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共结连理若是孽是缘
舞依炫很确定她哥哥绝对是有准备的,因为方才哥哥对她说,“我和她从没有争吵过,或许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
他笑得那么自信有把握。
她鄙见哥哥的手心里攥着个有些褪色的蓝色星星。
那东西,她们几个人都玩过,不过有耐心的却不是所有人。
她很喜欢这般的不拖泥带水,哥哥清楚地知道源头在哪里,而他也知道怎么药到病除。
他说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若昕还在就好了。
蓝若昕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在的?”她希望是刚刚。
舞依炫说,“你希望我们时候在就什么时候。”
凤沐璃说,“吵架的时候还是关着门,那么大声,我们倒是替你们拦着不少人过来了。”
凤沐璃这口气倒是邀功和一副拽到“你们该好好谢谢他才是”的模样。
惊呆了,还有这种操作?舞依炫同样义正言辞,“就是,就是!不学学隔壁木薇家两个人这吵得就比你们好多了,说着说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几个人瞪大了眼睛,“……滚到床上抱着睡觉觉。”
哎呦妈呀!这大喘气儿!
舞依炫指着他们,“瞧瞧你们几个不怀好意的,满脑子都是有颜色的东西。”
“什么意思?”
“好色啊!”
舞舜粲说,“那你这丫头倒是大晚上的看别的夫妻私事!”
舞依炫壮着胆子,“你们俩有胆子在外面亲亲,我咋没胆子大晚上看直播呢?”刚刚那吻可激烈了。要不是小璃子老是拉着她要走,她就能看完整了!真是的,自己别过头不看还不让她看,(〝▼皿▼)讨厌!
凤沐璃立马接收这“怒气”,他能有什么办法?再待一会儿再看一会儿,指不定就是这对夫妻翻过来围观他们俩了。
不过凤沐璃心里也有点“泄气”,看了那么久了,他家炫儿怎么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呢?要不是她那脸上“猥琐”的笑容,真的以为她一点想法都没有。
“我就喜欢看人家撒狗粮的,不行啊!”舞依炫知道他想的什么,她可没有准备撒一撒“黄金狗粮”的,平时牵牵小手就好了。
“你这一脸无赖啊!”
舞依炫勾住他脖子,“那我是无赖的话,那你就是流氓啦!”勾了勾他的下巴。
“那你们的确是天生一对了。”舞舜粲说。
“的确不过应该换一个称呼,一个臭脸姑娘一个风流公子喽!”蓝若昕说。
舞依炫咯咯直笑,指着他,“你是臭脸姑娘,你是臭脸姑娘。哈哈哈~”
“还笑?”凤沐璃瞪着她。
可某人收不住,倒是越笑越大声,“哈哈哈哈~”
舞家夫妇相互对视,这已经直不起腰了,该撤了,“爹还不回来啊?”
“找人问问宫中什么情况了。”
等人一走,凤沐璃就捏住某人的下颚,可是某人就算是嘟嘟嘴也是笑得不停。
“哈~是不是看若昕哭的不停被堵住嘴巴,这是笑得不停也想啊?”
看他这一脸的坏笑,立马打掉手,“我现在呢,是想……跑个不停啦~”说完转身就跑。
凤沐璃抿嘴,“挑衅是吗?”
这两个倒是玩的开心。
北国皇宫那边就没有这么的轻松愉快了。
“陛下,我们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听琴说道。
凤沐清没说话,看这样子是要继续等下去的。
“陛下,再这么说,北国皇帝都不该让您……”听琴有些不忿,这里没有谁比谁地位高的,倒是让远方来的贵客等这么久?
“闭嘴!若是等不得,就出去!”
