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山洞里的“鬼”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件，我越发的觉得自己被莫名赋有的这种能力所带来的责任。我所看见平常人看不到的，我为死去的善良的人们所能做的，在我没有失去这个能力前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该保护的人。有一样我的能力其实并不是独特的，那就是“梦”！其实很多人都会做奇怪的梦，大部分的梦在人醒来之后都不被记得。因为那些梦都是有着你所牵挂的人和故事。而这个时候有些人和故事会在你的梦里完成你所要达到的心愿，而有些人和故事会在你的梦里让你身不如死。美妙的梦是刚死去的人变成了魂来到你的梦里，让你见到最后一面。然后在你梦醒之前悄悄离去重新投胎做人。而有些噩梦就是厉鬼给你制造梦境让你在梦里徘徊痛苦，想起你不该想的，而现实中你可能会选择逃避，在梦里你无法逃脱，甚至你都不再受你自己掌控。
因为是在大山脚下，这些围绕着大山的话题总是不会断的。而确实也让人忘不了。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山上经常会有蛇，尤其是炎热的夏天。蛇会不经意的在你家哪个角落里出现。本来我是不怕蛇的，但有一次。我外婆养了一只小鸡，我去找小鸡玩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条大蛇在那里吞吃小鸡。我当时尖叫着，外婆跑过来也不敢动了。那条蛇足足有一米多长，有我外婆大腿那么粗。外婆立马跑着我往外跑，然后她喊了一些邻居，四五个大小伙子拿着镰刀和铁锹才敢靠近那条大蛇。最后蛇打死了当场被剥了皮，说蛇胆是个好东西，至于那蛇身大家给扔在了山上。因为山上经常有野生动物，他们说一会就找不到蛇身了，都被动物叼走吃了。原先我以为我是看见大蛇的缘故之后就害怕蛇了，到后来我才明白，在我脑海里记忆最深的不是蛇本身，而是大人们现场把蛇皮剥下来的场景。我是对当时的这种行为举止产生了畏惧所以连带有隐射到蛇。这是联想作用。就跟有人问你大海你就会想到蓝色，还有海风一样的概念。后来村里组织了一些保安队隔三差五的会去山上巡逻一下，再加上这些年大家胆子大了专门去山上狩猎，野生动物越来越少。但是却有了另外第一个大“麻烦”，最近巡逻的保安都不太愿意上山。尤其是在傍晚之后，这得从两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保安开始说起。
保安队伍是村委会自行组建起来，为了大家互相的安全，人们也很热心加入。保安队分早晚班，早上八点到傍晚的五点之间，会有两个保安队员一起上山巡逻，巡逻次数为三次即可。相隔时间由这两个自己定。傍晚的五点至夜里十点由另两个保安员一起巡逻。每个班次都是两人是因为怕有什么意外好照应，巡逻的大山就是在我们村里最东边的那栋。因为村里规定只能在东边那栋山砍柴和攀爬，包括来了游客和其他人等都是只能去东边那一栋。其余的山都是用来耕种的，耕种的面积都是私有化。为了那些辛勤劳动的成果。村里规定那些私有的大山不允许公开自由进入。当然除了西边那个坟山。大家很自觉的遵守着。而要巡逻那栋最东边的山是因为怕小孩会有摔伤亦或者砍柴的老人会遇到困难。这些是从梁元接任村落之后才有的我称之为“村庄人文”。梁元来到村庄后对于这里做出了很多的改革深入人心，他是从以“人”为本的思想去维护整个村庄，也切实的让村庄里的人们感受到了安全和依赖。
每座上都会有山洞，有些是自然形成的，有些是人工后期挖的。比如有些山洞是用来储藏像生姜这样的农作物。但是储藏生姜的山洞不会挖的太深，因为太深了人不好拿取。生姜在储藏后会在洞里释放出一种气体不适宜人进入山洞里面。而有些人工的山洞却很深很宽，有老人说那是在战争年代为了躲避敌人炸出来的山洞，用来藏人的。听说在以前这里还会有些倭寇躲在大山里面，在山洞里搭起了住所。故事本来就只是故事而已，但是从那两个夜班巡逻回来的保安开始，这个关于山洞的故事才真正精彩起来。
