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肮脏的交易
“喵”门外传来一声猫叫,然后就是一阵门被抓的刺啦刺啦声。“小白?”我惊喜的站在门口对着外面喊:“是小白吗?”“喵”又是一个回应。抓门声已经停顿下来。看来真的是小白。它刚才应该是跟着我们后面过来的,我都没有注意。“走开,臭猫。”门把手在转动着,这个姓王的又回来了。我看了看表,半个小时刚刚好,他一分不差。他打开的时候我真想就这样冲出去,但是我抑制住了,然后小白很精灵的马上钻了进来。“走开走开臭猫。”姓王的很厌烦小白,他示意了一下门外,刚才抓着我胳膊的其中一个男的进来把小白赶走了。小白在离开前对着我望了一眼,眼神很忧郁像要告诉我什么。“不要伤害它,它只是一只宠物,请有一些起码的爱心。”我皱着眉头对着这个王队长大喊。在这里就暂且称呼他为王队长吧。因为我连他的名字都恶心的不想去知道。“啪嗒”一声,王队长又燃起了打火机点上了一根烟。我下意识的把凳子搬得离他远些。“说吧,考虑了半个小时了该交代了吧。”他轻飘飘的开始话题。
“说什么又交代什么,我该说的事实都已经告诉你了。”我双手抱在胸前对他表示抗意和不满。“我就明着告诉你吧,在案发现场发现了那个举报人告诉我们的线索,有一样你的东西落在那里了。”“真是老一套的说词和手段。什么东西,你说吧。”“看来你还是不想好好配合啊,一定要我给你看看吗,这样你跟宝贝似的每天戴身上的东西。”王队长一边说话一边从他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在我面前晃荡着。当时我的脸色立马很难看,而且我是被惊愕到站了起来。葫芦挂件,而且是我脖子上的那个葫芦挂件,因为那个葫芦挂件穿着那根红绳,那是我外婆帮我编的,我一眼能认出来。我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脖子,怎么会,怎么会不见了,我前天还特意注意了一下,那么只可能在昨天,昨天我见的人当中肯定有一个偷偷拿走了我的挂件,那是怎么拿走的呢我怎么会一点没有感觉。昨天我见了梁元,蒋文君,李一生,宣简,我得排除蒋文君的可能性,因为她是匆匆的从我身边就离开了,没有任何机会下手。那么是其他三个里面的一个吗,不应该啊。其他三个,李一生和梁元还想让我帮助他们,而宣简就更不应该,他根本就不会参与到我们的任何事情来。“怎么会!”我只说了这三个字,好像这三个字是在问自己。“没话说了吧,这个东西全村就你有,而且你还天天挂在脖子上。大家也都看见过,所以没有任何诬陷你,这个挂件就是在举报人所说的那个孤儿院顶层位置找到的。”王队长这下骄傲的站了起来,一边因为得意而显得嘴角开始抽搐。“认了吧,坦白一下事实,我可以和梁村长商量一下既往不咎,本村内小小处罚一下就可以了。”“你的意思是举报人和蒋文君不是同一个人。”“当然不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了,举报人是举报了你们两个,蒋文君是先配合承认并且指认你的。”“既然这样,那我要求见她,我们两个当你面去对证。”我灵机一动想到要见蒋文君,既然不让我见梁元,我就可以提出见蒋文君。“不可能,让两个共犯一起还不乱套了。谁知道你们还会预谋好了来戏弄我。”“王队长,在没有查清楚任何事情前,请说话尊重点,不要共犯共犯的这么不礼貌。那你们继续查吧,我今天下午还有课不能迟到了。”我说完就想离开,结果被王队长一下按到凳子上:你给我老实点,想离开现在是不可能的。学校那边我们也替你告了病假,已经另外让其他老师给你代课了。所以你不用操心。“你们也太过分了,你们没有权利扣押我,要不然就公开报案。”我猛地把他的胳膊往外一推,心里一股强烈的怒火忍耐到现在准备要爆发。从事发到现在我一直尽量保持着冷静,毕竟我是一名老师我还要做好一个教师的形象,再加上我没有想到这帮人会对我采取扣押。我以为最多是这样闹腾一下差不多就行了。
