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9章 来晚一步
上午，阳光很足。
没风，四周仍然是那么安静，只有鸟鸣声时尔打破寂静。
老头仍然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饭在自己菜园子里莳弄菜，浇水，上肥。
突然，一阵汽车喇叭声，打破了寂静。
老头抬起头看去。
只见山外来路上，开来几辆黑色的汽车。
车开得很猛，车轮在干燥的土路上扬起雾一样的尘埃，远远地看起来像是龙卷风来了。
车队一转眼就开到了跟前。
老头身边的狗被吓到了，后退到门边，狂吠着。
车门打开，从车上跳下来一大群黑衣人。
个个脸色凶猛，身材高大。
一个领头的慢慢走下车来。
他就是年丰端的副手、负责这次来U市打听老水库的。
对于这次U市之行，副手相当地满意。
他没有料到的是，事情相当巧，在打听老水库的过程中，得知有一位退休的地质学家，他常年在这一带山区研究岩石，对这一带的每一个山头、第一条沟都非常熟悉。
当副手带着礼物去拜访他的时候，地质学家告诉他，老水库这个地名其实并不存在，它是B国军队的一个误会。
它真实的名字其实是叫老水湾。
当年B国军队在老水湾修建秘密工程的时候，不知是大华国的翻译官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把这个老水湾翻译成了老水库。
但这个老水库的名字并没有流行起来，只不过是在B国军队的档案中这么记载的。而当地的地名志和民间，仍然把这里叫老水湾，甚至大家都不知道它曾经被B国军队称为老水库。
副手忙问老水湾在哪？
地质学家当即把老水湾的详细地址告诉了副手。
副手大喜过望，道过谢，一分钟也没停留，便直接带着手下人奔到这里来。
老头放下手里的锄头，皱眉看着这伙来人。
从气色上看，这伙人来者不善。
老头脸色微变，伸手拍了拍狗头，让它安静下来，然后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副手走上前两步，不经意地把脚踩在一棵白菜上，把白菜踩倒了，发出吱吱的声音，“我问你，这附近有没有山洞？”
老头看着白菜被踩倒，心疼得倒吸一口气，怒目相对：这伙人难道不怀好意？
老头冷笑一声：“有，还是没有，难道我非得告诉你？”
说完，把手里的锄头狠狠地顿了一下，低下头，继续锄草，不再搭理来人。
副手一愣，心想遇到硬点子了。
以他的脾气，一挥手，就可以叫手下把眼前一切砸烂。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老大爷，我踩坏了你的白菜，这点钱，是赔给你的。”
副手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张大钞，递到老头面前。
老头眼睛一亮。
前几天，来过一男一女，给过他几百块钱。
眼下，又有人给钱。
看来，这些人都在寻找什么吧。
应该是寻找同一样东西。
不过，不管是寻找什么，也与他无关。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这里有什么没有什么，他了如指掌。
哼，让你们瞎折腾去吧！
他伸手接过钞票，赶紧揣了起来，脸上也堆起了笑容：“你们要找山洞？”
“对。”
“山洞的话，这一带多得是。不知你们要找哪个山洞？”
“哪个山洞……”副手挠了挠头，“就是最大的那个？”
“最大的？”
“对，应该是B国军队从前在这里搞过工程的那个！”
老头一乐，随口道：“噢，又是找它，前几天有人找过，说是摄影家。”
副手一愣，忙问：“山洞在哪里？”
老头用手一指，“你看见那片黑松林没有？对，就在黑松林左手，你们走到山脚下就会看见那里有路，通向洞口，那是以前B国军队在这里搞工程时修的路……”
副手眼睛一亮，冲手下人一挥手：“走！上去看看！”
一伙人忽啦啦冲着山脚走过去。
十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洞口。
一股臭气扑面而来。
只见地上躺满大鸟的尸体，一只挨一只，足有上百只。
有些已经被野兽给吃了，留下一地乱毛，而有一些则开始腐烂，膨胀的身子上飞满昆虫……
副手捂着嘴，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
看来，这里有人来过。
而且是不久前。
是什么人？
这么厉害？
竟然打死这么多大鸟？
一行人赶紧绕开大鸟，陆续钻进了山洞。
很明显，这里不久前发生了一次大爆破。因为地上满是碎石，都是新的断口，一定是不久前炸开的岩石。
副手不禁紧张起来：看样子，有人抢先来过？
当他们走到尽头的时候，一切都明了了：
残存的石室里的一切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浩劫。
有人用炸药炸开了堵在洞里的石头，进入石室……
石室里已经没有什么了，光秃秃的，全是岩石。
因为那些用品，已经全部被张凡用剑劈碎扔到悬崖下面去了。
“草，我们来晚了！”
副手叫了一声，双手狠拍大腿。
一群手下也是懊恼不及。
也不知道这里原来有多少珍宝，看样子全被先到者鲸吞了！
要是能到手这笔财富，大家都有油水。
命啊！
只是晚到了几天。
他们不甘心，到处敲敲打打，希望能寻找出什么东西。
结果却是让他们大失所望，到处都是坚硬的岩石，根本没有什么可藏匿的东西。
一伙人在里面鼓捣了半天，气得大骂着离开了。
他们一路骂着，回到了自然村。
老头仍然在那里莳弄菜地，见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脸色十分难看，不禁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钞票，生怕他们把钱重新讨要回去。
副手脸色苍白，说出来的话听着已经是气急败坏了：“老头，你泡我哪？”
“泡你？”老头勉强地笑着，“你们这么多人，我敢泡你们？”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那里已经有人去过了？”
“我告诉过你们呀，前几天有摄影家去过。”
“摄影家？”副手眼睛亮亮地，“他们除了摄影，还做了什么？”
“做什么？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跟他们一起去钻山洞！”老头手拄着锄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