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难以靠近
两坛子酒,不够的,四坛,六坛,八坛
最后夏侯雪肆直接抱着坛子吐了起来,眼神微醺却鄙见对面的人还在给自己灌酒,“我说嗝~~~别喝了,差不多得了!”
这家伙一路装的吧,被他骗了!夏侯雪肆撇撇嘴!
“我帮不了她,她自责的要死,我也快了。”轩辕明恪靠着墙边。
“若是哪日我们好好地检查一番,也许就不给人趁虚而入了。若是我们不约在那里,也许就不会出事了。若是我快些到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了。”拿起一边的酒**再一次灌酒入喉。
“呵呵呵(′w`),这世上啊~没有若是没有也许的!没有的,没有的!”夏侯雪肆醉红的脸,说话倒还是中气十足。
“我告诉你啊,轩辕兄!要是有的话我一定会早点回雪城,给我爹娘写很多信,让他们知道儿子还在,保家卫国没那个闲工夫去死的!”
“还有啊还有啊,我定会和云鸽说,我会回来娶她!一定娶她的!”
轩辕明恪失笑,“娶她?云鸽?兄弟谁让你不早说呢?”
“就是啊,谁说不是呢!让那个规规矩矩的商子染拐了去!不甘心,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啊!嗝~~~”
“哈哈哈哈~”轩辕明恪大笑起来,接着夏侯雪肆也跟着笑起来。
直到笑道没了气儿可出,笑到嘴角苦涩,眼角也酸涩。
“怪谁呢?怪她?还是怪我?还是令狐云燕?还是老天爷?”追究起来似乎牵扯的人数十根手指也数不过来。
明恪哭了!这么多天他也真的是撑不住了,原以为时间会冲谈一切的,可是不会,真的不会!她自责,他同样愧疚不已。
何以不会呢?
子时已过,昏黄的烛火还亮着天下第一阁一楼的一角,柜台的小二早已经哈欠连连,眼角挤了几滴睡泪,托着腮渐入梦乡也管不得这旁出多大的动静。
角落里,酒坛子就早翻滚在四处,上好的陈酿就这么从坛口流出,潺潺声倒是有几分清泉的味道。白底黑靴踩过这酒水,修长的手指捡起还在流出的小坛子,“喝得可真够多的!”
“赫连娜,你们藏了多少事情?”
一夜过去,似乎相安无事,已然风平浪静!
还是那个地方——九黎山!
他似乎摆脱不掉,可也忘不掉。
“巫娉~”
女子在他面前,绕着他,分不清是白雾还是她手中的薄纱,撩拨着他的脸,轻柔温润。
“阿九~”
她在喊他是吗?她是这么称呼他的吗?
赫连娜醒了,睁开眼来不是凉儿守着她的床边而是凤沐清。他靠在床柱边,面如冠玉,剑眉入鬓,鼻梁挺拔,红唇透亮,作为夫君来说他的容貌很好,至少是她会赏心悦目的那种。
她撑着自己起身,昨日她哭得累了身子还有些虚软,有些痴望,可又觉得好笑,“你可知?昨日我居然闪过一个念头。”
“那念头你说我此生困在你的皇宫中似乎也不错,不愁吃穿,再不济也算是个贵妃!老死一生,何必追求太多?”
“你说呢?凤沐清?”莞尔一笑。
男子微微睁开眼,“是你吗?你在唤我?”
他抓着女子的手,“是你唤我吗?再唤我一次可好?”恳求甚至是乞求。
“凤沐清?”他怎么了?何故露出这么令人心疼的神情?
眼眸渐渐清明,不是的!她不是那么唤他的!男子看着面前的女子,“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赫连娜问。
男子错开她的视线,可又忍不住去看她的脸,“没什么,不是谁!”方才那声音可真像。
他又做梦是吗?
“我只是做梦了!”
“是吗?是人都会做梦的,很快就会忘记了。梦而已!”赫连娜随口说道,便开始找鞋下来。
男子扶额,“梦而已!”可也有忘不掉的。
等到赫连娜鞋穿好,隔壁的厢房就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叫声,何其凄惨!何其惊悚!
几人忙过去看看,却不想——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一幕!
