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发布会
看着凯瑟琳雍容有度的侃侃而谈，芬妮毫不吝啬的送出赞美。
“是吧？我就说保罗那家伙是上帝的宠儿，总是能够遇到并发掘最优秀的人才。”
“没错！但她还是比不上玛丽昂，你觉得呢安迪？”
“气质不同吧？所以，还真的不好比较，但保罗给好莱坞带来了两股清新空气就对了。”
“不不不拉里和安迪，是三股，这位同样来自巴黎的小姐其实也足够优秀。”
芬妮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女孩儿，笑吟吟说道。
今天是7月13日，他们正在纽约市中心四季酒店的一间宴会厅、保罗第一张专辑发布会的现场。
此时刚过晚上八点，发布会刚刚开始，舒缓、悠扬的钢琴曲中，客串主持的凯瑟琳站在主持台后妙语连珠，芬妮三个就终于松了口气，并忍不住的低声交流起来。
“莫非，这位小姐就是《水果硬糖》的女主演？”
“不一定！我们都知道的，保罗是个吝啬的家伙，这位小姐也许无法接受他开出的片酬，也有可能没法通过他的考验。”
“没错！我的老板确实太吝啬了，而且还相当的刻薄，竟然一见面就把这位小姐给说哭了。”
三个成年人你一言我一语，提醒旁边的小女孩儿她所面临的是个不确定的局面，这个有一半犹太血统的小女孩儿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甚至只在一个照面之间就把保罗给惹恼了呢。
“拉里、安迪，还有芬妮，请叫我的名字好吗？还有，我不是小女孩儿，我十七岁了！”
伊娃.格瑞恩用多少有些怪异的腔调说道，那双有些怪异的大眼睛里的委屈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芬妮微笑着拉了拉对方的手，温柔的说道：“好吧伊娃，你是大人了，甚至于都敢独自一人闯荡好莱坞，这点我自愧不如，但是亲爱的，我还是想告诉你，保罗.戴维斯就是个混蛋！”
拉里和安迪轻笑着附和，在他们眼里，哪怕小女孩儿再不简单，在保罗那家伙的面前也是弱者，值得关心。
伊娃认真说道：“谢谢大家的提醒和关心！但我还是想跟你们说，我真的不是小女孩儿了，而且我在伦敦的时候就看过那位英国的小姐用最无耻的语言形容保罗的那篇报导了。”
说完，她转而有些担心的问道：“芬妮，唱片公司对今天的发布会不重视吗？否则为什么是这位英国小姐主持？”
芬妮摊了摊手说道：“这是个考验，鲍勃本来邀请到了ABC的一位王牌女主播，但那位小姐刚才彩排时不小心崴了脚，好在有凯瑟琳救场。”
“是的，这位本来也叫凯特的英国小姐确实很出色，这么简单的小场面不会搞砸的，那么亲爱的芬妮，我可以自己四处转转吗？我保证不出宴会厅。”
伊娃隐约的编排了一下那个傻乎乎的英国老女人，又征求了一下芬妮的意见后，惬意的四下转悠起来。
她刚到纽约不过一个小时，心里的迷茫乃至胆怯就全让她扔大西洋里去了，她很想尽快熟悉这里的一切。
“芬妮，保罗到底咋回事啊？他不是喜欢玛丽昂吗，为啥又招惹别的女孩儿？”
“而且还是接连的两个？”
拉里和安迪奇怪的问道。
芬妮顿时发现新大陆了，也不解释这接连的俩女孩儿的来龙去脉，她饶有兴致的求证：“他喜欢玛丽昂？”
拉里两个又有些不确定了，因为保罗那家伙招惹的可不是一两个那么简单，尤其那位维恩斯莱特小姐，俩人根本就毫不避讳。
但又有别的迹象说明玛丽昂和保罗的关系不简单，于是拉里说道：“应该是吧？而且还可能是相互喜欢，保罗亲自向我们推荐过玛丽昂呢，另外《卑鄙》首次电台播放的那天，玛丽昂拍完下午的戏份后辗转底特律、纽约，最后飞洛杉矶了呢。”
芬妮就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玛丽昂那是打发她的前男友去了，那个人渣那天很不识趣的找到了洛杉矶，至于保罗推荐的事，更可能是替托马斯考虑，托马斯是他最认可的人嘛。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保罗落魄的时候身边几乎只有托马斯不离不弃，而且bst成立的那天起托马斯就只收取保罗百分之五的经纪人抽成了呢。”
“原来如此。”
拉里和安迪就有些失望，在他们眼里，玛丽昂.欧迪亚那个女孩儿真的很不错，全好莱坞都找不到几个，他们真心希望她能俘获保罗那个风流得过分的家伙，奈何，只是臆想。
“对了芬妮，《女巫布莱克》好像有些不靠谱啊，病毒营销？能成吗？”
安迪想起一事，低声问道。
芬妮就是一笑，成不成她可没有半点把握，但这不影响她给自己的老板在沃卓斯基兄弟面前加分：“我哪知道？实际上我还没获得老板最终的信任呢，病毒营销？这个邪门的概念他倒是跟我提过，但才不会向我解释，你们也不要跟我说，那是你们之间的秘密。”
拉里就有些不以为然，保罗不解释的原因肯定不是不信任，而是不屑，一个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小女孩儿而已，懂电影的运作吗？毕竟这个世界上可不是谁都像保罗那么天才。
安迪则得意的一笑，也就是“中毒”了，他甚至准备替保罗笼络一下这位助理小姐，却见芬妮突然竖起手指放在唇边，他就是一振，保罗亲自设计的好戏，开场了！
“好吧，我知道大家已经有些嫌弃我啰嗦了，那么，请继续聆听保罗.戴维斯——”
舞台上，凯瑟琳自嘲的说了一句，随即提高声音，与此同时优雅的伸出手臂，指向舞台中央。
钢琴声戛然而止，舞台中央缓缓升起一道人影，正是保罗.戴维斯。
此时的他侧身端坐在钢琴前，双手悬浮在钢琴上，一等升降舞台停止，双手猛然落下，十指以让人眼花缭乱的方式在黑白键上翻飞，将一段、两段……整整十四段旋律送进人们的耳朵，在最多十秒内！
余音袅袅，宴会厅里惊呼声一片，掌声随即响起。
毫无疑问，此前的钢琴曲肯定是保罗.戴维斯弹奏的，而那五分钟左右的弹奏其实就是这十四段旋律的组合，只是速度被充分放缓，以至于大家只当成了普通的、陌生的背景音乐，直到此刻保罗以三五倍正常手速的演奏的提醒之下，大家才恍然大悟，并由衷的敬佩。
要知道，参加今晚发布会的可都是各媒体的专项记者，他们怎么可能意识不到保罗.戴维斯的别出心裁的亮相背后蕴含的实质？
是的，保罗.戴维斯就是天才的创作歌手，他对音乐的把握已经达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程度，于是作词、作曲、编曲、配器以及演奏对他来说都可以信手拈来！
这一刻，某些媒体和音乐人的置疑和唱衰变成了一出出荒唐的闹剧，而在场的记者，甚至有种见证历史时刻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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