“我们过分,李老师,你可知道,你这个叫什么啊。叫杀人未遂,明白吗。报案,好啊。你以为我们不敢吗,你以为报案了就会让你恢复自由大步走出去。这个世上让你去承认错误的方法多的是,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你现在还只是在本村内部调查下,已经对你很宽容了,要不是看在你家里那两个八十多岁老人的人情上,我都不想亲自出马。我会给你安顿一个很舒适的房间让你住上几天。也许三天也许一周不会太长时间的。你家老人我们也已经安顿了。告诉他们你已经去镇上配合调查几天就回来。手机也会被没收,所以你放心,他们会有村里的女干部去照看一下。你就老实的想好你自己要说什么要做什么。”“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做什么!”“承认你有过要放火孤儿院的错误思想,然后给我们写份保证书在村里公开你只是精神上最近严重压抑所以导致你大脑时常才有的这种当时想法,但之后就再也不会了,因为你再调理自己已经恢复正常。”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反问了他一句:“你的意思是,要我承认我自己是个有精神问题的患者。”王队长把烟头扔在地上没有管它,他看着那烟头燃尽最后的烟灰:也不完全是,主要就是给你找了一个托词罢了,也不影响你今后在村里的生活,你还是可以继续教书。“试问有哪个学校会再要一个精神有问题的老师,哪个家长会愿意把孩子交给这样的老师。你就明说了要把我赶出这个村庄不久得了。”“这我可没有说,只是你的猜想。好了,一大早的把你叫过来,你也没有吃任何东西,一会就有人给你送早饭过来,顺便带你去寝室,那里有洗手间有床,会定时有人给你送饭,所以你就当修养几天好了。”“如果我一直不承认呢,你又怎样?”“如果你一直不承认,那么就把人证和物证一起交到镇上的单位,你不是要报案吗正和你意,不过我们会出面严厉证明你就是那个同谋,那么你想想你和蒋文君都会怎样。”“到底是谁指使的,你要这么卑鄙的对待我。你背后到底是谁!”“李老师你不要污蔑好人,我只是一个按照事实去说话的办事人,不信你问梁村长,梁村长可以作证。”他提到了梁元,既然他又提到了梁元,我就跟抓住了一个机会一样:那么你把梁村长叫过来吧,你不是要我承认吗,我要和他亲自当面谈,我不想和你交代。“真的吗!你是说,只要见到梁村长你就会承认交代事实。”王队长就跟那个恶狗闻到了事物一样兴奋起来:“可以,可以让你和梁村长聊,但是不能时间太长,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要替梁村长想想,他毕竟是村长什么都要公道。再说他一天到晚这么忙,怎么可能为了你一个人浪费这么多时间。你等会啊,我出去看看他在不在,然后回来告诉你。”王队长一灰溜就不见了。我又渴又饿还感觉很疲惫,我把凳子拉到桌子边,然后我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养会神。手机在进屋前就被拿走了,我看了看表,大概是早上的9点。本来以为也就是最多等一小会我就可以见到梁元,但是在迷迷糊糊中空空的等了一个半小时。
我再次看到门打开已经是十点半,我激动的站起来准备喊梁元的名字,但是进屋的却不是他,而是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徐无。徐无面色凝重的出现在我面前。门又被重重的关了,我这才确定门口其实一直守着一个人没有离开,也许是换班守的,反正一直应该有人在那里看守。到底是怎样的大事件要让情况变得这么糟糕。“怎么是你。”我疑惑的问徐无。徐无对着我眨了眨眼,然后他把眼神瞥向了一个屋顶角落,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我看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黑色东西,有点像一个小播放器。徐无用手指对着嘴唇轻轻“嘘”了一声,然后他摊开他的手掌给我很慢很慢的写了三个字;录音器。原来那个黑色东西是录音器,就是说这个屋子里说的所有话都会被录进去。“你看看你,做为一个老师犯了多大的错误,怎么能有这样迂腐的思想,要不是我正站在路边刷牙看见你被这样带走了,我都不知道这个事情。”徐无对我挤眉弄眼故意大声嚷着,看来他是有意要说给想听的人听的。然后他凑近我小声的关心了一句: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欺负你。