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叛变
“你醒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吓死我了,老天保佑总算是老天保佑。”外婆站在我床边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的念叨着。看来我睡了很长时间了,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上午的十点。“来,来,吃点东西。你外公出去给你买鱼去了,你看看,你看看才去镇上几天就瘦成这样。今天哪都别去了,小徐给我们下厨,他陪你外公一起去买你最喜欢的鱼去了。”外婆说着话给我端了一碗小米粥到我面前,我坐了起来靠在床边,看来她真的是没有怀疑我的去向,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是要多么内疚,“外婆,我现在不饿。”“不饿也得吃,哪里能空腹等到中午,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都养成不好的习惯,不吃早饭。”看来我是非不吃不可了,不然我的外婆就会唠叨我整整一上午。我接过了粥和勺子边慢慢喝着一边试探着问外婆:外婆,您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吧这几天?您没有太担心吧。外婆听到我说了这个话题,她用手背摸了摸眼泪:谁说我不担心,刚开始的你被带走那天,我真想把自己的老命都豁出去了。但是还好,你葛奶奶过来安慰我给了我定心丸,你葛奶奶跟我保证了你肯定只是去走个流程配合一下,这个事情是个误会,你肯定会马上回来。我心想她就是孤儿院的院长,既然当事的主权人都发话了,那这个事准有谱。所以我就放下了点负担,还好小徐又过来了,这几天他白天去学校,一放学就来给我们做饭又陪着聊天。你外公现在的记性也不好了,我也是,上了这般年纪了怕是要有老年痴呆了吧。说到这里,外婆更是忧伤的掉起眼泪,弄得我很心疼又措手不及,我拉住了她的手:外婆,不要哭了,哭多了对你的眼睛不好,我这不是安全的回来了吗。“你还说呢,小徐把你背回来的时候我都要被吓死了,我以为你是出什么大事了,结果小徐告诉我说,你在回来的路上因为有点崴了脚,再加上晚上村里又黑,所以他就把你背上一段路结果你睡着了,睡的那个香。对,说到这里,我看看看看你哪里崴脚了,要不要紧。”外婆要揭开我的被子看看我的脚哪里受伤,这下我有点慌了,本来这就是徐无自己编出来的善意谎言,也只有他的脑子才能想出来这些奇葩的点子,我赶忙喊着:外婆,没事了,就是昨晚不小心的扭了一下,现在完全没事了。我喝完了,我想起来洗漱,然后去学校先看看学生们怎么样了。“还去学校,今天你梁校长特意打电话给我嘱咐了,你的课还得停休两天,特意让你休息的。说工资照旧一分不少的发给你,当做你休了年假。”“他打电话来了?什么时候?”“早上我刚起,也就是六点的样子吧,感觉到他好像很累,说话声音有点沙哑,我邀请他来家里坐坐,他也没有提过来看你,只是让你放心修养两天说他自己来处理点事情。”“外婆,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外婆提到了梁元,我就想借着这个话题从外婆那里看看能不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又是什么问题啊,问题丫头。”外婆去床头那边把小白抱了起来,哦,对,一直忘记小白了,它睡的比我还沉,被外婆抱起来时才懒洋洋的“喵”了一声。外婆把它放在了地上:去吧,下楼吃好吃的去,你也是只小懒猫跟你主人一样。我望着小白离去的身影心里不由的对着它默念着谢谢,如果不是它,我就会被梦境里的那个老人拉进黑洞里,可能会在寻找自己的秘密时痛苦循坏着,无法走出梦境。“外婆,我和梁元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啊,比如说我很小的时候有没有特别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玩耍之类的。”