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张叔的秘密
我没有先直接去问张叔，我的计划是先试探着从外婆那里知道点什么，因为一开始是外婆把张叔带到家里才解开阴阳眼的秘密。所以外婆一定是知道张叔一些不可告人的内幕，不然她不会这么认可张叔，更不会相信张叔所说的阴阳人这么不靠谱的存在。换做一个普通的人绝对是不可能相信这些荒唐的故事甚至没准还会觉得有精神病。对，我要从外婆那里开始，但是外婆嘴巴很严实的，我就再转向目标先切换为我外公。我回想有好几次我外公想说什么都被外婆给打断。所以我从我外公那里先真正的开始探秘。
正好周末天气不错，外公背着手从家门慢悠悠走出去。我知道这个时候他一定是到商店买烟去。于是我追上外公笑嘻嘻的挽起他的胳膊。“你干什么啊。”外公被我这样的热情给惊吓了一下：“你这小丫头片子，想干吗。”“外公，您是不是买烟去，我正好也去商店，我陪您一起去啊。”我对着他来了一个大大灿烂的笑脸。“你今天没有什么事吗？”“今天周末，您是不是忘记了。”我故意嘟起嘴巴。外公不好意思的拍了一下他自己的脑门，然后憨厚的回答：哦，对，今天星期六我给忘记了。人老啦，你外公老了，毕竟八十多岁的老头了哈。“外公，您一会去不去找张叔啊？”我特意把话题引到张叔那里。“我想着来着，今天星期六，你张叔也应该休息。他新招了一个徒弟很得力，自从上次淼淼的事情后，你张叔感觉快不行了。说话都没有力气。”“对了，淼淼好像又回来了吧。”我记起前几天在路上碰见了张淼淼，她一直低着头也没有看见我，憔悴了不少。当时我着急所以也没有打招呼。“是啊，淼淼这孩子从出生就命苦啊，这孩子命不好。老天爷还是怜悯了她一回，不然她早就都死过一次了。没想这次又是她自己孩子没逃过这劫数。看来还是命里面注定的。不然的话不会这样。还是没有生下来的好，不然长大了也是命苦。”外公一直在那里说着。我听着他的话里有话：外公，您怎么说淼淼早就该死过一回啊？还有她孩子为什么出生后会命不好呢？“瞧我，瞧我话又多了吧，你外婆在又得唠叨我了！”外公觉得我听出什么不对劲的来了，他把话题给打岔过去。“哎呀，外公，现在外婆不在就当我们两个的秘密，我绝对不和外婆说。再说，您和外婆总是有时候有话说一半，这样都把我咽在半道摸不清头脑的。”我对着外公摇晃着胳膊撒娇。
“诶呦，谁家的小姑娘啊，还在那里撒娇。都这么大了不觉得脸红。”宣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出现了我们身后。“你大白天的要吓死人啊，走路没声音啊。”我没好气的吼了他一句。宣简这才不好意思的凑近我身边对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没真的吓到你们吧。我刚刚看见你们就追赶过来了，你们聊的太投入所以没听见我的脚步声。接着他对着我外公打了个招呼：李爷爷好。“诶，小简。今天诊所不忙吗。你爸爸最近身体好吧。”外公热情的回应着。其实我心里明白，我外公外婆是打心里喜欢宣简的，宣简人不错又孝顺而且又有事业心又负责，长相人品都过关，家里条件也可以。我知道他们二老在心里想什么。觉得如果我和宣简成为对象是再好不过的。宣简对我的态度也是有点暧昧，但一直从未公开表白过，我们之间也从来没有聊过这个话题。主要是我对他没有那种触电的感觉。所以我不想惹起不必要的烦恼。感情本身就是复杂的东西，我还是想要简单纯粹的保持着目前的友谊是再好不过的。“哦，李爷爷，今天诊所人不多。我当然希望诊所人不要太多，其实这个行业是矛盾的，希望人不多呢是为了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的。但是要是真的人很少，诊所又没法正常经营下去哈。但我还是希望人不要多宁愿诊所关张也无所谓。”宣简侃侃而谈他的理论。我相信他这句话，时间能验证很多人和事情，他是个好人，是个彻底的好人。“真是个好孩子！”外公满意的摸摸下巴的小胡子然后他不管我就走了，又或者是他特意把我留给了宣简。
