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订婚
“你张开嘴。”葛奶奶突然站到我面前说了这么一句，“什么，您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开嘴。”葛奶奶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我只看得到那是蓝色的圆体。“您要干什么？”我机警的反应着。“放心，绝对没有任何毒性，我还要你保护着这个东西，怎么可能把你给毒死。但是这个东西必须要在阴阳人的身体里才行。”“不行，什么东西就让我乱吃下去，我怎么相信会没有毒。”我还是强烈的拒绝。葛奶奶摊开了手上攥着的蓝色物体，这个时候我才看清，那是一个跟弹珠一样大小的蓝色丸子。“你不是已经答应了王队长的要求了吗。如果你现在反悔，我也不会客气，材料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我随意可以拿去报案。”“葫芦挂件已经还回来了，您还有什么证据。”“证据，呵，难道让你再受些折磨需要证据吗。这次可不只是你，我还会在鬼影那里揭穿梁元的身份，从他退出鬼影后承诺不再踏入这些是非，所以他才可以顺利的当上村长。但是我发现根本不是一回事，他是在利用职务的便利更加深入在给鬼影捣乱。”葛奶奶凶狠的盯着我，感觉不给我半点退路。“关键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要在人体内保存的。”我找了一个自己认为很正当的理由。“我也没有告诉过你不是在人体内保存啊。有说了用什么方式吗，你也没有任何问题啊。”她很尖锐的反驳了我而且让我无法应付。僵持了一会，她突然露出了笑容，满脸的眼纹和皱纹在她笑的时候更加生动起来：“放心，这个东西不会在你体内化解，而且一年后我让你排出来还给我。”“咦，好恶心。这是什么东西。”“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一年后你自然会知道。”“那就算我相信了答应你，那石老先生呢，石老先生在哪里我见到他了就吃下去那个丸子。”“你先吃下去我再让你见他。我答应的绝对不会食言。”她把那个蓝色的丸子都快塞到了我嘴边，我往后退了一步，到底吃还是不吃呢，不吃她还真是会按照说的那样去做，吃了又怕会不会有问题，万一想毒死我，但是我觉得好像这样又不太可能，这样没有任何的出入的就把我给毒死又是在她的办公室，看来只能吃了。“我自己来。”我慌忙从她手上接过，然后又看了看这个丸子，如果不是从她手里拿过的，我还以为是什么糖，这个丸子散发着一股清香，我没有凑近鼻子就能闻的到。“那个，那个这个东西有没有被上一个谁吃了啊。”我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没有，因为不是一般的阴阳人可以保存它，这是第一次。”总算这点上得到了一点安慰。我无奈的放进嘴里，然后很艰难的直接吞了下去，我都能听到自己喉咙里面的“咕咚”声，然后我什么感觉也没有了，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味觉啊触觉什么的。但是什么也没有。“好了，跟我去见石祭吧。”又是很干脆的行为，完全不顾我刚刚经历了多么紧张的时刻。
她转过身也没有要离开屋子的意思，她推开了椅子后面的一个推门，我刚发现那里是有推门的，然后又看到了一扇红色的门，她打开了门把手，我反应过来跟了上去，走进这扇门内，我看到了另外不同的一个白色墙体的套间，一个卧室和单独的淋浴间。卧室里有沙发和床，有一个老人靠在沙发上发呆。是石祭，我心里一惊、是的，是石祭，只不过他老了很多，跟我上次见过他完全不同。最多我们也就几个月没有见面吧，怎么老了这么多。再说他不是说出去找一个人吗，他怎么在这个奇怪的屋子里面。我跑了过去坐在他身边抓住了他的手：石伯伯，石伯伯您还好吧。石祭一脸迷茫的慢慢转过脸来：你是谁啊。也对他上次就已经基本认不出我来了，看来他还是没有恢复记忆。“蓝香草的弊端就是不能给老一辈的阴阳人吃下去，不然容易得老年痴呆，当然除了你外公外婆那样道行深的阴阳人除外，我看他们也没有痴呆吗，最多是忘记了很多事情丧失了能力罢了。”