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九章 血魔旗
接连十天,都是没有发现龙靖宇的消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得。
人影都没发现,倒是发现了一出遗冢。
龙靖宇,雷恒,莫循带着人不知不觉的走入到了那域之中。
眼前的景象和荒古战场没有什么两样,地面上满是散落的骨骼,穿着铠甲的将军士兵的尸体散落一地,一切的一切都是讲述着之前这里发生的惨烈战争。
突然,天空变为了血红之色,那些原本已经被风化的骨骼,突然复活开来,一个个变得有血有肉,狰狞着脸庞,散发着暴戾之气,冲杀过来,放眼望去,偌大的空间,密密麻麻的都是这复活的士兵,毫无疑问,他们都对于雷恒这些闯入者似乎有着天生的憎恨。
痛下杀手,山呼海啸的军队向龙靖宇等人汹涌过来,如同潮水一般,要将人吞没。
直到这个时候,雷恒才发现,原来他们不知不觉已经jinru到了域之中,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雷恒指挥着百十号人进行突围,然而,一茬又一茬的士兵,根本杀不尽,斩不绝,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得撂在这儿,情况危急。
跟随着大部队的龙靖宇也是心中暗暗着急,突然,他发现在密密麻麻的士兵之后,有一面帅旗在迎风飘扬,血红的光芒覆盖着,看上去十分的怪异。
与此同时,雷恒,莫循两人也是注意到了这面帅旗,在那旗帜下面,有一个头戴铁盔,身穿铠甲,手持赤红长刀的人影矗立着,隐隐的可以看见那一双泛着红光的双眼,就像是厉鬼一般,看得人心魂惊惧。
整个队伍快速的想那里旗帜方向靠拢,越是深入,受到的阻力也是越来越大。
为了配合自己的猜测,在这期间,雷恒还组织了一次反方向突围,结果,和他猜测的一样,其他方向的阻力并没有那么大,这些士兵真正的目的是守卫那一面帅旗,显然他们把莫名其妙闯入进来的龙靖宇等人当作了侵略者。
虽然人数众多,但这些士兵毕竟已经死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时间,战斗力十分有限,一波接着一波的冲锋之后,终于是靠近了那帅旗。
而那矗立在旗帜之下的盔甲人也是有了动静。
盔甲人握着赤红长刀,往前横跨一步出来,身上的铠甲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就像是许久为发动的机器一般。
“血魔兵团?”
近距离之下,终于是看清楚了那旗帜上镌刻着的古怪的符文,莫循满是惊骇,脱口而出道。
古书上记载的血魔兵团,可是称不败之师,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是一支专门为杀戮而创造出来的部队,货真价实的杀戮机器。
这样一只战斗力极强的军队,领袖不是握着赤红刀的盔甲人,而是被立起来的血魔旗,旗帜不倒,军团不灭!
血魔旗就是这一支长胜之师的军魂,它每天每刻都在吸收着戾气,曾经有不少人试图掌控这面旗帜,也就意味着得到了这样一支骁勇善战的兵团,只是,理想很美好,却没有一个人成功,反而最终被血魔旗给反噬,成为了旗奴,加入到血魔兵团之中,成为一件被血魔旗摆布的奴隶。
红光漫天,意味着杀戮,士兵们的极致冲锋,给予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耽误不得,莫循,雷恒两人联手展开突围,强横的力量爆发出来。
“轰,轰”
惊爆声此起彼伏,振聋发聩,每一次力量的引爆都是有着数十个士兵被炸的粉碎,饶是如此,十分钟的时间,两人仍旧是寸步难移,刚刚打开一个缺口,就是被更多的士兵给堵上,而且,不断加入的士兵,实力还比上一波强横,这才是最要命的,整个包围圈都是被不断的压缩着,雷恒,莫循两人迟迟没有进展。
“你小心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龙靖宇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对着身旁的宏汉关照道。
宏汉点了点头。
下一刻,龙靖宇已经掠了出去,手中真元之力浮动,覆盖在他的身体之上,那气劲十分的锋利,像是气刀一般,每一次落下,都是能够把冲上来的士兵切成了两半。
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龙靖宇咬着牙关,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雷恒,莫循等人也想跟在龙靖宇的身后突围,不过,这缺口刚打开那么一点时间,就很快被堵上了,深入敌营的龙靖宇被四面八方的士兵围追堵截,而他此刻同雷恒的部队已经有了百米的距离,在这百米的范围之内,挤满了凶残的士兵。
“轰”一拳把迎面冲来的士兵脑袋给轰了一个粉碎,终于,龙靖宇闯出了包围圈,不由得松了口气。
身后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兵团,仅仅是几步之遥的外围却显得异常安静,出于对血魔旗的尊敬,那些士兵并不敢踏进这个范围,也算是给了龙靖宇喘息之机,只是,他还没有高兴多久,那手握赤红长刀的盔甲人已经提着血刀一步一步向龙靖宇走来,赤红的双眼之中散发出冷冽深邃的杀意,令人便提升寒。
龙靖宇紧紧盯着盔甲人,忽然,那道缓缓走来的人影变得模糊,紧接着头顶上方便是传来“嗡嗡”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正是盔甲人举着长刀劈砍下来。
血刀锋芒必露,空间都是被割裂成一块一块的。
龙靖宇哪里敢大意,抽身便躲,菩提经想要运转,却是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的效果,他整个人心脏猛地一沉,立刻意识到一个可怕的局面。
难不成,现在他们身处的域是这血魔旗的?
这个想法不可谓不疯狂,从来都是人入道,旗本来就是死物,怎么能够入道?
但是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并不是自己的异想天开,毕竟强者陨落,域处于无主的状态,并不能涤荡自己的感知力,而现在不同,他能够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刻意压制着自己,像是有着自己的思想似得,这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