“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依旧还在生着莫名的气，因为我就差一点能从外公那里知道些事情。结果被宣简这家伙的出现给打断了。“啊，什么意思。”他不清楚我在说什么。我一下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有点生硬的脸一下子因为他的笨拙而重新出现阳光。我能怎样呢，面对这么一个无辜的人。“诶，我们反正都正好没事。我们去看看淼淼吧，我总觉得最近她回来以后有点不一样。”宣简也正好提到淼淼。“怎么不一样了？”“她开始养猫了。”“什么？”“张淼淼啊，居然开始养猫了。我记得她以前对猫毛过敏啊，怎么突然开始在院子里养猫了。而且一下子养了两只。奇怪，而且她不如以前那样爱出门了，老是宅在家里写什么东西来着。我听村里说她跟她爸爸的感情不是很好现在。”“会不会因为孩子的事情导致她现在有点后遗症啊。”“有可能，从心理学上是有可能的。但是从病理上她目前没有什么不健康的地方。”宣简很专业的给我解说了一下。养猫？我觉得是很奇怪。在农村本质上对猫还是有点偏见的，一万年农村里的人都觉得养猫是会招来贫穷和不吉利。因为猫有九条命，它的生命力大于人所以村里的老人觉得养猫会把人的元气吸取过去。但事实上不是这样的，猫是阴间的媒物，就跟被剥皮的青蛙一样都是阴间的媒物。被剥皮的青蛙是点起鬼灯的媒物，而猫是唤回人在阴间徘徊的灵魂的媒物。后来我才知道猫还有一个最大的使命，那就是增强阴阳人法力和唤起阴阳人的使者。也就是说猫可以感应到没有被挖掘出来的阴阳人的气息，它会选中这个阴阳人然后唤起这个阴阳人的能量。就如我，我就是被猫给抓伤以后才唤起我本身是阴阳人的事实。阴阳人可以通过猫做为使者穿梭在别人的梦境里让猫代替自己做一些事情。就像我第一次梦见的那个**阳人，她也有一只猫。其实她就是通过猫找到我的。
张淼淼养起猫的事情我倒不是特别在意，因为村里到处都是宠物，但是她和张叔的关系这样敏感的话题我倒是很留意。因为张淼淼从小就是张叔一手带大的。什么样的隔阂突然间让两个人生疏起来，即使是因为张叔把双生花给烧掉了也不可能引起淼淼的反感。因为她自己已经自食其果，她绝对不可能再去利用双生花。那么是什么样的秘密呢。张叔有是不是阴阳人呢。我觉得都肯定有关联。
我们刚进张叔院子的时候，有两只棕色的瘦猫跑过来，它们两个不像普通的宠物一样“喵喵”叫唤再蹭蹭你的裤脚。这两只猫对宣简很不友好，完全是怂起了后背，猫毛倒立起来，尾巴卷的老高。冲着宣简就要跳起来抓人。“不许这么没有礼貌。”张淼淼喊了一声，这两只猫才调头跑了。我也是有点怕猫的，所以刚才看见那样我都不敢动。就因为有小夜的出现，我对猫的感觉好多了，不然刚刚我就要落荒而逃。“你的猫还挺会看家啊。”宣简打趣到。其实刚才他也站着不动了，生怕真的会被抓到。“不好意思啊，我那两只猫就是怕生人。”张淼淼邀请我们进了屋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水。宣简接起水杯就咕咚咕咚喝起来，估计是有点被猫刺激到了吧。我心想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是嘲笑他，其实有时候看他还是挺可爱的。“淼淼你最近怎样，那个农家院我看生意又兴旺起来了，还是弄得有声有色的。但是你好像不经常过去。”我开始跟张淼淼聊起来。张淼淼坐在我对面：是的，我最近很少去。都是我家那位在那里张罗着。我还是以修养为主。但我准备搬到农家院去住，这样也可以偶尔给我老公打打下手。“搬过去，那张叔一个人吗？”宣简心直口快。