夏天如约而至，因为山上树多草木茂盛，一些蚊虫类型比较多。大家很少会选择晚上去爬山，小孩也很识趣。村里为了方便攀爬，特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原先山路两边的杂草给拔掉保留了这条山道。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夜里这栋山更美，因为到了夏天，很多青蛙的叫声还有蟋蟀以及其它虫类的鸣声就组成了一个大自然乐队。还有那满天的萤火虫。那是真正的萤火虫，大家看得见摸得着的萤火虫。这些萤火虫就跟洒落在人间的星星一样闪烁飞舞在树林间。
据这两个吓得够呛的保安人员说他们两个在山洞门口看见“鬼”了。我是通过宣简知道的。因为他爸是村支书，有些村里干部开会的小道消息我都会通过他知道。简宣来给我家送了圆滚滚的大西瓜。夏天到了，村里就全部都是丰收的西瓜，一方水土养一方物啊，我们这里的西瓜出奇的甜，也没有施过任何农药，纯天然。镇上的商贩子也闻名而来。包括梅雨季节的杨梅，还有冬天的西兰花都是很畅销的。所以这些年农民们的收成也不错。不过这也是靠天吃饭的活，如果给你来场暴雨或者是干旱就会愁煞大家的心。“你最近听说鬼的事情了吗？”宣简凑近我身边小声说着。他虽声音小却照旧把我吓了一跳，我喊了一嗓子：你说什么！我的大嗓门让他有点意外，他把瓜切开后，示意我搬个凳子到院子里坐着。
我们两个一边吃着西瓜一边聊起天来。我吓一跳是因为我的秘密，我还以为我的秘密被张叔或者是外婆给不小心说漏嘴了，所以我才吓一跳。反正对于“鬼”这个字我比谁都敏感。“我是说你最近有没有听说鬼的事情，就是咱们那两个保安员葛二和葛三巡逻时遇到鬼的事情”宣简又重复了下刚才的鬼的话题。我们这有户挺有趣的人家，这户人家姓葛，诸葛亮的葛。父母都是我们学校的物理老师。我们都会开玩笑说也许就是物理学的强大所以葛老师的老婆怀孕产检时刚开始是只有一个的，结果生的时候产生了地球引力把另一个也提前引出来了。葛老师想也没有想就给这两个男孩起了葛二葛三的名字。这两个男孩也是村里出奇的调皮，葛老师头疼的总是和我们说：就让他们自己去跟着地球瞎转吧，反正也不转出地球去。葛二葛三都刚满18周岁，参加保安队纯属为了好玩。正好是暑假期间在家里也没有事情做。所以这两个人就去自告奋勇当了回临时的保安员。不过这次的保安员估计让他们终身难忘了。“那么他们说看见的鬼是怎样的呢？”我好奇的打趣着。“我也不知道，要不然我们一起去找找他两逗乐去。”宣简给我出了这么一个主意。今天晚上的星空很亮，我是很有兴趣出去转转。
我们在大老远就看见这葛家两兄弟了，他们此时好像都已经忘记了“鬼”的事，两个人悠闲的坐在自家院子里干着啤酒嚼着毛豆。看到我们走过来，葛二去搬了两条凳子再拿了两个杯子。我是不喝酒的，对于酒精我有着很不好的缘分那，我一杯就倒。不管是啤酒还是红酒。我天生和酒是仇人，喝下去就会过敏。所以我是基本滴酒不沾。我坐下来也跟着嚼起了毛豆。宣简和他们两兄弟一起喝起了啤酒。“亭亭姐，我告诉你啊，我们是真的看见鬼了。就跟电视里的一样，我们站在那个洞口的时候首先感觉到一阵凉风，然后我们看见了一个白色的影子朝我们飘过来。那个鬼的表情凶神恶煞的，吓死我们了。”葛三先发的言。“你胡说，明明没有看到鬼的表情，是听到了鬼在哭，就跟小孩哭声一样。声音特别凄惨，好像饿了。我们赶紧的跑，就是怕被吃掉了。”葛二说道。“那么你们有没有再看见别的东西？”我问着他两，他两同时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其实我是想问他们有没有看见鬼灯，看见剥皮的青蛙之类的。但是貌似都没有这些迹象。宣简嘲笑着他们：估计是你们胆小看走眼了吧，哈哪里有鬼啊。“不可能，我确实是看见一个人了，不一个鬼了。”两兄弟同时正经的点点头：“村长说了，会再派人去那个山洞里看看。”“什么时候去？”我追问着。宣简看了我一眼：你不会……“对啊，亭亭姐，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跑去干吗。”我那手掌心拍了两个兄弟的脑袋：首先谁说女的不能去巡山。其次你姐姐我不是女孩子。“对，她是传说中的女汉子。”宣简捡了我的话然后哈哈大笑着。那两兄弟也笑起来，我瞪了宣简一眼。然后我就先拍拍屁股回去了。