外婆听到我问了这个问题好像很惊讶,她刚开始张口想说什么,然后犹豫停顿了一下,然后她若有所思的收拾着衣柜里的衣服对着我回答:你到没有和他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小时候也没有跟他有什么特别的亲密,但是小梁其实,怎么说呢。村里传言他的个人感情有点复杂。我听村里传言,他和蒋文君有一个私生女。那个小女孩跟你一样大。我没有见过那个小女孩,因为几乎很少见到他把这个孩子在公开场合带出来。但是我听见过的人提起说长得很你神情有些像。这个孩子也是苦命的,七岁那年就去世了。而且匆匆的被送去了镇上的火葬场,当时没有人能理解,因为村里都是祖传的土葬,为什么要送去火葬场带着一盒不明所以的灰回来。葬礼也没有办,只是简单的给入土了。大家猜测会不会因为是无法公开的丑闻,所以才没有举行葬礼。反正是很奇怪,小梁到现在没有任何被村里可说闲话的话柄,唯独这个就成了他的污点,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大家也都淡忘了。再说人家蒋文君也单身了,两个都是单身现在没有什么可说的。
私生女?梁元和蒋文君?难道是真的?难道我是在梦里变成了那个小女孩所以才看到那个画面?难道是因为我和他去世了的女儿神色像,所以他才会对我有特殊的温柔。那我又是什么情怀?是因为从没有过正常的父爱而产生的恋父情节吗?我摇了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
“有人在家吗?”楼下传来一个声音,我听出来了是谁,李一生。他怎么过来了,是来看我吗。我想起了梁元所怀疑的这个事件里的叛变者,梁元怀疑说是李一生和蒋文君里的其中一个,我觉得他的怀疑也有点道理,我对李一生至今还是半信半怀疑的状态,因为他的神秘感太强,他的冷漠外表还有他的突然善意都会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就好像他在私下里暗中窥视着我的生活,而我自己还一无所知。唯一还有点亲近感的是,我外公是他亲叔叔。“李师傅吗,来来来,在楼上呢,直接上来吧。”外婆在这些晚辈里面只对李一生一直用尊称,我想可能是出于对张叔的念旧之情吧。“我还以为你们都出去了,外婆好。”李一生拎着一些水果出现在卧室门口,他也就是只有对着我外婆这样的长辈才会勉强的露出笑脸。“来就来了,还这么客气带吃的,这样吧,你也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吧,我下楼了,你们聊。”外婆接过了李一生带来的水果笑呵呵的下楼了,李一生走进了屋子,然后跟自己家一样的随意把门给关上,自己搬了凳子坐在我床边。“你还挺熟练。”我故意逗了他一句。“你怎样了,应该不至于有身体上的伤害吧。”他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脸孔。“暂时死不了吧,我命大不是。”我自嘲着,他所形容的身体上的伤害是什么,往往精神上的伤感比身上上的伤害更痛。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从那个地下室所激发出来的幽闭症会在以后我的生活中越来越严重,甚至伴随了我的一生,导致了我对于那些阴暗而狭小的空间都再也不敢踏入,包括山上小时候经常会嬉闹的山洞,我在之后的之后都再也没有走进过一步。
“蒋文君呢?”李一生的这个反问让我摸不着头脑,他怎么突然话题一转马上转到了蒋文君身上,而且怎么跟我要起了蒋文君,我连自己在那里怎么度过的都不是很清醒,我还能知道蒋文君。“你问我蒋文君,我还想问你蒋文君怎样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我以为你们是一起回来,那看来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他自言自语似的说着。“蒋文君也出来了?”我很好奇。“恩,我去村干部楼问了那个姓王的了,他说你和蒋文君都被接回家了,好像蒋文君还是被梁村长亲自接回去的。”我听到这里心理一阵很酸楚的触痛,梁元去接走了蒋文君,所以我是徐无背回来的,那么他是不是也很贴心把蒋文君给背回去,难道不是他自己怀疑叛变者的吗,还是他不忍放下旧情,怜惜自己的情人。我咬着自己的嘴唇觉得好像自己被耍了一样的不痛快。
