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住宿
胖掌柜感到自己身上像是被刀划过,有些刺痛刺痛的,忍不住颤抖得更严重了。
“你还说你没有吓他,你看他都抖成什么样子?”茌好无语。
见程霸天不住地撇嘴,董飞宏轻咳了一声,眼神盯在他身上,“三弟,你先回来,不要自作主张!”
他这三弟的脾气实在是有些麻烦,做事情总是不过脑子,身体从来都是比大脑快一步。
“好吧。”自家大哥都这么说了,董飞宏便退后了两步。
茌好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人,应该是这个胖掌柜的老婆,可能是怕他们是坏人,所以把她藏在底下,不让他们看见。
感受到了两人内心的恐慌,她便没有再说什么,“掌柜的,你还是先带路吧。”
那掌柜眼神怔忪,迟疑地看向茌好。
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戳穿自己。
捏着在柜台的手稍稍松了一下,他又悄悄用眼角看了看底下,咬牙点了点头,“小的这就带你们去。”
“那我们怎么办?”程霸天不高兴地嘟囔。
掌柜的就一个人,他们两拨人住的地方不同,总不能先带梁君微那些人去,把他们留在这儿吧。
胖掌柜刚伸出去的脚又停在了半空中,惶恐地看向梁君微。
藏在柜台底下的女人似乎突然多了一分勇气,猛地钻了出来,从柜台后面站起来。
对胖掌柜说:“我带着几位客官去上房,你带他们去后院吧。”
程霸天斜着眼睛瞅了女人好几眼,嘴里嘀咕着:“我还当是多好看呢?长得也就这样,怎么还躲躲藏藏的,怕我们抢了她不成?”
胖掌柜脸色僵硬,看着女人眼里有些着急,嘴上急得直冒泡,却又不敢多说,怕得罪眼前的人。
这些人看着挺好,但是这个时候,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他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应该让林子出门去了。
林子是他这里的厨子,但是他高头大马,力气十分大,有人闹事,他站在那儿,就可以震慑住,根本就不怕。
茌好瞥了一眼女人,心想:这女人倒是挺好看,杏仁眼,樱桃小嘴,皮肤虽然不是很白,但是却比较细腻,整体来说,姿色属于中上。
反观这个胖掌柜,长相胖胖的,脸上的肉都挤成了一团,身高也不是十分的高,除了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以外,就没有什么看头。
“你带路吧。”梁君微发觉茌好一直看着女人,眼神沉沉地在她身上扫过。
“是,奴家这就带客官们去。”女人给胖掌柜使了一个眼色,催促着他赶快带人去后面的院子。
她掀开搭在柜台上的木板,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然后扯着裙子,往前走了两步,转头看了梁君微一眼,把目光小心的放在茌好身上说:“客官们这边走。”
程霸天看到他们往楼上去,皱了皱眉,对胖掌柜吼道:“你发什么呆!还不快带我们去院子?”
他看这个胖掌柜,真是呆头呆脑的,像个呆头鹅。
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却怕成这样,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
“是!是!是!小的这就带你们去……”胖掌柜被他那狼一样的眼神盯着,嘴唇哆嗦了一下,连忙避开他的目光,用手把他们往前引。
“哼!”程霸天冷哼。
张谢和好笑地摇头道:“三弟,狗儿还在这儿呢,你做叔叔的,好歹做个榜样,不要像个土匪一样,这不是让你家侄儿学坏的吗?”
这么说着,他笑嘻嘻地拍了拍怀里抱着的狗儿的脑袋。
狗儿黑白分明的双眼盯着程霸天,眼里满是好奇之色。
程霸天被看恼了,恼羞成怒地说道:“二哥你胡咧咧什么?我哪儿像土匪?怎的就让侄儿学坏了?”
对此,他心里十分不安逸。
张谢和脸色变得严肃,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番,直看得他浑身发毛。
才慢悠悠地开口说:“嗯,我看哪儿都像,首先是长得像,其次是说话像,最后,做事也像。”
“你!你……”程霸天气得双目圆瞪,伸出手指,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董飞宏打了圆场,才勉强安抚了程霸天。
他瞪了一眼张谢和,让他不要挑事。
张谢和笑嘻嘻地跑去厨房找吃的了。
楼上。
两间上房是连在一起的,也就是茌好就住在梁君微隔壁。
吴阳让胖掌柜的女人把茌好那一间收拾好,他自己则是把梁君微这边收拾了。
收拾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完工了。
护卫留下两个守门的,其余的都去下面房间休息了。
梁君微在自己的屋子里坐着发呆,踟蹰了半晌,终是起身,下定决心敲响了茌好的门。
茌好动作快,已经要了一盆水,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
听见敲门声,就过来打开门,
“梁大哥,怎么了?”茌好心中疑惑,不是说要好好休息吗?怎么又过来敲门?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忘记说了?
梁君微面对着茌好站着,面上一派淡然,心底却浮现出一丝紧张不安。
若是好儿不喜欢我怎么办?我要怎么说才好些?要不要再准备一下?
他心中胡思乱想,足足看了茌好好几秒才说:“茌妹,昨晚上你说的事情我想和你仔细谈一谈。”
“什么事?”茌好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早就把这件事淡忘了,毕竟她只是随口一说,当时没得到答案,便没在意,一时间不说根本没想起来。
梁君微懵了一下,眼神呆呆地看着她,终于有了些少年人的模样。
他嘴巴微微张着,眼睛瞪得大大的,还带着一丝惊愕,仿佛受伤了一般。
茌好从没有见过他这样,一时间也愣住了?
两人竟然都愣住了,然后呆呆地看着对方,一下空气就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两个守门的护卫面面相觑,主子和茌小姐这是在玩大眼瞪小眼吗?怎么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进去?
不过主子的事情,他们不敢插嘴,就默默地站着,目不斜视,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