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离去
雷魂殿外，石门轰隆打开，夏泽眯了眯眼，突如其来的光线不算明亮，可对他来说却有些刺眼。他不知道外界过去了多久，却能大概感觉到已经好多年了，也不知道蜀阳怎么样了。
“出来了！”一直守在外面的神霄宫高层顿时沸腾了，看向走出雷魂殿的那道身影。
“怎么会是他？”
“竟然是他！”
当看到出来的人是夏泽，众人脸上激动的神情一僵，眼中充满难以置信。
凝聚雷魂的人不是太上长老，而是这个金丹修为的小子？这怎么可能？
“真的是他……”雷步阳神色复杂，嘴角渐露苦笑，抬头看天。
雷顿和雷禹同样不愿相信，眼中甚至有杀机浮现。
顾青安看着夏泽眯起眼，用手遮挡光线的样子，渐渐微笑起来，笑容中透着欣慰。
夏枳也十分意外，却第一时间清醒过来，不动声色的上前几步，防备可能发生的意外。
双眼渐渐适应外界的光线，夏泽举目看向四周，一眼就看到了周围空中的那些神霄宫高层。视线往下，透过一片石林，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多年过去，虽然身材高大了一些，外边也变得成熟，可那双小眼睛却一点都没变。两人对视在一起，相视一笑。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蜀阳眼眶渐渐红了，看着走来的人说道。
夏泽笑道：“我进去多久了？”
蜀阳想了一下，“大概十五年……嗯，快十六年了吧。”
“这么久了。”夏泽有些惊讶，在雷魂殿内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没想到一晃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蜀阳看着他的光头，忍俊不禁道：“你的头发……”
“呃，里面的雷电有点儿恐怖。”夏泽有些尴尬的解释了一句。
空中一行人此刻也都落了下来，看向两人的目光很复杂。一开始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夏泽身上，并未太过在意蜀阳，可后来渐渐发现这小妖的修炼速度有点恐怖，竟然已经突破到元婴中期了。这等修炼天赋，即便放在天才辈出的神霄宫，也绝对算得上惊艳。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还是蜀阳没有足够的资源，大多时间都用来寻找各种矿脉和宝物了，否则若是专心修炼，修炼速度会更加惊世骇俗。
“顾前辈。”夏泽看到走来的顾青安，忙躬身行礼。
顾青安脸色复杂，既欣慰又感到难以置信，“想不到你真的做到了，赵师兄在天之灵若知道，想必会很高兴。”
夏枳走了过来，笑道：“这么多年来，我神霄宫终于又有弟子凝聚出雷魂了，可喜可贺啊！”
“掌门，他可不是我们神霄宫的弟子。”雷顿脸色阴沉，冷声道。
雷步阳看了他一眼，嘴角紧绷了一下，没有说话。
夏枳摇头轻笑，“雷长老，你难道忘了当初大长老和他的约定？现在夏泽已经成功凝聚出雷魂，按照约定，他已经是我们神霄宫的弟子。”
说着不动声色上前一步，隐隐将夏泽护在身后，以防雷家的人恼羞成怒，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雷顿脸色难看，回头看向雷步阳，现在能从夏枳手上抢人也只有他了。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雷步阳似乎根本没有要除掉夏泽的意思，复杂的眼神中甚至有一丝欣慰和期待？
什么情况？雷顿心里暗惊，雷步阳和赵江南的仇恨他是知道的，怎么可能对他的徒弟露出这种表情？
“大哥！”雷顿低唤一声，神色略急。
雷步阳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掌门说的不错，既然他已经凝聚雷魂，从此便是我神霄宫弟子。”
“爷爷……”这下连平时不敢跟他说话的雷禹都看不下去了，想要说什么，却没敢说出口。
其他人也都很意外，没想到雷步阳竟然如此信守承诺，当初那话明显是刻意刁难之言，就连他们都觉得雷步阳可能会反悔。
雷步阳神色复杂的感叹道：“神霄宫已经太久没人凝聚出雷魂了，我比谁都想让他死，可我不能以宗门的未来为代价。小子，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辜负了这份天赋，否则，我雷家上下绝不放过你！”
夏泽沉默不语，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走吧。”雷步阳看上去似乎突然老了几岁，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转身先走了。雷家一行人面面相觑，最终跟着离去。
“这就完了？”呼延今有些不敢相信，他还从来没见过雷步阳这么好说话，本以为他今天肯定要大闹一场，夏枳早已暗中通知他做好防备，谁知最后竟然是这样。
夏枳微微眯眼，轻叹一声，“看来大长老心里还是清楚的，他没有忘了神霄宫。”
顾青安沉默着，他能感受到雷步阳走之前神色中的无奈，这一刻甚至对他有些肃然起敬。他亲眼目睹过雷步阳当年针对赵江南的各种手段，几乎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报仇，可如今却能为了宗门放下私人仇恨，这是他未曾想到的。
夏泽也没想到，本来还以为要搬出他那个便宜师父，现在倒是省事了。不过有一点他有些在意，那就是他那便宜师父的真实身份。
“掌门，顾前辈，我在里面遇到一位老人，他自称是本门的太上长老，是真的吗？”夏泽朝两人拱手问道。
“哦？你见到太上长老了？”夏枳有些惊讶，又点点头道：“也是，好不容易有人凝聚出雷魂，按理说是要见见的。”
顾青安则有些紧张，问：“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夏泽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摇摇头，“也没什么，就是非要收我为徒，还说他是神霄宫的太上长老。”
“收你为徒？”
包括夏枳在内的一行长老们面面相觑，这事就有些出乎意料了，有些不太合理。可想想夏泽没有说谎的必要，若是假的，拆穿太容易了。
“咳咳，掌门，我还有点儿事，就先走了。”一名长老突然告退，神色有些不自然。
“那个，掌门，我想起来正在炼制一炉丹药……”
一群长老相继找借口离开，至于原因，彼此心照不宣。
“怎么都走了，奇奇怪怪的。”蜀阳