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
“哦,不知道董道友还知晓什么呢?”封烨的模样看上去不怎么在意,仿佛随意听一听一样,倒叫原本想要拿捏一二的董大山略有些不知所指。
不过董大山还是想要与封烨交好的,所以只是略微一愣神,就开口道:“这消息来源恕我不能告知,我听说那白如水正与万鬼山接触,已经有些时日了。”
此言一出,封烨与阮眉妩皆是诧异的挑了挑眉,封烨倒不觉得董大山说了假话,毕竟这种事情,时间一长就可以打听出来,他心中思量了一番,还是想不出白如水此时与万鬼山接触的原因。
“你们倒是来的早。”
封烨三人转过头去,正巧看见酒姑姑与杨安二人向他们走来,而杨安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封烨三人向酒姑姑行了道礼,又分别与杨安见了礼,而后四人就跟随着酒姑姑,一起走向了她的那座小竹楼,进了楼,几人围坐一桌,酒姑姑亲自为他们斟了一杯茶。
“方才我去红黑殿将杨安的资料移了过来,耽搁了不少时间,倒是让你们久等了。”酒姑姑难得温言细语,但他们几人却也不敢因此而放肆,都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酒姑姑见此很是满意,轻呷了一口茶水之后道:“首先我要恭贺在座的四位,你们已经正式成为茶谷的人了,原本是有五个人,只不过另外那人不识好歹,早上了另一条不归路,如今对你们来说却是好事。”
酒姑姑的话让封烨立马想到了之前他们谈论过的白如水,果不其然,酒姑姑再次开口了:“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原本宝心娘娘只准备再收四个亲传弟子,若是再有多余的人,变成为记名弟子,原本娘娘还说,谁要是最后一个突破筑基,谁就是那个记名弟子。”
封烨阮眉妩与另外两人都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之色,既然他们对于这个消息也是才得知的。
“不过现在倒不需要那样了,那白如水已经被万鬼山的人要去了,从今天起,她就是万鬼山的人了,而你们四个,都会在突破筑基期之后,成为娘娘的亲传弟子。”
这个消息一放出来,封烨是人的心都落到了肚子里,他们可都是知道,就像是外门弟子与随侍,随侍与记名弟子,记名弟子与亲传弟子,哪怕只差一个等级,那也是千差万别的距离,他们几个原本还对白如水反叛道万鬼山有些怨言,但现下,恐怕既然心里都是偷着乐呢。
而酒姑姑一边说着,一边拍了一下乾坤袋,从中取出了四个小玉瓶放在了桌子上:“这瓶子里面装的就是筑基丹了,只是寻常的三炼筑基丹,但也是你们份额内的东西,如今你们个个都是半步筑基,想来最多一年,应该都能够突破至筑基期,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真正喊我一声师姐了。”
听到这里,四人的脸上都有着掩饰不住的喜色,还是阮眉妩最先开口问道:“那不知我们何时可以举行拜师仪式。”
“此事必须得等你们突破至筑基期才行,到时候你们才有能力承受点魂灯。”酒姑姑像是早就知道会有人这样问,所以回答起来很是流畅,然后他们四个又询问了一些问题,都是关于正式拜师与点魂灯的具体事物,至于那个判出茶谷的人,他们提都没提一句。
讨论了许久,茶壶里面的茶水都换了两道之后,酒姑姑终于脸上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几人自然是很有眼色,拿了各自应得的筑基丹之后,就都相继起身告辞,只有封烨在酒姑姑的暗示下,还继续坐在原地。
“不知姑姑还有何吩咐?”
“我将你留下来,是想问你,你突破筑基期,有几分把握?”酒姑姑的话语之中不乏担心,封烨倒是没觉得冒犯,反而感觉有些暖心。
“我灵根品相极差,突破到半步筑基又是强行提升,两者相加之下,哪怕我之前打的基础在牢固,现在也是有些不稳,所以我想将基础稳固一些,再来谈突破筑基期,而且,我身上除了之前你给我的那枚筑基丹之外,还有着一枚二炼筑基丹,也不知道两枚筑基丹够不够。”
酒姑姑之前说的话虽然让他觉得有些暖心,但突破筑基期这样的大事,他还是不能够将底牌全部揭出,反而是将自己的情况说得更糟糕了一些,也是想要看看酒姑姑有什么其他办法。
“你有这个想法也是好的,先将你之前的境界稳固一番,只是这筑基丹的数量,恐怕两枚是不够的,寻常修士一枚筑基期就能突破至筑基期,但在我看来,你身上这两枚筑基丹,恐怕也只是勉强,你若是有那个财力,再去买上一枚筑基丹,且要三炼以上的,你此次突破筑基期,才有那么一线生机。”酒姑姑紧皱着眉头说道。
“劣品灵根当真如此艰难?”封烨看到酒姑姑脸上的难色之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你才踏入修仙界不久,不知道这些也是应该的,灵根品相的高低,决定的就是吸收灵气的速度与质量,而突破只是一刹那的灵感,在一刹那间,修士又能吸收多少灵气呢?更别说是劣品灵根了。”
“一枚筑基丹何其珍贵,现在的我恐怕倾尽全力,也只能买下一枚而已,除了筑基丹,那就没有其他的辅助办法吗?”封烨不信酒姑姑将他留下来就是为了打击他,想了想后,再问道。
“我之前整理了一个玉简,里面是一些可以增加突破几率的手段,我自己也用上过一两个,如今我将这玉简交给你。”酒姑姑一拍乾坤袋,从中取出一块光滑没有棱角的玉简,直接递给了封烨,这玉简一看就是被人经常把玩,想来定然是酒姑姑的重要之物。
封烨反而没有接过来,将茶碗端起,碗盖抚过泛绿的水面,划起阵阵涟漪,垂下的眼帘挡住了他眼中的情绪,而后他轻呷了一口茶水,才温声出言问道:“不知姑姑需要我做些什么,我只是个小小卒子罢了,当不得姑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