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身败名裂
这个故事很简单，但也很重要：男主柳雪松看见乔思恩因为失忆情绪大变，且要退到篝火边，担心其受伤，赶紧冲上去拉住她，本来是个无意的动作，没想到乔思恩非常愤怒，说让男人拉了手，就会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其实那是黎红薇为了保护这个捡来的孩子，随口瞎说的。
随后，乔思恩一掌推开男主，导致男主重伤，三天后才醒过来。接着她一时气愤，把要送到开封的武林秘籍给烧掉了，给男主造成很大麻烦。
沈函正听主持人介绍几个候选人的名字，忽听身后有人说：“那个穿公主裙的，完全可以直接定下来，其她几个浓妆艳抹，都还没有人家漂亮。”
沈函见英雄所见略同，转头看了一眼，见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身高在1米8左右，立刻认出这人是长沙一位知名的影评家，不过只知道其笔名叫“问秋”；旁边有个皮肤略黑，一头红发，眼角有一道伤疤的青年赶紧附和，可惜这位影评家有些高傲，没有理睬这个青年。
沈函瞄了他一眼，心中笑道：你把自己打扮得象海贼王里的香克斯，偏偏又没有人家的气势，问秋怎么会理睬你这种模仿秀。
红发青年这时对问秋说：”先生，我也从长沙来，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最近的电影吗。“
问秋却淡然一笑，依旧不予理睬，红发青年有些尴尬，只好不做声了。
随后，女主持人刘一菲问：“有没有人临时客串一下男主角啊。”
沈函心想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吗，便提议胡戈客串。
胡戈哈哈一笑，摆手；“我是主持人，就算了吧。”其实他知道沈函想大量使用用新人，如果给人先入为主的印象，就不太好了。
正在这时，一个身形瘦高，小眼睛的少年飞奔进入会场，气喘吁吁地呼喊道：“请问谁是沈函先生，我要应征男主柳雪松。”
立刻全场哄笑，倒不是觉得这少年不合适，因为合不合适是沈函说了算，只是笑他来的真够及时。
正需要有人试戏之际，就来了一个想演男主的人。
刘一菲赶紧制止：“乔思恩的选秀已经开始，沈函先生很忙，稍后再和他谈好吗。”其实他她还是希望胡戈客串。
少年大概跑累了，一抹头上的汗，点头表示认可。
这时，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1号突然冲下台去，抓住少年的手，咆哮道：“混蛋，我娘说过被男人抓住手就要坏上那个男人的孩子，你快放开。”说罢虚推一掌。
少年有些莫名奇妙，但很快才知道是在利用自己试戏，也就释然，顺势后退。沈函估计他没看过，因为这里的人恐怕都没看过，沈函便提醒：“重伤倒地。”这少年便踉踉跄跄地倒地，倒是有些专业。1号接着以非常强势的态度怒吼道：“太坏了，我要把你的书烧掉。”沈函继续提醒少年台词和动作，少年凄惨地叫道：“别烧啊。”然后晕倒。
沈函虽然没对1号的表演直接作评价，但他对1号瞬间展现的急智也感到佩服，只是烧书的这一段表现得过分强势，稍感不妥。
2号见沈函已经认可这个风一般的少年，也和对方开始了属于自己的表演，她是声嘶力竭的爆吼，然后还笑场，因为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古代人怎么那么笨呢。
3号最令沈函愤怒，她直接就把人演成了傻子，因为她觉得连这个都不懂的肯定很傻，所以风格像极了射雕里的傻姑。
4号大概看到沈函“目露凶光”，知道那样演肯定不行，稍微调整了一下，不过也好不到哪去。
最后就是5号杨思恩出场了，她也是用那少年试戏，不过并没有主动去抓那少年的手。她先是抱住头，伤心的叫嚷：”我记不得我的名字，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我真的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然后急速后退。
少年虽然没看过，但经过四轮试戏，这时也明白应该是自己主动去拉手的，赶紧握住了杨思恩的玉手。