“谁告的密,为什么会牵扯到我。”我很不客气的直接对着李一生发难。李一生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还是低着头盯着地板:我想今天晚上应该就会有答案了。“什么答案?”“谁告的密啊,今天晚上就会有答案。梁元今晚一定会来找我。如果你身体允许的情况下最好过来一趟,还是我寺庙的老地方,你过来一趟也好图个明白。晚上八点等你。”李一生又自顾自的把凳子放回书桌旁然后准备离开。我喊住了他:喂,你总是这样的吗,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只是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碰面的事情。对了,对于晚上聚会,你谁也不要告诉,包括你家人,包括徐无。”他终于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下楼离开。我坐在床上把他的话过了一遍,因为他是一个神秘的角色,对于他的话当时听起来没什么,过后就会觉得别有用意。晚上八点,我肯定去,就是爬着我也会去。我不告诉我家人是可以理解,问题是他为什么让我不要告诉徐无,再说我为什么要告诉徐无,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第三者,我告诉他有什么意义。
突然间家里就跟多了一个家人一样的热闹而亲切,徐无的加入一下子暂时带走了这些天的忧郁,恐惧还有孤独感,他就像了我在烈日下送来的一股清风,带给了我困境中唯一的需要。他很熟练的做了一桌好菜,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我也看到了老人们脸上久违的幸福。从那一瞬间我看到了老人们迫切渴望得到这种幸福感的眼神,那种期待。是的,我明白了,他们最需要的就是我可以组建一个家庭,然后家里有一个乐观而善良的男人,他就是我家老人余生里的太阳。而这本来是多么简单的事情,我却偏偏在三十岁时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磨难,这个磨难让我错过了所有普通女人可以拥有的简单生活,我也在后来曾回忆过,是不是我带着家人离开了村庄我就可以很幸福的和宣简相守到老,但是我又自己给推翻了这个想象的未来。因为人的一生由两个组成:命运和性格。我的命运里本来就注定了有这些遭遇,而我的本性也会促使我自己去决定选择命运的方向。所以逃不掉的永远跟时间跟地点的转变无关。看过穿越时空的科幻片都知道,电影里不断告诉你的真理是;该发生的从来都不可能改变。
徐无在吃完午饭后就返回学校了,学校近期准备举办一次故事会文化活动,他是文化部的部长所以这些天他还是比较忙碌。他都没有来得及和我单独说上话,我脑海里还保存着他的那个温暖的拥抱,这个拥抱和他的安慰起码让我撑到了可以看到梁元,他没有提起任何一句关于这个事件的话题,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说的都是学校的话题,这样也好,总要有一些人是要提醒我,我还有正常生活。
我哄着老人早早就进卧室了,然后我悄悄的带上篱笆走出了自己家。我是小跑着去的寺庙,因为我离开时就已经是八点了,我小跑到寺庙也要十几分钟,我生怕错过任何的细节。当我推开那个所谓地方的卧室门后,我躬着身子靠在门上开始大口喘气,屋内的人们齐刷刷眼睛都看向了我,我直回身子开始打量屋内的人。梁元和李一生对面坐着,那个王队长坐在了梁元的旁边,而有一个年纪大的老者坐在了李一生的旁边,他们围成了一个小圈。这个老者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有一面之缘,那就是在杨书失踪的时候,他就是第一次我在石祭家听到鬼影组织里的四个头目之一——齐老头,也就是齐原。他怎么出现了,还有那个我咬牙切齿的王队长,我现在都有想法想过去拎起他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他好像喊出我对他的敌意,先嬉皮笑脸的冲着我打招呼:你来啦,都是误会,是误会,我也是奉命办事,大家都各尽其责,不要记恨我啊,来坐吧,我们正说到你,你就来了。我看了一圈,挨着李一生旁边还有一股凳子,但是我走过去后把凳子搬到了门口,挨着门口坐着。可能他们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有点傻愣愣的盯着我搬过去然后坐下来。