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兵出河东,迎天子
袁绍还在犹豫,曹操却已打定主意要去迎奉天子,不过去之前,他还想拿下汝南的部分地区,稳定颖川,等天子到达洛阳再说。
小皇帝领着众臣子被困陕县。
李傕军兵围陕县,喧哗喊叫,形势十分危急。太尉杨彪使李乐夜渡黄河,寻得渡船,接献帝过河,黄河河岸高十余丈,众人背负献帝下船,士卒见情况危急,皆争攀援上船,渡船险些倾覆,董承、李乐以剑之斩众兵,舟中断指可掬。
献帝终于逃过黄河,同行者仅剩皇后、杨彪等数十人。进至大阳,河内太守张杨派数千人背负粮米贡奉献帝。
至安邑时,河东太守王邑也奉献绵帛。
建安元年(196)正月,董承、张杨欲使献帝还阳,郭太、李乐等人不从,诸将又互相猜忌。二月,韩暹攻董承,董承逃奔野王,胡才又欲攻韩暹,献帝使人制止。
李傕大军又追过黄河,与护卫大军战于大阳,郭太、李乐败,退守安邑。
二月,刘琦大军赶到安邑。
刘协见到刘琦,完全不顾及皇帝形象,放声大哭,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可以保护自己的哥哥一样:“皇兄啊,朕流离关中五年,天天提心吊,从未睡过一个安心的觉,朕不知道一觉起来朝中又是谁在把持重权。皇兄啊,朕好苦啊!”
刘琦心有不忍,低声安慰到:“陛下,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受人胁迫了,今夜臣亲自为陛下守卫,陛下安心入眠。明日我便派人护送陛下返回东都,西凉追兵某来挡之。”
刘协感动不已,整个人完全放松,一个15岁的孩子,从八岁被董卓奉为皇帝,就从未过上过一天正常的日子。董卓专横跋扈,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后来好不容易杀了董卓,虽然朝政依然由王允把持,倒至少能得诸位朝臣尊敬。可好日子还没过多久,由于王允的自大,痛失长安。李傕、郭汜把持朝政后,日子过得还不如董卓时期,两个莽夫根本没有治政能力,只顾着四处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挟持皇帝只为大权在握,皇帝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个争权夺利的工具而已。刘协今天还在皇宫,明日可能就在李傕的军营中,天天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还时常吃不饱饭。
这一路东逃,开始还好,可走到后面,日子就过得更苦了。关中大旱,颗粒无收,郭太等人本就出身白波匪,没有固定的地盘,没有粮饷供应。走到后来只能以野菜充饥,可怜一代皇帝,也只能每日喝野菜汤,啃窝窝头。还好渡过黄河后得到河内太守张杨的粮草,才得以填饱肚子。到安邑后又有河东太守王邑进贡,可这河东本就遭李乐、韩暹的白波军洗掠过,粮草还得供大军食用,每日也仅能得个温饱而已,至于肉味,刘协已多日不曾尝到过了。
刘琦安排军士杀猪宰羊,为刘协及追随皇帝东归的朝臣们准备肉食,让他们饱餐一顿。刘协及众臣感激不已。
次日,并州大军挡住李傕的追兵,让荀彧领高顺带陷阵营相随护送小皇帝及朝中众臣朝东都洛阳而去。郭太、李乐等人心有不甘,好不容易把小皇帝弄到河东了,还没捞到好处呢,刘琦来了,那这后面天大的功劳还不到刘琦兜里了?但也没着,不敢正面与刘琦为敌。韩暹献计让郭太、李乐暂从,等皇帝一行与并州大军分开后再伺机而动,劫持帝驾。郭太从之。
安邑,是一个值得刘琦怀念的地方,曾经与典韦在此停留两月余,整日与卫宁一同专研兵书,与卫家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可如今,物是人非,令人唏嘘。卫宁已经过世,卫凯进京做官。白波攻掠河东之时,卫家大部分迁往关中,只留下旁支和一些老奴看守祖业。刘琦去卫家祭拜了卫宁,看望了一下卫家的老人。
李傕见自己大军被并州军所阻,小皇帝已然起程,心中十分焦急。待探马来报并州人马不过万余时,李傕懊恼不已,立即调大军追赶。
两军战于大阳,黄忠首次以并州将领的身份出战。憋了一肚子的力量在这一刻暴发,从南阳到晋阳一年有余,儿子黄叙在三夫人张宁、神医张机、华佗三大医术高手的联手治疗下,已经完全康复;女儿也在刘琦的安排下许与王安这样的青年才俊;一家人在晋阳颇受照顾。可他自己这心里不踏实,一直都是刘琦在对他付出,而他一身武力虽得关羽、赵云、典韦等将认可,可还不曾上战场,寸功未立。这一回刘琦直接让他领兵出征,还是迎奉皇帝这等重要的大事,足见刘琦对他的信任。所以此战,黄忠憋了一口气,一定要取胜。
斗将?李傕肯定是不敢的,在虎牢关前,吕布都没斗过,何况他手下就没人可以胜得过自己,而自己跟吕布比,那是远远不够看的。也许张济的侄儿“北地枪王”张绣尚可一战,可张济膝下无子,待张绣若己出,根本不让他离开自己独自带兵。所以就凭他手下那几号将领他是不敢的,虽然领军的黄忠不知道如何,可也听说过典韦的凶名。单以勇猛来说,典韦在刘琦军的排名尤在关羽、赵云之上。谁知道刘琦手中还有什么牌?那可是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的主,光是这几年平叛就先后涌现出了太史慈、张辽、高顺、徐晃等名将,从北伐鲜卑的战报上来看突然又冒出个猛将甘宁。谁知道他手中会不会又冒出个猛将出现在河东境内。
斗兵还是可以接受的。虽然并州军扬名天下,未尝败绩,可自己手握董卓的嫡系强兵,还有一直在他手中的董卓亲卫飞熊军,连吕布的并州狼骑都被他击败,区区万余并州军,又无关羽、赵云这等名扬天下的名将统领有何可惧?遂派下属李蒙、王方率兵出击。与黄忠大军战于黄河北岸。
黄忠列阵迎敌,典韦带神刀卫护着刘琦在后观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