瞬间，沈函莫名赶到愤怒，他感觉自己在吃醋。虽然这个动作只维持了几秒钟，但还是让他难以平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吃醋，难道喜欢上这个小LUOLI了，他自己原谅了自己，那是他中的人物啊，吃醋也可以理解，只是心想：“这小子，不自量力，也敢演男主。”
这一轮表演结束后，需要沈函做评价，沈函还是很公正说出自己的看法：“1号和5号不错，1号可能知道试戏者没看过，所以主动拉住别人的手，也还情有可原，2号3号4号明明知道剧情的，却被带到沟里去了，在这个小小的细节上出了差错，有些令人失望，我故意不提醒，你们也可以提醒这个年轻人一下。5号在这里就体现了灵活性，表演也很到位，非常好。”至于演技方面的评论也就不说了。
2号3号4号都说自己太紧张，表示之后一定好好表现。
接着是唱歌比试，1号演唱一首《青藏高原》，深情委婉，其实磅礴，颇见功力，想不到年纪这么小的女孩竟然能唱出这么好听的歌。
问秋觉得唱得不错，如果拿去选秀，可能还会取得理想的名次，但是她这样的歌声有点暴漏年龄，很明显不是14到16这个年龄层的，但假如这个年龄层真的有女高音，也不是不可能，杨嘉年说：“不可能，我昨天还在公司见过她们，都是素颜，真的小女孩。”其实他自己也疑惑，因为工作繁忙，还没进入公司会客厅就匆匆离去，没有和这几个女孩交流过。
问秋哪知道这些，也就不吭声了。
2号和3号分别唱了几首很红的流行歌曲，只是有些力不从心，比起1号略微逊色。
沈函见4号仿佛有些怯场，便鼓励她大胆唱。
4号也就大胆邀请喜欢唱歌的男生，希望和她同唱一首《小酒窝》。
很多人都举手，连香克斯都举手了，然后，4号最后选中了另外一位帅哥。
这位帅哥走上台，4号落落大方，微笑着和他握手致意，接着询问：“帅哥叫什么名字啊。”
帅哥说：“我是东方龙影视公司的新签约艺人乔震宇，跟着我们老总来凑一下热闹，因为通告太多，所以没有应征的打算，不过很乐意帮你合唱这首小酒窝。”
他的坦率博得一片掌声。
随后，两人合唱小酒窝，声情并茂，特别是眼神交流非常动人。
虽然赢得欢呼声，问秋却偷偷笑：“又暴露年龄了。”
的确，这已经不像是13到14岁这个年龄阶段女孩的表现了。
沈函倒不在意，反正他最终要选的是5号杨思恩，不管其她人表现如何，都不会选到她们；倒是杨嘉年开始冒冷汗了。
虽然5号还没唱，但很多人都知道，恐怕杨思恩的人选要在1号和5号当中选出了，因为1号一直表现稳定，若1号真的年龄有问题，则更没有悬念。至于沈函，他压根就不去想这些，若非为了公正，直接就选5号了。
5号唱的是“我的祖国”，声音清澈动人，婉转悠扬，情真意切，音色极美，引得全场共鸣。
沈函就是听这样的歌长大的，很是激动，却不得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免得另外四个女孩恨死杨思恩了。随即简单做了点评，表示大家都表现得很不错。
休息片刻，第三轮又开始了，第三轮是自由表演。
1号在人群中寻觅了一下，然后跑到芝姐身边，动情地说：”娘，皇上说要赏我一双金靴，专踢天下贪官污吏，你高兴吗。“
芝姐莞尔一笑，从容应对：“好的，好的，你是好孩子。”
1号随即摆了个踢人的poss，“我踢我踢踢。”大概是太嗨了，忽然模仿起李小龙来：“呼~~呼~唔哒~哒~我哒~”引得一阵大笑。
2号找扮演古霞茹的王复丽老师配合了一下，为男主柳雪松求情，希望她不要杀柳雪松，因为柳雪松是无辜的，他父亲才是凶手，怎能父债子还呢。其表演感情真挚，很是惹人好感。
3号因为刚才扮傻姑，也留意到沈函很不喜欢自己，所以完全放下来，来了一段内心独白戏，把对失忆的痛苦和强迫自己撒谎救一个要伤害自己的人的苦闷心情完全表达出来，时间长达5分钟，引来不少的掌声。
沈函也开始谅解3号了，他写时，的确没有站在乔思恩的立场上想问题，不由得有些愧疚。
4号则扮穿越，来了番夸张的表演，不过穿越剧太多，也没什么新意。
不过，沈函还是看出4号演技非常出色，但心里只能说：可惜了。因为这4位不管表现如何，都不可能被选中的。
5号杨思恩则用双手捂嘴，冲着那少年大喊一声：“常来哥哥，吃饭了，有你喜欢吃的帝都烤鸭哦。”
全场大笑。
少年见她在招手，只好跑上台去，站到杨思恩身边，问：“帝都烤鸭呢，好啊，是不是被你吃完了。”
台下笑声不断，都为少年的表演点赞。
