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人只活在自己的时代里

  罗修呆呆地盯着棺中的男子,这就是龙王?带领龙族作战的又是谁?他大脑飞速旋转,却无法理清今天的所见所闻。
  “你和龙王什么时间签的协议,距离现在多少年?”罗修忐忑不安地问。
  “这很重要吗,和你有什么关系?”笼中人止住悲声问道。
  事关凤凰出身,当然和罗修大有关系,但又不能明说,只是追问不停。
  笼中人叹口气,尽力回想半天后说,大概有千年吧!
  “我该怎么称呼您的名讳?”罗修追问道。
  “名讳?!哈哈哈!人人都叫我妖兽,哪有什么名字,若找别人打听,只须说千多年前森原大陆与龙王对战的妖兽,应该有人记得!”
  龙飞天等人或许可以印证签订协议的时间!罗修努力梳理着混乱的思绪,却越梳越乱。
  “小子!小子!”笼中人连唤几声,见他不应答,猛然击出一拳,将罗修再次击入熔浆,罗修奋力挣扎,试图要上岸,老者舞动双拳,每在罗修靠近岸边时将其击退。
  “小子,雷电之国危在旦夕,你不是有同情心么,又有吸收能量的功法,说不准能救他们一命!”笼中人提醒道。
  罗修虽无法辨别笼中人的善恶,但自己的玉阳功确能吸收熔浆中的能量,想到这里,他稳住心神,催动玉阳功法,一股灼热的能量轰轰然涌入体内,被吸收了能量泥浆沉下去后,更多的热流又涌了过来。
  “前辈,我是不是可以炼治火之心?”罗修隔岸喊道。
  “小子,你真是贪心!”笼中人骂道,“你的修为能够一心二用吗?”说话间一股奇异的力量瞬间注入到罗修体内,推动他的丹田和精神力快速旋转,罗修兴奋之余,将更多的力量用在冶炼不断涌进体内的热能,体内渐渐有一粒米粒大小如火般燃烧的圆球,不停地吸收热量,由小变大……
  “你从哪里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功法!”笼中人瘫坐在地,骂骂咧咧说道。
  “这么一折腾,至少能延缓火山喷发吧!”罗修神情疲惫地倚靠在金属笼边,对笼中人已完全没有戒备之心。笼中人不仅帮助自己推动丹田和精神力,还不断将修为注入自己体内,现在笼中人的修为比罗修少了许多。
  “该来的总归会来,你吸收的这点能量不过是沧海一粟。”老者叹口气,不知从哪里取出几册秘籍和几把剑扔给罗修,“我这点本事全在上面了,能学多少算多少吧!武器你拿着,合手不合手我就不管了!”
  “他们没搜走你的武器和秘籍?”罗修一脸惊愕。
  “武修世界最简单的公理就是尽力保护自己的修为和秘籍,尽可能多地去抢夺别人,我有那么笨吗?你不也是武装到牙齿,然后四处抢掠!”老者不屑说道。
  罗修岂敢不承认,为有强大的后宫和一只百万人的破天境武修,自己带头公然抢夺。
  笼中人顿了顿,目光落在龙王身上说道,“总的说来,龙王初衷还是好的,用强力镇压七大陆武修间的纷争,为此减少了许多无谓的死亡。你知道龙王兵器、秘籍和宝藏藏在哪里?”
  罗修摇头,这些庞然大物的修为和行事方式远超自己想像,累死也猜不出。
  “喏,在那里!”笼中人指着龙王手上一颗光华四射的戒指说道,“你不是龙族之人,就是看到也得不到!若是强取,它会自毁。”
  兵器、秘籍和宝藏,哪一样都是罗修至爱,放在那里岂不可惜。贪婪之心逼迫他一步步走到龙王身前,轻轻套弄龙王手上的戒指,戒指竟然脱落下来。
  笼中人大惊,“小子,你和龙族什么关系?”
  “我和龙族哪有什么关系,最多是龙飞天的徒弟!”罗修说道。
  笼中人摇摇头,“不应该啊,除非你是龙族之人,或是……,小子,你的老婆中有龙族之人吗?”
  罗修虽早认定凤凰是罗修的女人,但两人从未有过肌肤之亲,不可能啊!他突然想到了心媚,她的母亲是龙王的妹妹,这么说来自己和龙族真有了关系?可是为什么自己不能化蛇为龙呢!
  罗修自有玉匣和参天盒之后,对空间有了更深的了解,但戒指没有一丝缝隙,怎么进入储存空间呢?他将戒指递给笼中人后问道。笼中人摆弄半天后也一头雾水,扔还给罗修后说道,“也许只有真正的龙族才能打开,说明你至少现在还是赝品!”
  赝品不赝品对罗修来说无所谓,但罗修自吸收心媚父母的修为后,修长大增,与笼中人的修为相差无已,为何与他对战时不堪一击?
  “你是个胖子,而不是壮汉!”笼中人呵呵笑道,“猜得不错的话,最近在花丛里的时间是不是长了一些?”
  罗修有些汗颜,自己的确贪恋火云兽的美貌和娇嫩,又忙于修习得来的各种功法,基本没有时间精纯吸收的修为。
  “你的修为虽多,但没把完全揉为一体,该找时间好好修炼了!喜欢女人没什么错,但别太贪恋了!”笼中人摇摇头,“你和龙族到底什么关系?”
  罗修无法回应老者,岔话说道,“老人家,我在这里已停留了不短时间,该上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山海国的人会来救你,您也不必为龙王陪葬,尽快上去吧!”
  笼中人叹口气,“龙王死了,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人是活在自己的时代里,而不是活在时间里!”他猛然一把抓住罗修,将最后的修为全灌进罗修体内,“看在我的面子上,留我徒弟一条性命!”
  罗修没有骤然离开,为给笼中人多争取些时间,又在赤红的岩浆里折腾一番后才悄然离开。至于笼中人是否愿意离开,又岂是他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