提到张叔时，张淼淼脸上露出有些不愉快的表情：我爸，他不愿意过去。那就让他在这里吧。我们会时不时的回来，再说都是一个村子，村子就那么点大。又不是去城里。正如宣简所说的，张淼淼的字里行间透露着对于张叔无所谓的感觉，怎么回事呢，从小就被全村做为师范孝女的张淼淼怎么就变化这么大。但是这个是人家的家事做为外人我们也不方便多问。场面有点尴尬。宣简还是不明所以的说起张叔来：张叔今天不在家啊，还在庙里忙吗？“是的，他在庙里。”“那要不咱们一起过去看看他。”我接了一句。“我就不去了，寺庙去的也多了。我有点疲乏，你们去吧。”张淼淼软绵绵的样子好像下一秒真的要睡着了一样。宣简拉起我的胳膊：那淼淼你休息吧，注意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来诊所找我。我们就先走了。张淼淼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客套。
“看见没，她好像真的有点不太喜欢张叔。”宣简看来也不是很笨，他也觉察出来了张淼淼对张叔的态度。“可能是她累了吧，所以也不多聊。”我圆了个谎。其实我心里和宣简是一个想法，但我要私下先搞明白张叔是不是阴阳人的事情。“明天一起去烧烤吧，叫上你外公他们一起。我准备东西，我们就在村里那条挨着张叔家不远的地方小溪旁，那条小溪旁有一块特别好的绿草地。我们可以烧烤还可以钓鱼。把张叔也叫上，反正离他家近。”本来我想拒绝，但是宣简提到张叔，我就感兴趣。“那你负责约好张叔，我负责约我外公他们，我们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在哪里集合。”我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好的。”“那你要不然也叫上你爸爸吧，他也挺忙的，可以放松一下。”听到我提起他爸爸，宣简吐了吐舌头：算了吧，我可不招惹他，最近村里开始接自然水到每家每户了。自然水公司都谈判好了。所以他更忙。也是，最近怪不得大家都那么高兴，因为村里开始接通自然水，以后就不用去井里打水那么麻烦了，自然水的源头也是从我们自己山上的泉水引流到每家每户，甘甜可口。
我把宣简组织去烧烤的事情跟外婆说了，她说明天很不凑巧她约了前面的邻居一起去镇上买点东西，所以她去不了，就让外公去。我心里高兴着，太好了。终于又可以单独和外公一起，我这次一定要从外公这里套出来些信息，不能像上次那样半途而废。很奇怪的是，我居然晚上梦见了我第一次梦里抓伤我的那只猫，我为什么确定是它，因为我记得它特殊的地方，这只猫的一只眼睛的眼球不见的。所以当它看我时就会很渗人。为什么我今天晚上会梦见它呢，它在梦里也不叫也不动就坐在我的床上盯着我看。而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我睁不开眼睛。但我很确定，肯定是它。它安静专注的看着我就像要把我看透一样。后来它就不见了。
我高高兴兴的和外公一起准备出发。我还殷勤的给外公点了一根烟。“外公，昨天我和宣简去看淼淼了，感觉淼淼状态不是很好。而且她好像对张叔不是很关心。”我开始了话题。“我也发现最近她有点怪怪的，照理来说不会啊。这孩子一向很孝顺你张叔的。”外公也开始思考着张淼淼的变化。“对了外公，您昨天提到说淼淼差点死去是怎么回事啊！”我这次直接把外公拽到路边，正好这里有两块石墩。我给一块石墩擦了擦然后示意外公坐下来。他抽着烟皱了下眉头，然后又好像有点释然的神情，他坐了下来。现在才早上八点多，我故意这么早出门的，就是为了要在半路和外公单独聊聊。我也坐在了另一个石墩上。“好吧，你都这么问过两次了，我和外婆想法不一样，我觉得你也长大了，再加上你的特殊身份，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不是说什么都不让你知道就是保护你。有时候反而是对你不利。你越是好奇就越会去找答案，我知道我们拦也拦不住。”外公很专注的把思绪拉到了二十多年前。