“哼。”杨思恩忽然脸色一变，嘟着嘴，斥道：“于九，你这个坏蛋，赶紧把万叔叔的解药拿出来。”
少年想不到自己又变换角色了，一时傻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杨思恩接着又展颜一笑，说：“大哥，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到那边去座座吧，一会儿作者叔叔会来找你的。”
在掌声和笑声中，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跑下台，漫步走到休息区，坐在沙发上看接下来的演出。
这样第三轮比试就结束了，沈函仍然说1号5号不错，5号虽然没什么有深度的表演，但她把兔妹妹可爱的一面表现出来，这就足够了。至于3号，则对其演技给予极高评价，只是乔思恩是个很欢乐的人物，如果弄得这么悲情就不好了。
说完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主要是太喜欢杨思恩，所以故意打击3号，只能是3号傻姑式的表演还是给他留下了阴影。
至于这轮表现开始出色的4号，沈函给予了有限的表扬，只希望继续努力，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要有淘汰制，最重要的就是怕最后不知道该选谁了。
好在他心里已经有人选。
第四轮是古装扮相，而且必须是乔思恩的扮相，待5个候选人去化妆间后，杨嘉年走到近前，悄声询问：“你心里有数了吗。”
沈函当即告知，自己已经看中5号了。
杨嘉年说：“假如另外4个真有年龄问题，那也无妨，1号和3号其实都可以安排一下角色，另外两个随你意。“他看3号表演后，也开始觉得有问题，15岁以下的小孩不可能有那么深层次的表演。
沈函趁着休息，找到那个少年，询问：”你叫什么名字，看过吗，觉得自己适合男主吗。“
少年说：“我叫云锋，没有看过，但我练过武术，很能打的，何况这是一部武侠剧，功夫是一定用得上的。”
沈函笑着说：“武侠剧的演员也并不一定要会武术，编排得好看就行，所以会武术并不是什么优势，而且你的形象跟男主有一定差距，后天北大体育馆选秀你再来看看，如果我没看到比你合适的，我会考虑用你，或许安排别的角色。”
其实沈函还是在吃醋，所以才如此表态，但想人家也不容易，不方便直接拒绝。
云锋这样的少年，听到这样的话，丝毫没想到其中有什么问题，便高高兴兴的离开了，临走前还说：”我相信5号一定被选中的。“
沈函心想：她选中了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但脸上还是微笑着，目送他离去。
云锋走后，沈函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不相信自己会吃那么长时间的醋，但最后依然还是原谅了自己。
过了十分钟，5位候选人穿着兔妹妹乔思恩的古装出来了，5号穿上古装更显妩媚可爱，其身材错落有致，高挑秀美，再加上她青涩甜美的笑容，引得很多人大喊：”5号，5号，5号。“
至于其余四人，本来穿着旗袍感觉还很不错，但穿上绣着一支小白兔的古装衣服总是感觉怪怪的。
沈函也趁着观众高兴，直接问另外四个还要不要比试。
1号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一边倒的场面，脱下古装，只见里面仍然穿着旗袍，看样子出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会失败了，她说：“我弃权了，不参加了，要不要我们四个卸妆给各位看一下。”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四个女孩集体卸妆。诚然四个女孩都非常漂亮，但是根本就不符合年龄要求。其中1号看起来年纪最大，所以表现比较稳定，她说自己今年已经19岁了，名叫娄一萧，上戏学生，假如进入娱乐圈，希望用英文名的谐音“罗拉”做艺名。
2号曹艺文，也出自上戏，18岁，五官精美，一双颇有神采，还很卡通的双眸，让沈函都为之心动不已。
3号郑慡17岁，北电的美少女，清纯靓丽，台下点赞的人颇多，都说她不化妆更好看。
