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一生所爱愿做不二臣
“和你有关吗?知道做什么?”凤沐璃没理他,好奇心那么强,难怪是开客栈的。
舞依炫想着他们经过月国的时候想着去看看慕容澈的,可是还是迟迟没有去,加上北国这边报来喜讯,也就彻底没去成。没想到几个月而已就这么天翻地覆了。
“那凤沐桐呢?”蓝若昕问。
“她倒是安稳地做了大皇妃,不过起初她倒是受到皇后的喜爱,可日子长了性子也就暴露出来了,大皇子虽懦弱可那月国皇后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几番下来听说那凤沐桐也收敛了不少。”
“不是说大婚的时候出尽了丑吗?”木薇问。
赫连曦笑,“月国大皇子的正妃大婚当日嫁衣脱落的确是一大丑闻,所以那个凤沐桐的正妃之位只不过是享受了一天罢了。”
舞舜粲接着说,“所以她只是大皇妃是侧妃,不是正妃,所以即便是慕容澈做不成太子,那凤沐桐也别想是太子妃。月国皇后直接在第二日就把刚进门的儿媳妇给贬了。”
凤沐英看向凤沐清,“我倒是好奇四姐的衣裳怎么会无故撕裂的?”这件事情早就传到了锦国了,被锦国人耻笑不已,林家早就抬不起头了。不过他那个八皇妹倒是丝毫不在意的,贤妃娘娘几乎天天以泪洗面。
凤沐清饮了口茶,“凤沐桐树敌颇多,所以嫁衣该是被动了手脚。”他又饮了口茶,以衣袖挡着,目光看向凤沐璃,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事情会和凤沐璃脱不了干系。
尽管凤沐璃半句话都没有说,一个表情都没有露出来。
舞依炫闭着眼说,“自古恶有恶报,管他是谁,有好心人做了善事该是要鼓掌表扬的。”也算是替她替沐心都出了口恶气的。
她不是什么好人,这事情她不会感到同情的。
“对了,哥,你知道叶梓荣回锦国了吗?”她去月国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去见叶梓荣的,叶家的事情他是一定会知道的,但是因为是护送公主和亲所以不能够即刻离开的,但是按他的脾气一定是嚷着要回去的。
可是人没有见到,写了封信过去把叶家的事情都说了,但是现在也没有回信。
凤沐璃抢着说,“没有,他还留在月国因为现在离凤沐桐大婚未满一月,按说他是可以离开的,留下凤臻一人等着一个月之期满了锦国送亲的人就可以离开了,但是他还留在月国。”
舞依炫有些惊讶,那个傻大个竟然没有狂奔回锦国去。
“叶梓荣这般不着急吗?叶家也只剩下他妹妹和母亲了,而且他母亲身子也是虚弱的厉害。”木蘭说。
木葵说,“或是月国那边遇到乐什么麻烦?不应该啊,这叶家的可以说是满门抄斩了,除了他们三个人。这是急函不该是急召回来吗?”她看向凤沐清。
“早就发了,不然我就说叶梓荣已经回去了。”凤沐清答。
“只有我的关注点是月国的两个皇子前后都办了婚礼吗?那慕容澈娶得是何人?”木薇有点好奇了,知道月川就是慕容澈已经是天大的惊吓了,而且回国短短几月就成婚了?她觉得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不算是多么突如其来的惊喜了。
“不知道。”
“听说是个无名的女子,普通的……女子。”
舞依炫感叹,“有点……有点想见见……”月川选的女子应该很好吧,可是是为了什么?
她大概知道月川娶妻的目的何在,可是她不能责备他,也不能指责他。作为朋友她不能说什么。
那个女子大抵比凤沐桐还要可怜吧,她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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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晓得舞依炫为什么要盯着也一个盆栽一样的玩意儿在头上,而她自己更是不止一次的在问自己。
“嗯……你心甘情愿的。”凤沐璃说。
舞依炫看着他这拽的不像样的模样就来气,可他说的没错,“这当小丑的感觉的原来是这般模样的啊!”