饭桌上
“笑就笑吧,忍得这么辛苦了脸都难看死了!”明恪拿着鸡蛋孵着自己的眼睛。
其余几人便大大方方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
赫连娜扭头对隔壁桌子的人喊道,“夏侯,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坐吗?”岂料那人一回头就让她止不住得笑意。
雪肆孵着两鸡蛋呢,明恪也回头两人不约而同地鼻子发了个声,“多谢公主美意,微臣这里就好了,不打扰公主您用膳了。”
凤沐清端起酒杯,“这酒啊~真是不能多喝的!”
赫连娜点头,“皇叔,再贪杯,再是寂寞难耐也不能找”一大早的就看见“香艳”的场面,没想到一向嫌弃死人不偿命的皇叔居然会和夏侯睡在一块儿!
“不过一两个月的功夫,感情还是收敛些得好!”赫连娜一看皇叔那眼神,不由得缩了缩脑袋,“我又不介意,木葵嫂子也是很开放的,会支持你的。”该说的还是说了!
“你你你你个死丫头!没良心!”还枉费他昨日居然是为这丫头那么伤心难过,自责不已的!果然自责这种事儿有害健康!身心均不益!
轩辕明恪(夏侯雪肆):没眼力见的店小二!
倒是凤沐清噙着坏笑,转瞬而逝!
过后,凤沐清便和慕狄去办事了,赫连娜还想再睡一觉困得很。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凤沐清实在是厉害还是怎么,事情在当天就被解决了,所以一觉醒来,赫连娜就被推搡着去了京都的马车上!
自然是和凤沐清一辆马车的。
凉儿和双瑜一脸担心,“公子,公主会不会有事啊?”沦落到和轩辕明恪一辆马车,至于木葵不准备再骑马的原因也不用多多叙述了。
没等明恪开口,慕狄就失笑说道,“锦皇陛下没有那么吓人的,二位姑娘且可放心好了,长公主即将是锦皇的妃子,没什么好担心的。”
凉儿抱着手臂,满是敌意,“,慕狄大人也说了是即将,又不是已经。不妥就是不妥!你是锦国人自然帮着说话了。”
双瑜抱着宝剑,“凉儿说的不错,这和官官相护一个理儿!”到底她们对锦皇还是有些坏印象的。
慕狄这还真是蹦不出字儿,女人怎么这样?
明恪自然看热闹了,“慕狄大人,女人家在说话的时候一定别插嘴,他们指定谁说话才能说话的,你啊看起来还是不了解女人。处世未深!”
“这样啊?”慕狄有些摸不着头脑。
后面的马车里面可不像是他们说得多么不安分,反倒是太过安分了。安分到有些人蠢蠢欲动地想要不太安分了。
赫连娜已经死心什么拖延的了,索性在马车里面睡大觉。凉儿和双瑜不在逗弄不得,和凤沐清找什么话题?算了吧!既然以后不要有瓜葛一开始就不要展开了解的。
奈何周公先生迟迟不愿意现身与她长谈!
她只好闭眼想事情可想什么呢?女子在想她去了京都以后住在哪儿是住在粲哥里留给她的天下第一阁的厢房?还是璃府?驿馆?还是皇宫?
皇宫似乎不妥吧!万一撞见了那沈家姑娘和他**,宫里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谣言呢?她还不知道会被魔化成什么样子的女子!大抵会是善妒的人!
她忍不住低笑,因为她还没有被人这么说过呢。也是,自小想要什么都会有的,难以得到她也会努力争取,嫉妒这词儿还真是离他很远。
有点期待自己真的听见的时候有什么反应呢?
可这是个男人,他离他很远,远到她也不想多做努力去靠近他。
也许
“笑什么呢?”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或者说不用在把这玩意挡着了。
赫连娜静止不动,死都不动。
“我看见了,别装了。非要我”
赫连娜翻身转头,“您有?”不料想他已经贴到她的脸前了。
她后退,“你后退些!”
凤沐清纹丝不动,“这会儿倒是什么敬语都不用了?”他愈发得靠近,几乎肌肤相贴,“怕什么?我们不是早就坦诚相见了吗?这般还会怕?”
“我不情你不愿,如何来的坦诚!”她一把推开他,也不知道是否是劲儿大了还是怎么的,凤沐清直接后背撞到了马车后壁上。
“噢!”捂着背部,“还傻愣着?”他有些呵斥!
