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阴魂邪宗

  “这处遗址已经探查的差不多了,盟中查阅了史上的资料,这里应该是一个叫阴魂宗的宗门遗址,是两千多年前的一个邪道宗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了踪迹,直到此次鬼物作乱,才突然现世。”
  “盟中在这里一共发现了三条矿脉,其中两条是长几十里的小型的灵矿,另一条就是我楼家发现的寒髓灵铁矿,足有数百里,只是真正掌握在我们手里的却只有半条,另外半条却是在吕老鬼手里。”
  楼玉霄说到这里,面色一沉。
  他目光一闪,看着首座上的苏元又道:“按盟中的约定,凡是在落幽山发现的矿脉,四成归发现的家族,四成归盟中其他家族共享,剩余的两成则是盟主的。”
  “还有我的?”
  苏元一愣道。
  “是,盟中其他人各有任务,无法赶往落幽山,但未到的人都有一份。”
  苏元眼睛一转,轻声道:“既然是我金焰盟的东西,为什么让外人占着,明天楼长老你就去把剩下的半条矿脉拿回来。”
  “我已经带着盟中的人去了数次,但血盟在这边的人手比我们要多。”
  楼玉霄眉头微皱。
  “你和吕万泉讲,如果赖着不走,我苏某人就亲自去和他讲道理,但到时候,就不是半条矿脉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苏元目光微微一眯。
  众人看着面色平静的青年,脸上终于闪过一抹笑容,他们不需要苏元多平易近人,但是他必须能够扛起事情。
  这几条矿脉都是灵矿,整个天龙山脉明面上的灵矿几乎都归在了人源阁名下,这趟天龙山脉大乱,李淳罡为了鼓舞人心,这才开了口子,他们才有机会真正把灵矿握在手里。
  像寒髓灵铁矿这样的珍稀灵矿,甚至不用法阵,铸造出的兵刃就带着极寒异力,这已经不下于一些法器了。
  “盟中的死伤情况怎么样?”苏元看了下下方空出来的几把椅子。
  “此次盟中来了二十四人,死了三名凝源武者,一名是死在血盟手里,另外两名则是被血尸杀死。”
  “血尸?又是这落幽山中的奇怪行尸?”苏元响起之前遇到过的尖角炼尸
  “不错,这阴魂宗似乎是一个掌握炼尸法门的邪异宗门,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承载在炼尸之上,甚至连传承功法都是刻录在炼尸身上。”
  “这血尸便是其中一种特殊的炼尸,浑身皮肤剥落,只有血色筋膜包裹,这些血尸实力极强,能够御使血色异力,盟中一连两名凝源境武者都是被这些血尸拖走,现在还踪迹全无。”
  楼玉霄说道这里,脸色凝重。
  “那些血尸连尸体都会带走?”苏元有些疑惑道。
  他接触过的炼尸基本都只有简单的求生欲和恐惧,会把尸体带走的行尸他倒是第一次知道。
  “是,应该是类似动物储存食物一样的本能,不仅是我们这边,血盟,十八盟那边也有不少高手糟了毒手,这些血尸在白天也经常出来游荡,而且来者不拒,我们这三家有化源境武者的还好,那些进山的散修武者更是不知死了多少!”
  苏元轻轻点头,扫视一眼下方众人道:“我身上有伤的的事,可能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瞒大家,在惟安城时我尝试突破星丹境,只可惜中途败退,最终还是未能跨出那一步。”
  果然,苏元已经在尝试突破星丹境了。
  下方众人脸上闪过一丝震惊,苏元那晚的异象实在太过惊人,即使城主府中及时戒严,但依旧瞒不过城中的各家武者。
  他们这些金焰盟的人,早就从各方收到了消息,但此时听到苏元亲口承认,依旧是震惊不已。
  众人看着自己身边的苍老面孔,又看看上首座苏元,心中不是滋味。
  在场的众人,除了楼玉霄和那灰袍老者,几乎所有人此生都不可能有机会去触摸那个关口,而这个才仅仅十七岁的少年,已经开始尝试走出最为重要的那步。
  虽然失败,但是苏元也只有十七岁啊,这样的人几乎铁定能跨出那一步。
  苏元看着下方的众人道:“我此次来落幽山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四足阴芝马,眼下和拔舌地狱的大战在即,我希望盟中所有人放下手中的事务,帮我找到阴芝马的下落。”
  “盟主放心,我会让金焰盟停下所有事务,剩下的时间我们会全力帮盟主找到四足阴芝马。”楼玉霄面色一肃。
  金焰盟的根本,不在获得多少宝物,也不在有多少凝源境和化源境的高手,金焰盟的核心始终是苏元,只有苏元最终出任阁主,他们这些人才算是赢下了这桩重注,否则,拿到再多的东西,最终也不过是徒做他人的嫁衣。
  未来数十年的大势,在苏元和严观,而不是他们这些跟风的家族。
  那些看不清的,或者看清了依旧不愿意下注的,都已经加入了十八城联盟,而卷进来的这些家族有些是迫不得已,有些则是疯狂的赌徒,他们没有退路。
  大营内的会议依旧在继续。
  营帐外,寒丰面色凝重,匆匆走向等在冷风中的黑衣女子。
  “丰爷爷,怎么样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寒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者拉进了旁边的营帐里。
  远处两队巡逻的士兵相视一眼,忽然上前,一前一后将二人所在的营帐围了起来。
  寒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者拉进了旁边的营帐里。远处两队巡逻的士兵相视一眼,忽然上前,一前一后将二人所在的营帐围了起来。
  寒丰挑开门帘,透过门帘的缝隙,可以看到一队士卒把手在门口。
  他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这已经是明目张胆的监视了,但想到那位的身份,寒丰心中却是升起一丝无力感。
  “丰爷爷,怎么样,我们可以走了吗?”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伪装已经被识破,她也不打算再隐藏下去。
  “小姐,恐怕走不了了。”
  寒丰坐到椅子上,手里捂着腹部,血丝渗出来,将白色的纱布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