊!暗恼自己还真是老人家!
“北国来人,是舞清伯父,不过那年只有他一人来的,蓝家人也都出使北国去了。母亲和他交谈的时候才知道他是来看望沐璃的,可惜的是沐璃那时候也已经离开了京都,怎么说呢?那段日子倒是很多人都不在京都,就连依依也跟着无双去了别处去玩了。”
“那时候依炫就已经在京都了?”算算应该不过三四岁的。
“依依是在外面跟着沐璃一起回来的。三岁的孩子倒是把京都搅得翻了天!”他笑。
“本想留他们等着这宴席过了我也跟着一起出去,但是无双性子想到哪儿算哪儿所以我也没有赶上。”
“那段时日叶家也是人心惶惶的,叶芙也就是皇后在宫里更加的专横暴躁,我猜许是因为凤沐璃死里逃生的缘故,为了不让母亲被抓住什么把柄也就老老实实地留在了皇宫。”
“你母亲那段日子一定活的很苦吧!”听说锦皇最后念着的人是淑贵妃也就是凤沐清的母亲李茉,都说先帝最爱先皇后蓝可,看来并不是。至于皇贵妃,那是个懂得隐忍的女子。
“是很苦。”所以他有时候真的很羡慕赫连娜兄妹,北国帝后鹣鲽情深,宠儿爱女!若说哪一国最为羡慕,只有北国了吧!
“可是苦味多了也就习惯了,这宫里面被人给了自己苦,但是自己总得找点甜的不是?”他说,“那日,母亲一如既往在大殿上被叶芙讥讽侮辱,母亲忍了,可我那时候没有忍住,我性子那时候还没有如今这样,所以倒是被挨了几巴掌。”
赫连娜惊讶,这可不在情理之中,“那可是大庭广众还有外国来者的,你父皇就那么看着吗?”若是她的父皇,早就把这种女人扇死了,那令狐贺的夫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没有,倒也是训斥了叶芙几句,可是能怎么样?那时候叶家独大,而且我那时候还真就是对皇后不敬了。”凤沐清笑,“不过倒是很痛快!”
赫连娜笑,“莫非你以前脾气坏得很?”有点难以想象,这个人除了有时候嘴巴坏点,可是人倒是温文尔雅的有点和粲哥相似。
“想知道?”他问。
“不想知道!”赫连娜白眼道,“说到现在都是你悲惨的童年,锦皇陛下您这算是给我卖惨让我同情你吗?是不是搞错对象了?”不得不说他虽淡淡几句,可是语气却难掩苦涩。
“那你同情我了吗?”
“没有!不说我走了!”说完她就后悔了,怎么走?还被人家抱着呢!
“你倒是走一个我瞧瞧?”
不知怎么的,手就这么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像是爱人之间的打闹,“你你你你无赖!”是他抱着她的!
他眉开眼笑,继续说,“其实后面的故事还挺俗套的,就是我遇见了小姑娘,她倒是安慰了我几句,那时候心里还真是宽慰不少。”他不太想和赫连娜说细节了,不是不愿意,只是他自己觉得都不太妥。
“你怎么知道那个小姑娘就是沈娉婷的?女大十八变呢!”她问,听沐心和她说,那个沈娉婷可是最近才回来京都的。
“她身上挂着一块玉佩很是特别,所以那时候我就记着了。知道前几个月我再一次捡到那枚玉佩,才知道是那个姑娘。”
赫连娜点点头,她的玉佩也掉了,已经找了好久了,那块玉佩可要比她方才送给那个沈家小姐的手镯还要来的有意义。是她和皇兄生下来就被定做的好的,上面刻着他们的小字,是父皇和母后亲手刻的。
“我也有一块特别的玉佩,是父皇和母后给我和皇兄雕刻的,是诞生之礼,也是北国赫连皇族的象征。”她说。
他说,“你可真是幸福!”
赫连娜红了脸,“额谢谢!”被他这么羡慕的眼神瞧着还真是不自在,不过心里骄傲极了。他们家自然幸福。
“你也会幸福的,成了锦国皇帝,你母亲也成了太后而且也得到了先皇的爱,所以没有多少遗憾了。等一年之期到了,迎娶你的皇后,那就什么都好了。”那时候她会功成身退的,北国的贸易也解决了,她自身也早就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孩子没有了,她有些委屈,似乎大家都会很幸福了罢了,就当凤沐清这一年的时间算是和她一起在赎罪吧!
她想拉一个人下水!