这个时候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听到一个朋友对我的温暖,我的眼泪猛地就掉了下来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不要哭不要哭,没事。”他用手给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蒋文君是被抓了吗。又怎么会是允许你进来看我。梁元呢,宣简呢,我外公外婆呢。”我一连串发出了疑问,就好像我和这个世界隔离了一样焦急要知道外面到底都有什么变化。“放心放心,你外婆她们交给我照顾,我这几天住在你家,我依旧安顿好了。你被带走后我就跑去你家了。”徐无让我坐了下来,他也把凳子搬到我最近的身边也坐了下来继续说:蒋文君确实是被抓了,说是纵火案嫌疑人,这个事情可能很复杂得需要几天去理清楚,这里面应该有一些问题有一些人在做鬼。徐无说到这里时就开始声音低下来。他提到了我外婆提到了蒋文君,但是他没有回答梁元和宣简。“你不要害怕,有什么就说什么。按照事实说话。我们都相信不会弄错任何事情的,我代表学校来看看你,这几天我有空就会过来。”徐无对着录音机的方向又喊了一声。看来我也得有个回应,不然太假了:恩,知道了,回去告诉学校的孩子们,老师休息几天,马上就回去上课,让他们自觉自律。“看你,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人民好教师的模范,先管好自己吧。”徐无逗了我一句,我笑了一下,不管怎样看到他也是一种精神的安慰,就是无奈的笑我也要让他看到让他觉得自己对我苦心起了作用。“我没有多少时间,那个姓王的只给了我五分钟,他马上就要进来了。我就是告诉你,你吃好睡好休息好,一切有我,我会想办法把这个事情了结的。记住,什么都不要想,随机应变。他们再怎么放肆也不可能动手更不可能让你出问题。最多就是把你软禁让你胡思乱想打垮你的精神。我要走了,记住我说的。”徐无走到了门口,我还傻傻的坐在原位,我都没有来得及从他那里知道我想知道的,我也还没有来得及因为他的到来平息自己的恐惧,这么快他就要走了,突然我反应过来,我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很慎重很慎重的对他说:照顾好我的外公外婆,就交给你了。还有帮帮我。他用力的拥抱了一下我:放心,我会尽一切的能力让你马上摆脱他们。记住,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徐无离开了,留下我站在他拥抱我的地方黯然伤感,也许在以后的以后我回想起来才明白,那个拥抱是暴露徐无身份的第一次开始,但那个时候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家人还有梁元和宣简的希望上。我把徐无对于我的拥抱理解成他对我的可怜,我并没有多余的情感再去空出来,
那个王队长第三次踏入的时候是直接拿了一块布蒙着了我眼睛还是有两个人分别抓住我的胳膊,估计是怕我把布给取下来,然后带着我走了大概也就是十几步的样子接着就是听到一个门声,我们一直在往下走,走了有大概五十个阶梯的样子停住了,布被取了下来,这是一个地下室,一排排透亮的节能灯在无屋顶上挂着。我被半推着进了一个屋子,屋子里也是一个透亮的节能灯,然后是一张单人床,还有一个小隔间是卫生间。“这是哪里,你们这是把我带到哪里了?”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在冒冷汗,同时刚才被推进门的瞬间好像我的魂就跟被丢在了门外一样,被推进来的只是我的驱壳。“不要紧张李老师,这是干部楼的地下室,抱歉让你这么久没有吃上早饭,马上十分钟内就会有人送过来,你先休息一下吧,我需要来找你谈话的时候就会过来。”“等会,不是说我可以见梁村长吗。”我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再次质问王队长。王队长从他口袋里掏出一个梳子对着他的大油头居然开始梳起了头发,这个可恨的家伙居然在我面前还梳起了头发,我真想过去踹他一脚,再把他那变态的梳子折断扔进马桶里。“我问了,梁村长说暂时忙不方便见你。等他忙完了吧。”“不可能,他不可能不会见我。”我开始有点歇斯底里。“凭什么,人家一个村长凭什么就一定要见你,你是他谁啊。凭什么!”王队长收起了梳子对着我咬牙切齿然后摔上门又留下了我一个,我想打开门,但是还是一样门是反锁的,然后我就用脚又使劲的踹了几下,门外传来粗鲁的声音:你再这么做,我就把你绑在床上不让你动换了。我停了下来,看来还是有人守在门口。我不能让他真的把我绑在了床上,我要冷静,我需要冷静。我背靠着门失落而疲惫的蹲了下来,梁元不想见我,他说他忙不想见我。我的内心就跟被针刺过一样的疼痛。