葛奶奶说着给石祭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然后她在我们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您说什么，您知道我外婆她们吃过蓝香草。”我惊愕的望向她。“当然知道，因为那就是我安排的。”“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伤害我外婆她们。”“我伤害他们，我那是在保护他们，他们出去要找回你的爸妈，已经好不容易离开这个村庄的人，好不容易过着平静生活的人，为什么要打破他们的平静，再说来了又怎样，你以为就可以解开阴间的结。”葛奶奶不屑的自己解脱着：“上了这般年纪了，以前的是非就过了吧，好好安详晚年不是很好。何必要把命搭进去，已经装了大半辈子的糊涂就继续装下去幸福简单的过着日子。”“您为什么这么说我外婆她们。”“王莉兰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如果当年你外婆勇敢一些站出来，王莉兰起码就不会牺牲。”“那您觉得这都是为了我家老人好。”“也不完全是，我只是执行任务。”“任务，谁给您派的任务？”“你还没有资格现在去知道，等你有了这个能力自然会找上你的。石祭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喝了蓝香草，最后痴呆了。应该是完全的废掉了。”我看着可怜的石祭胸中涌上来一股火想爆发，我站了起来：你们凭什么来决定别人的生死，凭什么来决定别人的生活。葛奶奶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因为我们是我们，而你们是你们。“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有能力怎么样，而你们还没有能力反抗的时候就该被管束。不是我们这些年的辛苦哪里换来现在村庄的安宁。世界总是需要被平衡的，谁也不可以太优秀，太劣质的就该被放弃。”“那我带他回去吧，我也还有事就先走了。”我懒得和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太嚼舌头。“不可以，你不能带走他。”她拒绝了我的要求。“他都已经痴呆了还不可以走吗。”“不可以。”“他已经没有任何危险的地方了，也没有任何可以被利用的地方。”“怎么没有，我要找石家的那两个丫头片子。”恩？她不知道我是石家的，那她觉得我外婆她们出去找我的父母是谁？怎么回事，难道她觉得我的父母另有其人。“有了石家的两个丫头，我才可以让我们葛家的两个孩子一直平安下去。”“她们跟你们家的孩子有什么关系。”我故意试探着。“你不是双生花生出来的孩子，你是体会不到这里面奥秘的。”“什么奥秘？”“只有石家的两个丫头才是唯一一对母亲吃了双生花还母女平安生产下来的孩子。我们葛家的孩子还有其他那些生存下来的孩子，那都是拿一条命换的两条命。而且之后即使生存下来的两个孩子，有一个的寿命也不会太长，所谓双生即是双灭。”“什么意思？”“双生花也叫双灭花。两命最终换两命，唯独只有一个人可以有机会活下去。如果这两个孩子没有被蓝香草影响依然还是阴阳人，那么最后生存下去的那个阴阳人将会法力无穷。但是目前还没有这样的阴阳人存在，因为哪一个家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继续延续自己的悲剧，都会想办法在十岁以后让自己孩子喝下蓝香水断掉阴阳联系。”“那找到她们有什么用。”“你问这么多干吗，赶紧出去，不是还有其它的事情吗。人你是不可能带走的，除非你是石家的人。”说到这里她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我。“我怎么可能，我是李家的后代怎么可能是石家的。那你总不好虐待他吧，已经很可怜了。”我转移了话题怕自己露出马脚。“我不至于这么恶毒吧。我自己也是老人，他一直是我自己亲自照顾的，这里的事情你半点都不能透露出去，不然你知道后果。”“来来来，又来威胁我，有完没完了。”“只要你不泄露这里半个字，我答应过你，我绝对不会再做任何违背自己诺言的事情。再说，你觉得会有完结的那天吗，从你当阴阳人的那天开始，你就没有权利再为自己活过。一切都是阴间在操控着。”“我觉得是人自己在操控着还差不多，那我就相信你了啊，我不说出一个字，但是我可以有权利来探望石老先生。”“可以，但必须经过我允许，你倒是一个挺有爱心的孩子，不错。”我没有听完她的话就离开了，我得赶回家换衣服然后好好装扮一番等着晚上的重要约会。最主要的是我要见到那个外表单纯却满口谎言的赵子牛，还有我需要打探出来为什么曼罗这个时候突然提出来要收养赵子牛，难道真的是出于善意吗。