“就算是我自私吧~”
凤沐清不知道她何故又会坚定流露,也不知道她又何故叹气
“知道吗?总觉得你比我之前更难懂了。”凤沐清在北国的那段时间他觉得赫连娜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而如今她似乎又变了,“我真的琢磨不透你~”
赫连娜轻笑,只是这次是错开凤沐清有些灼热探究的眼神,“我们彼此不需要了解琢磨。”
“可是我想!”他有些冲动。
赫连娜瞳孔收缩,双唇有些微动,最后咬了一下唇瓣,“为什么?”她还是问出了口。
因为他看起来如此的在乎,在乎她是否想要了解他,在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可以靠近一步。她忍不住想要求一个机会。
甚至她都忍不住想要说他们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也许以后
“到了!”
赫连娜抬头,凤鸣宫到了,而凉儿和双瑜也怒气冲冲地过来了。所以这答案是不可能得到回答了。
“公主你可算是回来了!”四个小的赶忙松了口气,方才被凉儿姐姐吓死了,比白天的火气来的还要厉害。嘤嘤嘤嘤~
“公主”凉儿一看来人,本以为是轩辕明恪,随即立马下跪,“参见锦皇陛下!”后面一干人等也纷纷照做。
“都起来吧!”
凉儿起身,看着自家公主被抱着,“公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又有些头晕了?着凉了吗?”似乎天要塌了。
赫连娜抱歉地看着凤沐清,“这丫头就这样。”赶紧回头对凉儿使眼色。
“放我下来吧!”她挣扎。
可他没放,而是大步走,“也不差这几步了。”后面的人也都被凉儿识相的拦着不准进,很明显凉儿这丫头回错了意。
赫连娜由着他,眼神没有离开过他,“为何这么对我?”
“怎么对你了?”他说。
“太过暧昧了。”她直言。
“是吗?”他的行为这样了吗?
“一年后你会娶她是吗?”她抓起了衣袖。
“是!”
“如果没有北国那场意外的话,你也还是会娶了她是吗?”
“应该是!”是吧?是的吧?他该负责任的不是吗?
她微微蹙眉,可继而放下眉头,“知道了。”
他走近卧室,把她放在了大床上,已经是崭新的床单被褥,似乎和她在北国的差不多的风格款式,看来送来的东西倒是没错了,即刻就用上了,“好好休息吧。之前重伤估计落下了病根,以后可要仔细些。”瞧她在锦国居然比在北国还要怕寒。
他大步朝外走,她喊道,“其实不需要一年了。”没了那个孩子她不需要筹谋太多了,也不需要这么多的时间了。
“我可以尽早的成全你们的。”
他抓住了门框,低声咒骂一声,“该死的!”反身走过去,那个坐在床上的女子,眼神一点一点的变得愤怒。
他强势地掰过她的脖子,对准了被她自己刚刚轻咬的唇瓣,任由她捶打着自己的手臂背部,他都不松开。
直到她难以呼吸起来,“还好吗?”话音未落便被打了一巴掌。
“你那是在做什么?”红肿的嘴唇一看就是被狠狠地蹂躏过,凌乱的头发不难看出女子挣扎得很大幅度。
“一边爱着别人一边对我这么暧昧,凤沐清你可真是无耻!”她用力地抹掉唇瓣上还残留着的气息。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在干什么,只是那一瞬间的愤怒自己都压制不住,像是多年前还不懂如何控制自己情绪的小孩子。
看她无比厌恶的眼神,他就是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令人讨厌厌恶。
“该死的!”他又低声咒骂。
“抱歉!”对她说了这句,凤沐清便离开了凤鸣宫。
天哪~她把掉落的碎发全部撩到后面去,“凤沐清你个混蛋!”她抽过被子盖住了自己,坐在床上屈膝抱住,她需要冷静,冷静!
冷静到她不对凤沐清还存在幻想,冷静到刚刚的吻她不该有想要回应的念头,冷静到她不该错误的认为凤沐清吃味了。
仓皇逃出的凤沐清又何尝不是呢?
他靠在树下,他是怎么了?
刚刚怎么就去吻了赫连娜呢?她说的那些话不该对他来说是好事情吗?和沈娉婷成亲,对她负责,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日依依虽然没有明说可也看出了他对巫娉根本念念不忘,也许沈娉婷就是巫娉呢?他不是该和她在一起
不,不对!
刚刚他那么愤怒,因为那个笨蛋,居然说成全他们!!那一瞬间他觉得她就是个疯子,是个笨蛋,让他肺都快要气炸了。所以他惩罚她,所以他忍不住去吻她,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正确的方式,可是看向她的一眼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身体自己去牵引着他了。
“该不会该不会吧?”他滑落到地上,撩过头发,又扯着头发,又松开头发,总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暗处的听琴却不明白了,主子的脸上怎么突然挂着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