“怎么,成守门的了,是想怕我们跑了,要看住我们。哈哈”齐原先打破了僵局。姜还是老的辣,所以他才会处事不惊。“主要还是讨厌我,她是讨厌我来着。齐老。”王队长巴巴的看着齐原拍起了马屁,齐原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我记得梁元离开前说去找齐原帮忙,看来最后这个事情的解决还真的是跟他有关,不然他今晚不会出现在这里,那跟姓王的又有什么关系。“你应该感谢人王队长,好歹人最后没有冤枉你,在查清事情真相后也是让你自由回去了。”齐原继续打着场。“依您的意思,我还得感谢他把我关了八天。”我阴着脸没有好气。“还是小梁有智慧啊,不愧是带领全村的村长。”王队长又转向梁元莫名的拍起马屁来。“到底怎么回事,我来了,你们都实话实说吧。”我显露出了不耐烦,本来就是,这么晚了我又有点疲乏,再加上我压根不想看到那个姓王的。“我来跟她再说一遍吧。”梁元自推荐开始了故事的讲诉。
故事应该回到蒋文君放火的那个晚上,其实放火的那个不是蒋文君,但又是蒋文君,蒋文君之所以独自放火是因为赵子牛的消息,那些时间里,蒋文君准备收养赵子牛和刘子溪,所以她和这两个孩子走的很近。而能知道孤儿院有蓝香草的秘密其实也是赵子牛透露给蒋文君的,有一天就在蒋文君陪着赵子牛在三层的娱乐间玩耍时,赵子牛故意摔倒在那个空的地板上面,他告诉蒋文君,这个地板为什么会有很大吱呀吱呀的声音而且为什么会被围起来,蒋文君才发现有蹊跷,趴在地上对着那个地板敲了敲,她感觉到这个地板是空的回应。接下来的那几天,赵子牛就跟很默契的配合蒋文君一样,他就坐在那个地板前面看动漫,在地上散了一堆的动漫感觉很认真的样子,然后蒋文君就在那个空地板附近研究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她发现了地板上有一个很微小但和其它地板不一样的一个圆圈图案。这个时间,这里除了玩耍的孩子们,孤儿院工作人员都去忙去了。她轻轻的按了一下那个有点点凸出来的圆圈图案,那个地板慢慢的平移到另外旁边地板的下面去了,她看到了蓝香草,她一眼就认出了蓝香草。她慌乱中又按回了机关,地板收了回去。一切恢复原样,她从那块被圈起来的地板区域跨了出去,心理有了一个定数。而这一切赵子牛都知道并且在暗中帮助蒋文君。但是赵子牛是怎么知道的呢,就不得而知了。不管怎样他是刘嫂的儿子,做为刘家阴阳人的后代,他的潜力不容小觑。
放火事发那天晚上,蒋文君和赵子牛本来在孤儿院院子里散步,而梁元也在孤儿院,他过来是为了给赵子牛办寄养的手续,他是来找葛奶奶要走赵子牛和刘子溪的档案。结果,葛奶奶说院子里有一个水槽的管道被一堆的沙子堵住了想让梁元去看看,那个水槽在院子的西边侧面,很不起眼。平时也没有人注意,那里是埋着一些通水的管道,管道里的水接着的是屋内的厨房间,厨房里的水流下来可以顺着管道一直通到孤儿院外面的一片菜地上,孤儿院的厨房特意不允许用任何的洗涤用品,只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冲洗,而另外配了一个洗碗间,那是做大清洁的小房间,这样可以节约一些水资源,所以那天晚上梁元趴在了水槽里,而赵子牛趴在地上是对着那个水槽的梁元说话,这就是我在那个落地玻璃前看到的。我看不到梁元是因为西侧特意后来种了一排的树,树木挡住了那个水槽也挡住了梁元。梁元让赵子牛离远点,免得一会溅到他弄脏衣服。所以赵子牛就跑开了,而赵子牛跑开后却把蒋文君拉到了一边说了一些话,他说葛奶奶知道有人发现了楼上的东西,准备要转移掉那些东西,就在今天晚上,而且故意支开了大人们,等过一会她就会上楼去把东西都放在一个准备好的木箱里带走。说着话赵子牛又拉着蒋文君来到了葛奶奶办公室的窗户那里,他对着窗户指向屋里桌子上的一个木箱子。看来是真的,必须得在今天晚上动手,不然这些蓝香草又得被私藏起来找不到踪迹。李一生他们对于蓝香草之前就有一个协定,凡是如果发现蓝香草一定要控制起来,最好是取走一小部分,其余的都毁掉,不然就会被鬼影里自私者们利用起来祸害阴阳人下一代。这才又回到了我看见蒋文君拿着火把的梦境。但那天晚上蒋文君也是没有被现场抓住的啊,我看到的时候她还安然无恙的在孤儿院外面站着,如果有问题那晚就该把她抓起来了。