回到家的时候，我进门就开始喊外公外婆，但是屋子没有任何回音。我看见饭桌上留了一张外婆的小纸条：
“你这个丫头，出门也不带手机。我和你外公都先去小宣家了，小宣来电话说吃饭的时间改为中午，因为他家里还会招待一个亲戚，正好大家赶到一
起，你要是回来看到纸条就赶紧收拾一下过来，我和外公先去看看有什么好帮忙张罗的，记得打扮好看点，本来咱们亭亭就是个可心的人儿。”
外婆看来很重视今天的饭局，怎么突然宣简家里多了一个亲戚他也不和我商量一下改时间的事情，哦，对了我没有带手机。我赶紧上楼去卧室先找到了手机，我拿起手机一看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三个是宣简的，估计就是想跟我说提前吃饭的事情，还有三个是我外婆打来的，应该宣简看我不接就给还在街上的外婆打了过去，然后外婆又给我来电话。我先不想了，我赶紧的不能让他们长辈都等我，宣简家离我家有个十五分钟左右的路程，他们家挨着诊所倒是不远。
我终于第一次来到了宣简的家门前，宣简的家跟村庄里的所有普通家庭都一样，我们的房子大小还有户型都是一样的，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村庄，好像大家从一开始就商量好要让每个人感觉到平等的待遇，所以几乎每户人家的房子大小，房子装修格局都一样。除了个别家，比如说杨书家，还有后建的一些新房。但是要在村庄里找到地再重新盖房子很困难，除非是真正对村庄有着很大意义的人或者是特批的一些公益项目，类似于孤儿院。
“来得还挺早啊。看来是特意装扮一番。”我身后响起一个我不太喜欢的人的声音。果然曼玉香一脸傲气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她才是浓妆淡抹的精心装扮过，宣简难道也邀请她了，难道说那个亲戚就是她吗。“不要没大没小的，好歹说她也比你大几岁，你应该叫姐姐。”说这句话的是一个体型发福变样的男人，这个男人个子和曼玉香齐肩，脸盘就像一个大葱花饼，头发稀少，后脑勺这边都已经掉光，大大的肚子挺着以为怀胎十月。走一步路都觉得他会很费劲。“你好，李老师，我是宣简的姨父董史。”他伸出了他那粗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对这个人第一印象很不好，照理来讲，他替我把曼玉香教育了一顿，我应该对他有好感。但恰恰相反，我能感应到他那种假惺惺口是心非的小人气息，尤其他那个浮肿的脸上挤着还算是能称之为眼睛的东西贼溜溜的在转动着，每一秒钟这个人都似乎要随时暗算对方。“你们都来啦，正好。一起进来吧。”宣简大步走到我身边然后拉上我的胳膊就往里走，也没有搭理后面两个有没有跟过来，留下曼玉香很不堪的跟在我们后面。“那个跟一头飞猪一样的家伙就是曼玉香的爸爸也就是我姨父，嘘，你不要笑。”宣简凑近我耳边私语着，我听了他的话也凑在他耳边：不会吧，这两个人一点都不像，一个这么瘦一个这么肥。你阿姨呢。“我阿姨早就去世了，我也从来都没有和他们来往过，倒是玉香小时候经常寄住在我家。”宣简对着我眨了眨眼。看来他今天精神状态不错，这么久的伤风感冒折磨并没有改变他任何的形态，也没有打消他任何的精神气，有时候我特别羡慕他的这种不倒翁精神，还是说他从小都是这样的开朗天使。“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亲热，说什么呢。”董史拼命凑近我们想听清楚我们的秘密谈话。但是宣简已经大步把我拉上走到楼上了，他扭过头对着董史说了一句：姨父，我们没说什么，您和玉香自便哦，我妈他们在厨房，我现在要拉着亭亭去正式说点什么了。