“淼淼不是你张叔的亲女儿。”外公的第一句话就深深的震撼了我的心。
张叔的秘密要从二十多年前开始讲，真正的张淼淼是在她两岁那年去世了。她和她的母亲同一天离开人世间。原因很古怪，据说是因为喝了井里的水有毒，然后淼淼妈妈因为一直是母乳喂养，等于把体内的毒素通过乳液也传给了淼淼，但是这个毒性是慢慢发作的。两年以后才出现。那个有毒的井其实不只是毒死了张叔叔的妻女，当年还有几户人家也是发生这样的事。但没有查出来毒的根源是什么。后来就把井给石头填废掉。所以村里最开始是有两口井，因为废了一个才有了仅留的那口出现死猫尸体的井。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外婆她们反对打井，因为她们怕会再出现这样莫名的毒水毒害大家。有一个被村里认为不吉利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临时从城里来到村里的，就是她来了以后村里总出现一些怪事，甚至是出现了井里的水有毒这样的怪相。有村民作证说看见这个女人往井里撒药。有一些过激的村民们要求私下审这个女人。但是因为女人怀孕了，大家先退了一步。在女人生产的那个晚上发生了大家谁也想不到阴谋。是张叔路过不小心听到那个阴谋然后他赶紧跑着来找我外公他们商量。这些被毒死的村民家属想要联合起来把井里的水给这个女人准备的孩子喝下去，他们说为了验证这口井没有问题，也为了验证这个女人不是放毒药的人。所以他们决定等孩子一落地就准备好水。最后张叔和我外公他们为了救下这个无辜的孩子怕被那些晕头鲁莽的村民伤害，他们和接生婆一起串通了一个故事。孩子一出生就被张叔偷偷的带出去了，然后接生婆在之后分别告诉这个女人和村民同样的故事，孩子已经死了，已经埋葬。村民们因为听到孩子的去世才放下了最邪恶的想法，也同时做出了一个让步，决定驱赶女人离开这个村子。所以这个女人在生下她的女儿当天就被一辆车给送出了村子。而因为得到自己孩子去世的消息，她精神恍惚。她在被强行抬到车里的时候狠狠的回头对着这些村民喊：我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回来的！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而被救下的那个孩子就寄养在了张叔家，给她起了张叔去世的女儿同样的名字就叫张淼淼。
“亭亭，我们当时也犯了一个糊涂啊，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和畏惧。我们也糊涂。”外公因为激动而手抖的拿不住，烟掉在了地上。他望着那飘上来微弱的烟火再次说了一句让我无法预料的话：张淼淼和你一样都是阴阳人！
张淼淼是阴阳人？外公怎么知道的。她为什么是阴阳人。我一肚子的疑惑。外公继续讲着这个故事。
其实张淼淼的妈妈不是往井里放药，恰恰相反她是往井里撒了消毒粉，她偷偷找过张叔告诉了张叔她自己的身世。她是个阴阳人，和我一样。她能看见除了人以外的其它两个世界，鬼和魂。她也和我一样同样能看见鬼灯能在梦里梦见鬼来纠缠她为了达到自己想要完成的心愿。她还告诉张叔，她的妈妈也是阴阳人，这是会遗传的。她就是遗传于她妈妈。但是有办法可以阻止，那就是如果让下一代直接离开自己的母亲，完全离开她的视线，不让下一代知道自己的身世秘密。那么这个是可以隐藏的，没有被激发的能量就会被潜意识的隐藏起来。这个人就可以变成普通人。
所以张叔和我外公他们决定把淼淼隐藏起来，张叔一直偷偷在寺庙修建了一个房子，这个房子很隐秘，而且张叔自己在那里修行。其实就是为了抚养淼淼。而到了淼淼五岁的时候，她才被带出来，也就是张叔一开始就编好的谎言，他所谓的从镇上亲戚接回来的女儿。