听琴低头退到身后,“听琴失言。”主子生气了。
凤沐清坐在外殿,冷情的长乐宫一个人都没有,到皇宫来除了通行时候的侍卫就是来说让他稍等片刻的宫女了。
可这事儿他却发不得什么脾气。
明月宫那边的确人头攒动,北帝和北后也都在这里。
“凤家那小子一来便让人通报说要和亲,提出娶你。”北帝看着女儿说,看样子也是刚刚过来,两夫妻都是一脸的不知所云。
消息大概没有那么快或者说消息已经被赫连曦勒令了。
北后拉着坐在床上的女儿,“他那么一说让我们俩可是好一阵糊涂,你们几个谁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回来后一个个都不说话,她这女儿出去一趟倒是比之前还要的苍白。
“小葵,你说。”
北后很理智的挑选了个说的明的人。
木葵站出来,“锦皇和娜娜被撞见睡在了一张床上。”
“咳咳咳~”
北后赶紧给北帝顺顺气儿,“慢点慢点咳,拿点热水来。”
木葵立马倒了杯热水过来,“母后,给。”
北帝拿了杯子哪有喝得心思,拿在手里面立马给啐了,“他凤家小子好大的胆子!咳咳咳!”
“别生气,别生气。无论如何都不能生气的,忘了吗?”令狐穗斥责道,“赫连明炎是不是忘记我说的话了?”
“咳咳咳,这叫我咳咳咳,如何能呢?”赫连明炎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的。
令狐穗何尝不知道呢?女儿已经遭受了那么一次噩梦,这算是什么?第二次吗?别说他了,若不是赫连明炎身体剧烈咳嗽她也早就冲出去了。
“别说话了,明炎,不说了。”令狐穗轻轻地拍着她,把木葵又倒的一杯水递过去,“慢慢喝。”
令狐穗即刻站起来,“赫连曦,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你妹妹的?去了一趟锦国让她遍体鳞伤的回来,今天又一次……你这个哥哥怎么当得?”
木葵知道北后是无处撒火了,可也知道他们的确也都疏忽了,可有谁能想到在舞府也会出现这等情况?
“啪!”
赫连曦给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母后,是我没照顾好妹妹。”随即立刻跪了下来。那颓废样显而易见。
木葵也是叹气,除了在一边帮着扶着些赫连明炎什么也帮不上。
令狐穗哭了,这个时候怪谁都没用了。
赫连曦抱着母亲,“母后~”
“天哪,我们家到底造了什么孽了?”令狐穗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一双儿女都要遭受这么多?
“母后,事到如今,哭也是没用的了。”
“娜娜~”令狐穗回头。
“女儿?”赫连明炎低喃。
赫连娜启唇,“事到如今,和亲是唯一的办法,为了维护我北国的名誉也好,还是维护他锦国的名声也罢,这都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你的肚子……”
“睡在一起的意思不只是那样,我和他已经行了周公之礼了。”赫连娜知道木葵那么说还是抱着点希望——木葵大概猜得到是有人下药或是什么的,猜测也许只是两个人迷昏了睡在一起的。
但事实是什么她自己最清楚,不是贞洁之女了,醒了之后那自然也懂些。
果然木葵心里的火苗灭了,她多希望只是两个人昏倒了睡在一张床上被设计了。可是事实却不是的,她不希望赫连娜受委屈可也不希望凤沐清吃亏啊!
若是和亲,那赫连娜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打掉吗?不可能的,她知道赫连娜对孩子如今已经不会放手了。
可是保住吗?这对凤沐清公平吗?
可偏偏他们之间发生了关系,要让凤沐清不负责是不可能的。
木葵知道赫连娜想的是什么,也许这个机会让她可以不必让北国受辱了。
“孩子,之前我犹豫不决,可是如今上天帮我做了决定。”赫连娜那眼睛似乎是是看着木葵的,“也许他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娜娜~”
“女儿?”
“妹妹,不必如此的。嫁不嫁的是我们说了算的。你真的不必如此的,这件事情很明显是有人……”
“哥哥,如此安排顺水推舟,岂不是一举两得?”赫连娜抓着赫连曦的手,“如今世道人言可畏,你今日警告那些人,可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哥哥,有事情护不了的。”
“父皇母后还能操多少心?父皇的身体还是留给操心母后吧。哥哥继位的事情也在即,这等烂摊子还是不要遗留了。”
她话锋一转,“五国鼎立,君国不算的话,就属北国和锦国最为鼎盛,强强联盟不也是好事吗?北国在多年期的月国来犯锦国的时候就没有发表过什么态度,留下的态度也是个隐患,锦国新皇处登野心是一定的,若是想要扩张什么的,或许和亲会是关系修复如初的。”
“如今和亲又是锦国皇帝提出的,对我们来说主动权在我们手里,那么锦国是被动的。自古以来人们都认为男女之事,女子最是受同情的一方,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利用呢?”