正好走到楼梯半道，前面迎来一个人，一个高个子而又散发着很厚重杀伤力的女人——曼罗。我仰着头这么近距离的就像瞻望她一样，这个女人一点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保养的很好。虽然都已经五十多了，但是没有明显的皱纹，皮肤白暂，细长的眼睛显得她比较刁钻，一头乌黑的短卷发，她很高傲的往下俯视着我，并且一点没有准备要退让给我们的意思。“你总算来了，看把宣简给乐的。”她一张口话里就带着一种埋怨。这又让我想起那个时候她接电话的生硬客气。我愣愣的咽下了喉咙里的口水。“妈，还是你火眼晶晶一下子就看出来这就是我跟您提了无数遍的秀丽端庄的亭亭，我带她参观一下我们的房子。饭好了，您一会叫我们。”宣简打破了两个女人之间的尴尬。“不了宣简，我还是去帮忙吧，再说我外婆她们都在楼下。”我摇晃了一下宣简表示要下楼。“你外婆她们在和宣简爸爸聊天呢，我们家怎么会狠心让八十多岁的老人来做家务，不会是这样不爱护老人的人。算了，你们玩吧，反正我听到曼玉她们也来了。”曼罗就这样很不屑的从我们身边走过。她挤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身上一直流淌到脚底。这是怎么样的女人，宣简的爸爸怎么会娶了这么厉害的一个女人，宣简怎么性格又一点都不像她。
我被宣简拉着进了各个房间，楼上同样是一个书房，一个卫生间，然后两个卧室。但是我只看了宣简的卧室，然后我们就坐在宣简卧室里的小沙发上。在靠近窗户那里他摆了一张小沙发。“我妈的卧室就不去看了，也都是老年人的摆设没什么好看的，主要是让你来检验一下我这个干净又贤惠的大男孩卧室。以后收拾家务这样的活那都是我的份。”他拉着我的手然后来回反转了一遍调侃着：“因为我妈有洁癖，所以从小我就学会了自己打扫房间，我妈是很恐怖的女人，谁也不许乱动她的东西。”“不管怎样你还有妈妈。”我忽然听到他老说“妈”这个字而有些忧伤，是啊，他至少还有亲妈妈，我都不记得自己的妈妈长什么样，“可怜的孩子，乖以后我就把你当孩子一样的疼。”他抱着我拍拍我的后背。“对了，你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吗。”他推开了我然后眼睛泛着亮光。“我哪知道，不就是你要求的吗。”“不是，其实不是我要求的。是我妈提出来的。”“你妈？”“对啊，我妈提出来的，为了不让你一会在饭桌上惊喜的晕过去，我觉得我还是先告诉你一些真相比较好。就当演习了一遍。”“什么？什么事你快说。”宣简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单膝跪在我的面前，他低着头抓着我的手，一下子的突然场景把我吓一跳。“李亭亭女士，请问你愿意接受你眼前这位又帅又体贴的男士当你未来的丈夫吗，你愿意和他一生一世享受到老吗。无论贫穷还是富裕，健康还是疾病。”“你……你……你干吗，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你快起来，先起来。”我使劲要求他起身。他坐回了沙发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我：我妈妈想在今天和你外婆外公提出订婚。“什么！”我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啊！”“呀，把你惊喜的，坐下来坐下来。”宣简把我按回了沙发，然后他重复了一遍我以为我听错了的话语：我爸妈想跟你家老人提出订婚。“怎么会这么突然，我……你都还没有问过我。”我的脸红了起来，第一次被求婚，第一次面对婚姻。那个时候我以为我的脸红起来是因为兴奋，但是后来我才发现，不是因为兴奋而让自己心跳加速是慌乱和迷茫，是自己完全没有准备好也错以为自己准备好了的慌乱。“怎么，你不愿意吗。你不想嫁给我。”宣简试探着问我。“不是，我很喜欢和你一起。”“那就好拉，两个人不就是互相喜欢依赖对方才相守的吗。”“恩，是的。”“那你是答应了。”我想我的外婆外公绝对是不会反对的，我外婆曾经有一次忧伤的拉着我的手说过，不知道她自己还能活多久，有生之年的最后心愿就是想看见我能幸福的组建一个家庭，当然这个人最好还是宣简。无论宣简的家庭条件还是宣简的性格都是目前最适合接的对象。
