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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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这句话时，何智莫名的吁了一口气。当然，有惊喜，但更多的是好奇。
何智松开他的拥抱，微微摇头，“我不理解。”
“两年前，在电视里见过你。”
第一次见，只觉得这个女孩像只精灵，举手投足间有与她年纪不符的精明，但并不让人觉得世故。他喜欢那份灵性。
那一次见过之后，就喜欢上了。这比何智对他的一见钟情还来的草率。在之后便开始留意她的每一次动向。选择调来J市，一半是因为工作，而另一半便是因为何智。来J市一年，都没有机会见一次面。本来以为时间还长，可以慢慢来。后来知道辰东在追求何智，这个追求者在张遥看来，与以往的不一样，至少何智快动了心。这下，他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就有了伯爵酒吧那一幕。
何智对自己所谓的“一见钟情”是在张遥的意料之外，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幅皮囊还能有这样的用处。这倒省去了他追妻的一系列准备。
张遥转身去切西瓜，上佳的8424，皮薄，脆而甜。
“所以，你对电视上的我一见钟情？”
“可以这么理解。”
“这会不会太草率了？”何智问道，“我们没见过，你对我并不了解。”
“那你呢？对我也不了解。”
“好吧。”何智无法反驳，“那我们扯平了。”
何智的思维跳跃的有些快，张遥想了一会，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算，我喜欢是你这个人，不是因为你这张脸。”张遥将西瓜正中间那一块切给何智，继续说，“而你，喜欢的不就是我这张脸吗？”
何智吃着西瓜，笑着揶揄道，“长官，原来你这么记仇，能不能忘了这茬？”
“不能。”
“你不仅记仇，还很小气。”
“我以为，你们女生会觉得这代表着一种，额一种霸道的爱。”
“嗯……不理解。”
张遥将西瓜拿到客厅，此时祁延芳已经吸完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们什么时候回J市？”
何智坐到对面，奇怪的是，即使祁延芳经常吸烟，但是她身上并没有烟味，反而有种淡淡的橘香。
“吃完晚饭。”张遥说完，问何智，“可以吗？”
“我没意见。”
祁延芳有午睡的习惯。下午张遥与何智去了趟超市，帮祁延芳添置一些生活用品。而那块玉，何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送出去。在与她相处了不到几小时，何智突然觉得，送那块玉及其的不明智。
要说实话吗？突然舍不得了！
然而在去超市的路上，何智却遇到了令她意想不到的人。
秦濑。
张遥将她放到超市门口，自己去找停车位。这个时间点，而且是节假日，停车位相当的紧俏。就在等张遥的时候，何智看到了秦濑。
秦濑正在超市外离得不远的报刊亭里买水。她穿着宽大的T恤和一条水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宽松得得相当的不合身。头发随意的扎着，全然没有以往的那副精英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几日不见，秦濑黑了点，也瘦了点。
她仰头喝水，余光中瞥见了何智。
两人隔着几十米，对视着。秦濑拧紧了瓶盖，气势汹汹的走到何智面前。宛如一只发狂的猫。
这两天足够她想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才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把自己从几百公里外的J市送到金名山上。
秦濑走到何智跟前，没说话，突然扬起手，正欲给何智一巴掌，她用了最大的力气，如果打在脸上，不说肿，五指印肯定够清晰。
可没等她挥下去，抬起的手掌便停在了半空中，离何智仅有几公分的距离。秦濑盯着何智抓着自己的手，她气愤又惊讶，手竟然丝毫动不了！眼前的何智，看上去这么瘦弱无害，但是力气居然如此大！
何智知道她的愤怒源于哪里，并猜到了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这儿离Z市近。
“秦小姐，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不合你的身份。”
何智轻轻将她手抬开，如拨一片羽毛般轻松。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吗？”秦濑说，“你们今天对我所做的，迟早有一天，我会加倍还在你身上，或者，还有苏锦？”
何智瞥到不远处的张遥，秦濑也看到了。看到张遥，她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何智会出现在这里。
“见过家长了？他妈妈喜欢你吗？”
没等何智说话，秦濑便自顾自的说道，“我傻了，他妈妈怎么会喜欢你？怎么喜欢一个杀人无数的刽子手？”
“不过张遥可不是一个妈宝男，所以，你现在依旧很幸福，是吗？”秦濑笑得有些讽刺，“现在有多幸福，不久后，就会有多不幸。巨大的反差，会加深你的痛苦。何智，祝你好运。”
张遥离她们越来越近，然而没有等他走过来，秦濑便先走了。她并不想张遥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张遥自然的牵着何智的手，往超市里走。他不可能没有看到秦濑，选择不说是对自己的信任还是展现他的大度？
“刚刚是秦濑。”
“恩。”
“你不好奇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不好奇”张遥表现出足够的惊讶，反问她，“我为什么要好奇。”
“她是你的下属。”
“我下属很多，每一个都要管那岂不是要累死？”
这句话，像是在反问她：所以呢？
“我从来不管下属的私生活。”张遥脸上突然有了笑意，不深却很明显，“还是说，你只希望我关注她？”
“你会吗？”
“不会。你放心，除了你，我对其他女生没兴趣。”
何智失笑，“为什么来一次Z市，你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是因为底气足吗？”
“变得怎么了？更有魅力了？”
“变得嗯”何智在想一个合适的字眼去形容张遥的这个转变，“变得让我越来越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