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森林刺7
宁宣问。
肖展点了点头。
她是不是说谭晓薇想害她?
肖展不置可否,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茶。
她说谭晓薇在汤里下毒,要毒死她。宁宣摇着头苦笑:真是太荒谬了!那汤我也喝了,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以前不知道怀孕会让女人变成这样,我还以为她要当妈妈了会很开心。我带她去看了医生,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严重,是很严重的产前抑郁症,这段时间她经常会做噩梦,半夜大喊大叫地醒过来,医生说,她甚至会有幻觉。她一直说有一本画册,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存在的。宁宣捂住了脸: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可以不要孩子的。
谭晓薇会不会画画?肖展突然问。
什么?宁宣茫然地望着肖展,最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沐瑶打开门,把垃圾搁在门口。
对面的门依旧开着,里面黑洞洞的,像一个张大嘴的饥饿野兽,一口就可以将她囫囵吞下。
她连忙逃回屋里,把着扶梯逃进二楼的卧室,关**,上了锁。
只有在这个完完全全封闭的小空间里,她才能感觉到完完整整的安全。
可是时间并不体谅她。
时钟毫不客气地指向了四点——她应该去准备晚餐了。
沐瑶打开了门。
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
沐瑶惨叫: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进来的?!
沐瑶自楼梯滚落,像一颗不知疲惫的陀螺。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歧视我?”
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站在楼梯口的那个人——高耸的背脊,畸形的手。
你来了!
你还是来了!
他们把她抬了出去。
她的手无力地从一块白布下面耷拉了出来,比那白布更加惨淡。
然后一阵风吹来。
把那白布掀开了一大半。
于是她看见她的脸,眼角、耳朵眼还有嘴边渗出的血,乌红乌红的。
还有使她那永远也无法完全和床板贴合的驼背,那永远也无法伸直的左手。
骆驼。
她还记得那些人这样叫她。
那是她的**。
一个残疾丑陋的**。
她瑟缩在桌脚,躲避着人群同情的目光。
对不起,妈妈。
我不能忍受别人无休无止的嘲笑。
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所以,我不能有你这样的妈妈。
她嚎啕大哭。
别人都以为那是伤心欲绝。
其实那只是因为她害怕。
那天夜里,她跑到野外,偷偷扔掉了剩下的半包老鼠药。
那一年,她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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