期间确实有人送了两次饭过来,我蜷缩在床头,我的耳朵很仔细的竖起来听着门外的任何动静。送饭的应该是个女的,因为我能听到那个女的咳嗽了一声,但是递饭盒进来的是门口看守的那个男人,五大三粗。我想我又不会打架干吗给找了这么一个壮实的人,还是怕有人会来劫走我。不免心中一阵冷嘲。一个四四方方的饭盒,打开后里面有三个小饭盒一双筷子,一盒是米饭,另外两盒一荤一素。饭盒会在送进来半个小时后,就再由那个男的进来把饭盒收回去,也许你会疑惑,那我为什么不借此就想办法打倒那个男的逃出去。这是不现实的,在我脑海里我也想过这样的画面,但是我找了一圈这个房子,这个破房子没有任何可以让我当武器的工具,甚至连镜子都没有。是的,连镜子都没有。更可怕的是,我冷静后注意到房子是被安装了摄像头的,就在对着床头的屋顶位置,屋子里很奇怪没有任何的开关,所以这些灯根本就不能由我控制来关掉。我检查了一下厕所,厕所到没有摄像头,但是厕所的灯同样没有开关。也就是说这个房子的设计上一开始就是要完全操控被监视人的行为。我一点都不饿,早饭被原本收回去了,我也懒得对着那个男的说话。他面无表情的收回去后就离开。午饭又在中午十二点半的样子送进来,过了半小时还是被收回去。
正如我刚刚形容的,我的魂就在进到这个屋子前好像丢在了外面,我的躯体没有任何的精神,我的大脑在这个时候好像被拧住了一样打不开思绪。我像个木偶一样缩在床上足足有半天。到了下午四五点,我感觉到了呼吸困难,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有了一种病,一种曾经一直不被发现的心理问题:幽闭症。屋子的挑高很低很压抑,整个屋子没有一扇窗户,我的心理一直暗示着自己我就像进了一口被封死的棺材里一样,再也没有多余的氧气,我就快要因为缺氧而死亡。我想起了刘嫂说的梦境里的死亡的感觉,此刻我就好像她在梦里告诉我她被活活装在一口棺材里再埋在了厚重的泥土之下,然后慢慢的等着缺氧窒息,自己却毫无反抗之力。我应该也是在噩梦里吧,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大口大口的喘气,我的肺在剧烈的张缩着,导致我因为来不及唤气而脑部产生晕厥现象。怎么办,谁来救救我,救救我!我默默的念着,希望有人能感应到,不管是谁,能感应到我的求救。门开了,进来一个人站在了我的床边,这个人就像我生命里最后的一个希望点燃了我本能的求生欲。我迷糊着躺着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很紧张,他对着门外喊着是什么,他跑向了门外。不一会他又跑回我身边蹲下来,他手上拿了一片叶子对着我的鼻子底下,我闻到了一股透彻心谷的清凉,这种清凉就如给我的大脑里面泼了一盆冷水般,我一下子就清醒坐了起来。叶子掉在了地上,我看到了这个叶子是蓝色的,是的,我第一次见到蓝香草,这就是蓝香草。
“你醒啦。”是他,是他。梁元还蹲在地上没有起来。我这么坐着往下望着他,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哭,我不是一直要想见到他吗。为什么我却在见到他之后又那么镇静。“对不起,我来晚了。”梁元的神色很疲惫,我看到他明显的黑眼圈,我甚至闻到他身上有着很浓重的烟熏味。他是不抽烟的,哪里来这么重的烟熏味。“我试着找了那个姓王的很多次,但是他们一直不肯让我见你。”梁元道出了他为什么没有来见我的原因,同样我明白了他身上的烟熏味是哪里来的了。还是那个姓王的队长,看来他真的是和那个王队长交涉了很长时间。“为什么他不让你见我,你是村长你有权利参与调查。”我开始慢慢清醒过来而发出疑问。梁元站起来坐在了床边对着我:有些事情远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虽然是村长,但是在有些事情上我无法独裁。