赫连娜扶着他好好地坐着,“真的很疼吗?”不至于吧,她似乎没有是多大的力气啊?再者说,这个家伙武功可不低的!忍不住的怀疑起来,“锦皇您不是在”
“这是在行走的马车上,不是平坦的大道,我方才也不是站着或是坐着,你觉得呢?”否决了她的怀疑。
“您也知道您没有好好地坐着或是站着啊?”她扬扬下巴,“这算是个教训!”
“那又如何?”
“是教训就得记着,不然指不定下次摔得更狠!”
他顶回去,“偏偏不愿记着!”
“得,您说什么是什么。这种事情估计以后您也不会碰到的。”
他笑,“你倒是知道啊?若是弄伤了一国之君的身子,可知该当何罪?”
赫连娜冷笑,“可有人看见了?没有,那就请好好坐着了。我唤人来给您擦药酒,省得一国之君的伤势恶化!”
凤沐清又说,“作为朕未来的妃子,应该是要事事以朕的面子为大,怎么?你是多想让人知道我这后背怎么弄伤的?”
赫连娜撇撇嘴,撩开了帘子。凤沐清靠着车壁,嘴角不知怎么的又弯了起来。
所以最后还是她给他亲自上药。
还以为他真的装的呢,后面还真的红了一大片,而且他身上哪里来的这么多伤痕?可比她那好斗骑马的皇兄来得还要多?
“不骗你吧!”
“是,锦皇您又何必骗我这小女子呢?”
凤沐清忍不住笑起来,“我还是喜欢和你这么相处的好,至少咱们不会显得疏远,似是媒妁之言而只在新婚之夜见面的彼此。”
再重逢她似乎于他疏远不少,连之前的锦国情谊似乎从未有过,干干净净的像个陌生人,等着婚嫁到来。他不喜!
什么相处?她和他有什么好的相处?
“你我本不该在新婚之夜见面的。”
他道,“可真喜欢泼凉水!”
“本公主的专长!”
他大手捞过女子,“你这么抗拒这桩婚事的吗?”
“以你的本事,你该是可以拒绝的,何必委屈自己?嗯?”大手握得有些微微重。
女子淡然一笑,“世事无常,若是可以重来一次,或许你我不会在这里相见闲聊的。”她不过是本以为可以护着平安的,可还是失去了他。
本以为啊,本以为~
“那你我会如何?”
赫连娜觉得腰上有些疼,他是生气吗?因为她直言伤了他的尊严?
“你,高高在上的锦皇,不必翻山越岭来接我这个公主,安安逸逸地便可把沈家姑娘搂入怀中了。”
他拧眉,“你呢?”
“我”她会离开北国,她早该离开的。
“其实这都是胡话了,你我此刻还是落在了这马车中。”
凤沐清不知怎么的,方才似乎捕捉到了那抹悲伤,轻轻地抚上她的脸,女子的眉目跳动了一下可以没有挣扎了,挣扎就怕对他来说是欲拒还迎。
“你个女子何必藏着那么多的心事呢?什么事情叫你昨日那么嚎啕大哭?像是失去了世上最宝贵的东西令人心疼。”不假的!昨日她哭得几乎无法自拔,他的呼吸似乎随了她一样,难以喘息,也像是被夺走了什么一样。
可抓不到那丝若有若无的痕迹,她不给!轩辕明恪也不给!
“你”赫连娜双手揪着他的衣领,微微启唇,涌上的话语恨不得全部灌进他的耳中,但最后她还是欲言又止。
说什么?说她昨日在思念自己的孩子?思念他和她一次错误得来的孩子?那个孩子也是他凤沐清的孩子!
他会信吗?
呵呵呵~连她自己都不会信的。
“说啊!”他诱导着,满眼期待。
赫连娜别过眼神,“没什么,即便说了你也不会信的,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何以知道我?”凤沐清反问。
她攀过去他的眼神,他给她向来都不是坏的印象,从来不是。如果没有中间错误插曲太多,也许她会试着看看的,可是他已经有了倾慕女子,她又何苦趟这趟浑水?
“不,我不知道,所以我不愿说。”她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