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诡异

  “事情是这样的,差不多离现在一百年以前····”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内,黄岐听到了一个莫名其妙却又让他不得不信的故事。
  按照沈云溪的说法,她家在百年之前本是一户普普通通的中医世家。但在她外祖母那一辈的时候,家族之中却发生了一起惊人的异变。
  她的外祖父曾经是享誉一时的名医,最擅长草药学问。这种人自然不会仅仅满足于在书本上获取关于草药的知识,上山采药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有一天,她的外祖父外出归来时,身上满是伤痕和淤青。怀中抱着一个被棉布紧紧包裹的小箱子。当时她们家里面的人都以为她外祖父是在山上采药的时候摔着了,没有怎么在意。
  但过了几天后,家里人却逐渐发现了不对劲。她外祖父回到家后,整天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出来,谁都不见。最后无奈之下,只好让沈云溪的外祖母前去探知他的状态。
  这一去,她的外祖母也像是中了邪一般。打死不肯离开房间,也不肯让其他的人进房间一步。家里人担心虽担心,但毕竟老两口德高望重,平时的积威很重,也不敢违抗。
  直到数月之后,老两口方才从房间之中出来。这个时候,他们俩的儿女发现了一个可以称之为恐怖的事情。
  “他们俩变年轻了?你确定?”黄岐的五官几乎都挤成了一团,他深知人的生老病死乃是不可逆转的天道轮回。每一位神医的晚景都不甚美好,坊间传闻也是因受天谴之故。
  但现在沈云溪却告诉他,人可以返老还童。
  这完全是在挑战他的常识认知。
  黄岐的反应也在沈云溪的意料之中,她对这种状况早有准备。
  “我知道很不可思议,一开始我也不信。”沈云溪从随身的卡其色小包之中掏出了一封牛皮纸信封,递给了黄岐。
  黄岐接过信封,打开后看到是三张泛黄的照片。他皱着眉头将照片一张张的翻阅,每看一张眉头便皱的更深一些。
  第一张照片是两对长相俊俏的夫妇之间的合影,其中的两个女子长得和沈云溪有七八分相似。另外两个男子的气质则是迥异,一个文雅,一个粗犷。
  第二张照片依旧是这两对夫妇的合影,不过文雅男子和他的妻子相貌一点都没有变化。气质粗犷的男子与他的妻子脸上则是添置了不少的沧桑,身边也跟着两个一大一小女孩。略微年长的女孩子和沈云溪的五官几乎是一模一样。
  第三张照片则是沈云溪穿着水手服,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时候的毕业照。身旁的粗犷夫妻已经年近不惑,但他们俩身边的文雅夫妻却依旧看起来是二十来岁的样貌。
  不需要沈云溪解释,黄岐已经能够将这三张照片的意义完全解读。
  “你不会要告诉我,这一对从未变老的夫妻,就是你的外祖母吧?”黄岐放下照片,顺手掏了一根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笑道。
  尽管他装出一副自然的表情,但微微颤抖的手依旧暴露了他现在心中激烈的心理活动。
  “对,尽管我也不愿意相信。但他们就是我的外祖母和外祖父。”
  “沈医生,我特别想你告诉我这几张照片是p的。现在你还有机会,快告诉我。”黄岐故作轻松的笑道。
  但沈云溪却没有笑,一脸凝重的说道:“黄岐,是真的。我沈云溪如果但凡说了半句假话,从此手术必出事故!”
  对于她这种等级的医生来说,这个誓言的分量可谓是极重。
  “那好,就算这件事情是真的。你把它告诉我的目的是什么?”黄岐盯着沈云溪沉声问道。
  “我想你帮我。”沈云溪期待的看着黄岐,说出了自己憋在心里的话。
  “不帮。”黄岐也干净利落的回应了自己的想法。
  “···”沈云溪没想到黄岐竟然拒绝的如此干脆,失声问道:“为什么?”
  “第一,这件事情很诡异。一般诡异的事情都会很麻烦。”
  黄岐擦了擦嘴巴,将茶几上散乱的饭盒收拾到了垃圾袋中。对着沈云溪竖起了一根手指。
  “黄岐,我知道这件事情很麻烦···但是,能不能帮帮我?”沈云溪咬着嘴唇,继续苦苦哀求。
  黄岐摇了摇头,笑着竖起了第二根手指:“第二,处理这么麻烦的事情,没有相应的报酬。这让人实在是难以接受。”
  说到这里,沈云溪方才反应过来,她连忙说道:“你只要愿意帮我,这件事后,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咦?真的是想要什么都可以吗?”黄岐看着沈云溪被修身衣裙包裹的曲线优美的身体,不由得感到了一阵口干舌燥。
  尤其是沈云溪那欲迎还拒的模样,简直可以让世界上任何的一个男人犯罪。
  见着黄岐这幅色眯眯的模样,沈云溪脸上飞上两朵红云,她捏着衣角,声音如同蚊子一般细小:“黄医生,你要是帮我的话。我能做到的事情一定可以帮你做到的!”
  沈云溪现在的样子有点抗拒,但又有一点愿意。加上她那傲人的本钱和娇美的脸蛋,黄岐这个货真价实的万年小男生哪里还受得了。
  槽糕!现在还不是你抬头的时候!黄岐察觉到自己小兄弟的异变,拼命的想让它低下头去。
  事违人愿,反而越涨越高。黄岐今天穿着的是一条牛仔裤,颇为紧身。坐在他对面的沈云溪作为一个常年站在手术台上的医生,自然把他身体的变化看的一清二楚。
  “沈医生,你跟我说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等考虑清楚以后我就联系你!我现在有点急事,先走一步!”
  黄岐窘迫到老脸红透,随口甩了一句说辞便匆匆离去。留下沈云溪一个人呆在张慕华的病房之中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蛋。
  第二天早上,黄岐刚刚才醒来。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开了大门。只见陈与义提着早餐,笑呵呵的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