这个村庄不同于其它普通的村庄,有些根深蒂固的权利我们暂时都是没有办法打破的。“你指的是类似于保安部那样的权利吗。”我有些口渴声音开始沙哑。梁元很细心的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塑料杯去接了一杯自然水递给我。我低着头猛的一口气喝完。“慢点慢点喝,不着急。”他拿回了我递给他的水杯:“还要吗?”我摇了摇头。“其实,我曾经尝试过想让你离开这里,但是都没有成功。”梁元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忧伤。“我知道,比如说你想把我调到镇上去任职。”我想抓住他的手但是又放弃了,我想起了宣简。“宣简呢,他知道我的事情吗。”我直接问梁元。“他生病了。一直在发烧,迷迷糊糊的没有清醒过来。他被他爸爸送到镇上去了。就在今天早上。我给他爸爸打电话听出来病的不轻,应该会在镇上呆几天,他妈妈在那里照顾他。”“怎么会?怎么会,昨晚还好好的。是不是昨晚着凉了。”我想起昨晚他送我到家门口都很沉默,当时我还以为他是看到我和梁元一起犯小心眼了,没想到他是生病了。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愿意告诉我让我担忧的事情,而我那么粗心的居然都看不出来他生病,我真的是对他很失职。我心里很担心他,同时我也很自责。
“没事,只是热伤风发烧。你先照顾好自己。”梁元看出我的担忧开始安慰我。这是第二个安抚我让我照顾好自己的男人。大家就跟商量好了一样,好像没有第二种安慰可以解开现在的困难。“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昨天我们刚刚……”我咽回去了想说的下半句然后机警的四处望着有没有录音机。“放心,这里没有录音器,只有谈话室有。这里只有摄像头。”梁元很熟练的说着:因为我也在这个房间呆过几天?“什么,你也在这里被关押过几天,为什么?”“现在先不提这个,我好不容易被允许进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了一些衣物,都是从你家里拿的,你外婆外公以为你去镇上了,所以他们整理了一些衣物让我给你找人捎过去。徐无在那里照顾着老人,你不用记挂。”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确实有一个手提包放在了门旁,梁元凑近我的脸庞对着我轻轻的说了一些话:蒋文君是不是叛徒我现在没有办法去确定,因为我现在也还没有见到她。但是有一个我可以肯定,葛奶奶绝对不是好心才去孤儿院当院长的。她是为了蓝香草,我甚至现在都怀疑当年她家里的那把火就是她自己故意放的。孤儿院里应该还藏有更深的秘密,我目前只发现了这个蓝香草的阴谋,蒋文君或者李一生,总之这两个人里面有一个出卖了大家。至于会把你牵连进来,应该鬼影的那些前辈们开始怀疑你的身世了,他们的阴谋就是要把你赶出村庄。“为什么是我,他们怕我?”我没有敢看他的眼睛,因为我怕从他的眼睛里误解到一些我本来就不该知道的故事。“因为只有你们石家的人才有破解阴阳人的能力,因为第一代的鬼娃娃就是从你们石家开始的。能和阴间有着很强感应和联络的能量不是一般的阴阳人会有,你还记得你被周茵鬼上身的那次吗。血月那次,,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所以那几天我都不去看你,我知道你被鬼上身,这也是为什么那几天你家的猫不会接近你,鬼上身是无法被驱散的,只有让达到了目的才会罢休。三十年一次的血月也不是因为月亮真的有血色,而是因为一个诅咒,一个能量的感应。这种能量的感应现在只有两个家族有,第一个就是你们石家,第二个就是刘心的家族。赵子牛在五岁就可以感应到他外婆的磁场,这就已经很可怕了。如果他的能量不被好好的调训出来恐怕他会改变这个村庄的平衡。现在的村庄还是保持着平衡,大家都有着互相可以让步可以制约的能力。但是因为出现了你,赵子牛暂时还没有被发现,这些鬼影里的老前辈们是不允许有你这样打破阴阳人平衡的人出现。所以才要和你交易。”“那就算是把我赶出村庄,我的能力该有的还是会存在,照旧会对他们产生威胁。”