如果按照常理，这两个家伙不应该会先现实中看的到鬼，鬼都是在梦境里侵入人的思想和意境。如果是在现实中那也只有阴阳眼的阴阳人可以，他们两个难道也是阴阳眼吗。不可能吧。那么是什么，山洞里肯有故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如他们所形容的鬼。
我一大早就来找梁元，他不在家。我就跑到了村干部的办公楼。在楼下我遇到了宣简的老爸。不知道为什么我脸红起来，难道是因为平时我老是从宣简那里得知村干部们讨论的话题。我准备装作低着头认真走路蒙混过去。“亭亭你怎么来了，是有事吗？”偏偏他很热心的叫住了我。“宣叔叔好，您是不是出去忙啊。我没事，就是来找村长聊聊天。”他很奇怪的看着我，估计谁也不可能说出找一个村长莫名其妙去聊天这样的回答吧。“亭亭你找我吗过来吧。”还好梁元把我救了一把这样的尴尬局面。不然我还不知道简宣的爸爸会在下一句吐出什么话来哈。
梁元给我递了一瓶水然后认真的问我：你来找我做什么？“那个，我就是听说好像山上闹鬼，说的我晚上也做噩梦。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山上看看，这样我亲自看到根本就不会有鬼的事情我就放心啦！呵呵。”后面呵呵两个字是为了显示我的谎言不会被揭穿。“那你就今天跟我一起上山吧。下午四点来找我。”梁元爽快的就答应下来了。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反而弄得我心里开始没底气。难道是因为之前去巡逻过了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所以梁元这么直接的就同意带上我，是为了应付一下我吗。
我带着浓烈的好奇心终于盼到了下午四点，我特意换上了一身运动服和运动鞋。梁元也难得的穿上了休闲的运动装，上午看见他还是西装革履的，是的，他平时总是穿的很正式，就跟大城市里的白领一样。村里人刚开始的时候看不惯，觉得他把城里的那种毛病带到了农村。后来大家就慢慢理解他的用苦良心，他本性就是一个非常非常认真的人。不管对什么事什么人。今天看到他穿成运动型的就显年轻，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实际年龄。改天我一定要偷偷问问他有什么保养秘诀。弄得我们女人都嫉妒了，如果我们五十多岁看起来还像二三十岁那样那岂不是太开心了。这不就是女人们所期待的永葆青春吗！梁元还带了一个人，这个人偏偏就是我最尴尬的，那就是宣简的爸爸，宣熠辉。我又想起早上的画面。我正出神时梁元二话不说开始上山的架势了。我就跟在后面，宣熠辉倒是放慢脚步一直尽量和我并肩走着。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
葛二他们所说的这个山洞其实是在半山腰，所以没有多会我们就到了。梁元应该来过几次了，所以他很熟练的又走进山洞，我和宣熠辉跟着走进去。山洞里透着一点光总体是黑暗的，我们三个人把手电筒打开。“老宣，你再往左边看看，我和亭亭往右边。上几次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今天最后再看一次，如果再没有任何发现就和村里广播一下。”梁元话落，我们就兵分两路。整个山洞不是很宽，大概也就一米多吧，但是挑高却在至少有十几米。总之是仰着头跟望村里三层楼的高度那样。“不会有蛇吧。”我小声问着梁元。梁元摇摇头，顺便还取笑我一句：这么大的人了还怕蛇。我对着他偷偷翻了个白眼他没有看到。这个山洞应该有人来过，因为山洞的地面上有一些破旧被子什么的。又或者是村里的人把这里当垃圾场了，都不好说。