但是无论宣简还是外婆都只说对了一半。两个人是因为习惯依赖而相守，但是一旦两个人无法互相依赖，一旦一方有了更多不可和另一方说的秘密时，这个就会变成习惯不依赖，而不习惯了依赖就不再需要相守。宣简是最适合的对象，同时也是最不合适的对象。一个一直走在阳光底下的人怎么会承受的住阴冷的黑暗。所以很多缘分都是一种互相折磨，因缘而生，也因缘而灭。
大家都入坐了，我的左边是外公外婆，右边是宣简，宣简旁边是他妈妈，然后是宣熠辉，再是董史，还有曼玉香。我突然想起来，曼玉香是跟着她妈妈的姓，这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女人。“来吧，我就简单说两句。”宣熠辉主持了这个饭局，一听他口气就是一个干部。一般干部开头都会是：我来简单说两句。结果通常都不是两句而是无数句没完。但是没想到宣熠辉倒是很守信用的就说了两句话：第一，我很高兴大家都能来跟家人一样聚餐。第二，宣简妈妈想代表宣简跟李婆婆两个老人提一个请求看能否答应。说完他就转过脸看向曼罗，就像等着曼罗发号施令一般。曼罗挤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对面的董史和她同时诡异的笑了起来，他的眼睛都被挤没了。“李家婆婆，我家宣简很喜欢很喜欢亭亭，您看宣简不好意思提，我这个当家长的不得不脸皮厚一点，我们想跟您向亭亭请求订婚，不知道两个老人家怎样。”外婆听到这句话激动的眼角泪水都流出来，我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外婆。“诶，没事，没事，就是太激动了，我这个老婆子也前脚已经踏入鬼门关，能等到这样的好人家娶我们家孩子，我也是死的瞑目啊。”外婆自己一边说一边擦拭眼泪：同意，我们当然同意。只要两个孩子没有问题，我们就都同意。你说话太客气了，这还要请求不请求的。“我不一定同意。”外公的发话让在座的都惊住了，他并不在意大家的反应而是转向问了我：亭亭你自己同意吗。外公把问题抛向了我，这下饭桌上所有人才注意回来，这场订婚的主角是我。尤其曼玉香，她紧咬着嘴唇，一副要把我吞下去的恨意。“我回去考虑一下吧，因为太突然。”我说出了真心话，我知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会伤了宣简，“还有什么可以考虑的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哈，你们是郎才女貌啊。”董史着急的就跟他自己家嫁闺女一样。“对了，今天吃饭怎么没见赵子牛和刘子溪这两个小朋友，不是都已经到这里住了吗。”我故意把话题引到了这两个人身上。“你很关心他们两个吗。”曼玉香饶有兴趣的问了我。“不是，我就是想这么多好吃的，他们不在可惜了。”我有点快编不下去了，我明明确实是来见这两个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不见人。“他们被我送到镇上去了，暂时这几天会住在他爸爸家。”曼罗摆动着筷子回答了我的疑问。“也是，你想的比较周到，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先是刘子溪的爸爸，又是牛牛的妈妈。那个狠心的爸爸也从来没有回来过，应该让他们聚聚。”外婆夸赞了曼罗，看来蓝香草的药效真的很强大，不然刘嫂是外婆帮着杨书一起杀死在梦境里的，她自己提起刘嫂时一点都没有记忆。“这样吧，也是应该的，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你回去考虑一下，然后两天内给我们答复。”曼罗最后总结了一句算是圆了这个尴尬的场面。但是这哪里是给我时间去考虑婚姻，这明明就是逼着我去考虑我会不会和宣简在两天后分手。后来大家都各怀心事的又表面上若无其事的开吃起来，有说有笑又似乎很安静。
我们到门口准备离开的时候，宣简留住我说了一句神秘的话：一定要答应和我订婚这样才能保住你家老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