“女儿啊~你哪去了?”舞家夫人上来就是把女儿手抱着人就给拖了过来,完全看不出来几月之前身怀重病。
她怀疑她被讹了。
“依依啊,这是某某夫人,喊伯母。”
“伯母好。”
“依依啊,这是某某夫人,喊姨好。”
“姨好。”
“依依啊,这是某某大人,喊叔叔好。”
“叔叔好。”
凤沐璃趁着舞依炫喘口气儿的功夫说,“要不要救你?”
“这骚气的站姿,仗着这几日又涨了不少身高,这大长腿无处安放是吧?要不我剁了?”少女说着就那脚准备往膝盖处踩下去。
凤沐璃随即躲开,转了个半圈,这撩人的操作边上的北国千金表示十个手指满分。
“不准备脱身了?”戏谑的口吻。
瞧瞧这些“无知的少女啊~”被诓骗的不行,啧啧啧~
舞依炫白了眼,“突然好心?”接着扇了扇自己的脸,她觉得会不会今晚以后她的笑容就是这么的“标准了”。
凤沐璃撩撩头发,“又不是免费的。”
少女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那怎么个不免费法?”挑逗的眼神让少年有些把持不住。
很正常,这个年纪对女子总是有着难以自控的把持力,而且还是喜欢的女子。
“女儿啊~”
舞依炫立马拍着凤沐璃,“快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小璃子赶紧上树,上屋顶,你就是钻地洞我都行!”
凤沐璃哭笑不得,“不会让你去钻地洞的,我也丢不起这个人。”内力一催两个人就没影了。
舞家夫人原地转了好几圈,“刚刚不还在的吗?”人呢?人呢?不是沐璃也在的吗?
舞舜粲看着自家娘亲逮着人就挨个问,赶紧过来说,“和你未来女婿跑了。”
舞家夫人眉头一下拧,“这孩子真是的~还有不少人没见呢。我这怎么交代啊?真的是,就是你们这么宠她,这都连招呼都不打的就跑了。这这这叫什么事儿?”
舞舜粲夫妇连连挂汗珠子,这最宠她的就是您了!
“您消停点,妹妹估计就回来了。”这说好听是介绍失散多年的女儿回来了,这他们几个看着还真是觉得和去青楼里面那老鸨子介绍头牌花魁一样,生怕有哪个达官贵人不认识似的。
这后面话自然是不敢对舞家夫人说的,不然少不了一顿“打骂”。毕竟舞舜粲的地位早就下降到了“那谁”。
蓝若昕瞪着他,“有你这么形容的吗?”虽然很贴切。娘这推销手法果然是和某炫如出一辙,这一家人就是一家人。
“还有,你这说的就好像是你去看过那花魁怎么被介绍似的?”舞家少夫人眯起眼,“都说舞家少爷每日受到的青睐一双手加上一双脚都是不止的,看来这里面一定也少不了那些花蝴蝶的召唤吧~恩~”
“不敢,不敢,我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小聋瞎!”
蓝若昕知道他说得是哪个词儿,这他们家活宝贝——舞依炫教的。
捂嘴失笑,“姑且信了你。”
两人相视一笑,舞舜粲刚刚想揽过女子的腰肢,就被一方汗巾给隔住了。然后又多了一个女子。
“舞公子,宁家小女宁秀丽喜欢公子许久,特此送上一块亲手绣的汗巾表达心意。”话者是个穿着紫红色衣衫、摸約十六七岁的女子。虽说绣的是北国草原男女的汗巾,可这位女子却没有半点北方女子的豪情倒是掺着南国女子的娇柔。
夫妇俩倒是并不感到多么的惊讶,“夫君,沐心去哪儿了?一圈子都没看见人。”也是个不省心的。
“好像去了自己房间那边,我方才瞧见了她一早就把娜娜拉过去说话了。她倒是很喜欢娜娜。”同样旁若无人。
可那叫做宁秀丽的女子似乎不死心,拿着汗巾怼到舞舜粲的面前,“我知道你已经成亲了,我只是想要公子知道我的心意。我不会破坏你们夫妻的。”
蓝若昕心里直发笑,这嘴上说得好听,可是做得又是另外一套。她方才鄙见汗巾上绣的花色是冬紫罗,世人都知道这冬紫罗代表了什么。
是占有!