在走到山洞尽头的时候，梁元停了下来敲了敲石头墙面。然后转身准备离去。就在这时，他突然把我拉住：你有没有听到有小孩在哭？我仔细的听了听：没有啊，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梁元再也没有接话。然后我们三个人一无所获的就下山了。看来是没有任何的异像，估计是那两葛兄弟搞错了。但梁元这个时候却没有再提起要和村里宣布安全的消息。他居然抽起了烟来，我印象中他好像是不抽烟的吧。还是我根本就不认识真正的他。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可能白天就是经历了这些，到了梦里我就进入了这个事件的故事里。刚开始我以为是故事，只是白天的一种遐想延续。但是隐约中我又感觉到了不对头。因为我刚开始是不记得自己在做什么梦，但突然间我很清醒，我跑着去了那个山洞，又或者我是被一种力量给强行牵引到了那个山洞。我觉得我不是在自己的梦里，但明明确实又是在自己梦里。阴阳人！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这个，没错，有阴阳人把我带到这个梦境里面。我看见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很高大远远的站着不说话，然后等我走近想知道是谁，这个人就不见了。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声嘶力竭的哭声。好像在挣扎着什么，甚至是本能的为了保护自己生命的哭声。我不知道哭声从哪里来的。我到处在那里找，但是就是找不到婴儿的身影。在哪呢，我着急的冒汗也可能是被这种哭声给惊悚的冒汗。有股力量一下子把我从后面推到山洞的尽头那面石墙上。然后我这次清楚的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在这里是最大声。我没有顾上是谁在推我，我把耳朵凑在墙上，没错。感觉就是声音从这里传出来的。我敲了敲这面墙，没什么特别啊。我蹲下来拿起一块石头使劲的砸了几下，墙面开始脱落下来一小块，裸露的那个地方我看见了一个骨头镶在里面，然后开始不断冒血，不断顺着墙往外流血。我往后退了一步，接着一个人抓住了我的手往回跑。梦醒了。
是谁，到底是谁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可以控制我的行为，上次梦到阴阳人，她最多是可以心灵相通把我带到她的梦境里面，但是我的行动是自由的，这次不一样。我明显觉得这个阴阳人不是普通的能力，到底是谁呢。但终归是帮了我，是传递了这个山洞的秘密。对，就是那面墙。
这次我没再拽上宣简，因为我上次见过他爸以后觉得总是拉着宣简不太好意思。老是打扰他的工作。我首先想到了一个电子，那就是葛家两兄弟。我嘱咐他两带上了大锤子。然后我们在山脚下汇合。
“亭亭姐，我们带锤子干什么？”葛三很好奇的问我。“跟我走吧，咱们要破一个大案子。”我神秘的回答他两。然后到了山洞口处，这两兄弟停留了一下：亭亭姐你不会是让我砸了这个山洞口吧，好把山洞堵住了。“不是，咱们是要砸山洞里面的一面墙。”“砸墙干什么，再说山洞里的墙面那么硬砸的动吗？”“你两不会是害怕了不敢进来吧。要是害怕就算了。”“谁说我们害怕了，你都不害怕我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害怕的。”说着葛二一把拉着葛三先行走进洞里。我乐呵呵的跟在了后面。我指了指那面墙，这两个小伙子就开始用尽力气砸起来。墙如我预料的一样很轻易就砸开了。这面墙是后来再砌上的。墙倒了以后先是窜出来数不清的老鼠。它们没有往我们方向跑来，反而一会就往山洞尽头跑不见了。我们同时看见了不该看到的恐怖场面。全是骨头，而且都是很小的骨头。其中还有一个没有腐烂完婴儿的尸体。“亭亭姐，亭亭姐，我们……我们那个……赶紧的给村长打电话吧。”葛三结巴起来，我才注意到葛二都在那里浑身发抖走都走不动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拿起手机，后面来了一群人。是梁元还有宣熠辉还有几个村干部。“你们怎么来了。我们今天还准备把山洞给封了。这个，这是……”宣熠辉看见了失魂落魄的我们，顺便还看到了我们所看到的如坟场一般的场景。梁元发话了：你们三个先出去！