事情原本就没有那么简单,从一开始就已经出现问题。赵子牛和葛奶奶告的状,他把蒋文君那几天围着那个地板的事情特意以一个不懂事孩子无辜的形式告诉了葛奶奶。葛奶奶通知了保卫部先抓的蒋文君,然后蒋文君又把我给供了出来。奇怪的是,她把我供出来肯定是要有充分的证据,她就像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样,她和保卫部的王队长交代了我是她的同谋,并且很准确的说出我的葫芦挂件落孤儿院的位置。之后就有了王队长气势汹汹来我家把我带走,然后又是关押八天所谓的配合调查。
“事情的经过我大概听明白了,现在我不明白的是那为什么最后又把我们都给放了呢,既然真的是蒋文君自己招认了,而且你们也找到了我的葫芦挂件。”我故意嘲讽那个王队长对着他吼着这句疑问。他有点尴尬的咽了一下口水,然后他用手摸了一下他那个三七分的发型,这个动作让我作恶,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每次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表示他在心虚,他在撒谎同时他在想着怎么胡说八道。他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这不有齐老的保证吗,梁村长把齐老请过来主持了公道,最后发现一切可能都是有人栽赃陷害的不是。所以得信任齐老,齐老可是我们村里的元老,很多村庄的次序那都是他老人家当年参与建立起来,才有了我们大家后来这些阴阳人的安定。“难道不是因为给你好处了才谈判下来的吗。你说的好像你是很纯洁一样。”李一生很不客气的揭穿他打了他的面子。他再没有做声,生怕会被李一生揭出他收的好处是什么。“不管怎样,这个事情的起源在于蒋文君和赵子牛,为什么要放了蒋文君。”我还是追着这个事情不放,尤其是蒋文君莫名栽赃于我的可恨之处,我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受这八天的地狱之灾。
“这就是梁村长的决定了,既然是梁村长有脸面请的人,当然梁村长也有脸面去多为一个人说情。”李一生把弄着自己的佛珠不紧不慢的把矛头指向了梁元。也许连李一生自己都很生气,毕竟他当时也是成为了里面被怀疑的叛变。但就是现在也无法证明蒋文君是叛变,而是她个人专门针对了我。“毕竟,蒋文君也曾经替我们做过很多事,再加上是赵子牛先引起的事件,应该先等这个事情平定两天再去好好细究。”梁元替蒋文君说了一句开脱。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我一下子走到他面前喊道:那这么说梁村长觉得我被关押不明不白一点都不冤屈对吗!就是说我莫名其妙的被这个事件牵扯进去就没有个说法了,也是我活该倒霉。还是说我侥幸活了下来所以大事万吉。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我胸中就要燃起来的怒火,那把怒火只要再多一点点的油就可以由里置外充分燃烧起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梁元没有回答我一个字一直低着头,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无名的火,但又好像被他的不回答弄得自己没有道理无法发作。“好了,今天我来不是来纠缠儿女情长的小私情。王队长既然你接受了我的邀请,那你就不能再反悔,在场的每一个人从现在开始我保住不会对你有怨恨,但是你必须要做好你的本分。”齐原站了起来对着王队长发话。王队长见此也站了起来对着齐原致敬:您放心,我不会做任何违背我答应您的事情,这个事件我也会写一份很漂亮很完美的报告递交给他们,包括会压住不让任何消息再从我们村庄走露出去,不给大家再增加一点烦恼。我送送您。看样子,这两个人是准备离开,就在齐原来到我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住,他看向我问了我一句:话说那个葫芦挂件真的不是你本人的?我听梁元说是石祭送给你的。“是啊,怎么了。”我的心理咯噔一声生怕这个老家伙觉察出来什么异样。“哦,没什么,石祭也再无音讯,你长得很像我一个认识的人但是又不太像,似像非像的恐怕我也已经老了,我现在都不愿意在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圈子里斗来斗去的,只要你们把村庄守护好,大家都天下太平。”说话间齐原背着手漫不经心的离开了,王队长对着我们挤眉弄眼跟个哈巴狗一样摇头摇尾追随在齐原后面。