“北国和锦国的贸易本就是少,距离的关系也好还是物价的关系也罢,若是此番可以要求锦国打开国门,对北国的大批商品可以流通到锦国买卖岂不是妙哉?”
“所以和亲一事百利而无一害!”
她就像个政客,一个理智智慧狡猾的政客,侃侃而谈利用这次机会和机遇,为北国带来利益。
“那你呢?”
木葵心上疼了起来,“那你呢?你赫连娜想过自己吗?你为自己做得最好的打算呢?”
她什么都想到了,可是唯独漏了自己。
她扑哧一笑,“我是北国的长公主,和亲之后我的地位不会低的。在锦国我或许就是什么皇贵妃的,再不然可能高点,弄个皇后也是不错的。这难道不好吗?也算是荣华富贵在身了。”
那笑满是讥讽他们几个人是傻子,这点都不知道吗?可偏偏这笑容在木葵看来满是凄凉,“锦国不比北国,可不没有什么一夫一妻的习俗。”
赫连娜说,“怎么?嫂子是觉得我在那后宫里面活不下去吗?”
话里只有活下去,没有想要夺得一分帝王的宠爱。赫连娜,你什么时候只有这些追求了?
木葵见到赫连娜的第一眼就觉得世界上该有怎么出色的男子才可以配得上她呢?若是世上最耀眼的男子可比作太阳,那赫连娜就是丝毫不逊色的月亮。
在北国她也可以找到一个可以守护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可是在锦国皇宫她还能吗?
木葵知道她话里有话,言下之意这不就是他们希望的吗?打掉孩子嫁给锦皇,什么都好,对凤沐清也那么的公平!谁都不要烦恼。
就连她自己也都不需要了。
赫连娜把手一个个的抽回来,翻一个身躺下去,把浅紫色的被子裹住自己,“我还想和我来不及出世的孩子单独多待些日子,不便打扰了。”
这是逐客令!不容拒绝。
令狐穗听这话心疼的快要碎了,“赫连娜你一定要这么对自己吗?”深深地无力感压着他们,因为赫连娜说的没有一处错的,他们不得不答应,不容拒绝。
更别说这是最好的处理了。
出了门,令狐穗在赫连曦耳边说了句话便昏倒了,可是谁都没有声张,因为令狐穗在赫连曦耳边说的就是别出声。
多年夫妻,赫连明炎怎么会不知道呢?连一声都没有喊出来,轻声,“木葵,推父皇去长乐宫给锦皇一个交代。”
木葵应下,“是。”
赫连曦抱着母后去了最近的明阳宫休息,木葵推着父皇去了长乐宫。
大家都知道这明月宫里面的人还有许多的话要对另外一个人说,她的眼泪和哭声都不想让他们听见,一点都不想。
那就遂了她的愿好了,也许这么宠着她……没有太多时间了。
诺大的明月宫就像是当初赫连娜搬去大源行宫一样,冷寂得可怕,而这一次连凉儿和双瑜都不能在旁了。
赫连明炎被木葵一路推着,“木葵,你说朕就这么去应了和亲的要求,好吗?”
“我该答应吗?”
轮椅的轱辘声很大,尤其是这寂静的夜里。
“儿媳……呵~”木葵失笑,“说实话,儿媳真的被娜娜震撼到了。”
“她的想法就算是混迹官场多年的男子怕是也不一定可以追的上的,即便是这样的情况她仍然可以去做出许多对北国有利的见解和方针,说实在的她那样子的人就是可以为国家牺牲自我的人,一个国家需要的就是有着这么牺牲自我又聪慧的人。”
“可作为家人,对我们而言,不希望也不愿意看见她那么苛责自己,更别说什么牺牲了。”
“说实话,我不敢说和亲有多好可是它也不是个坏的解决方法。”
赫连明炎显然也同样不知道真正的答案,“听说你和凤沐清认识有多年了,也许可以和朕说说他。”
木葵叹口气,“父皇,儿媳再怎么说锦皇有多好都是无用的。因为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至少他们现在没有。”而且听说沐清也已经有了中意的女子,在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