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观众的喝彩
他很确定这部1999年暑期档上映的美国青春校园喜剧片是成功的，一千万美元的投资足足换回了一亿美元的北美票房，甚至堪称以小博大，于是续集还拍了很多部。
但现在就推出《美国派》真有可能会不合时宜，或者说剧本有可能没人买，要知道，不同的社会环境之下受众的心理是有差异的，而两年甚至一年后的情形跟当下肯定不可同日而语。
也因此，提前向专业人士请教很有必要，他的处境根本不允许他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后长期的等待，与其那样还不如先找份小时工的兼职呢。
另外他也怕“撞衫”，两年半的时间差还真不一定保险，而这，托马斯同样能给出答案。
“这是你写的剧本的大纲？”
托马斯扫了一眼最上面的那张A4纸，一脸的难以置信，尽管小保罗好像已经提前给出了一定的提示。
保罗点头，说道：“托马斯，正如你所知道的，《派与玛蒂尔达》的噱头太低级，尤其片名，真的就只是个噱头而已，影片中根本就没涉及任何洛丽塔情节，但我恰恰受到了启发！”
真是启发，或者叫诱因，但启发的是他可以用这个说法把所谓过程和结果完美串联在一起而已。
这类的启发眼下还有一个，也就是去年末热映的《惊声尖叫》“启发”的恶搞恐怖片《惊声尖笑》，但那部电影有些小众，剧本的价值应该比不上《美国派》，另外相比之下也不太熟，耗费的时间恐怕要多得多。
“哦……”
沉吟着，托马斯翻了翻大纲，嘴角不由抽搐了两下，保罗.戴维斯竟然会写作？而且还密密麻麻写了满满的四页纸……好吧，他承认自己眼晕了。
但又不好打击小保罗的积极性，有梦想又有行动的人值得肯定也就是了。
于是托马斯放下大纲，尽量用诚恳的语气说道：“启发？”
保罗认真说道：“派，是甜美的；玛蒂尔达，是纯美的，那么托马斯，你难道不觉得我这个十九岁的男孩儿用自己的眼睛甚至心灵捕捉到的《美国派》必将是一部伟大的青春喜剧吗？”
托马斯下意识的就皱眉，听起来，很靠谱啊？
保罗却误会了，以为经纪人先生失去了耐心，话说保罗.戴维斯那家伙一贯的表现真的挺不靠谱的，同时追求好几个女孩儿的事都干过，甚至包括托马斯的亲妹妹，当然了，未果，还暴露了。
他忙说道：“托马斯，相信我，《美国派》绝对会是一个伟大的作品！”
接着，他拍着桌子吼道：“想想吧托马斯，四个饱受嘲讽的愣头青，想要在高中毕业前摆脱处男的身份，这多纯真，多搞笑！
看吧，吉姆那个傻小子喷发得多经典？托马斯你会在怀念十几年前的岁月之余会心一笑吗？还有我们亲爱的老伯恩施泰因先生，他会在你回家看望他时惊疑不定的看着你吗？
哦，请别说喜欢同学的单身母亲就不伦，芬奇的未来他自己都不确定，他只是在品尝他的派，最鲜美的派！而那位女士呢？她的派难道就不鲜美、不纯洁吗？
当然了，一百个观众就可能有一百种派，但最少每个派都是甜的！”
“精彩！”
托马斯听得简直热血沸腾，小保罗太了不起了，“剧透”的内容就已经足够吸引人不说，更是在三言两语之间就将《美国派》的受众群分析得清清楚楚。
因此，他确信保罗.戴维斯的伟大想法绝对是清晰的、完整的，那么，故事的完整、流畅还会远吗？
托马斯将大纲推到保罗面前，严肃的说道：“戴维斯先生，请尽可能详细描述你的想法，因为我马上就需要足够的信息做出判断，从而制定运作计划，并决定我自己的选择！”
“如你所愿！”
保罗暗暗松了口气，成了！……
周六的午后，阳光明媚。
保罗开车来到洛杉矶颇负盛名的威尼斯海滩。
十天的时间过去了，他可谓有喜有忧。
喜是主要的，《美国派》的剧本昨天最终完成了，跟原版的相似度恐怕达到了百分之九十，翻身指日可待。
托马斯都相当的看好，甚至都有底气另立门户，在小城伯班克成立了他自己的经纪公司Bst。
但也正是由于经纪人先生的信心过足，剧本的运作恐怕需要很长时间——因为要利益最大化，这也就意味着他还要过一段苦日子。
这就是所谓的忧，小事情，大不了卖车好了。
还有另外一个忧，倒不是小事。
那是这周三的时候，《派与玛蒂尔达》剧组请他回去加拍了一场戏，他赚了九十美元，直接化解了剧本版权注册的尴尬，同时也让他基本确定了一个不妙的结论。
话说在那半天的时间里，他的表现绝对得到了导演布莱克.道尔顿的认可，还是好几次，但是系统并没反应。
这恐怕说明在同一部戏中，他只有一次获得【导演的赞赏】这个触发条件的机会。
于是，他否决了托马斯替他运作《美国派》的男三、四号也就是阳光型男“奥兹”的计划。
他觉得与其在剧组浪费大把的时间，不如专心音乐，赚钱更容易不说，拍MV貌似跟拍电影没差啥，应该也有机会获得【导演的赞赏】，可谓省时又省力，从而也就更方便他到好莱坞乃至股市“抢钱”，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托马斯保证了，《美国派》的剧本最少能卖二十万美元，而有了这笔钱，他完全可以从容发展。
但在此之前，他还要为保住自己的代步工具努力。
停好车，保罗拎着吉他等东西，来到威尼斯海滩的那条到处都是街头艺人的步行街。
没错，他要卖艺。
在街边找了个附近并没有直接竞争对手的位置，支起摊子，将吉他挂在胸前，开场曲——《西班牙斗牛士》。
这首吉他曲以前他就会弹，经过十多天的琢磨，已经达到了另外一个层次。
而且这首吉他曲本来就是欢快的、狂野的、充满激情的，拿来开场应该再合适不过了。
结果也不负所望，很快就有游人驻足，而且人越来越多，一曲结束，掌声响起，保罗不禁得意，于是系统附和了——【三流的演奏】。
是的，他终于突破了不入流的层次，在这点上【鉴定术】立大功了，那就仿佛是胡萝卜和大棒，让他有种痛并快乐的感觉……好吧，这其实也属于自我安慰的范畴，或者说问题的实质在于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不对，是优越感。
没错了，【鉴定术】也可以鉴定别人的表演，现场的和非现场的都行，只要他听到或看到时心有所想。
这也是他肯定布莱克.道尔顿很满意他的表现的缘故——当天包括芬妮.吴在内的几个主要演员的表现也总是【不入流的表演】，相比之下，他这个所谓的男花瓶就真的很出彩了。
再说步行街这边，他来过数次了，自信心那是蹭蹭的往上涨——就你们那【不入流的演唱】也好意思出来赚钱？
大体就是如此了。
而且真有人解囊，旁边的琴盒里大概被放了二十多美元？
不错，又一个美好的开局！
保罗正准备继续卖力，眼前又跳出一行汉字——【获得观众的喝彩9次，奖励9/10000次鉴定术叠加，或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