说到这里路边来人了。我和外公结束了话题我搀扶起他我们继续往目的地走去。我心里一直在串联整件事情。那就是我怀疑上次来梦里找孩子的还有那个奇怪的总往西山跑的男人，可能就是淼淼的父母。不过不能确定，因为如果淼淼是阴阳人，加上我梦里梦见的两个阴阳人那么到底有多少像我这样的阴阳人在这个村里静悄悄的存在着。
宣简早就搭好了烧烤架子，我们到的时候是十点多点，张叔和外公坐在那里休息，我也没有过去帮忙，我着急和张叔了解接下来的事情后续真相。外公告诉张叔他已经把淼淼的事情跟我说了。张叔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很轻松的样子，人自己保留太多的秘密就很很累，越是倾诉的多越是轻松的多。
“迟早的事情，老李。我知道迟早的事情。就看是什么时间了。淼淼她恐怕得离开我了。她现在很怨恨我。怨恨我不告诉她真正的身世。而且她已经找到她妈妈了。我想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村子了。离开也好，不要在这里，在这里伤心往事的地方。”张叔说着说着掉起了眼泪。我给他递了张纸巾：“张叔，她是怎么发现的呢？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双生花，是双生花激发出了她的能量。双生花本来就不是人间的物种，所以它的激发能量远远大于猫。它会让这个人记起所有的过往。阴阳人之间的感应互通，她妈妈是在梦境里找到的她。”“那是不是……”“是的，就是你梦里的那个女人，你猜的是对的。哎，我也是自私我应该在上次她来找她孩子，还有淼淼她爸爸来的时候我就把真相告诉他。但是我不舍得啊，真的，她就像我的亲生女儿。我已经离不开她了。但是终归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张叔说到这里就截止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
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张淼淼的妈妈通过心理感应找到我，那个时候因为张淼淼还没有被激发出阴阳人的本质。所以她找到了我。然后淼淼因为吃了双生花孩子去世了，但她的能量被唤醒。所以强大的磁场让她妈妈找到了她。而她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她开始抱怨张叔在之前她亲生父母找寻她时不告诉她真相。所以她开始疏远了张叔，她要离开这里了，这里曾经带给她死亡的威胁，她要离开这里获得真正的重生回到她妈妈的身边。
没过多久张淼淼真的走了，农家院被转让出去，转让的所有收入按照合同都归属于张叔。也许还是出于一种恩情，她没法办法留在张叔身边，但是最后给张叔留下了一笔养老的保障。张叔很伤心，足足有半个多月没有出家门，我外公外婆经常去他家陪伴他，我外公叹气：哎，你张叔恐怕支撑不住了。我心理寒酸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另外的一个我无法张口现在问的事情，就是有关于我自己的身世。如果说阴阳人的本能证实了是会遗传的，那么我外婆难道是阴阳人吗？我不知道我希望是，还是不是。如果是，那么我的爸妈去哪里了，如果不是，那我又是谁呢。所以是与不是都不会让我开心。看到张叔这样的心痛，我暂时决定压抑住自己渴望找到真相的内心。无论结果是什么无论真相是什么。我绝对绝对不会像张淼淼离开张叔一眼离开抚养我长大的外公外婆，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