4号李蒨，帝都舞蹈学院学生，也是17岁，甜美可人，唇边还有颗美人痣。
沈函不由得表示拜服，17岁到19岁的女生，通过化妆，竟然可以弄出12、3岁的感觉来。
不管怎么说，规则都很重要，说了年龄在13到14岁，就一定要在那个年龄段。
杨嘉年尽管早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还是非常生气，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那些女孩到哪去了。”他虽然没和那些女孩交流过，但小女孩和大姑娘一眼就能分清楚。
娄一萧说：“那几个女孩虽然条件也不错，但根本不能和杨思恩小朋友比，差得实在太远了，来了也是被淘汰，所以我们一劝说，全都高高兴兴放弃了，何况我们还给了一些好处，只希望利用这次表演能演到其他角色。”
沈函心想：原来如此，就让她们去后台等候消息，四个女孩见没有被赶走，还有可能被录用，都高高高兴去了，毕竟目的达到一半。
然后沈函兴奋地高声宣布：“5号杨思恩小妹妹，成为兔妹妹乔思恩的扮演者。’全场掌声雷动，影评家问秋和红发青年香克斯也很兴奋，不停鼓掌。
然后杨嘉年邀请杨思恩去临时化妆间谈签约的事情，但就在这时，公子聪从舞厅门外大步闯入，高声喝道：“不可以，你们不能和她签约。”
沈函想不到公子聪如此嚣张，一声招呼不打签了杨嘉年要的人也就罢了，坐在门口堵人也就忍了，但他竟然敢直接跑到舞厅里来抢人，非常生气，询问他有什么理由这么说。
公子聪得意地说：“因为你要签的人是美籍华人，也就是说不是你要求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
沈函大惊，心想这怎么可能，再看看杨嘉年，发现他在点头，顿时蒙了，人像掉进了冰窟一样，他知道自己必须兑现诺言，否则就没有诚信可言。
公子聪哈哈大笑，对杨思恩说：“小妹妹，跟我签约，你会大红的。”杨嘉年怒斥：”聪董，你过分了。“
沈函气得热血上涌，拦在公子聪身前，问杨思恩：“你可以向我单独保证，当然无需那么去做，你愿意退出美国国籍吗。”
杨思恩点头：“我愿意。”
公子聪嬉笑道；“这种保证有何意义。”
沈函却咬咬牙，豪情万丈的说：“那么好，我就当我食言了，哪怕背上言而无信之名，我也要和她签约，因为她是我心目中的人选，为了她，我宁可身败名裂。”
问秋和红发青年兴奋地鼓起掌来。
公子聪冷笑道：“言而无信，我保证你在这个圈子没法混，这个女孩也没法混。”
沈函也回敬：“你有那么大本事吗，我就不相信你能只手遮天。”
公子聪哈哈大笑：“那咱们走着瞧。“说罢继续施压杨思恩，希望她跟自己走。杨思恩咬着牙，却不说话。杨嘉年赶紧出招解围：“沈先生个人微博的发言，不代表集团的官方发言。“
公子聪哦了一声，笑着说：”杨总，你不是当众宣布把挑选演员的权利交给他了，那么他个人微博也代表官方微博。“
杨嘉年无语，摇头叹息。
沈函愤怒无比，也懊恼不已，只怪自己说话不小心，便对杨思恩说：“你决定吧。”
杨思恩想也不想，便说：“我决定留下来。”
公子聪脸色大变，斥道：“你今天留下来，明天就得离开中国娱乐圈，选择吧，我保证你的资源和刚才签的那两位姐姐一样多。“
杨思恩哼了一声，似乎并不惧怕这个人的威胁，这种气魄让沈函十分折服。
这时，红发青年问杨思恩：”思恩，你是在美国出生吗。“
杨思恩点头称是。
“你的妈妈是美国籍吗。“
杨思恩又点头。
“那么你爸爸呢。”
杨思恩眼睛一红，说：“他只办理了临时居住权，回国时遭遇空难去世。”
“对不起。”红发青年也很难过。但随即精神一震，大声宣布：“各位，我是律师，杨思恩小朋友的情况，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默认的特殊双重国籍身份，要到18岁做出国籍的终极选择，所以，她现在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完全符合沈先生的要求，如若不信，请问咱们的女主持人。”
刘一菲含笑点头。
全场欢声雷动，因为很多人都很喜欢这个女孩，希望看到她演一个自己想演的角色。
问秋更是喜悦，赶紧询问红发青年的名字和联络方式，从此两个人就成为好朋友，杨思恩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