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芬妮的求助
“……你为什么如此卑鄙呢？”
随着弹唱的结束，保罗再次收获了系统评价——【不入流的演唱】。
他不由叹息。
这首《卑鄙》的清唱早就三流了，编曲的弹奏也一样，但就是达不到一加一等于一的效果，这肯定有受限于发挥的问题。
确切的说，这里毕竟是密集的居民区，房间的隔音效果再好，他也不可能放开了弹唱，再加这首又算是原创的新歌，他真的有些找不到感觉。
去荒郊野外又不现实，街头艺人的话，又担心被谁给偷歌儿。
莫非，只能换个独立的别墅？
他倒是很快就会有钱了，《美国派》剧本的谈判进行到了最后阶段，卖断的价格甚至足足三十万美元！
可是，真的舍不得啊？
而且还想投入股市钱生钱呢，奶奶短期内又不可能来美国。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算是幸福的烦恼，保罗决定再挺挺，反正这套公寓的租金刚交了一个月的。
那么，《卑鄙》能不能让托马斯帮自己拿到某个唱片公司的合约？
这可是关键性的乐坛第一步，貌似不容有失，但他又不想直接就拿出过于震撼的神曲出来，那会吓坏经纪人先生的。
而且这首小清新的乡村音乐也有其独到之处，比如，恰好跟他的心境相符。
话说过去的两三年里，保罗.戴维斯先生可是没少遭人冷嘲热讽，而这种情况算是众所周知的，也就是说他的“创作”动机或灵感很有说服力。
那么，既然那位现在才七八岁的原唱霉霉大姐十年后可以用这首歌直抒胸臆，并且效果还挺不错，他保罗.戴维斯应该也没问题吧？
对了，还能借机暗指那个女贼！
保罗猛然想到另外一个其实也可以算是灵感的问题，他不由扭头看了看床边的墙壁。
那里是一张海报，那天他回来后重新贴上去的，就见泽薇格小姐嘟着嘴，唇边挂着一条白线，那是保罗.戴维斯那家伙喷射后加工的结果，恶意满满，快意十足，以及……
保罗突然有些冲动，他忙扭开视线，深呼吸，而后就好笑的笑了出来。
他还没交过女朋友，但毕竟青春年少，再加上这些天总能碰到诱惑，也就难怪他不安分了。
“真得尽快换房子了。”
保罗若有所思的自语。
话说保罗.戴维斯那个真正的下半身动物自打搬进这个家后就再也没碰过女人了，那盒安全套只是对着海报时才无厘头的用过两个。
可怜的！
但以后就不会那么惨了，我保证，兄弟！
默默嘀咕着，保罗收起歌谱，连同另外一个剧本的大纲，一起放在抽屉里。
这个剧本就是《惊声尖笑》，已经快收尾了，在笔记本电脑里呢，跟原版的相似度差了一些，最多也就百分之七十的样子，但也足够了，他计划在《美国派》的卖断协议签订后就交给托马斯。
《卑鄙》的话，则还要再铺垫铺垫，而且还需要进一步完善，这毕竟是英文歌，哪怕他曾经听过不下十遍，但细节上依然难免会有所忽略，而写歌跟写剧本可不一样，一两个音符的差别都有可能造成黯然失色的后果。
另外弹唱上也要再下功夫，这首歌的曲风过于欢快了，少了些爆发力，跟他的自我定位有些不符。
现在么，要准备威尼斯海滩之行了。
过去的近两周，工作日的时间他每天只在日落之前过去表演一两个小时，一是游客不多，二是两个周末的四天让他赚足了一千五百美元，燃眉之急已解，他当然就要将主要精力放在歌曲和剧本的创作上了……啥？剽窃？不存在的。
此时，他的腰包挺鼓，零零整整的足有近两千美元，他打算以后就当个纯粹的街头艺人，磨练弹唱技巧之余，赚些吆喝就好，这叫逼格。
【观众的喝彩9594次】，这就是他总共赚得的吆喝，前途应该比指望拍戏获得【导演的赞赏】光明多了，他对演员大业的兴致也就越发的淡了，主要是演技真是硬伤，他拿着剧本对着镜子练了上百次，就没入流过。
至于通过【鉴定术】在别人那里找优越感的事，其实就像个泡泡，一戳就破，还是拿来在音乐方面自我鞭策好了。
而一说起这个，保罗就无奈，【鉴定术】只对表演本身感冒，对同样需要挑刺以及鼓励的歌词、旋律乃至剧本根本就视而不见，至于鉴定真伪上，甚至有些不要脸——他的手稿的鉴定结果竟然是【这张是真迹】！
那就继续期待好了，反正他绝对不信堂堂系统的下一个奖励还这么的让人无语。
这时，手机振动传来，拿过来看，保罗就是一笑，接通后说道：“嘿芬妮，想我了吗？”
正是芬妮.吴，那天到《派与玛蒂尔达》剧组加拍时彼此碰过面，他还不计前嫌、如其所愿的言语摧残了一下贾森.布朗。
“你会弹吉他，是吧？”
芬妮无动于衷的样子问道。
“当然！我可不是个大话王。”
保罗很臭屁的回答。
关于弹吉他的事，他吹过牛了，基本上遇到一个相熟的人就找机会吹，铺垫嘛。
“水平呢？到底怎么样？”
“也就一个普通的街头艺人吧？昨天在威尼斯海滩才赚了一百美元。”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怀疑你，不过保罗，你愿意帮我吗？我晚上有场演出，在学校的礼堂，我需要人伴奏。”
“没问题，如果晚餐你请的话。”
当然没问题了，名校校园里的演出啊，观众海了去了吧？
至于他这个伴奏的会不会出彩，那是问题吗？
都不用刻意抢戏，帅破天际的保罗.戴维斯先生只要在舞台上亮相，那些外貌党的疯婆子恐怕就会眼睛放光，再随便在间奏的时候耍几个轮指之类的花活儿，美女们必然叫破喉咙啊！
又在电话里确定了一下具体事宜，保罗兴冲冲离开家门……
两个多小时后，吃饱喝足的戴维斯先生驾车载着吴小姐驶入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校门。
对这所同在西木区的名校，他并不陌生，那家伙可是没少到这里浪，而且他依稀记得这里有一处原版《美国派》的外景地，于是还专门考察过。
“保罗，真没问题？”
这时，坐在副驾驶座位的芬妮.吴第N次求证。
保罗耸着肩第N+M次劝说：“如果你接受我的建议，那么你将收获完美的演出；如果坚持原来的想法，那么很遗憾，你将成为绿叶。”
搞毛啊？这小妞竟然想翻唱《我发誓》！
哪怕他老老实实的弹吉他，连和声都不贡献，芬妮小妞都不够看，除非他掺水，但那又极可能拆芬妮的台。
那么，还是理查.马克斯的《此情可待》吧，芬妮.吴甜美又不缺高度的歌声应该会俘获大批观众，尤其傻小子们。
（第一首单曲，霉霉小妞的《mean》，也有翻译成《刻薄》的，那么亲，看书不投票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