“他到底得了什么好处,这么听话。”我不解的自言自语。“什么好处,齐原给了他村庄殡仪馆的管理人位置,这个位置不是一般的角色可以去当的,而不一般的角色当了这个位置就意味着整个村庄的秘密都在他手里。”李一生的听力正好,我小声自言自语他都可以听到。“这个位置之前是谁在做?”既然他听见了我就多几个问题也无妨。“当然是齐原自己,不是他怎么可能有权利传给那个王蛤蟆,看来这次齐老头确实卖了梁元很大的人情啊。也不知道到底为的什么。”李一生话里话外对梁元现在有点不满。“我以前救过他的一个家人。等于他欠了我一条命。我从来再也没有和他要求过什么,这次等于把这条命的人情给了结了,大家互不相欠。”梁元回答了李一生的疑问。“你救过他家谁,怎么会有他欠你的命?”李一生饶有兴趣的看向梁元。“对啊,你救过他家的谁?”我跟在后面也引起了极大的兴趣。很没意思的是梁元就此打住了:今天不提这个话题了,我们先把后面的事情商量一下吧。是的,这就是梁元,那个总是让你听不完他故事的梁元,每次以为听到了故事的结尾,你总是会被陷入更深的情节里面,那个时候你发现你只是刚刚知道他故事的开始而已。
“蒋文君呢?”今天晚上李一生就跟我的代言人一样都提前替我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这个时候我也坐在了和李一生隔了一个位置的凳子上。正好这样都能面对着这两个人。“她可能得了重伤寒,需要休息几天。”梁元提起她时眉头紧锁:“其实我有怀疑过她的问题,很早之前就有过,从她丈夫去世的时候我就怀疑过。但她忽冷忽热我也不能完全肯定。她总之不是一个普通的对手。”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对蒋文君真正的不满,听到他对她的不满,我心里有了一丝的窃喜。“这件事情上最奇怪的是我的葫芦挂件,我的葫芦挂件为什么会在孤儿院,什么时候丢在那里的。我最近都没有去过孤儿院,那是谁从我脖子上拿走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想想都可怕。”我给他们引导到了葫芦挂件的可疑关键点。“也许有人趁着你睡着了去过你的房间。”李一生说出了这个猜测。“不会吧,你不要吓我。谁会在我深度睡眠的时候大半夜来我的房间啊。”我被他的猜测吓了跳。“我觉得李一生的猜测不无道理,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梁元又肯定了一遍李一生的猜测。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是这么一个人,我感觉是在我睡梦中时有人来看过我,难道是这个人给拿走的。那来看我的会是谁呢?对,我外婆应该会清楚。我可以回去问下我外婆。
“我们暂时不能有大动静,目前可靠的就是我们现在坐着的三个人,蒋文君得暂时排除在外,还好她生病了现在也碍不了什么事。现在要紧的是得有人接近赵子牛,我们先从赵子牛那里下手。还有那个蓝香草我估计葛老太太已经给安全转移了,不会再有可能让我们碰到。现在还没有被暴露出去身份而且又很方便走动的人恐怕就是梁元了。”李一生分析了一遍事情后面的处理方案。“恩,你说的对,我想办法去接近赵子牛,你这两天负责盯住那个姓王的,他背后到底是谁,连齐原也没有去敢多问,那么他一定有很深的幕后,王队长这个人吃里扒外,即使获取了利益也会想再讨好另一方。你看着点。那今晚就先这样吧,时间不早了。”梁元站了起来准备离开。“那我干什么,你们两个都有任务,我干什么?”我扬起头望着他。“你,你就负责把学校这两天的活动给协助弄好,顺便你离开学校这一周,学生们的学习情况你也要重视一下。这个中间有什么我们随时都可以单独碰面。”梁元算是给我交代了一个任务。“是,梁村长,不对,是梁校长。我接受领导的任务,但是梁校长,请你以后尽量不要保留太多深奥的秘密,总是让我们去猜后面的故事这样很伤害别人感情。”李一生看着我们两个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这个家伙,我看到他的笑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