还记得那个刘玉花吗。传递双生花给张叔的刘玉花。其实刘玉花还有后代在村里。刘玉花是单亲妈妈，并没有结婚。据说谁也不知道刘玉花的男人是村里的哪一个。她生了一个女儿，她是随便给女儿安了一个姓，她的女儿姓陈，名字很特殊叫陈尘。为什么会提到这个人了。因为在我们找到那些尸骨的那天晚上，我们还等到了一个人，就是葛二和葛三嘴里说的那个“鬼”。是的，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鬼”了。用村里的话来形容这是一个“鬼婆”。
陈尘已经六十多岁了，她一直居住在这个山洞。而其实村里的一些老人是知道的。因为她经常收到这些老人们的事物和钱。而她能收到并且一直被村里给故意的忽略掉。甚至我想起来在我懂事的时候，村里就经常谣言山洞里有野人专门吃小孩子。这个故事成了村里流传到现在的固定版本。不管是真是假。大人们也不让小孩进山洞，小孩们也害怕进去黑乎乎的地方。所以就这样这个秘密的住处就为陈尘一直保留到今天才被发现。而老人们也是知道这个山洞的秘密。因为这些婴儿都是她们自己送过去的。
刘玉花在生前有一些偏方确实让村里的老人们对她很信服。所以陈尘也成了刘玉花后继的偏方继承人。村里老人叫她“鬼婆”。“鬼婆”最拿手的“偏方”就是超度那些被人所遗弃的胎儿和婴儿。是的，人总是在矛盾的心理中度过自己的一生。明明是做了不被接受的事实但却又要获得心灵的安抚。这就是人的本性。愧疚和补偿永远在交替着。
那天葛二他们两个看到的是一个人带着自己偷偷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来做超度。被送到这里的婴儿大部分都是出生后就是畸形的，包括还有提前流产的婴儿。“鬼婆”专门砌了这面墙。其实这面墙是有可以打开的，只是我们没有找到那个门。“鬼婆”的超度仪式一般都选在半夜十一点。因为半夜十一点就是鬼不会有机会再来人间的界限。这样这些被超度的婴儿就不会记住自己父母家人的长相。因为婴儿本来在现实生存中也是还处于没有意识的状态。在死亡时也是一样的。不让婴儿有机会当时变成鬼逗留就可以免去后面的悲剧发生。如果是婴儿必须得提前三小时来。因为那三小时是“鬼婆”仪式前的必须准备，那就是给婴儿喝一种“毒奶粉”。这种“毒奶粉”是“鬼婆”自己酿制而成。在奶粉中参杂了山上的一个野草汁。这种野草的汁挤出来是奶白色的还带着一点清香。看起来实质和奶粉几乎没多大区别，但是具有很强的安眠作用和腐蚀作用。在喝完“毒奶粉”之后，婴儿会进入睡眠，慢慢在睡眠中被腐蚀掉内脏，最后迷睡中死去。而流产的婴儿就不用等时间的概念，现场做的手术。“鬼婆”会接生，所以她可以现场给人做手术引产出来。最后当场死亡就马上做超度。
“鬼婆”死活没有交代出这些婴儿都是谁家的，而村里也静悄悄，谁也没有主动来认领这些尸骨。据“鬼婆”说这个超度确实起到了绝对的作用。至今为止，没有人再因为自己遗弃了自己的孩子而发生不好的事情或者报应。并在再次怀孕后都生出了一个健康而漂亮的宝宝。
“鬼婆”被公安带走了，山洞被封掉，这些没有人认领的婴儿尸骨也被埋葬了一起，给立了一个公墓。梁元一直眉头紧锁着没有说话。而我忽然想起了自己放弃的孩子的伤心往事我也没有说话。
这个村子越来越有趣了，到底这里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遗留灵异玄术和隐藏的类似于“鬼婆”这样的人。我只知道村子里一定有另一个阴阳人，这个人道行很深，深不可测。这个人就是解开这个村庄的关键人。我找到这个人，就找到了那把打开村庄大门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