“如果你离开了村庄,你的能力是会一直存在,但是几乎不可能再强大起来,村庄的存在不是因为当时这些阴阳人的来源随便选了一块地,为什么离开这里的阴阳人有很多后来又回来了,这个村庄是有很大的磁场,这里的磁场就是促进阴阳人能力的地方,包括村庄类似于阴阳八卦的地形,也是有讲究的。所以你离开村庄,他们就会安心。”梁元一下子跟我说了这么多的信息我有点消化不了,太复杂了。“我一时没有办法接受这么多,我现在能想的就是我该怎么走过这一次的考验,我该怎么出去。”“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告诉你这么多事情,你会更烦心,曾经我都从不想和你提起一个字关于这些丑陋的秘密。但是现在必须要告诉你,因为这样你才可以去面对该面对的。首先你要克制这两个晚上不能让其他阴阳人把你带进去梦境。一定会有其他鬼影里的前辈把你给带进梦境想以此来试探你到底是不是当年石家的孩子。”“我怎么克制,这个我没有办法克制。我从没有听张叔提起过可以在梦境里克制自己。”“如果你一旦发现自己是被引入了阴阳人的梦境,你就喊小白。”“小白?我们家猫?”“是,就是你们家的猫。每个阴阳人的灵物就是猫,而不同的猫有着不同的灵性。你家的猫并不是普通的猫,它是一只有着一百多岁的灵物。”“什么?一百多岁,不会吧,再说这只猫好像是在你办公室里出现的,我也是很奇怪它到底哪里来的。”“猫的寿命和人不同,活了十几年的猫就类似于人一百多岁的寿命,小白就是一只已经活了将近二十年的猫,所以它的实际寿命已经一百多岁。在我办公室里遇到是有人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暗中保护你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让自己的灵物去保护你。”“那么他是谁。”“我不能告诉你,我也不能肯定这个人,这个人太深不可测。”“那你为什么知道小白。”“因为小白二十年前救过我和你,小白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它的下巴有一颗很大的黑痣.”“救过我们?二十年前?它下巴有一颗黑痣我是知道的。但是下巴有黑痣的白猫也许不止它一只呢。”“傻丫头,我不会认错的,整个村庄没有几只猫,阴阳人的灵物也不是自己去随便养一只猫就可以了,猫跟你有没有这种灵性是要去验证的,其次还有一种就是有一个道行很高的阴阳人会把自己的猫送给他想保护的另一个阴阳人,而且需要被保护的那个阴阳人和那只猫培养出感情才可以。”梁元说话间伸手突然摸了一下我的脸庞,然后马上就又收回去,似乎感到了不妥,毕竟我是有宣简的。“好了,我没有办法再跟你多说了,我要回去了。不能让那些人起疑心,我需要点时间调查清楚,我也会让你尽快回来,在这里除了会委屈你一下,安全问题绝对不会有人来伤害你。有一个人会帮到你,就是齐原。”“齐原,齐原不是那个鬼影里的四个长老吗!我见过一次,就是那次杨书不见了那次,在杨书家碰见过一次。”“是的,就是他,其实他是你舅舅,也就是你妈妈的哥哥。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是我也只能想到他,风险也要试一把。我该走了,我得去找他。你记住我说的,我们一定会走过去这一难,一定会。”梁元站起来就准备离开,“梁元”我心里想说的是不要走,但是我嘴上变成了:我相信你。梁元没有回头就走出屋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走出这个屋子的时候是觉得自己多么的没用,他靠在门上低着头,谁也看不到他面部的表情,五分钟后他迈开脚步跑了出去。
也许是见到了梁元打开了一个心结。今天晚上送过来的饭菜我狼吞虎咽的吃完。听了梁元这么多的诉述,我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感更强了,我要撑下去,如果我的家族真的如梁元所说这么强大,我不能让我的家族在我这里泯灭掉,起码不能泯灭掉那股精神。我需要坚强起来,我需要保护好家人保护好那些阴阳人的后代。我需要做好一切的力量积蓄。‘
夜里十点,终于我进入了睡眠,而就像梁元所担心的,终究该来找我的还是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