冬紫罗因为叶子宽大,会挡住阳光,其它植物生长在他们附近,往往无法生长。因此此花的花语是“占有欲”。这女子还说什么不会破坏的话?若是可以笑掉大牙,她今日可以!
方才他们已经很给面子的让她自己离去,却还是要在这里死皮赖脸的。
“少夫人别生气,我知道您和公子青梅竹马,但是我也是爱慕了舞公子多年,之前没有机会但是今日我只是想表达我多年的喜欢。没有任何冒犯之意,还请少夫人别多想。”女子那闪躲的表情,不知道旁人还以为蓝若昕怎么欺负了她,那舞家少夫人的脸上挂着什么样子的可怕表情。
蓝若昕这下才抬眼看着这个女子,三两句就把她说成一个善妒且小肚鸡肠的女人。
“本夫人自然是没有多想的。”蓝若昕说着,双手就往舞舜粲的衣领伸过去,把微折起来的衣领给理顺了,“我家夫君是人中之龙,爱慕他的人多得是,没嫁过来之前听闻这北国喜欢我夫君的姑娘估计都有一个城的人了。所以宁姑娘的爱慕我要多想什么呢?”
她继续说,“宁姑娘,要知道本夫人大婚的时候可是有那女子闹上门的,听说是来抢亲的。当然我没有见到人,我夫君和我家依依妹妹把事情处理好了。我听说了几句,那闹事的女子听说现在还被人所嗤笑。我锦国来的故友前几日还和我提到这事儿呢!”
“唉~真是可惜了,好好的大家闺秀喜欢一个人是没错的,怪只怪觊觎有妇之夫,明明人家之前都说的一清二楚了。”蓝若昕转头对上那宁家姑娘,“还偏偏喜欢死缠烂打,不知所谓!”
她笑说,“宁姑娘,你说这种人其实也并不值得同情不是吗?北国崇尚一夫一妻制,我一点我倒是很钟意。”
“宁姑娘是北国人自然也是深受这一夫一妻制的熏陶,我说的对吧?”
那宁家姑娘默默的点头,“对啊,秀丽自然也是觉得一夫一妻最好不过了。”
蓝若昕转头问,“夫君,你呢?”
“自然唯你一人。”
这舞家少爷和少夫人这对新婚燕尔也可真是羡煞旁人了,宁秀丽这么一闹倒是让那些原本还存着点心思的人也都灭了幻想。的确北国一夫一妻,可是没有名分的女人,男人们也是可以有的。
看现在,舞家少爷不可能了,方才那舞家少夫人说话他都目不转睛的更被说其他了,这个宁家姑娘什么心思谁不知道?
可这舞家少夫人不是省油的灯,一看便知道那名门之后的涵养,这份端庄和稳重是别人学不来的。
此番便是要断了这些还心藏私欲的女子。
蓝若昕走到宁秀丽的跟前,“锦国古来结花时来有缘相会,月国流传忘川河边相隔牵手,南国自有铃铛脚链表达心意,北国亦有绣花汗巾赠与所爱。”
“可所爱之人只可一人,也只可两人足矣。宁姑娘他日遇到了一人一心的所爱之人再送汗巾也不迟!”
“多多谢,少夫人的赠言。”
蓝若昕正准备以完美地教化笑容回馈的,可哪知道某处突然一声凄惨的叫声。
“谁的喊声?”舞家大院的客人都惊慌失措,这声尖叫确实有点吓人,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人命?还是奸情?
蓝若昕看看周围他们家那几个人都不在,心里就有些发慌了,“舜粲……”
舞舜粲沉声,“没事的,不过是个叫声。”
舞清带着蓝枝走过来,“谁在喊?”
“啊~我的天哪!”后面园子又发出来一声惊叹,可是不知道怎么说这喊声了,还多了点惊喜的味道。
蓝若昕立马耳尖的听出来,“是沐心!”老天爷啊,可别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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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只与同一个人纠缠,心里由始至终只记挂着那一个人,不被取代、不被篡改,那是件多美好的事。(不记得从哪里看来的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